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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chapter11


从外头回来后,桑榆心情越发地差了,然后中午一个不小心,她就吃撑了。

        长舟想要叫太医,桑榆觉得丢脸不肯,无奈,她便从太医院找来了山楂,又从司膳房拿来了山楂糕。

        山楂糕伴着山楂汤一起下肚,桑榆酸得直摇头,但好在是肚子是不涨了。

        “郡主,太医说吃撑了是不能躺着的,要多走走。”见桑榆又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长舟不由得提醒她,“你这样对身体不好。”

        “可外头下雨了。”桑榆看着她,可怜兮兮地说。

        早上还是大晴的天,谁知突然就下起了雨,她也知道吃撑了睡觉对身体不好,想去外面走走,可情况不允许呀。

        “那你也不能躺着啊。”长舟见雨水从窗户里飘进来,过来掩上窗户,“要不你起来在屋里溜达两圈。”

        “头晕,不想动。”桑榆懒懒地侧了侧身子,看见桌上她昨日做好的玫瑰酱,她忽然来了兴趣,一个鲤鱼打挺坐起身来,“要不咱们去做玫瑰饼。”

        长舟:……

        “郡主方才不是说胀得慌,什么都不想吃吗?”

        “只是做,又没说立即吃,就当消食了,你去把玉枝和玉桃叫来,我在小厨房等你们。”桑榆边说边下床穿鞋。

        长舟看她这说风就是雨的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随即转身出了门。

        小厨房只伺候桑榆一个人,所以一过了中午几乎就没啥人,只有两个小太监看守,桑榆进去的时候,他俩正靠在椅子上打瞌睡。

        “郡主你怎么来了,可是有啥想吃的?”两人抬眼看见桑榆,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滚下来。

        “没事,你们睡你们的,不用管我。”桑榆摆了摆手,抱着怀里的玫瑰酱罐子进了门。

        小厨房虽小,但东西却一应俱全,桑榆找见了用来烤东西的炉灶,还再见了半根新鲜的火腿。

        长舟带着玉枝和玉桃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桑榆按着一个大火腿,切得呲牙咧嘴,而厨房的两个小太监则是满脸不安地看着她,生怕她切到手。

        “郡主,还是我来吧!”长舟上前,接过她手里的菜刀,又从一旁抽出一个小锤来。

        将刀抵到骨头上,她用小锤子一下一下地敲。

        桑榆看她这般专业,便将地方让给她,自己带着两个小丫头做水油皮。

        “郡主是这样吗?”

        “哎呀玉桃,你又把面粉弄我衣服上了,这可是我今日新换的。”

        “郡主,玉枝又欺负我,你要给我做主啊!”

        外面淅淅沥沥地下着雨,屋里,四个娇俏地女子围在一起做鲜花饼,欢声笑语中,倒也尽显雅致。

        一罐玫瑰酱,桑榆一半做了鲜花饼,一半做了云腿玫瑰酥。

        鲜花饼烤制需要时间,有长舟看着也不用她操心,方才与她们玩得欢,桑榆脸上都沾了不少面粉,正想说趁着这个时间去洗把脸,结果转头就见李云睿在门口站着。

        两个小太监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看他黑着的脸,很明显是来了很长时间了。

        “殿下怎么来了?”桑榆不在乎他垮着脸,扬起一抹微笑照常询问。

        还在讨论鲜花饼到底好不好吃的玉枝她们闻言,忙上前来施礼,“见过三殿下,三殿下万安。”

        “起来吧!”李云睿随意地摆了摆手,看着桑榆脸上的面粉皱了皱眉,“你在干什么?”

        “闲着无聊,做些吃的,殿下怎么来了?”

        “我来你不高兴吗?”桑榆屡次三番问他地来意,这让李云睿觉得有些不爽。

        明明以前她都是盼着他去看她的,为何现在倒是对他蛮不在乎了,就连脸上的笑都显得有些牵强。

        “没有。”桑榆摇了摇头,“只是想先洗个脸,殿下可否先到房中稍等?”李云睿站在这里,长舟她们也拘束得紧,鲜花饼还没烤好,她不想破坏心情。

        等了半晌他没说话,桑榆从他眼里也没看出什么来,只当他是默认同意了。

        “长舟,泡壶好茶给三殿下,玉枝和玉桃看着火,别烤糊了。”

        桑榆说完便去了自己房间,半晌后出来,就见李云睿坐在厅里喝茶,而长舟在旁边侯着,一言不发。

        “还是这样好看。”看见桑榆那张干净的小脸,李云睿总算是漏出了点笑来,他起身,拉着桑榆的手反复查看,“你的手是弹琴作画的,不是用来做这些下贱的活的。”

        “若做饭是下贱的事,那吃饭的又有多高尚?”听他这般不尊重人,桑榆也来气了,挣开他的手,抬头反问,“殿下乃是皇子,受万民敬仰,怎可说出这样的话?”

        “阿榆,你什么意思?”李云睿被她怼得莫名其妙。

        “没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殿下,殿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又处处管着我,只要你不喜我就不许,到底是为何?”

