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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解毒


06:解毒

        博揽群书的人,自然知道奴仆为什么低笑跑开。

        徐温宴却不在意道:“我从未想过与男子那什么……”

        阎黎睡在床上,拿着一个圆形小罐子看了一会儿,也说道:“我也从未想过与男子。”

        徐温宴脱了衣服又觉得冷了,赶紧滚进被子里,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说道:“那就好,阎王爷,熄灯吧。”

        阎黎从那罐子里扣出一些香物出来,在手里抹开,打出泡沫,随后抽出一条手帕,把手上泡沫擦干净,去净了手,才把灯熄掉。

        次日,徐温宴睡到一身饱才起来,洗漱干净,阎黎已经从外面练功回来了。

        “今日,你见一见合府众人。”阎黎边净手边说道。

        徐温宴又想起那一本花名册子,淡淡点头。

        阎黎见他兴致不高,便不再说话。

        有老嬷嬷进来收拾房间,看到地上乱丢的衣物,以及床边挂着的那条沾满香膏的白手帕,还有罐子里空了的一块,老嬷嬷满意地点点头,朝着阎黎说道:“老太君让王爷有空带着王妃到清泉寺住一住。”

        阎黎点点头。

        老嬷嬷说完又看向新王妃,说道:“奴是老太君身边的嬷嬷,见过王妃,望王妃得空去见一见我们老太君。”

        老太君,也就是那位带着十六岁的阎黎征伐南蛮的女将军,也是扶世王府唯一的女主人,阎黎的奶奶,一位巾帼不让须眉的传奇人物。

        这礼,徐温宴如何受得。

        赶紧侧身避过,亲手扶起老嬷嬷道:“孙媳,记下了。”

        老嬷嬷走后,两人净过面,阎黎带他开祠堂大门,看到一排排的先祖牌位,还有昨天被请出来拜堂的先王爷先王妃。

        阎黎接过仆从递过来的香,给了徐温宴三支。

        随即,阎黎撩袍跪下,朗声道:“儿子给诸位列祖列宗请安。”

        徐温宴也跪下,香高举过头,说道:“儿媳,楚庭徐氏,徐温宴,给诸位列祖列宗请安。”

        从祠堂出来,阎黎看看日头已经差不多了,伸出手看着徐温宴。

        徐温宴手里拿着折扇,看他布满老茧的手,不明白道:“干嘛?”

        “与早上那般,为了少生事端,也为了让我府中耳目好传递消息,我们要假装恩爱。”阎黎淡淡说道。

        徐温宴想起早上老嬷嬷离开时带走的那条手帕,脸色微微一红,自然也明白阎黎昨晚为什么那样做了,而那发出幽香的膏体便是男子与男子行周公之礼时用的润滑之物。

        徐温宴轻轻咳了一声,脸色微红,抬手,牵上阎黎的手。

        而站在两人旁边的季叔,则掏出小本子记:大穗雍和三年五月初三,辰时一刻,王爷牵起公子的手,公子看似不情愿实则很高兴。

        徐温宴:“……”

        辰时三刻,前院中已经站满了侍妾家仆,阎黎牵着徐温宴的手从众人跟前招摇而过。

        徐温宴淡淡扫过众人的表情,仆从皆低着头,而侍妾们,都把眼光放在王爷身上,随后看到王爷紧握着自己的手,许多侍妾都反应不一。

        例如李夫人,就和眉善目得站着,轻轻咳嗽了两声。

        而郭王姬,则是盯着两人交握的手,看了好一会儿,更像是在发呆。

        孙侍妾,则是一副“王爷王妃好登对”的表情,即八卦又墙头草,忘记自己的身份此刻应该是吃醋才对。

        “今日,王府便迎来了第三位主人,你们的王妃。”阎黎朗声道。

        “拜见王妃,请王妃安。”仆从侍妾都跪了一片,徐温宴看得眼花,他本来认人能力就不行,此刻更是认不准人了。

        仆从侍妾跪了片刻,徐温宴才想起来要免礼:“起吧。”

        “谢王妃。”

        虽然人多,还算整齐。

        可见王府被管理得挺好。

        徐温宴饿了,随手拿起桌子上点心看了看,是江南著名小吃莲花酥。

        王府就是王府,这莲花的模样倒是捏得很像,瓣瓣莲花连着莲叶,神韵犹存。

        徐温宴想也没想就咬了一口。

        李夫人见他吃点心,低头用帕子抿了抿唇。

        而郭王姬,呆也不发了,看着徐温宴递进嘴里的点心,吞了吞口水。

        徐温宴以为她也饿了,正想把第二块点心赐给他,阎黎却说话了。

        阎黎有意给他在王府里立威信,训了一会儿话,徐温宴慢悠悠嚼着点心。

        “此后,见到王妃便如同见到我,对王妃不敬者,格杀勿论。”阎黎是战场上杀过许多人的杀才,他一句格杀勿论,让一众奴仆吓得跪了下去。

        也把徐温宴嘴里嚼了一半的点心给呛出来。

        徐温宴呛得不行,却又不单单是呛,他感觉自己空空如也的腹部,仿佛进了一把刀子,从喉管捅进去,进了肺,进了心肝。

        从脏腑烧出来,要把他烧灭似的。

        “咳咳咳……”

        阎黎偏过头来,看他,随即睁大眼眸,惊吓道:“温宴?”

