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强行大和/谐
系统屏幕闪烁着微弱光芒，照亮面前厚重的书籍。指尖漫不经心的划过书册，随即，一本黑色的书被抽出。
书虽古老——由古文撰写——却十分干净。似是被频繁的翻阅。封面清晰的指印，彰显看书人对内容反应强/烈。
“唔，不死之身构成的必须品：泰坦之力、创世之力、亡灵……啧，感觉好麻烦啊。”
单手持书，她低头喃喃自语。紫光一闪而过。灵活转动手腕，赤红的剑刃击溃突如其来的能量光束。
“你居然会忍不住出手，真是没想到。”合上书本，她环顾四周，“继续躲着也没有意义是不吗，魔灵王”
空洞的藏书阁仍只有她一人。仿佛刚刚的袭击是幻觉。
“……说起来，你一直都在研究不死之身吧”
“正好，眼下就有一个活例子，不想来聊聊吗”
气氛沉寂许久。紫色的火焰绽放于书阁尽头的软座，首先浮现的，是魔灵王略带怨气的脸。
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将信将疑道，“你说的是真的”
“有必要隔这么远说话吗”零号收起刀刃，“再说了，我杀你，不是轻而易举又何必要欺骗你呢。”
双手撑着扶手，用膝盖将异形的精灵困于座椅，她低头，盯着那湛蓝瞳眸中，不断颤/抖着扩大的倒影，以及后知后觉，逐渐恼羞成怒的面容。
握住侧身袭来的法杖，她眼睛一眯，“挣扎是无用的，倒不如留着力气，面对接下来的仪式。”
魔灵王紧咬银牙。有些后悔刚刚的冲动，“该死……为什么动不了!”
此时，一缕黑色从肩膀滑下，轻覆他的右眼，瘙痒的触感，让他忍不住伸出手。
法杖被无情甩飞。漆黑的液体从发根流出，连同着伸出的手一起，紧缚于头顶。
“放开我，你要做什么!”
“当然是实现的你的愿望咯。”她抬起手臂，猩红的液体从伤口不断涌出，顺着手腕滑落，“来吧，喝下我的血。”
大脑的理智部分不断尖叫着警告，可是滴落唇边的温热液体，发指的香气，还是让他忍不住张开口。
那是无法言喻奇妙。似是上好的佳酿，又或是在荒漠漂浮许久，饥/渴/交/迫时饮下的，甘甜可口的椰汁。
这股愉//悦仅停留于味蕾，短暂且美好。血液划过舌面，流入食道时，辛辣和刺痛瞬间炸裂，扩散至整个胸膛。
“不……咳咳……”
挣扎的动作被尽数压制，手指强硬的撕开牙关。冷淡到极致的注视下，将血液尽数灌入。
恍惚间，魔灵王听到头顶传来的沉声低/吟，“仔细感受这份痛楚吧，这是你给我找麻烦的代价。
不知过了多久，魔灵王睁开双眼，挣扎着从床上飘起。不断起伏的胸膛，在看到床沿专注阅读的零号时，戛然而止。
像是亲密无间的好友，她抬起头，笑的灿烂，“早上好~”
昏迷前的痛楚历历在目。只是看到她，便忍不住握紧胸前衣服。
后退至到角落，他低头，慌张的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无恙后，警惕的目光扫过她的脸。
“你对我做了什么!”
“当然是实现你的心愿啊。”零号挥动手中书籍，封面上【不死之身】几字十分显眼。
他一愣，随即闭眼感受体内能量变化。血色的奇怪糊状物，正蛰伏在属性核心，以及脆弱的心脏。
他眉头一皱，“……这是……”
只听“刷——”的一声，红刃穿过胸膛。不等他低头，逐渐扩散的痛楚，被快速生长的血肉掩盖。
摸着完好无损的胸口，后知后觉的强烈喜悦，爬上他狰狞的面容。几乎是瞬间，危险的目光便转向零号。
像是没察觉到浓厚的杀意，“想要达成不死的程度，耗费的血液还真的有点多……”
“但最后还是成功了，我可真厉害。”
铺天盖地的能量，骤停于她的面前。再无法前进分毫。
魔灵王盯着自己的手，眼里是毫不掩饰的恐慌，“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对你……”
“因为你已经是我的东西了。”
毛茸茸的头从他的身后钻出，亲昵的蹭着丝绸般的银发。白嫩手臂环上他纤细的腰肢，描绘小/腹晶石的轮廓。
战/栗感忽的出现，蔓延至全身。特别是腰侧覆上温软，尖牙刺进皮肤。爆炸的快///感让他身形不稳，瘫软在地。
手指深陷地毯，“别走……”
擦去唇角血渍，零号面色冷淡，“啧，报吃。”（不好吃）
“明明同样是暗影系……”
低头看着脚踝紧握的大手，她跳着挣脱，“别再去招惹阿萨斯和伊洛维奇了，要是你实在闲的没事干，就去魔灵星种地吧。”
也不顾地面精灵是否还有意识——血液汲取越多，得到赐福越强，受控制以及程度，也会成倍增长。
想了想，她又说，“还有一件事我很好奇，你认识布莱克吗”
她曲腿蹲下，剥开紧贴额间的银色发丝，露出涣/散的蓝瞳。
“这么一看，就连眼睛和脸也很像呢。”
拇指擦去眼角泪珠，抚摸着精灵光滑冰凉的脸颊，她有些出神。
“资料上只说了你们是叔侄，至于布莱克父亲为何不远万里前往格雷斯星……我果然还是超在意的……嘶!”