        这话,桑榆其实是替原主问的,也是替自己抱不平。

        纵然他不喜欢原主,只是将她当成一颗棋子,可也没必要直接将她当做傀儡对待,连她的乐趣都要剥夺。

        原主在家时,她母亲就经常下厨,所以在她心里,亲手下厨与心爱的人分享是一件很幸福的事。

        后来父母双亡,她被丢到骊山别院,也是靠着她从母亲那里学来的厨艺,才不至于被饿死。

        直到,李云睿出现。

        他给了原主无微不至的关心,却也折断了她的双翼,他让原主抚琴作画,识字学礼,可偏偏就是不喜她下厨,渐渐地,原主便被养成了一株菟丝花,只能依他而生。

        其实桑榆对此还挺能共情的,原主九岁父母双亡,被诏进宫又被抛弃,送去骊山别院囚禁,还被恶奴欺负,她会攀附李云睿,真的一点都不奇怪。

        所以她更惋惜她的所托非人,但问题是,原主的遭遇,她有可能要再走一遍。

        “宫里有下人在,用不着你。”见桑榆居然质问他,李云睿眉头锁得更紧了,“阿榆,你自从来了宫里,真的变了好多。”

        李云睿盯着她,满眼失望,“也许母妃说得对,该给你找个教习嬷嬷,好好教教你规矩。”

        “你说什么?”桑榆有些傻眼了。她只是今天心情不好想吵架而已,反正她对李云睿还有用,也不会把她怎么样。但这吵不过就搬救兵算什么?

        桑榆一想到自己小时候跟着父母看《还珠格格》,那被容嬷嬷支配的恐惧又来了。

        “玉贵妃要给我找教习嬷嬷,为什么?”桑榆不觉得自己昨日在昭阳宫表现得有何不妥。

        “母妃说你出身乡野,行为颇为粗鄙,若是想做我的正妃,怕是得好好学学规矩。”他叹了一口气,“我求过母妃了,没有用。”

        见桑榆神情低落,他接着道:“马上就是父皇的生辰,我想到那时请父皇赐婚,那日参加的官员众多,你总得叫人挑不出错处来。”

        话到这里,桑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云睿和玉贵妃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哄着让她入套呢。

        按照书中的走向,皇帝生辰完了紧接着便是西蜀使臣朝贺。李云睿现在让她学礼仪,就是为了让她假装公主的时候不至于露馅,皇帝会封她为公主让她去和亲,他到时候再以圣命不可违为借口,骗她说等西蜀灭亡就娶她为妻,让她去西蜀做他的卧底。

        也难为他了,今日兜了这么大的圈子,就为了说这句话。

        “睿哥哥,我可以不学吗?”为了避免碰上“容嬷嬷”,桑榆只能违心装可怜,“我听闻宫里的教习嬷嬷都很凶,我害怕。”

        “阿榆,这是母妃的命令。”李云睿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只是有我在,那些人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正是有你在,我才更怕啊,你那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性子,我可太知道了。

        “睿哥哥,你不是说你就喜欢这样的我吗?”桑榆拿他以前的话赌他,“若是我学了那些,岂不是变得和她们一样了,到时候,你还会喜欢我吗?”

        灵动清澈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他,让李云睿有一瞬间的心动。

        说实话,桑榆很漂亮,而且是那种张扬的漂亮,他是个男人,不可能不好色,更不可能不喜欢美人。

        可美丽有时候也是一种武器,他的大业需要这样的武器。

        他移开眼,却还是忍不住心中的悸动上前来拥住他,“阿榆,这件事以我现在的能力,是真的没办法。”

        “睿哥哥。”桑榆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脸上的金豆豆让李云睿不好在斥责。

        “乖,等我们成婚了,你想怎样就怎样。”

        找教习嬷嬷一事已成定局,无论桑榆怎么说都没用,而李云睿几次三番暗示自己没有大权在握保护不了她,为他以后安排她去和亲打预防针的嘴脸,也让她厌恶得不行。

        自己犹如一只蝼蚁一般被人玩弄于鼓掌却不能反抗的感觉让她很憋屈,以至于她连晚饭都不想吃。

        “郡主,你多少吃一点吧!”长舟往她盘子里夹了一块糖醋鱼,“这是今日新进的鲈鱼,你尝尝。”

        “我吃不下。”桑榆看着那桌上精致的菜肴,越发觉得自己像一只被人养在笼子里的金丝雀。桑榆觉得自己呼吸都有些空难了,起身扒开门就跑了出去。

        “哎郡主,你去哪儿啊!”长舟见她那般失态,急忙放下筷子就要跟上。

        “我去外面走走,谁都不许跟着。”桑榆厉声道。

        “郡主。”

        “我说了不许跟着。”

        此时刚入夜,宫里处处点着灯倒也不算黑,桑榆漫无目的的走了一大圈,最后寻了一个没人的湖边坐下。

        她发愣地看着平静地湖面,想哭,但又哭不出来,只是心里憋得发疼。

        湖里的青蛙听着好像有什么喜事,“呱呱呱”地一声比一声大,鱼儿也是自由自在地游来游去,时不时地逮着一颗从树上掉下来的花蜜,只有她,是一只失了自由的金丝雀,随时准备被拿去送人。

        “心情不好也别拿鱼儿出气,它们又何错之有呢。”

        忽然的声音传来,下了桑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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