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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2


城外的路不如城内平坦,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桑榆就已经被颠得头脑发昏,像是有一只手在她胃里挠,弄得酸水直冒。

        “停车,我要下车。”桑榆掀起帘子,忍着恶心道。

        再这样下去,她指定要吐了。

        “吁~”王麻子闻言,赶紧勒紧缰绳。马儿停下后,他回头看着桑榆,“娘子,还不到五里亭呢。”

        “稍等会儿。”桑榆跳下马车,大口呼吸,“等我喘口气再走。”

        “行,那便缓会儿。”王麻子也跟着下了车。

        “娘子没事儿吧?”

        “没事。”桑榆应着,不着痕迹地躲过了他想要拍她后背的手。

        “敢问大叔,这里往五里亭去还有多远?”桑榆没话找话。试图打破这安静到诡异的氛围。

        “不着急,既然娘子难受,那就缓缓再走。”男人笑得憨厚无害,可那双眼睛却在桑榆身上滴流打转。。

        因着胃里不舒服,桑榆下车后还干呕了几句,虽然没吐出什么东西,但却难受的眼眶都红了。配上她这警惕的表情,活像一只无害的兔子在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王麻子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干这行许久,从他这里送出去的人,就没有那个是完好无损的。

        长得丑的,劫点儿钱也就算了,但像桑榆这种长得好看的,那就另当别论了。

        反正能从皇宫里逃出来的,一般都是惹了什么人或者犯了什么死罪,就算是发生了什么,她们也不敢报官,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

        他借着自身的憨厚劲儿,这些年他可是捞了不少油水。

        只是他接了不少人,像桑榆这般腰肢纤长,美丽动人的却是少见。

        晚风和煦,夹杂着都属于女子特有的馨香。王麻子其实早在第一眼看见桑榆就起了旖旎心思,这忍了一路,如今被桑榆的楚楚可怜刺激到了,索性也不装了,敦厚的脸上露出一抹邪笑。

        桑榆瞧着她盯着自己的胸口笑得一脸变态,顿时觉得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她忽然有些后悔自己急于出宫,而没安排好后路。

        虽然心中慌乱,但桑榆面上不显,镇定自若地回答道:“还是快点赶路吧,我朋友在五里亭等我,他是习武之人,向来脾气不好。”

        王麻子听她这么说,就知道桑榆定然是明白过来了。

        果然是个聪慧的女子啊!

        长得漂亮,脑子又好使,这样的人间尤物,他岂能放过。

        “既然你有朋友,他为何不来接你?”王麻子索性不装了。舔着他肥厚的嘴唇,眼睛里泛着油腻的光,将桑榆从头打量到脚,看得她既恶心又害怕。

        “大哥,大哥我把钱给你,你放过我好不好。”看威胁恐慌无用,桑榆便只能求饶,为表诚意,她将背上的包袱扔给他,“这里面有银子还有一些首饰,能值不少钱呢,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

        身后便是一片小树林,她越往后退,估计会越危险。

        “放心,等我快活完了,银子会记得拿走的。”

        在他眼里,此时的桑榆就如同一只待他宰割的小兔子,美丽怯弱,楚楚可怜,那泛红的眼睛带着恐惧,如同最烈的情药,让他浑身发烫,兴奋异常。

        放过她,那是不可能的。

        他再也忍不住了,“刺啦”一声撕裂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一身肥腻的横肉,“小娘子,我来了。”

        桑榆此时无比后悔在现代时自己为何不学学跆拳道,但她好歹是个舞者,有着异于常人的灵敏。

        王麻子此时精虫上脑,毫无章法,桑榆抽了眼一旁停着的马车,心中暗暗琢磨,找准机会低身一躲。

        王麻子一时没刹住脚,扑空摔倒在地,趁着这个间隙,桑榆捡起地上的包袱,冲向马车。

        翻身上马,她利落地撩起缰绳,学着王麻子的样子一甩皮鞭。

        “驾。”

        马儿应声跑起来,桑榆却不敢有丝毫松懈,她紧握着缰绳,一鞭一鞭的抽在马身上,只愿能跑的越远越好。

        王麻子摔了个狗吃屎,好半晌才回过神来,见桑榆驾着车跑了,他丝毫不急。慢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拍了拍裤子上的土,随即拇指和食指圈成一个圈圈放进嘴里狠狠一吹。

