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失控
若是没有零号，这场战斗过后，迪恩恐怕要空手而归。
到时候别说矿区，基地都给你炸了。
只可惜，从她参与战争的那一刻，战局，便没有丝毫意外的反转了。
“哈哈哈哈……不愧是零号，现在，不仅是星球核心，就连战神联盟的雷伊和盖亚，都到我们手里了!”
巨大的显示屏上，电子眼弯起一个弧度。言语间是难以掩盖的愉悦。
“我果然没有看错，她现在在哪这次又想要什么报酬”
屏幕前，迪恩单膝跪地，面色有些犹豫，“零她……似乎在进食。”
“进食听说她钟爱暗影系，那还不赶紧挑几只强大的暗影精灵，给她送去!”
“不，她这次的食用对象……”
特制的铁笼大门敞开，被铁链束缚的双手紧握铁杆，视线上移，只见盖亚双眼睁大，面色泛红。
随着颈间穿来的吞咽，手中的力度不断缩紧。牙齿紧紧咬着，不愿发出哪怕一丝的喘/息。
铁笼的另一端，铁质相互碰撞的声音不适时宜的响起。
零号抬起头，面前雷伊双手被束缚身后，浑身毛发乱糟糟，被凝固的金色血液粘连。
即使这般，那双翠绿的眼睛也依旧坚毅。
“……零号，如果你想进食的话……就放过盖亚，来喝我的吧……”
记得之前在雷霆守护局时，零号曾为他们血液好喝程度排过名。
第一名，当之无愧是布莱克的暗影系。而他，也只排到了第三名。
但即便如此，也比倒数第二的盖亚要好。
这般想着，他迎着盖亚难以置信的目光，放低身段，讨好似的低下头，露出被血液打湿的毛发的脖颈。
战场上，因距离问题，他的伤，其实要比盖亚更重一些。
零号面露无奈，“不要啊，你毛毛很扎的好吗”
“咳咳……我的脸，没有被羽毛包裹……”
低头看了眼怀中盖亚，零号承认，她真的心动了。毕竟电系真的比战斗系好吃。
于是她毫不怜惜的丢下盖亚，一头栽进雷伊怀抱。舔着他被红刃划伤的脸，将金色的血液卷进舌面，电流的酥/麻在口腔跳跃。
盖亚神色一凝，红色双眸不由睁大，“……雷……”
他的声音，在雷伊挣开束缚，展臂锁住怀中零号时，离奇的消散。
脸颊深陷柔软羽毛，雷电气息扑鼻，零号一时有些懵，“啊嘞”
只是随着“噼啪”一声，刺目的电光便瞬间覆盖整座牢笼，将两人笼罩。
“咦咦咦啊啊——唔唔——”
因刺痛下意识发出的惨叫，被强硬的摁进毛茸茸的胸膛。
大脑宕机，使不出能力的零号，仅靠着瘦小的身躯，根本无法摆脱束缚。
手指深陷金色毛发，修剪整齐的指甲留下道道血痕。她挣扎着，乌黑的短发膨胀、炸起。
不知过了多久，金光逐渐散去。因强光刺激，盖亚眼睛眯成一条缝。
“成……成功了吗”
雷伊沉默着，扬起金色翅膀，松开手臂瞬间，失去意识，浑身赤/裸的零号，“吧唧”一下掉到地上。
见她许久没有动静，雷伊终于忍不住松口气，“不出意外的话，成功了。”
其实早在来到矿区，甚至是更早之前，雷伊就已经制定过类似的计划。
经过无数次信息的比对和交换，以及那次意外梦到的，自称系统的存在。
他知道，释放不出能力的她，连最弱小的低阶段精灵都不如。
还有，便是她不擅长近距离作战。
“她所得到的，其实大多都属于创造类，呵呵，也正因那个世界没有过于逆天强化类能力，才能被她这么轻易的摧毁掉。”
这是“系统”对他说的。他也曾产生怀疑。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可对方只是“呵呵”一笑，随即便把他踢回现实。
摧毁盖亚身上的束缚，雷伊抓住他的手臂，将他从牢笼拉出。
“快走，不然……”
刀身没入脊背，穿过胸膛。痛感后知后觉的袭来，不等他转过头，刀尖无情旋转，搅/动着他的血肉，随后——
“雷伊——”
金色血液喷洒在四周，狰狞的伤口从胸口蔓延，直至肩膀。
雷伊倒地瞬间，被遮住的盖亚忍不住攥紧拳头，只是不等他举起手，红色的液体就已覆盖他的视线。
“可恶啊!!可恶——!!”
