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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 送你一句话作为感谢


大理寺

        贾南风刚到门口,就人有急急入内通报傅泽,傅泽自是知她所为何来,起身步出大堂相迎,却故作不知道:“臣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今日到大理寺所为何事?”

        “傅大人免礼。”贾南风深吸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怒气,冷冷的看了眼傅泽,沉声道:“本宫此次来的目的,傅大人想必心里很是明了,又何必与本宫兜圈子。”

        “恕臣愚钝,臣确不知娘娘所来为何,还请娘娘明示。”傅泽躬身不卑不吭。

        贾南风陇在袖中的手握的死紧,这油滑的老东西,当真以为她奈何他不得?可现下,她的确对他莫可奈何。贾南风银牙暗咬,只得直接点明:“听闻傅大人此前将贾谧带入了大理寺,本宫前来探望探望。”

        “这……”傅泽神情略有些为难,“贾谧身为重要嫌犯,且此案件还未开审,现下任何人不得探望,故娘娘的要求,恕臣实难从命。”

        “傅泽,本宫没那耐性同你在此耗,实相的,就立刻带本宫去见贾谧,否则别怪本宫对你不客气。”贾南风终是怒气难忍。

        “娘娘这是在威胁朝廷命官?”御史台李大人人未到声先至,语落他方从侧面里间跨步而出,手握卷书行步上前,肃然道:“臣见过皇后娘娘。”

        贾南风眉峰皱的死紧,李大人他怎会这么巧也在此处?纵是她能强硬闯了大理寺,可对于这李大人,她却是不得不忌惮几分,若她真落了把柄在他手中,明日早朝怕是定有人敢指着她鼻子骂,以后的日子也不得安宁,这些靠嘴皮子混饭吃的言官,她是能避则避,绝不愿多招惹的,更枉论眼前之人还是学生遍布朝野的言官之首。

        贾南风恨恨的瞪了傅泽一眼,猜测定是他算到自己要来,特地请了李大人来当帮手的,可这一眼恨去,傅泽却是眼观鼻鼻观心,她如同一拳打在了棉花中,白费了力。

        罢了,看来今日是进不去了,只得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见李大人还维持着见礼的仪态等着自己回答,贾南风纵是不甘,也只得缓了口气道:“李大人免礼。本宫此前不过是同傅大人开个玩笑罢了,李大人切莫当真。二位大人既有事商议,本宫就不打扰了。李公公,我们回宫。”

        “恭送皇后娘娘。”傅大人、李大人齐声道。

        听着身后的恭送声,宛如朝笑自己落败而逃般,贾南风气的胸口急剧起伏,手死扣着李公公的手背,尖锐的指甲深深陷进了他的肉里,李公公却只能咬牙忍着不敢吭声,心头则将傅泽和李大人骂了千百遍。

        待到贾南风走远后,傅泽这才转身对李大人道:“刚刚还要多谢李大人出言解围,如若不然,本官今日怕是不好过。”

        “哪里哪里,大家同朝为官,自当互帮互助,我也不过是刚选好了书出来,凑巧碰上了而已。”李大人示意下手中的书道:“傅大人,这本书我先借去看看,过两日就送回。你想必也还有要事忙,我就先告辞了。”

        “李大人慢走,有空常来坐坐。”傅泽瞧着李大人渐行渐远的身影眸露精光。他平素与李大人往来甚少,不过是点头之交,今日他却大清早的不是去他府中而是跑来大理寺借书,他起初还在纳闷,直到贾谧被抓他又在如此巧妙的时机出来为他“解围”后,他才总算是明了了。这局可真是算无遗漏环环相扣,他不得不佩服那人的谋化之精准。

        与傅泽颇有闲情的感叹相较,贾南风此时却是心浮气燥,大理寺那是什么样的地方,贾谧从小锦衣玉食,若真在里面待上几天,他怎么受得了?纵是他再诨,她也只有他这么个亲弟弟,她必需得护他周全才行。

        思来想去,贾南风最终想到的是云溶。上次北齐二皇子遇刺那样的大案,他被困于大理寺中都能脱身,同时还能给严鹤狠狠一击,那么这次贾谧不过是和几个少女的死亡案牵扯上了关系,尚无定论,于他而言,要化解,应不难。

        想到此,贾南风立时对身旁的李公公吩咐道:“你亲自去云府走一趟,让云溶即刻入宫,就言本宫有要事与他相商。”

        “是,娘娘。”李公公快步出了大殿急急赶往云府。

        颜玉出宫的马车刚行近宫门前,就听李公公特有的尖细嗓音对守卫喝斥道:“还不赶紧让开,若误了皇后娘娘的事,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是,是,公公请。”守卫将查核后的令牌还给李公公,立即放行。

        贾南风?什么事能让李公公这般火急火撩的?颜玉凝眉微思,想到此前贾谧被抓,莫非与贾谧有关?