        徐温宴不知道他吓什么,只觉得鼻子和耳朵有液体流出来,紧接着喉头一阵腥甜,有什么东西破口而出,吐了出来,迸射三四米远。

        徐温宴晕过去前,只来得及看了一眼,便知道。

        那是血。

        “王爷,怒老臣无能,此乃急症,暂时排查不出病因,若无病因,便无从下/药啊!”太医院来的高太医在一尊杀才跟前根本不敢说谎,只能说自己无能。

        阎黎把跟前的点心推到他的面前,说道:“温宴就是吃了半块点心,七窍流血,随即就吐出一口心头血就不行了,你来看看这盘点心。”

        太医赶紧上前查看。

        在京中长大,豪门大宅里的私密诡谲之事听说不少,如今,徐温宴的症状不是急病,而更像是……被人下了毒。

        阎黎脸色铁青,昨天还在婚礼上挥斥方遒鲜活的徐温宴,如今就躺在自己的床上,奄奄一息了。

        太医用银针试过毒之后,银针迅速变成黑色。

        太医恐慌道:“这点心,有剧毒。”

        阎黎也看到了发黑的银针,深深呼出一口气,脸色温怒,摇头道:“我早就该猜到。”

        阎黎一拳打在桌子上,桌子即刻散架,阎黎脸沉如水,问道:“太医可有解毒之法?”

        太医又躬了躬身:“老夫精通小儿医理,不通解毒,若王爷首肯,可请苏院正来,他是解毒圣手。”

        “可苏院正不是休病在家?他还能出来看病?”阎黎皱眉,苏院正是雍和元年,新帝登基,便病休的。

        皇帝念他忠心耿耿,且一辈子都为皇家的身体安康做出奉献,医者仁心,留了院正的名号,便赐他荣休了。

        “是,可王妃的情况耽误不得,我只能施针护住王妃的肺腑,两个时辰之内,王爷一定要请来苏院正。”高太医与苏院正师承一脉,承认自己比苏太医弱,并不丢人,只赶紧催着阎黎找人。

        阎黎想了想,说道:“劳烦高太医护住我的王妃。”

        高太医不敢承他的礼,实在是扶世王府在大穗朝的地位特殊,举国上下能承受扶世王府礼遇的便只有皇上。

        阎黎转身入了里间,去看了徐温宴。

        人依旧昏迷着,嘴角断断续续吐了不少血。

        云卷年纪最小,此刻已经红着眼圈,边给徐温宴擦血边低声抽泣。

        季叔满脸焦虑,见到阎黎进来,赶紧问道:“王爷,太医怎么说?”

        阎黎沉下脸,说道:“是中毒。”

        季子明闻言也惊怒道:“是谁?”

        “季叔,我现在不清楚是谁,但是扶世王府自从老太君不愿意回来住后,便漏成了筛子,京中只要是个体面人都能塞人进来。”

        “平时,小打小闹在我眼皮底下能控制,我也就不计较,这次,竟然敢把手伸向我的王妃。”阎黎握紧拳头,床上的徐温宴听见他的声音,勉强清醒了一会儿。

        阎黎赶紧上前,低声叫道:“温宴。”

        徐温宴胸口喘得像个风箱,喉头咳咳作响,阎黎低下头,只能听见两个字:“是……是毒……”

        “我知道,我这就去给你找解药。”阎黎捏着他劲瘦的手,徐温宴说完话,又晕死过去。

        云卷赶紧上前收拾污秽之物。

        阎黎临出门前,捏着季叔的肩膀说道:“季叔,封锁全府,一个苍蝇都不让进出。”

        “是。”

        目前,全府的人都在前院被王爷叫来的卫兵看守者,连带着那几个侍妾都在列。

        有些受不了想回房中休息,被季子明以涉嫌谋害王妃的罪名扣下了。

        李夫人只咳嗽着,皱眉看着全府的人,眼中含着慈光,仿佛不忍。

        而郭王姬,则跟众人一样,跪在地上请罪,冷汗湿了她的前襟后背。

        孙侍妾惶恐不安,看着卫兵明晃晃的刀子吓得直哭,又不敢哭大声,怕季子明给她扣屎帽子。

        阎黎冒着太阳从东城跑到西城,敲开苏太医的门,却被苏家人告知苏太医如今病入膏肓,自救无能,还如何救人?

        他堂堂一个王爷,连一个太医的面都没见到,就被客客气气地请出家门了。

        阎黎看着苏府的牌匾,握了握拳。

        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一半。

        若是两个时辰带不回去解药,那徐温宴……

        他不能成为鳏夫!

        又跑了京城中许多药店,都没有解药。

        在太医院,能跟他称得上熟悉的只有高太医,目前,尚且不能让皇帝知道他的王妃已经中毒,性命濒危。

        皇帝刚刚下旨成婚,结果扶世王府第二日便把新嫁夫毒死在府里。

        这不是抗旨不尊是什么?

        皇帝原本就防备着他们扶世王府一脉,如果出了事,那一顶忤逆的帽子就扣下来了。

        阎黎别无他法,只能回到府中,请高太医无论如何都要保住徐温宴的性命。

        他回到房中,急匆匆到跟前,见高太医在施针,银针上的毒已经慢慢变清。

        徐温宴也醒了。

        只是还虚弱靠在床边。

        “这是?”阎黎不解道。

        高太医低声道:“王妃的毒,算是解了。”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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