        清脆的声音,惊起了林子里的一片飞鸟。

        马儿……应声回头。

        桑榆从未像此刻这般绝望过,马儿不听她使唤,拉着她如同献祭一般地靠近那个男人。

        王麻子肥腻的脸上露出小人得志的表情,桑榆心一横,松开缰绳就要跳车。

        她宁愿死,也不愿被这样的人糟践。

        而某个在树上看好戏的人,也终于看不下去了。

        *

        桑榆觉得,自己此时定然是死了,否则,她为何会在人间看见仙人。

        一股好闻的冷香包裹着她,一袭白衣,长发飘然。在月光下,男人温润如玉,风度翩翩,一张被天神静心雕琢过的脸离她不过咫尺,冲击的她大脑一片空白,面色泛红,晕晕乎乎的如同喝了酒一般。

        她就这样靠在他宽阔的怀里,看着他精致的下颌线,失了神。

        如果她真的死了,那就让她这样看着美男幸福的死去吧!

        “你还要抱多久。”薛谦的语气清冷,带着一丝嫌弃和不耐烦。

        他原本也只是想要接她一下,到底是个郡主,若是破了相,着实有碍观瞻。谁知这女人一碰到他,就如同一条八爪鱼一般七手八脚地缠上她,死抱着不撒手。

        前面他权且当她是害怕时下意识的反应,可如今已经平安落地了,她还抱着她的脖子不放,一双眼怔愣地看着他,嘴角甚至还出现了不明液体。

        “哦哦哦,对,对不起。”桑榆回过神来,立马放开手退开几步。

        “冒犯了,失礼失礼。”嘴里说着冒犯,可眼睛却还是舍不得从他脸上拿下去。

        没办法,谁让她是个颜狗呢。

        况且他方才受了惊吓,拿帅哥压压惊咋了。

        薛谦见她还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看,拧着眉,拍了拍自己被桑榆抓皱的衣服,“晦气。”

        桑榆:“……”

        讲真大兄弟,我虽然穿的是宫女的衣服,但你穿个中衣,还一身污秽,谁晦气谁还不一定呢。

        桑榆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道。

        但好歹这人是她的救命恩人,就是冲着那张脸,她也不能把心里话说出来。桑榆笑着,福了福身子,“多谢公子相救。”

        “不必。”薛谦摆了摆手,似是再为自己找开脱:“今日哪怕是一条狗,我也会出手相救的。”

        他向来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跟着她也只是为了看住她,毕竟若是宫里的郡主不见了,到时候还是要出动他东厂的人。

        至于说救她,只是因为他心情好,绝对不是因为她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态度所动容。

        对,一定是这样。

        今日就是一条狗,他也会救,因为抓住了前来刺杀他的人,他心情好。

        桑榆原本觉得长得如此温润的一个人,性格也是相当柔和的,之前那句晦气,只是因为自己看着他的眼神过于赤裸,让他有一种被冒犯的感觉,才会脱口而出。

        可听他这第二句话,她才知道,这个男人,真是枉费了这样一张好脸。

        挺好的个人,咋就长了一张嘴呢。

        “喂,你个小白脸是谁啊!”在二人心思各异打量对方的间隙,被薛谦一脚踹到树上给撞懵了的王麻子也悠悠转醒,他站起身,扶着腰一瘸一拐的走过来,“你知道老子是那条道上的吗,就敢对老子动手?”

        “知道。”薛谦缓缓转身,眼中杀意毕现,无波无澜得吐出五个字,“黄泉道上的”

        “你他么……”王麻子话还没说完,对面的男人已经再次飞起一脚,带着凌厉的气势,百来十斤的男人被他再次踹飞,摔在路边。

        桑榆只听见一阵骨头碎裂的声音,随即便没了声响。

        “他这是死了?”她从薛谦身后探出半个脑袋来。

        方才见王麻子醒了,她下意识的就躲他身后了。

        “死不了。”薛谦负手而立,看着王麻子如同在看什么恶心人的垃圾,“顶多就是全身都碎了罢了。”

        “那还真是便宜他了。”这种人,一看就是惯犯,也不知多少女子遭他毒手,应该送官才对。

        只可惜,她现在的身份,不允许她去伸张正义。

        桑榆捡起自己的包袱,拍掉上头的尘土,回头看向薛谦,很是好奇,“不知公子深更半夜为何会在这里。”

        在宫里几日,她已经很好的适应了古人说话的方式。

        “睡觉。”男人惜字如金。

        睡觉?

