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魔法启蒙
“那个，请问有什么事吗？”眼镜少女有些怯生地问道，平常似乎不怎么与人交流。
“是这样的，我家的孩子长大后想成为一名魔女，所以我想先带她来参观一下魔法统合协会，了解一下相关的情况。请问，现在方便吗。”舅舅单刀直入的说出了此行的目的。莱茵表示他就喜欢这种性格直爽的人。
“方便方便方便…先进来说话吧。”少女如同小鸡啄米般点头道，看得出来有人上门她是相当的兴奋。
“那就打扰了。好了，你们两个还不快谢谢姐姐。”舅舅分别用左手和右手揉搓着两个孩子的头发说道。
“谢谢姐姐。”x2
“不用不用，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水。”
让莱茵感到意外的是，虽然小屋在外面看起来有些破旧不堪，但屋内的陈设却是相当的工整简洁，所有的家具和装饰品都摆放的井井有条，给人一种简约舒适风的感觉。
“我叫薇薇•维罗妮卡，是魔法统合协会驻洛贝塔国汉斯镇的据点负责人。很高兴你们今天能来协会参观，毕竟从我被派到这的半年时间里就一直没什么人光顾。”名叫薇薇的少女一边做着自我介绍一边把果汁端到了三人面前。
“为什么会没人来呢？按理说有魔法资质的人也不算少啊。”莱茵有些好奇的问到。因为这个世界的魔法对女性可是有着特别的优待，基本上只要是个女的都能成为魔法使，但凡努力下就能成为见习魔女，也就只有最上位的魔女才需要一点天赋。
“小弟弟的这个问题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虽然有魔法资质的人确实不在少数，但是能学习魔法的人却是寥寥无几。”
“对于普通家庭来说，学习魔法所要投入的成本太过高昂，光是入门级别的魔法三件套（魔法书、魔杖、扫帚）就不是一般家庭能够承担的起的。在大城市还好一点，学魔法的人相对比较多，但在汉斯镇这种小地方，能学的起魔法的人就没多少了。”薇薇解释道。
“哦豁，这么说舅舅家还是挺有钱的嘛，光是魔法书就给伊蕾娜买了好几本。”莱茵在心里想到。
“放心吧伊蕾娜，爸爸在以前旅行的时候攒了点钱，虽然不是很多，但是用来支持女儿实现梦想的这点钱爸爸还是有的。”似乎是怕伊蕾娜担忧，舅舅连忙说道。
“对了，瞧我这记性，差点就忘记跟薇薇小姐介绍了。这个小女孩是我的女儿伊蕾娜，这个小男孩是我的外甥莱茵。”
“很高兴认识你们。让我猜猜，是这位可爱的伊蕾娜小朋友想要成为魔女吗？”薇薇仔细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如同洋娃娃般精致可爱的小女孩。
“气抖冷！难道爷就不可爱了吗！”被无视了的莱茵表示强烈抗议。虽然男生确实没几个当法师的，但也不能直接就把他忽略吧。
“嗯！我想成为像妮可那样的魔女，然后去各种各样的地方旅行。”伊蕾娜再一次说出了她的名言。
“妮可那样的魔女？那可真是一个远大的目标呢。”薇薇笑着摸了摸伊蕾娜的头，并没有告诉她这是相当困难的一件事。
对此莱茵也表示深感认同，未来任重而道远啊。对于一些有天赋的女性来说成为魔女并不是一件特别困难的事，但想要成为妮可那样的传奇魔女就几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传奇魔女啊，那可是站在法师职业的顶点、世界之巅的超级强者。她的名字在魔女圈子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她的著作《妮可冒险谭》更是在盘尼西亚大陆上广为流传，是当下最受欢迎的出版书籍之一。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妮可在五年前就销声匿迹了，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她的身影。
“那个，请问想要成为魔法学徒的话需要满足什么条件？”莱茵迫不及待的插话道，这可是他今天来这里的重点。
“啊啦，看来莱茵小朋友似乎也对魔法很感兴趣呢。不过男生的话还是成为战士或者剑士更受女生欢迎哦。”薇薇调侃道。
说是调侃，但其实也没差，因为这个世界九成以上的男生走的都是物理流派，剩下一成才是法师流派，还清一色都是贵族子弟。道理很简单，就像古时候除非是家境优渥的家庭，否则是不会让女孩子读书的。一是负担不起、二是觉得没有用。读书就是为了当官，但在当时的社会，女性当官…不是说没有，但真的很少。同理，这个世界的男生学魔法就相当于古代女子读书，一是负担不起，二还是没用，毕竟男性的魔法资质真的太差了，最厉害也不过才魔导士，而这个级别的法师遍地都是。还不如选择男生相性高的战士、骑士、武者、剑士等物理职业。
“我就随便问一问。”你以为他不想当剑士吗？他也想当剑士啊！
