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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生意


第七章/007

        齐繁带着满腔的疑惑跟在方和豫身边踱步回了皇宫。

        方和豫自然也不大想理会这个耷拉着脑袋的属下,他今日心情甚佳,不想被其他事情破坏了这难得的愉悦。

        但总有些人还处在连狗都嫌的年纪。

        “皇帝哥哥!!”

        一道稚嫩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方和豫想都没想就加快了脚上的脚步。

        方清月见方和豫越走越快,只得提起裙摆加快脚步追了上去,几个宫女太监大惊失色,也只能忙不迭地追了上去。

        小公主顽劣,想来陛下也不会追究他们的责任。

        “皇帝哥哥,你是没听见我叫你吗!”

        方清月追上了方和豫,方和豫只好停下脚步,无奈地将方清月抱了起来。

        方清月今年八岁,真真就是连狗都嫌的年纪。

        “清月,不好好待在学堂里,跑这来做什么?”

        方和豫帮方清月理了理乱糟糟的头发,眼底的情绪却有些晦暗不明。

        齐繁在一旁替自己主子叹了口气。

        听见叹息声,方和豫将视线转向齐繁,齐繁立马噤声。

        “皇帝哥哥,我刚刚去御书房找你,可刘总管说你不在,你是不是又偷偷跑出宫去吃好吃的了?”

        方清月的小脸蛋圆圆鼓鼓又白白嫩嫩的,像极了一个鲜嫩多汁的水蜜桃,方和豫捏了捏她的小脸,“你若是再吃,便会比刘总管还要圆润几分了,届时,定远侯府的小世子可就不喜欢你了。”

        一听这话,方清月便鼓着小脸气哼哼地道:“他若是敢不要我,我就”

        “你就怎样?”

        “我就”

        到底还是八岁的小孩,也想不出什么法子来,方和豫就这么抱着方清月,一路抱到了御书房。

        “清月,去与齐繁哥哥玩吧,朕要批奏疏了,等批阅完这些奏疏,朕带你去见母后。”

        一听到能去见母后,方清月便欢呼雀跃起来,她脚尖轻点着地,蹦蹦跳跳上前抓过齐繁的手,仰起笑脸,“齐繁哥哥,跟我去玩吧,在这里陪着皇帝哥哥也是无聊。”

        齐繁看向方和豫,眼神里带了些询问,方和豫点点头,齐繁只得任由着方清月拉着自己往外走去。

        等方清月出了御书房,方和豫才觉自己耳根子清净了不少,他让刘元生将糖人放好,自己则是开始批阅起奏疏。

        今日本想着偷闲一日,但最终还是坐到了这里,方和豫看着堆积如山的奏疏有些头疼。

        刘元生正好端着茶点进门,见着方和豫蹙眉,连忙快走两步,将手里的茶点逐一摆放好,又净了净手,擦干后准备帮方和豫揉揉脑袋。

        “陛下,若是觉得疲累,便先歇息会吧。”

        方和豫放下手里的奏疏,闭上双眸,身子有些慵懒地靠在背椅上,刘元生立马上前帮他按摩起来。

        “刘叔,你说,朕选择走的这条路,究竟是对还是错?”

        刘元生手上的动作没断,却是浅浅地叹了口气。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若是不想被蚕食,陛下也只能选择成为刀俎,又何来对错之分呢?”

        “是啊,当初朕也不过是想寻个生机,终老此生,甚至无意再寻回方姓,奈何被人逼至绝境,朕也是……为求一生罢了。”

        方和豫睁开眼睛,眼眸深邃,眼底如千年沉潭一般毫无波澜。

        刘元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这都是帝王所必经之路,踩着骨肉血亲上位,又何尝是陛下所愿的呢?

        可若不拿起手中长剑,别人的剑就会抵在自己喉前。

        —

        彼时的长晖街上,阳光热辣地炙烤着大地,季景铄跟邓远顺着树荫挪动着摊位。

        邓远靠在一旁翘着二郎腿抽着烟斗,异常惬意,而季景铄正满头大汗地帮一个年迈的老妪画着糖人。

        季景铄也觉自己不能和一个花甲老人计较太多,再者,原主也没少受邓远的照顾,若是没有邓远,兴许原主现在已经重新投胎做人了。

        念及此,季景铄抬手擦了擦额前的汗,随口跟面前这个已经被岁月侵蚀得摇摇欲坠的老妪聊了起来。

        提及孙儿,老妪深陷的眼窝瞬间红了,她断断续续的诉说起自己孙儿的事情来。

        去年清明时分,自己孙儿因贪玩,跟随其余几个半大的孩童到护城河边去钓虾子,清明时节雨水本来就稠密,几个孩童嬉戏打闹之余,在河埂边不慎脚滑跌入水中,其余几个孩童尚且逃出生天,但她的孙儿却没能回到家。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老妪的儿媳哭晕过去几次,但又因是她儿子提议去护城河钓虾子,大理寺判官也只得出于人道主义,让其余几个孩子的父母赔偿了一些银子。