        在这儿,幕天席地的?

        桑榆看他一身狼狈,似是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

        “在这儿睡觉那就是没地方去咯。”她说这话时,眼中是掩不住的兴奋。她走到他身边,用肩膀扛了扛他的胳膊,认真道:“要不你跟着我吧,我有钱,能养活你!”

        如果有这样一个长得好看还武功高强的人做保镖,以后走南闯北,她再也不怕被人欺负了。

        桑榆自顾自的想着,抬头却发现男人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眼里尽是冷意。

        “怎么了么?”她问。

        “原来姑娘也认为在下是个小白脸,可以任人包养?”

        男人言语间无波无澜,可桑榆却觉得,自己若是敢说个是,肯定片刻间脑袋分家。

        也怪自己嘴贱,怎能把在现代时开玩笑的话,用在一个古代男子身上呢?

        方才那车夫就是因为说他是小白脸,才被他踹成人渣的。

        说起来他也算是有风度的了,不然自己,说不定此时已经在树杈上挂着了。

        她尴尬的笑了笑,摆着手连忙解释,“我的意思是你若是身无分文,又无牵无挂,我可以雇你做保镖,发你月钱。”

        “保镖?”因着她的解释,薛谦心中寻思着要把她生吞还是活埋的的戾气倒是消散了几分。

        不过保镖是什么?

        “就是……”桑榆拍了怕脑门,保镖在古代叫什么来着,“哦对,就是侍卫,或者说护卫。”

        “护卫?”薛谦来了兴趣,“不知给姑娘做护卫,姑娘一月要给在下多少银子?”

        “这么多够吗?”桑榆从包里掏出一锭银子,她之前问过她殿里的宫女,她们的月例银子是一两,给他十两,应该够多了吧。

        “十两?”薛谦嗤笑。他方才扔出去的金叶子,兑换下来都不止十两。

        “不够么?”桑榆皱眉。她现在还未定下来,身上的银子自然不能大手大脚的花,若是他太贵的话,她还是另觅他人吧。

        薛谦长这么大,做过影卫,当过农民,小太监的日子也过过,九千岁的荣华也享过,或被人踩在脚下,或将人踩在脚下,都是为了自保罢了,保护人,还是第一次。

        倒是个新鲜事。

        而且,眼前的女子态度真诚,对他没有一丝防备,明显就是将他当成了好人,虽然不知她这错觉是哪来的,但看着她那双透亮希冀的眼神,他鬼使神差的便想答应。

        索性也就一晚上,怕到不了明早,东厂的人便会寻来,到时候,她是郡主,他也依旧是九千岁。

        就当是陪她玩玩了!

        “够了。”薛谦应着,伸手去拿桑榆手里的银子,却被她给躲过了。

        “先给你三天试用期,若是通过了,我在给你也不迟。”毕竟对方武功高强,若是他拿了银子跑了可咋办。

        为了防患于未然,桑榆将银子装进了包袱里,才问了句,“你没意见吧?”

        “我有意见管用吗?”薛谦哂笑着反问。

        方才还觉得她憨,这么轻易就能相信别人,如今看来,倒也不傻嘛。

        “不管用。”桑榆咧嘴一笑,道:“走吧,咱们先去五里亭落脚,明日一早再赶路,你胳膊上的伤也得处理一下。”

        薛谦顺着她的手指看了眼已然不在流血的胳膊,淡淡道了句,“好。”

        “那咱们出发。”

        似乎是因为有了护卫,桑榆兴奋的不行,走路都连蹦带跳的。

        马车是王麻子的,桑榆只要一想到这个人就浑身难受,更别说用他的东西了,于是两人便只能步行前往。

        薛谦作为护卫,便称职的跟在她后头。

        “我叫桑榆,就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的那个桑榆,你叫什么啊!”

        夜幕星河,女子回头看她,稚气未脱的脸上洋溢着笑容,一双眼弯成了月牙,显示着她的好心情。温婉的声音如同微风般扫过他的耳廓,即使在这寂静的夜里,也不会显得聒噪,

        “我叫薛长洲。”

        这是第一次,薛谦告诉别人自己的字。

        他叫薛谦,字长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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