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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chapter18


寻找张兹一事事关重大,薛谦思量再三,还是决定自己亲自去一趟。

        暗中传唤来长舟,叮嘱她要好生照看桑榆。薛谦回眸,看着这繁华的皇城,第一次生出一种不想离开的情绪来。

        长舟知道桑榆在这场皇权斗争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当一向冷情冷性,不管他人死活的薛督主突然这般关心桑榆,她也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来,只是照办就好。

        更何况桑榆一向性子温和,又几乎不怎么出门,也惹不出什么时端来。

        然而,长舟忘了有一个词叫,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桑榆如今在众人眼里可是炙手可热的人物,有三皇子宠着,玉贵妃纵着,甚至还请了阮掌礼去教授礼仪,这致使一众人都猜测,三皇子正妃之位是不是真的就是桑榆的囊中之物了。

        要说其他心仪三皇子的世家贵女,听了这事也就只能暗自伤心,毕竟就算自己再不忿,桑榆人在宫里,她们也不能把人家怎么样,但温诗涵却着实咽不下这口气。

        虽然玉贵妃已经说了,让桑榆进宫只是权宜之计,三皇子正妃之位非她莫属。但自己未来的夫君和其他女子闹出这样的传闻,她脸上怎么也过不去,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小便和她不对付的桑榆。

        “小姐,你就别气了,三皇子也只是逢场作戏而已,他心里真正在乎的人,就只有小姐你啊。”

        芷儿时温诗涵的婢女,从小边和她一起长大,最是了解她。

        这次小姐出门她有事耽搁了没跟着,回来就见小姐发了很大的脾气,想着这几日的传闻,不用别人多说她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

        她摆了摆手,给旁边的婢女递了个眼神,婢女会意,走到一旁的梳妆台前,拿过桌上一个精致的首饰盒打开来。

        “小姐您看,这是三皇子今日一大早便差人送来的首饰,可见三皇子的心,还是偏向您的。”芷儿欢欣地说。

        本以为温诗涵听了这话能高兴,谁知她只是扫了一眼那首饰盒,冷冷一笑,“差人送来的,也能叫心里有我?”

        他可是日日都去看那贱人,一日都不曾落下。

        当温诗涵从别人嘴里听见这话,差点都气疯了。

        如今三皇子可是大忙人,皇帝器重,朝臣爱戴,每日去他皇子府的人络绎不绝,连她去见一面都难,他却日日跑去宫里看那贱人。

        果然是狐媚子,惯会勾引男人。

        想起今日在外面被赵尚书家的千金借着这事儿奚落时的窘迫,温诗涵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将桑榆扒皮抽筋。

        幼时在雍城时,她就因为舞姿不如桑榆而被人嘲讽,想不到如今到了京城,却还要因她而遭此屈辱。

        只可惜,当年的桑榆是将军之女,自己的爹只是一个小小副将,所以她什么都做不了,而如今,一个寄人篱下,没有身世背景的贱人,还拿什么跟她争。

        桑原义输给了他爹,桑榆也赢不了她。

        三皇妃之位,她休想。

        “芷儿,明日进宫时,你找个时间,去探一探珍掌礼的口风。”眼眸里闪过一丝寒光,温诗涵勾了勾嘴角。

        跟我斗,凭你也配。

        *

        因着玉贵妃的旨意,温诗涵进宫是不需要报备的。

        “诗涵啊,你最近进宫可是越来越勤快了,可是有事要求我啊!”玉贵妃凤眸里划过不耐烦,但脸上的笑容却丝毫不减,语气也柔和有嘉。

        “哪有,娘娘于我就如母亲一般,我自然是因为心中欢喜,所以才常来看望娘娘。”温诗涵蹲在软榻旁给玉贵妃按腿,自是没看见玉贵妃的微表情。

        她扬起头,娇嗔道:“难道娘娘不喜欢诗涵来吗?”

        她最近可是为了讨好玉贵妃,特意找人学了按摩,听说可以舒缓筋骨,延年益寿。

        她自认为玉贵妃会喜欢,却不知,玉贵妃身边多的是能人异士,着实不差她这种啥都不懂的半吊子前来卖弄。

        也就是她自己的自我感动罢了。

        “我只是觉得你日日进宫辛苦,倒是难为了你这份心,哪像睿儿,一天跑的影子都不见。”

        “睿哥哥是皇子,皇上又器重她,自然是忙得不可开交,脱不开身。”温诗涵贤良地说,“睿哥哥心里肯定也是惦念着娘娘的,娘娘就不要怪罪他了。”

        “这还没娶进门呢,你就开始偏袒他,”玉贵妃佯装吃醋道:“这要是娶进门了,还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娘娘!”温诗涵娇嗔地唤了声,小巧的脸上满是娇羞,但心里已然是乐开了花。

        玉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见随便两句话就把她哄得晕头转向,凤眸内满是嘲讽。

        陪着玉贵妃吃了晚饭,周嬷嬷来复旨,报告了桑榆一日学习礼仪的情况。

        几乎与往日没什么差别的话,玉贵妃早都听厌了,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郡主殿下倒真是聪颖。”温诗涵脸上挂着笑,心里却早已将桑榆千刀万剐了无数遍。

        这个贱人,这么用心的学习礼仪,是真想和她抢夺三皇子正妃之位吗?