拇指沾染些许唾液，还掺杂被冲淡的血渍。有些刺痛。让她不由想到自己初次饮下血液时，撕心裂肺的痛楚。
不同于精灵们所获得的感触，她每次饮下神主血液，都只有更深的痛。像是全身筋脉被撕扯，□□液化重塑一样。
直到品尝到信徒的血，那份痛楚才转变为愉/悦。
而她也忘不了，吸干信徒的她，抬起头时，看到实验室的尽头，神主那充满悲痛的眼神。
真是……令人欲罢不能!
历经此事，魔灵王不情不愿的收敛许多。至少明面上，没有再兴风作浪，四处作妖。
为了给阿萨斯塑造一个良好的养伤环境，零号态度强硬的挤进魔灵王寝室，以监视为由，大摇大摆的霸占他的房间，还不让他离开。
握笔的手颤抖着，随着黑发落在手背，忍不住用力——“咔”应声断裂。
看着脸几乎要贴上桌面的零号，魔灵王咬牙切齿，“有必要做的这种程度吗，况且你压根就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吧!”
零号理不直气也壮，转头对着他指指点点，“就因为看不懂才要仔细看，这叫做学习。”
说着她指向一旁垃圾桶，几乎要堆满的废弃纸张和断笔，“看看你，一上午光纸和笔就丢了这么多，简直就是浪费!”
“你知道有多少小精灵，一辈子都没碰过纸笔吗”
“你以为这是因为谁”压抑许久，魔灵王终于忍不住，拍桌而起，“从早上开始你就阻碍我办公!”
看着撇嘴明显不服的她，他面露嘲色，“一直嚷嚷着讨厌我的血，结果还不是三番五次的爬上来吸。”
“那是因为我没有别的可以选择了。”
打又打不过，反抗也无能为力。为了不让自己一世英名陨落于此，魔灵王咬咬牙，遣散所有属下。
至少目前这庞大的基地，只剩他俩。
剑拔弩张的对视中，零号突然想到什么，“哦对了，你是不是认识布莱克”
“……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对于挑衅，零号没说什么，大步向前，将魔灵王逼至角落。
此时他早已褪去护甲，凝聚出双腿。做工极好的睡衣布料柔软顺滑，蹭在脸上凉凉的。
“呵呵……你这是在撒娇”低头看着胸前毛茸茸的头颅，魔灵王嘲讽一笑，“你以为我是索伦森那个蠢货吗”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软人入怀时，他的心中还是不免产生异动。只是随着腰间手臂的缩进，奇怪的感觉在胸口蔓延。
他终于察觉到不对劲，“喂，你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不!!住手，快住手!!!!”
“你说布莱克父亲是你兄弟……唔，生于黑暗，却向往光明……难怪布莱克能有这样的觉悟。”
魔灵王虚弱的瘫在座椅，面上是尚未褪去的异色，“呵呵呵，什么光明黑暗……放着魔灵族的王座不要，跑去那颗贫瘠的星球当什么守护者……简直就是愚蠢!”
指尖轻点胸膛，“那你有几个兄弟姐妹啊”
“放，放手……别碰我……!”魔灵王无力挣扎着，“……很多，但都死在了内斗里……好了!”
“好吧。”
鼻尖轻蹭手腕，嗅着皮肤下兴奋跳动的血管，随即张口咬下。
“唔!”
情绪影响血液口感，再加上血蛊的侵染，哪怕是再难喝的血，都可以变得可口。
舔去皮肤残留的血渍，她抬起头，“所以说，你现在是魔灵族的王”
魔灵王咬牙，“不，不然呢”
“啊，原来魔灵王只是你的称号吗……那你真名叫什么”
“你居然都不知道我的名字!”
面对谴责，她敷衍低头，看向地面，“没办法，你的名字实在是太长了。”
“那你还真是健忘……”心中莫名有些不甘，“我是斯摩亚蒂，给我记好了!”
零号敷衍点头，“哦。”
“再给我重复一遍。”
她又看向地面，“……斯摩……忘了。”
“是斯摩亚蒂!!”
“知道了，摩斯密码。”
话说到这份上了，魔灵王不会不明白，“……你是故意的”
零号只是弯起眼睛，“哎嘿。”
夜晚，她蛮横的将魔灵王拖到床，在他羞/愤又隐约期待的目光下，塞给他一本童话书。
“爷要听睡前故事，给爷读!”
不情不愿的翻开书籍，一言难尽的念着幼稚奇怪的故事。带着恶意，他故意篡改结局，遭到无情的啃/咬。
嘶哑的嗓音夹杂沉重呼吸，断断续续的阅读书上内容。
不知听到什么，零号突然抬起头，“……结伴旅行，这个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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