第31章 能否安慰受伤的你
——生了男孩，应该是肤色如小麦色，壮健阳刚。眼睛像自己也没关系，小一些也能使得这个小帅哥添些冷酷的味道，被女孩子们追得无处躲藏；
生了女孩，一定是肤色白白的，眼睛大大的，像孟浩一样。一定会让孟浩为不停驱赶那些，明里暗里追求他女儿的，讨人嫌的男孩子们而烦恼不已。
但无论怎么样，儿子或者女儿，一定是高大挺拔或者亭亭玉立的。他们都会带着罗霞遗传的影子，和孟浩一样。
——“我真的喜欢他，尤其是不善言辞略显沉闷的他，偶尔发出笑声的时候。”罗霞面对眼前堆积如山的高考复习资料发着呆。
“他没有考上，我知道他心里很遗憾的。我要考上，为他！我要为此奋斗！”罗霞心中很坚定，“未来的孩子，更会再在智力上显现出我们的，我的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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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自畅想的罗霞，泪水悄然落下。她一边用手中的纸巾偷偷擦拭，一边以看手机做遮掩。
身边的罗霞已经看了许多次手机，孟浩知道肯定她是担心与他们共同的，正在上初中的女儿了。
罗霞感觉到孟浩的注视，只好坐直身子，端起厚瓷杯。
再抿了一口极为苦涩的黑咖啡，她说：“早就凉了。”
孟浩低声说：“回去吧，珂珂肯定着急了。”
罗霞仿佛是坚冰覆盖的雪山，猛然被炽热的阳光照到而迅速溶解一般，泪水不停落下。
吴萍看看为难的孟浩，再看看悲伤的罗霞，挪动了一下坐得麻木的身子。
罗霞有所察觉，立即将期待的目光投向吴萍。
看了看手表，吴萍轻声说：“快十一点了，是该回去了。”
“是啊，耽误你这么久。”孟浩虽然不舍，也只好将遗憾当作致歉。
罗霞立刻抹着眼泪说：“我们送送你。”
孟浩只觉得气愤难平，也不好发作。
吴萍对他笑了笑。
孟浩鼓足勇气说：“留个电话？”
吴萍看看罗霞，很是犹豫。
孟浩径自掏出手机，想要记下她的电话号码，却再想起来手机早就断电关机了。
“呵呵，我都没想起来。”孟浩自我解嘲地说，又想去向那个女服务员要纸笔记一下。
吴萍已经站起身来，笑着说：“很好了。真的没想到这么巧，很好了。谢谢你们。”
见吴萍正要走向服务台，罗霞连忙说：“我刚才已经结过账了。”
吴萍心中再升起不悦，停住脚步，默默地看着罗霞。
孟浩见几人都有些难堪，劝说着她：“好了，都一样的。以后……”他立刻止住。
吴萍笑着对他点点头，向外走去。
几人来到小街中，寒凉的夜风席卷着落叶再次于脚边、身旁，于眼前飞舞。
“你的生日应该刚过不久。”吴萍眼看前方，默然地说。
“嗯。”孟浩应着。
罗霞看看二人，再对吴萍难为情地说：“那次，真是让你难堪了。”
吴萍看看罗霞笑了笑，罗霞转过头去。
孟浩看着前方朦胧的夜色，不禁长呼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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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浩以热恋期望的美好，克服着年轻内心的盲动。
他尽可能推掉一切不很要紧的聚会、喝酒的场合，心中只是惦记着尽快达到赚来的钱，可以略微满足他对吴萍的承诺。以此证明他没有哄骗她，是真心对她的，是值得她为他等待的。
不会让她与她的同龄人，甚至她的父母说起他时带有一丝难堪。
孟浩以此为终极目标，克勤克俭地每天忙碌着。
当然也有与吴萍不断电话联络和见面的机会，但的确很少，也的确都很匆匆。不过，孟浩既然知道她略有不乐，就再也没有让她来过他的摊位。
他当然不知道，吴萍一旦找到空闲时间，就会来到他这里。
不过只是在远处静看他许久，她又悄然离去罢了。
金秋飒爽，树叶相继凋落的时候，孟浩将几个伙伴聚在一家小涮肉馆里，“逼着”他们为他庆祝生日。
吴萍笑看着大家嬉闹不停，又见孟浩很是开心，她的心中也是暖融融的。
罗霞，已经喝得脸上红扑扑的。但她还是不顾罗大刚的低声呵斥，一个劲地敬酒给孟浩。
孟浩本来也不很能喝，没多久就抵挡不住，只好连连告饶。
罗霞却不想放过他，只要他再喝一杯。
吴萍实在忍不住，站起来笑着说：“罗霞，我替孟浩喝一杯吧。”
罗霞也已半醉，平常很有魅力、斜长的丹凤眼，此时已经几乎不能对焦。
她尽量瞪圆本就不太可能瞪圆的眼睛，呵斥着吴萍说：“有你什么事？！我要和孟浩喝！”
孟浩脸色已经沉黯下来，尽力控制着体内酒精的涌动。
吴萍只好笑笑，尴尬地坐了回去。
罗霞向吴萍撇撇嘴，发出“嘁”的轻蔑一声。
然后，她更是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吴萍，身体却挨近孟浩，在他耳边说：“孟浩，我就跟你喝。”
罗大刚很是尴尬，正要伸手拽回罗霞，却被孟浩的怒喝拦住。
“好了！”酒精的作用下，孟浩的理智逐渐远离了身体。
怒喝了一声之后，他一把推开罗霞。
罗霞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小杰连忙搀住她，再尴尬地看向罗大刚。
罗大刚见妹妹被孟浩欺负，心中由对妹妹的气恼，转向了对孟浩的愤怒。
他用愤怒的眼神看看罗霞，再看看吴萍，最终转向孟浩：“你这是干什么？”
建庆笑嘻嘻地看着，不作声。
“怎么了？她这么胡闹应该吗？”孟浩毫不示弱。
罗大刚站起身来，走向孟浩。
孟浩只是侧头看着他，不动身。
小杰手里扶着醉得迷迷糊糊的罗霞不敢松手，呆看着那两人。
“这是干什么？！”吴萍鼓足勇气，站起来大声喊。
罗大刚一愣，只见眼前的这个女孩脸，都已经由白皙转为胀红了。
吴萍将一个大玻璃杯狠狠地放在面前的桌子上，再将五十六度的二锅头酒，“咕嘟嘟”地倒了进去，直到清亮的酒液溢了出来。
几人都是呆愣，不知道她要做什么。
吴萍把酒瓶丢在一边，看看座中几人。
孟浩还没来得及伸手阻拦，如同烈火一般的一大杯白酒，已经顺着吴萍的喉咙落进了她的肚中。
“可以了吗？还要喝吗？”吴萍忍住眼泪，看着几人。
孟浩“腾”地一下站起来，稍站了一会儿。
罗大刚也难堪地站在一边。
待忍住怒火，孟浩一手扶住吴萍，一手从裤袋里掏出三百元钱扔在桌子上，让小杰餐后结账。
再抄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他狠狠地扫视一下几人后，就扶着吴萍走了出去。
地铁站口，吴萍吐得昏天黑地。
过了许久，略微清醒之后，她哭着对他说：“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也是。”孟浩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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