        儿子儿媳难以承受丧子之痛,便决心搬离建邺城,但老妪恋旧,又怕若是以后孙儿想要回家却见不着人,便不肯搬离。

        如今儿子儿媳已在外地落脚,老妪心底的心事也算了了一桩,她记得以前孙儿很爱吃城北槐树下邓老头画的糖人,今儿是孙儿的生辰,她便来画个糖人,给孙儿送去。

        季景铄听了心底很不是滋味,人有千千万,个个不一样。

        乔若烟的奶奶对其苛待至极,而面前的老妪却满心都是孙儿,但也许,又是因为性别使然呢?

        季景铄不喜欢去猜度人心,他麻利地帮老妪画好糖人,念及老妪独身一人,便未收她的银子,老妪推辞一番,见季景铄始终不肯收,便道了谢,随即步履蹒跚地朝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看着老妪的背影,忽然间,季景铄脑袋里闪过几个熟悉却又令他有些痛苦的画面,画面里几个小孩围在河边,嘴里说着什么,但季景铄听不清,他揉揉脑袋,方才的画面又都消失了。

        季景铄抬手拍拍自己有些沉重的脑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邓远这时又在一旁石头上敲了敲自己的烟斗,季景铄的心脏也跟着下沉了两次,原本发昏的脑袋更混沌了些。

        老家伙,那可是上等好物啊,可不兴这么敲打。

        “走吧,收摊,今儿的生意也算差不多了。”

        邓远收好烟袋,拍拍衣摆上的灰尘,示意季景铄收拾东西回家。

        但季景铄还想等等他让乔若烟来此处拿修复好的玉镯可不是就这么随便说说而已,借着这个机会,肯定会有生意找上门来。

        未等季景铄开口,一个小厮模样打扮的男子便步履匆匆地朝着两人跑了过来。

        “这位公子,我家小姐的玉钗打碎了,小的方才听人说起你帮一个小女娃修好了玉镯,请问你能否修复那碎了的玉钗?那玉钗是我家小姐未婚夫给她留下的信物,小姐爱惜得紧。”

        见终于有生意找上门来,季景铄松了口气,他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小厮的打扮,看着他的穿着,应该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小厮,那他家小姐的身份也一定不会低。

        “小哥可有把那打碎的玉钗带来?”

        小厮有些为难的摇摇头,“那是我家未来姑爷留给小姐的信物,小姐又怎会让我们随意触碰呢?”

        季景铄点点头,自己心爱之人给自己留下的信物,又如何会让别人轻易触碰,他将货担放在邓远面前,在衣摆处擦了擦手上的灰,自然,也没放过小厮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嫌弃意味。

        但这些对季景铄而言都不过是芝麻蛋大的小事。

        能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不跟一个半大的孩子计较。

        “那还请小哥带个路,我好去瞧瞧那玉钗。”

        邓远见机挑过货担,烟袋系在腰间一晃一晃的,季景铄看了眼腰背已经开始有了弧度的老人,嘴角带了些笑,这个小老头,其实蛮有趣。

        跟着小厮走了许久,两人来到一处宅院门前,院外粉墙耸立,周遭绿柳垂丝,看着门前雄壮威武的两头石狮以及大门各处的华丽装潢,季景铄心头颤了颤,果然,有钱人的生活不是他这个穷苦人民能想象的。

        现代社会也好,古代十国也罢,富人们奢靡的生活是穷人的想象力所达不到的。

        也难怪晋惠帝会问出“百姓无粟米充饥,何不食肉糜”这样的话来。

        跟着小厮进了宅内,季景铄发现自己刚才在门口的惊讶属实格局小了些。

        进了内苑,饶是在原先的世界里见多了更精致的富丽堂皇,季景铄还是有被面前所展现的一切给惊艳到了。

        进了院门,一条青石板路旋回曲折的绕过院内玲珑精致的凉亭榭台,沿着清幽秀丽的碧波池水朝着厅堂而去,甬路相衔。

        池内还修筑着假山,假山上栽种了许多奇花异草,根处长满了蓼花苇叶,池面上还浮着翠荇香菱,微风一过皆是微微落落。

        穿过院心,便来到正厅前,那菱花纹木的暗红朱漆色厅门衬得整个院落更显得富丽堂皇,像极了一个雍容华贵点翠环身的后宫妃子。

        不远处廊前放着一张藤椅和藤桌,桌上摆放着一套精美的茶具,季景铄看得眼睛有些发直。

        一旁的小厮很不屑于季景铄此时的反应,他见多了见识短浅的人,但也碍于自己的身份低微,倒是不敢逾距,对季景铄还是维持着面上的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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