        颜玉眸色微动,让驾车之人跟上,结果却见李公公所乘的马车停在了云府前,几乎不待马车停稳,李公公就跳了出来,直直朝云府内奔去。

        趁此间隙,颜玉下了车,打发了人回去,自己则挑了个暗处掩身观察着云府门口的动静。

        不多时,李公公独自一人出来了,艳若桃李的面上如丧考妣。

        见李公公马车走远,颜玉这才从暗处走出,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云府,终是捺下心头那丝好奇脚步微转,进了自己的那所宅子。

        “来了?”颜玉刚转过疏影梧桐,云溶闲淡的声音已传来,“正好我一人下棋无趣,你陪我下两局?”

        “你怎么会在这里?”颜玉微讶,刚刚李公公不是才去找了他?

        “所谓山不就我,我自当就山。我估摸你生气了不会去云府,我便只得在你府里等着了。”云溶带笑的眉眼中透着几许无奈。

        颜玉淡淡瞥了他眼,在他对面落坐,既然他主动出现在了她眼前,她想问的自不会憋着,遂直奔主题道:“刚刚李公公来找你何事?”

        “我以为你会先听我解释。”云溶轻叹。

        “……若你将李公公来找你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我,我可以考虑给你个解释的机会。”

        “哦?”云溶唇含浅笑,“当真?”

        “当真。”

        “贾谧被关入了大理寺,这事你可知道?”

        颜玉点头,“知道。”所以真同她所猜测的般,李公公来找他与贾谧有关?

        “他来找我,无非是奉了贾南风之命,让我去出谋化策,救出贾谧罢了。”云溶不以为意道。

        “找你救贾谧?贾南风她可真会想、真敢想。”贾南风这是急昏了头了?可真够异想天开。找云溶去救贾谧,无异于亲自一脚将贾谧蹿进了坑里。不过思及此前李公公的面色,颜玉道:“你拒绝了?”这么好的坑人机会,以云溶的腹黑,他会白白弃了不用?这似乎不太可能。

        “没有。”又补充道:“在他来之前,我已在你府中,既未见他,又何来拒绝?”

        颜玉寻思着云溶这话的意思……是他早已料到了李公公奉贾南风之命请他,所以提前避开?

        凤仪宫

        “娘娘,云太傅昨儿午后就已外出办事,人根本不知府中,不知何时回来。”李公公微微喘着气道。

        “怎么早不外出晚不外出,偏偏这时外出人不在。”贾风恼怒不已,一拳捶在桌上,细思片刻道:“你联系朝中我们的人,尽量将这事压下去,不要在朝中扩散发酵。这几日派人盯着云府,若云溶回来,立马让他来见我,再想办法让人去大理寺探探,看看贾谧现在如何,让他将这次的事给我老老实实的交待清楚,不得有半分隐瞒,这样我们才好对症下药。”

        “是,娘娘。”李公公气还未喘匀,又开始奔波。

        颜玉府中

        “那你可要趁着这次机会将他们狠狠坑上一把?”颜玉明了他话意后,了然的问。

        “阿璃,你真是……”云溶对她犀利的用词失笑不已,“你说的如此直白,我做起来会有心理负担。”

        心理负担?无时无刻不在坑人的他会有心理负担?颜玉对这四字噬之以鼻。

        云溶瞧着她嫌弃的神情,笑中透着无奈,看来阿璃对他的不满不是一星半点,这可该如何是好?

        “好了,你想要知道的,我已如实告诉了你。这下可愿听我解释了?”

        “无需你解释,我也知这仅个误会而已,既如此,听与不听有何区别?”颜玉眉眼微挑,透着隐隐的捉弄到了云溶的得意,“不过你要是想要讲,我权当个故事听听也无妨。”

        “原来阿璃竟这般信任我。”云溶眸色深若幽海的看着颜玉,丝毫未有被捉弄的恼意,起身来到她身旁坐下,抬臂将她圈在怀中,下颌搁在她的发间轻轻摩挲,低柔的嗓音响在颜玉耳侧,“但纵是你相信我,我还是想要说给你听,让你相信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其实你好好的坐在对面说,我会听的更清楚明白。颜玉把玩着棋盘上的棋子,心头默默的想。

        入夜后,大理寺监牢中,贾谧终是难抵困意,刚窝在干草堆上靠着墙角睡了过去,就感到有人轻推在他的肩膀在叫他,他半掀困倦的眼皮子侧头一看,借着透进窗里的惨淡月光,瞧着身旁正躬身站着一具黑影,他吓得睡意全失,一拳揍出,刚要叫喊出声,嘴却快一步被人捂住。

        “别叫,我是皇后娘娘派来的。”黑影低声道。

        姐派来的人?

