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请遵守校规（2）
忽然死去的同学，表情可怕的物理老师，这突发情况让楚沅惊到了，她心情忽然变得很乱，像是生气，又像是惊讶，她只觉得自己视线忽然变得朦胧，她眨眼，感觉到了有什么东西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一摸脸，却摸到了满脸泪水。
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女孩子被忽然的死人和物理老师过于严肃的语气给吓哭了。
底下的学生大部分是面无表情，唯有少有的几个人面露担忧和愤怒。
朦胧中，楚沅看到愤怒的其中一个人就是坐在她后面的那个女生。
“说话啊！”物理老师脸色阴沉：“你也想触犯校规吗？”
“我不是，”楚沅因为哭泣，本来就柔弱的声音更颤抖，“可是我刚才才转学过来，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公式是哪一些。”
正要发怒的物理老师呆住了。
他脸上的阴沉僵住，一双眼睛盯着楚沅，因为太用力，给人一种他似乎要把自己眼睛瞪出眼眶的感觉，但是他瞪着楚沅半晌，却什么都没有做，最后只阴沉沉看了楚沅半晌，说：“怎么不早点说？浪费我时间！”
“可是我刚才被班主任带进来，你不是看到了吗？”楚沅擦了擦眼泪，视线终于清晰了。
于是她也看到了物理老师更黑，但是莫名好像没有那么阴沉的表情，以及……她旁边就是那个络腮胡大汉悄悄擦了两个公式的动作。
“你呢？别告诉我你也是转学生！”物理老师豁然转头，差点抓到络腮胡擦黑板现场。
络腮胡挠头，不好意思：“老师，我今天上午转学来的，还没上过你的物理课，我就随便默写了两个物理公式。”
物理老师看过去，更郁猝了。
物理那么多个公式，他就抽查五个，结果这人写了两个都是正确的范围？
既然没有默写错，而且本身他们就不属于抽查范围之内，物理老师哪怕愤怒，也无法对他们做什么。
只能瞪了络腮胡和楚沅一眼，然后去看还剩下的那个人默写的公式。
那个学生默写的五个公式都是对的，物理老师这才脸色好了一点，他指着旁边的尸体：“你们两个把他和桌子都放到后面去，然后就去上课！”
被指着的是楚沅和络腮胡。
楚沅眉头一皱，她眼泪刚才停住，现在一看那具尸体就又有点复发，她轻声问：“如果我拒绝，有违反校规吗？”
“当然……不会！”物理老师阴森森看了楚沅好半晌，才指着默写正确的那个人：“既然她不去，那你去！”
楚沅就从讲台上下来，又在同桌的轻手轻脚让开之后就回了座位。
这一节课之后的时间物理老师倒是没有招惹楚沅，他讲的课也还不错，至少楚沅对着课本上写的把这一节课讲的题目听懂了。
物理老师着重看了一眼楚沅，然后说：“下节课我会出一道和这一节课相关的题目，到时候我也会点人上来做！”
“别以为混过一节课就可以了，没掌握知识的都是废物！浪费粮食的废物！”
说完，物理老师就转身走了。
等到他走了，楚沅面前多了一张纸巾：“那个……你……擦擦眼泪吧？”
是她的同桌给她的纸巾。
楚沅一怔，才发现自己确实又掉了眼泪，她接过纸巾：“谢谢。”
“你放心，只要你作业做完了，平时都听话，不会有事的。”或许是看她一节课哭了两次，同桌小声安慰。
“谢谢你。”楚沅再次道谢。
胆小内向的同桌脸涨得通红：“不用谢，我……你……你要去厕所吗？要不要一起去？”
结伴去上厕所？
楚沅眨眨眼，对于她的善意全盘接受：“好啊。”
她以为同桌只邀请她一个人，哪里知道同桌又转头回去：“你……你也要一起吗？”
被邀请的后座女生：“？”
她明显很惊讶，但是她看了一眼楚沅，还是点头答应了下来：“好。”
于是三人结伴去上厕所。
也是在去厕所的路上，在后座的女生主动之下，她们三个人互换了名字。
同桌叫林珊，后座叫齐云云，都算是比较普通的名字，三人一路走过去，林珊一直都尽量低着头，楚沅倒是对周围很好奇，她好奇左右看过去，看到的就是很普通的教学楼。
这一所学校应该不大，就楚沅能看到的，除了他们所在的教学楼之外，就只有三栋建筑。
其中一栋写着食堂，还有一栋写着体育馆，还有一栋上面写着宿舍。
加上他们所在的教学楼，就一共是四栋建筑。
她们所在的高二（3）班在距离厕所最远的那一间，走过来的时候楚沅能看到其他两间教室里面也几乎全部坐在自己座位上的学生。
怎么说呢，这些学生除了少部分出来上厕所的，大部分都似乎都不会和周围的人交流，如果交流，声音也会放得很轻。
就像是怕吵到其他人。
其实很奇怪。