剑起星奔万里诛，风雷时逐雨声粗。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耀九洲。这简直帅到爆批好不好！试问哪个男生没有过一个仗剑走天涯的剑客梦？再加上他的名字好巧不巧的跟某个知名红毛剑圣同名，不练剑太可惜了，万一有名字加成呢？最重要的是他也想来一句逼格满满的「天不生我莱茵哈特，剑道万古如长夜」啊。
但凡初始礼包开到的不是法师神器，但凡他不是出生于贵族世家，他都会往战士的方向加点。然而在种种因素的干涉下，他不得不放弃他的“梦想”，毕竟再怎么帅气也没有自己的命重要啊，命都没了还谈什么帅不帅的。为了让这枚神器附带的加护能够得到最大效益化开发，他就只能在智力上往死里加点了。他要做一个因为怕打不死人所里往死里点法强的暴力流法师。至于力量、体质、敏捷，狗都不点，因为力量可以用精神力代替、体质（血条）则可以用蓝条代替，敏捷以后也可以用瞬移技能代替。
“我们每个人在出生时体内都伴有微量的魔力，这些魔力一般情况下都蕴藏在我们的身体之中。想要成为一名法师首先要做的就是能够感应到身体中蕴藏的魔力。每个人天生的魔力蕴藏量都不相同，初始魔力越多就越容易被人感应到，也代表着这个人的魔法资质越好。因为女性的初始魔力值要远远大于男性，这也是为什么女性的魔法资质要比男性好的根本原因。”薇薇解释到。
“据魔法协会的某位学者研究发现，男性的初始魔力值普遍在5-20点左右，即便是曾经抵达过魔女境界的贤者也不过才26点的初始魔力值，而女性的初始魔力值则在20-50点左右。一般来说想要成为魔女其初始魔力值最低也不能低于25点，像妮可那样的传奇魔女其初始魔力值更是达到了规格外的87点。这也是为什么不建议男生学习魔法的原因。”薇薇怕莱茵没听懂她的意思，又补充说明了一下。
虽然很想跟她说你怎么这么磨叽，爷的初始魔力值可是100，但考虑到就算说了对方也不会信，还是免了，“那具体要怎么做呢？我的意思是说要怎么才能感应到体内的初始魔力？”莱茵礼帽的问道。
虽然更复杂的一些魔法知识他都已经掌握了，但对于这种常识性的基础问题他是真不知道。因为他父亲的书房里完全没有这一类的书籍，就好像书房里一般不会收藏内容为算术加减以及乘法口诀那样的早教书，不仅仅是没有收藏价值的问题，主要是太掉价了。而且学魔法他们家都是直接请魔女来教的，毕竟他们家不差魔女。
“很简单，集中注意力进行深呼吸就行了。”薇薇答道。
“集中注意力进行深呼吸？？？全集中呼吸法？？？含着我不是来学怎么当法师的，是来学怎么当鬼杀队的？”莱茵心里吐槽到。
看着一脸震惊的莱茵，薇薇不由得笑道：“跟精灵、魔族等其他种族不同，人类身体中蕴藏的初始魔力太少了，所以必须要借助外力激活。而深呼吸的方法可以让空气中的魔力随氧气一起充分的融入进我们的身体，加快血液中的魔力循环速度。当身体中的小腹部位能感受到一丝温热时，就表明已经激活体内的魔力了。”
“贵族子女一般是在6-8岁时会才进行魔法启蒙教育，因为只有等身体发育到了那个年龄段体内才有足够的魔力能被人感知到，所以想要成为法师的话对你们两个来说还是太早了。”
“然后呢然后呢？”莱茵兴奋道。一边听一边跟着做的他感觉现在自己已经“燃起来了”，小腹中确实能够察觉到一丝温热，就好像贴了暖宝宝一样暖和，果然自学的效率永远也没有老师手把手教学的效率来得高。真～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看到莱茵的反响这么热烈，没想到自己的讲解居然这么受欢迎的薇薇也感到很开心：“首先，我们要知道我们体内存在的初始魔力是可以用人为意识去操控的，因为这个魔力本身就是我们身体的一部分。而自然界中存在的魔力我们却是无法干涉的，原因就在于它和我们体内的魔力不是同一种魔力，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就如何用体内可控的魔力去操纵自然界中那些不可控的魔力。而魔法的本质正是由自然界中的魔力与各种元素相结合的产物。”
“那么老师，请问我们要怎么样才能操纵自然界中的魔力呢？”虽然这个见习魔女很拉，但此时此刻的莱茵却是发自内心的叫对方一声老师。这一天，也将成为她一生中最高光的时刻，她可是未来的魔法之神的启蒙老师，完全可以骄傲一辈子了。
被人叫老师后，薇薇果然很受用，更加耐心地向莱茵解释了起来：“这就是为什么法师一定要有魔杖才能施法的原因了。”
“具体来说就是魔杖作为一种触媒可以让身体中的魔力与自然界中的魔力发生同调作用，让本来是两种不同体系的魔力在经过魔杖的转化后变成同一种魔力。”
“焯，这魔杖是变压器？”
“我明白了，总结起来就是法师无法直接操纵自然界中的魔力，但却可以操纵体内属于我们自身的魔力。而体内的魔力在经过魔杖的转化后又会变成跟自然界中一样属性的魔力，这样我们就可以通过操纵体内魔力的方法来间接操纵自然界中的魔力，是不是这个意思？”