        温诗涵再也坐不住了,想着这会儿珍掌礼也闲着,寻了个理由便匆匆离去。

        出了昭阳宫,她便带着芷儿赶去了司礼司,只是她没进去,而是找了个小太监,将珍掌礼给约了出来。

        因着芷儿提前打过招呼,所以温诗涵会找她,珍掌礼一点儿都不觉得稀奇。

        也不知两人在假山后面究竟说了啥,只是温诗涵出宫的时候,整个人神清气爽。

        “小姐,若是她真的毁容了……”芷儿心有余悸。且不说玉贵妃她们将桑榆接回皇城究竟是为什么,就是桑榆身为一个女子,而且是那般美貌的女子,若是真的因此毁容。

        “怕什么?”温诗涵满不在乎的说。

        那贱人自小就体质特殊,一般人受伤都会留疤,可偏偏她的伤口愈合后是一点儿印记都没有。

        她只恨自己当年下手不够狠,如今才让她来这里给自己添堵。

        “那贱人愈合能力很强,不会出什么事的,顶多就是吃点苦头。”留着她还有用,她晓得分寸。

        而且这事儿得悄悄地办,若是让玉贵妃知道了,定会觉得她狭隘善妒。这是女子的大忌,可要不得。

        “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也给我烂到肚子里,听见没有。”

        “是。”芷儿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什么。

        温诗涵自认为自己这事儿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在这宫里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她前脚刚约见完珍掌礼,后脚玉贵妃便知道了。

        “我就知道她不会这么安分,”玉贵妃红唇微挑,“在我面前耍心眼,她还嫩了些。”

        “那如今怎么办?”周嬷嬷问,“可是要将珍掌礼打发到辛者库去?”

        敢在娘娘面前阳奉阴违,怕是活的不耐烦了。

        “罢了,”玉贵妃摆摆手,“索性也就是为了睿儿小打小闹,酿不成什么大祸,如今有关睿儿传闻沸沸扬扬,她心里有气也正常。”

        只是如此沉不住气,实在难成大气候。更何况,珍掌礼只是个副手,有阮掌礼在,她根本就成不了事。

        索性再帮她一把,免得她日日来宫里扰人清静。

        至于桑榆,一枚棋子罢了,吃点苦头又有何妨。

        “你去,将阮掌礼指派给曹美人教教礼仪,免得她整日以身体不适为由,打扰皇上处理政事。”

        “是。”周嬷嬷领旨。

        如今宫里虽然皇后还在,但其实真正的掌权人是玉贵妃。所以此消息一出,宫里的一众妃嫔都暗自猜测曹美人是不是哪里得罪了玉贵妃。

        有些眼红曹美人得宠的妃嫔,都巴巴等着看曹美人的下场呢。

        而忽然被罚的曹美人也是一脸懵逼,战战兢兢了好几日,却发现那阮掌礼就只是来了两日便再也不见人影了。

        如一场闹剧般,着实惊掉了一众人的下巴。就连宫女太监都在议论,觉得这太不符合玉贵妃的性子。

        玉贵妃罚人,要么不罚,要么就非要那人脱下一层皮来,哪有像这样轻描淡写的时候。

        甚至有人猜测是不是玉贵妃嫉妒曹美人得宠,但又怕罚的太重,陛下会心疼,所以才这样警示一下。

        众说纷纭间,倒也不知道究竟谁说的是对的。

        桑榆听到这个事儿,也只是一笑而过,并没有太过在意。但作为在宫里浸淫多年的长舟,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不寻常。

        且不说这事儿一出,成功地将之前桑榆的传言压了下去,就是只剩珍掌礼一人教学,就处处透着诡异。

        若说前两日阮掌礼忙着教导曹美人,那现在呢。如果是玉贵妃觉得珍掌礼一人足矣,那之前为何又要派阮掌礼一同前来。

        无论怎么想都想不通,长舟也多了个心眼,半步也不敢离开地照看着。

        而桑榆得知以后她的礼仪只由珍掌礼一人教导时,也不由得又几分失落。

        几日相处下来,桑榆对二人都相对有了了解,所以比起整日都笑脸对人的珍掌礼,她其实更喜欢冷冰冰的阮掌礼。

        至少阮掌礼给她的感觉是待人比较真诚,不像阮掌礼,给人一种笑面虎的感觉。

        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这种情绪被珍掌礼识破了,桑榆总觉得这几日这人有点针对她。

        往日总是多半日的教学,如今她总是要拖一日。如此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她还总是挑毛病,一会儿说桑榆跪的不端庄,一会儿又说她起身太难看,反正哪哪儿都是事情。

        为了达到她的要求,桑榆便只能反反复复的跪下,起来,起来,跪下。

        一整天下来,即使有软垫垫着,桑榆膝盖也疼得厉害。

        傍晚等珍掌礼走后,桑榆便是连站都站不住了。长舟小心翼翼地扶着她坐下,掀开裤子,看到的便是桑榆青紫一片,甚至有些破皮的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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