楚沅这么想着，就和齐云云对视上了。
她一愣，然后对着齐云云友善笑了一下，齐云云表情看上去有点奇怪，但是也不是不友善的那种，就是有点像是……看到什么稀奇物种的眼神？
楚沅脑门上都冒出来个问号，但是齐云云很快就转头看其他地方了，她也不好直接问，只能先把自己的疑惑压下去。
这边的厕所很干净，一共就五个厕所，楚沅随便选了一个进去。
等到出来的时候，楚沅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的地方，她这是感慨了了一句：“没想到这边人这么少，我还以为会要排队。”
“对啊。”齐云云附和了一句，然后忽然愣住了：“不对。”
楚沅转头看她：“怎么了？”
“不对。”齐云云眼睛逐渐亮了起来，“我记得在我们走过来的时候，就有其他女生比我们先来，按理说我们应该不至于见不到其他人才对。”
“你别说了！你想见到其他人吗！”同桌却忽然像是受到了刺激，她难得大声了一点，又把自己给吓到了，她又把声音低了下去，“不要见到其他人才是好事，算了，先回去，你赶紧跟上来。”
同桌最后说的是齐云云，她气怒之下拉着楚沅就往外面走，楚沅懵懂跟上，回头看齐云云也是一脸惊讶，她眨眨眼，对着齐云云喊：“你快点啊。”
齐云云一个激灵，赶紧追了上来，就是出来之后她看同桌的眼神带着探究。
而同桌则是绷着脸，一路快步带着楚沅往回走。
等到了课桌旁边，同桌让楚沅先进去，在楚沅走到前面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一直抓着楚沅的手，她连腾地红了起来，都忘记了刚才自己还在生气，结结巴巴：“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道歉也声音很小，差点让楚沅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只是等她看到同桌一脸慌张，才确认自己没有听错，她奇怪又疑惑：“你为什么要和我道歉？你做了什么吗？”
“我……我牵着你了。”同桌很小声，如果不是楚沅听得认真，都会忽视过去。
“为什么牵我要道歉？”楚沅更茫然了，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奇怪，“难道我的手不能牵吗？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你……你不生气吗？”同桌像是比她更惊讶。
楚沅更摸不着头脑了：“我为什么要生气？”
同桌盯着楚沅看了几秒，忽然抿唇，小小笑了一下：“好。”
楚沅：“？”
她在这边摸不到头脑，那边同桌已经乖乖坐下去，开始翻开化学书在看了。
“喂，新生。”楚沅忽然听到压低了的粗声粗气的喊声，她觉得这应该是喊她的，毕竟她是最后转学回来的那个，她转头看过去，就看到了之前和她一起上去默写过公式的络腮胡。
“怎么了？”楚沅也低声说话。
“之前默写的时候，谢谢你了。”络腮胡满脸认真，“你如果有什么地方需要我帮忙，可以和我说，我能帮的就会帮你的。”
楚沅又一次茫然，她迟疑：“我之前……帮了你什么？”
络腮胡以为楚沅在开玩笑，但是楚沅表情分明格外茫然，确实不知道他在感谢什么的样子。
络腮胡沉默了。
他想到之前的事情，忽然问：“你难道是新玩家？”
“啊？”楚沅茫然：“什么玩家？”
络腮胡差点以为楚沅不是玩家，但是如果楚沅不是玩家，那应该听不懂和玩家有关的话才对，这是这个游戏的规则之一。
既然能听到玩家相关的信息，她应该就是玩家。
虽然绕口，但是确实就是这样。
就连后头的齐云云也发现了不对，她压低声音问：“你不知道自己是玩家？你伸出你的左手，看看上面有没有一个玩家手环。”
“哦。”楚沅乖乖伸出手，撸起衣袖之后，手腕上那个银色的手环确实很明显。
手环也就比楚沅的手腕稍微大一圈，是一种不太可能从她手上套进去的大小。
“这是哪里来的？”楚沅更迷惑了。
“等等，你还记得你是怎么进入游戏的吗？你还记得你是谁吗？”齐云云接连抛出几个问题。
“我叫楚沅，游戏……不记得了。”楚沅更茫然，她疑惑：“所以，这是一个游戏吗？”
“那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这里为什么……感觉好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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