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回娘家
“爸，生日快乐，这么多年第一次陪你过生日，对不起。”何筠竹眼眶红润的说。
“今天你爸生日，不准不开心哈。”何母笑呵呵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姑姑，这是姑父吗？”
坐在何父身边的小姑娘伸手指了指宁宇哲。
“是啊，九儿真聪明。”何筠竹柔声摸了摸九儿的头。
小姑娘奶声奶气的说：“我要和姑姑姑父一起坐。”
宁宇哲起身，给九儿搬了一个小凳子。
“九儿，今天几岁了？上几年级了？”
“我六岁，上幼儿园大班。”
“那今天爷爷生日，九儿最想和爷爷说什么呢？”
“我想爸爸妈妈了。”
四个大人面面相觑，一语不发。
“九儿乖，待会姑姑带你出去玩好不好，先乖乖吃饭。”何筠竹为九儿挑了一块最爱吃的红烧肉。
“你哥哥嫂子今年过完年就没回来过，孩子怎么会不想自己的爸爸妈妈。”
“作为军人，执行命令就是最大的职责，没有大家何来小家。”何父一脸正气的说。
“是是是，你当了一辈子军人，现在儿子儿媳也当了军人，你满意了吧？”何母一身怨气。
“你怎么就是不明白，舍小家顾大家那是军人的天职。”
"我没你那么伟大，我就知道我孙女现在不能和爸爸妈妈一起生活。"
"妈，今天爸生日，您就少说两句吧。"
何母听了筠竹的话才作罢。
“爷爷，你别生气了，九儿知道，爷爷最疼我了。”九儿这个小机灵鬼一下钻进爷爷怀里。
老爷子顿时烟消云散，朝着九儿小脸狠狠亲了两下。
吃完晚饭，何父督了一眼陪九儿搭积木的宁宇哲，沉着说道：“跟我来下书房。”
宁宇哲掐了下九儿肥嘟嘟的脸蛋，柔声说道：“不许偷拼啊，等我回来啊。”
偌大的书房，墙壁上挂满了何父的勋章，60年代生人，18岁从军，战功无数。
从一个无名小兵成长为上将，这些都是宁宇哲和何筠竹结婚当天，何父对他说的。
“和筠竹结婚一年多，过得怎么样？”
“挺好。”
“挺好？”何父揉了揉眉心，接着说道：“你和筠竹结婚我本就不同意，你知道筠竹结婚前一天和我说了什么吗？”
面对威严的何父，宁宇哲不敢说话，只是微微摇头。
“她说不管你爱不爱她，她都要赌一把。”
何父一字一句，铿锵有力。
躲避何父眼神，宁宇哲低头不语。
“我不管以前你们发生了什么，从今往后我希望你好好待筠竹。”
“知道了，爸。”
宁宇哲在何父面前犹如一只见了猫的小白鼠，小心翼翼。
“对了，我前几天看新闻，筠竹怀孕了，记得好好照看她。”
宁宇哲心里一震，回了一声：“知道了，爸。”
卧室内何筠竹和妈妈欢声笑语的整理着床铺。
“筠竹，这是我昨天刚洗的床单，都是干净的，你和宇哲就睡这屋吧。”
筠竹看着妈妈铺好的床单，一时语塞。
“啊，怎么办啊？今天要同床共枕吗？我的苍天啊。”
“妈，我们自己来就行，你早休息吧。”宁宇哲接过岳母手上的床单柔声说道。
“好好好，那你们也早休息。”何母笑盈盈的冲俩人摆摆手。
囧
两个人面面相觑。
“要不，我还是出去睡沙发吧。”
宁宇哲从侧面拉过何筠竹手，低头柔声说道：“你想让爸妈多想吗？”
看着宁宇哲认真的眸子，何筠竹不再说什么。
翻来覆去的何筠竹久久无法入睡。
“咳咳”
“是不是不习惯，睡不着啊？”何筠竹转身问。
“不是，睡吧。”
“要不要打牌？”
“打牌？”宁宇哲简直惊掉了下巴，这什么脑思路啊，半夜打牌。
何筠竹说着从抽屉里拿出一盒扑克牌。
“你会玩什么？”
见宁宇哲不语，何筠竹心想：“终于找到你不会的了。”
“那就只能玩比大小了。”说着从手里抽出一张扑克牌。
“老q”
宁宇哲用食指和中指夹出一张老k。
就这样一输一赢，手里的牌所剩无几，地毯上被摆的横七竖八。
午夜，何筠竹睡意来袭，宁宇哲轻抚了下她额头，轻轻抱上了床。
“早上好，早上好。”
次日清晨，何父养的鹦鹉在庭院里面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姑姑，姑父，再不起床，屁股都要晒太阳啦。”
九儿破门而入直接跳上床。
尴尬至极。
宁宇哲和何筠竹抱在一起像极了扭在一起的麻花，快速分开。
看着两个人的鸡窝头，九儿双手捧脸哈哈大笑。
吃过早饭，两人启程离开。
“姑姑，姑父，再见到你们是不是又要很久？”
宁宇哲轻轻俯身，蹲下对九儿说：“九儿什么时候想我们了，姑父派人来接你好吗？”
“好啊，好啊。”九儿欢呼雀跃。
火车上看着沿途开放的花儿，心旷神怡，何筠竹想到了自己刚上大学时，每次也是这样离家。
“在想什么？”宁宇哲望了一眼呆呆的何筠竹。
“想起上大学时每次都是这样离家。”
“你想爸妈的话我可以把他们接过来。”说着牵起何筠竹有些冰冷的右手。
何筠竹看着身边这个熟悉的男人，这份深情自己竟然盼了那么久。
“明天晚上七点，我让司机来接你。”
“去哪？”
“保密。”
看着神秘兮兮的宁宇哲，何筠竹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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