        贾谧瞬间来了精神,抬手掰开嘴上的手,急切道:“姐有没有说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这个属下并不清楚,皇后娘娘只吩咐属下来瞧瞧您是否安好,以及再向您寻问些事。”

        “好什么好?在这种脏污不堪的地方能好?”贾谧听他如此说,气不打一处来,低吼道。今日才被带进来时,他看着这地方,闻着这令人作呕的味,他险些没吐出来。

        黑影见他说话中气十足,应是未受伤,遂未在这个问题上多作纠缠,直接道:“皇后娘娘让您将这次少女死亡案交待清楚,不得有半分隐瞒。”

        “没什么好交待的,这些都与我无关,是有人栽脏陷害。”贾谧一口回绝。

        “贾公子,这可是关系到您的安危,若您不肯说,皇后娘娘纵是想要救您,怕是也无处下手。为了您自己着想,还请您如实告之。”

        贾谧想了想,若告诉了贾南风,她毕竟是他亲姐,再怎么罚他也不至于要了他的命,但若不告诉真继续待在这监牢中,他可受不了这罪。思之过后,他没好气道:“前两年,确是有那么几个姑娘被我失手给弄死了,但我都处理的十分干净,谁知道现在被人给挖了出来,定然是有人要故意害我。”最后一句,原本是随口一言,他说出后却脑中一个激凛,没错,的确是有人要害他。

        就凭那几个贱民的家人,怎么可能事情过了这么久了还能把事闹到大理寺而未被压下?这幕后定然有人在操控。只是这幕后之人是谁,竟有这般大的能耐?贾谧狭长的眼中唳气横生,眯眼想了想,一个名字跃然脑海:沈毅!

        对,定是他没错。只有他与他仇怨最深,他在朝中的实力,也足够在幕后操控这一切。难怪凤羽会向他求救?他如今总算是想明白了,他们是里应外合联合起来谋害他。

        一旦推测出幕后之人,所有的事前后串联,便是极其的顺理成章。

        好你个沈毅,我还没找你算帐,你竟然又下套害我,真当我贾谧是软杮子想捏就能捏的不成?贾谧胸间怒火中烧,对黑影斩钉截铁道:“你回去告诉我姐,就说是沈毅害的我,叫她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出去,我非亲手宰了沈毅那王八蛋不可。”

        “沈毅?”大半夜仍未就寝等着的贾南风听着暗卫带回的话,眉峰紧皱。

        依贾谧如此肯定的态度,他与沈毅之间必定有过节。若放以前,沈氏一族不涉党争,对于贾谧这样的结论或许她会怀疑,毕竟她是贾谧的姐姐,他们之间就算要解决恩怨,沈毅也定不会采取这样的方式与贾氏对立,但如今他是严鹤的女婿,严鹤与她是政敌,沈毅就有绝对的理由采用政治途径来对付贾谧,因一旦贾谧此事闹大,严党借题发挥,她身为姐姐的,必定要受牵连。

        严党现下渐显败势,他们定是以此事来作为突破口,顺势反击。

        贾南风目露寒光,严鹤他竟敢拿贾谧开刀,她若不给他些颜色瞧瞧,她就不叫贾南风。

        翌日,朝堂较之菜市场更甚,彻底吵成了一锅粥,到最后直接由对骂演变成了全武行,庄严的大殿内,一派鸡飞狗跳之象。而之所以出现这一诡异场景的,主要原因在于一上朝,贾党就开始向严党发难,纵是贾南风竭力将贾谧的事压下,严党仍是得到了风声,连夜做足了准备的严党自是不遗余力的反击加攻击,是以两派斗的硝烟四起,直接由文生武。

        最后,因严党近来被清理不少,贾党人数上占了劣势,故以严党被揍的鼻青脸肿连严鹤都未能幸免及贾党的险胜告终。

        当然,朝堂上的胜败,连带的就是各自身后实力的损减。

        然奇异的是,向来占据骂战主力军的言官,这次却嘴如河蚌紧闭,任两派骂的如何凶,他们都在旁冷眼瞧着,谁也不帮,谁也不踩,由着两党往死里斗,斗死了才好。

        回到府里,严鹤气得拨了护卫的剑在院子里朝花草树木狠狠砍了翻发泄才终于觉得哽在心头那口气稍稍顺了些。

        然两派人斗得你死我活的同时,提前告假未上朝的云溶正拖着颜玉在她府中竹荫小道上散步闲聊,孤夜将今早朝堂里传回的消息禀报给他,他仅是淡淡道:“倒是比想象中的还要精彩。”

        “你预料到了?所以今早不去上朝?”颜玉斜晲着他问。

        “阿璃心思总是这般通透。”云溶颌首赞赏。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与你待久了,我是想不通透都难。”颜玉意有所指。

        “我也觉得阿璃能变得如此通透,我着实功不可没。”云溶眸含浅笑看着颜玉,“既然我这般功不可没,那阿璃打算如何谢我?”

        “送你一句话作为感谢。”颜玉皮笑肉不笑道:“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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