其实这就跟我们所熟知的交流电与直流电是一个道理，虽然两者同样都是电，但大多数情况下直流电却不能直接拿来使用，而是需要通过变压器转换成交流电后才能使用。自然界中的魔力就好比是从发电站刚生产出来的直流电，魔杖就相当于是变压器，人体则相当于是被设计成只能用交流电的电器。这样就能很直观的理解为什么人不能直接使用自然界中的魔力，而是需要通过魔杖转化之后才能使用。
“老师，如果法师不用魔杖的话是不是就一定不能释放魔法？”莱茵提出了一个刁钻的问题。因为现实中能直接使用交流电的情况也不是没有。
“你问的这个问题在学术界也不是没有人研究过，答案是可以的。”
“诶！？？？”这个回答显然超出了莱茵的预料。不用魔杖就能释放魔法，那不成了另外一个魔法体系了？
“不是说法师在失去魔杖后就变得跟普通人一样不能释放魔法了吗？”这认知几乎已经成了这个世界的常识。
“本来这些是要成为见习魔女之后才会学到的内容，不过莱茵小朋友既然这么感兴趣，那我就简单的给你说说吧。”第一次被人当成老师的薇薇很是负责，既然学生问了她又怎么能不回答。
“人们之所以会认为法师在失去魔杖后就无法释放魔法是因为现在的触媒道具普遍以魔杖的形式存在，实际上法师失去魔杖并不会失去施法能力，失去触媒道具才会。”
“其实法师所使用的触媒道具并没有固定的形状，可以是任何一种首饰、也可以是手套、领带，甚至是面具、眼镜、胸针等造型的触媒也不在少数。只不过魔杖作为最优秀的触媒载体受到了法师们的青睐，而其他形状的触媒不仅需要支付高额的定制费用，转化效果也没有魔杖的效率高，所以99％的法师都会选择用魔杖做为触媒道具。”
“原来如此。”听完老师的解释后，莱茵恍然大悟。触媒不一定是魔杖的话，那么他那枚戒指是否可以当做施法的触媒呢。虽然不是魔杖，但却是法系神器，怎么滴也算是这个世界最顶级的触媒了吧？如果不行的话，他就只能想办法弄一根魔杖了。
“老师，那如果不用触媒的话是不是就不能释放魔法了呢？”与此同时，同样在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伊蕾娜也加入了讨论，并问了一个莱茵也想问的问题。
“可以，也不可以。”
伊蕾娜在听到老师的这句话后瞪了莱茵一眼，显然是想到了昨晚他的是也不是。
“什么叫可以也不可以？”无视了伊蕾娜的眼神莱茵继续问道。
“因为人体内自带的魔力非常少，几乎无法支撑起一个大型魔法的释放，更多的还是起着调度的作用，指挥自然界中的魔力去构成魔法。举个例子就是我们体内的魔力相当于军队的指挥官、自然界中的魔力则是士兵。不管是什么行动指挥官只要下命令就行了，哪有亲自上阵的道理。就算真的有，一次两次还好，次数多了万一有个意外呢？”
“所以不是不能用，而是禁止使用。因为直接用体内的魔力强行释放魔法会对身体造成非常大的负担。根据魔法统合协会的实验数据显示，即便是大魔女级别的法师在不用魔杖的情况下也只能释放几次中级魔法，继续释放的话将会对身体中的魔术回路造成不可逆的永久损伤，严重点可能这辈子都无法再用魔法了。连大魔女都如此，就更别说是普通魔女和见习魔女了。因此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千万不能在没有魔杖的情况下强行使用魔法。不管是魔法学院的老师还是魔女在教导学生时都是默认没有魔杖就不能使用魔法的原则。”
“我懂了，也就是说不是用不出来而是不能用。就好像大多数家用电器在设计制造时都是以使用交流电为前提而设计的。因为本来就是设计成使用交流电的电器，当然不能用直流电了。短时间还好，要是长时间通入直流电则会把电器给烧坏。人也是这么一个道理。”
“是的，不过家用电器是什么？”
“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老师，那传奇魔女呢？”
“不知道。”
“为什么？”
“一是没有数据，因为整个大陆的传奇魔女加起来也是屈指可数，而且这种实验本身就会对人的魔术回路造成一定的损伤，我想没有传奇魔女会愿意冒着这么大的风险就为了知道能放多少魔法。二是没有参考意义，就算传奇魔女真的可以不用触媒就能释放魔法，但其他魔女呢？这世间能有几个传奇魔女。”
“等等，我突然想起来了。虽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在魔法统合协会总部的图书馆藏书中，看到过一本介绍关于卢瓦佛斯大陆的魔法师们不用触媒就能释放魔法的书，书中还提到这是一种跟盘尼西亚超大陆完全不同的魔法体系。”薇薇突然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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