“我居然被区区食物给暗算!!”
“为什么他会知道我的弱点!为什么!!”
发疯般的摧毁着附近的一切，连同着不断扭曲的四周一起。零号此时犹如被激怒的恶魔，□□的体表燃烧着火焰，将所见一切通通化为灰烬。
“……零，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动静的迪恩急忙打开门，却不想迎接他的，是毫无理智的一刀。
一切，在此刻静止。
深处无尽的漩涡在四周浮现。承受着足以撕裂灵魂的阻力，零号低头，看着脚旁被斩断腰身，却仍支撑着爬起，嘴里甚至还劝阻着她的迪恩。
那蓝色的机油，混杂着红与金，十分夺目。
“……时间，回溯吧。”
——
单膝跪地面对着屏幕，迪恩面色犹豫，“只是，她似乎正在进食……”
说完，他不由一愣。诡异的熟悉感涌上心头。
黑色的身影忽的出现，张开瘦弱的双臂，将他紧紧束缚的同时，猛的扑倒在地。
屏幕上，电子表情变得耐人寻味，“这是”
“呜呜呜我果然还是最喜欢你了!”
不顾身下迪恩的惊愕，她蹭着他的的脸，嚎啕大哭起来。
“呜呜呜呜什么狗屁精灵，活该只是食物，机器人才是我最好的盆友呜呜……”
迪恩面色一滞，不由皱起眉头，“发生什么了”
零号意犹未尽的蹭着他浓密仿真的头发，小声嘟囔着，
“……那个雷伊，能拿给我玩会吗”
“雷伊他怎么惹你……”
屏幕沉沉出声，打断迪恩的追问，“当然可以，毕竟他是你抓来的。”
零号抬起头，呆呆的望向他。哭了那么久，她的脸上却没有哪怕一滴泪，甚至眼都不红一下。
“你……你谁啊”
“哼哼哼……”对于她的遗忘，他只是沉沉一笑，毫不在意，“我是海盗的头目，第五次见面，你可以称我为……”
看着怀中埋头不起的零号，迪恩眼中闪过一丝无奈。
从突如其来的拥抱开始，她就不愿再离开他，甚至连他处理文件以及训练精灵，她都非要跟着。
要是他表现出丝毫的犹豫，她便会挂在他的身上，蛮不讲理起来。
“你拒绝我了……呜呜你心里没有我!”
看到这一幕，就连一向面瘫的萨格罗斯，都不由面露诧异。
“主人，零她……”
对此，他只能摇摇头。
而当他捏着钢笔，在成堆的文件下留下署名时，不经意的低头，看向腿上闭眼安睡的零号。
芯中泛起一丝暖意，他不由喃喃道，“……其实，这样也很不错。”
可惜这样的日子没持续多久。缠了他几天，她就跑去折腾雷伊了。
“为什么雷伊被带走了，你们要对他做什么!!”
面对“咣咣”敲门的盖亚，迪恩选择无视。
其实他也不清楚，零号究竟在做些什么。每当路过她的房间时，还能听到其中传出的，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做什么当然是养宠物啊!”
被问起时，零号毫不在意的摊手，“不听话的小鸟就应该被斩断翅膀关在笼子里，尽心尽力发挥着自己剩余的价值……”
“你问我什么价值噗，当然是可口美味的血液啊!”
见他表情复杂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勾唇一笑，“放心，我不会杀了他，等玩够了，就任你们处置!”
“我想那天不会太晚的。”
说到做到，零号一直都很在行。
说见一次打一次，就见一次打一次。说不久放，没过几天，还真的就扔到了他的面前。
只是看着地上精灵双眸失焦，浑身颤/抖的模样，他忍不住眉头轻皱。
“你都对他做了什么”
倒不是质问，零号也乖乖回答了。
“就把他血吸到干，接着喂我的能量，再喂血，然后反反复复。”
蹲下拂过雷伊背部的羽毛，看着他条件反射的颤/抖，她忍不住弯起眼角。
“不出意外应该是坏掉了，他比我想象中能忍，就是不知道跟布莱克比起来……话说这应该不影响你们做实验吧”
“……没事，不影响。”
“嘻嘻，那就好。”
目睹着她远去。那句不解的疑问，最终是没有说出口。
——“雷伊，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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