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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你的脸,有五分像我!


我一愣。
陆锦年更是惊得眼圈都赤红了:“龙玦,你疯了不成!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
楚云也听不下去的壮着胆子反抗他:“您、这样对鳞宸,鳞宸会伤心的,还请、三思而后行!”
龙玦找个位置坐下来,抬袖放在石桌上,眸色森冷的凝望陆锦年:“人你已经送回来了,可以走了。”
陆锦年嘲讽笑出声:“龙玦啊龙玦,亏我真信了你的邪,以为你已经……没想到你还和当年一样没心没肺!你不管宸宸,我管!”
说罢,拉起我的手就要把我往外扯。
龙玦自是不会放任他真的将我带出去,抬手便一道神力将我强行夺了去。
我猛撞在他的胸膛上,本来就头晕眼花全身不自在,被这么一撞顿时张嘴干呕出声。
小腹也突然绞痛了一下。
他体贴的立马把手捂了上去,悄悄用自己的神力帮我稳住腹中的崽。
“本王的女人,你有什么资格带走她?”
陆锦年抓了个空,更恼了,“龙玦!你难不成真想让上一世的悲剧重演?你若不珍惜她趁早放她自由,别让她恨你!”
“你话太多了,楚云,送客!”龙玦冷漠吩咐。
楚云虽然对龙玦的做法很不爽,但更不喜陆锦年,犹豫了片刻后,直接施法把陆锦年传送出了我家。
陆锦年的身影刚消失,我就负气把他推了开,兀自头也不回的往屋里走。
“鳞儿,你的伤……”他关心。
我心凉的回了句:“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死不了!”
“鳞儿……”
刚上二楼,我就瞥见拐角有片蓝色衣角一闪而过。
真是烦死了,上辈子我究竟是怎么忍受得了他们俩的!
我急躁的推门进卧房,倒杯水想冷静冷静,但越喝,心底越不痛快……
尤其是在记起上辈子他曾为凤颜捅过我的那件事时,我更是整个人都不痛快,怒火攻心!
气急的摔了个杯子。
一个杯子摔不解气,我索性把茶壶也给摔了。
闷头砸回床上,我控制不住的轻声抽了抽:“我怎么这么命苦啊……还来!”
“死龙玦,还凶我……”
伸手摸了摸不大舒服的肚子,我暗暗念叨:“崽子,我给你换个爹好不好?”
哪成想话音刚落,我的身子就被一具携着凉意的高大身躯给欺身压住,收进怀中,在床上翻天覆地的连滚了两圈。
滚得我刚一安稳下来就干呕了好几声。
“你干嘛啊,难受!”我生气捶他。
他把张牙舞爪的我牢牢按住,大手抚过我的脸颊,有些委屈:“老婆都要给孩子换个爹了,我还能干嘛,当然是不许了。”
我听完,突然瘪嘴轻轻哭了出来:“你不是不管我吗?你不管我我给崽子换个爹又怎么了!”
“你换不成崽子的爹,崽子真身随为夫,崽子一降世,长眼睛的一眼就能看出来和为夫真身一模一样,是为夫的种,为夫现在可是酆都大帝,谁敢和为夫抢妻儿。”
他瞧我憋屈的掉了眼泪,又赶紧给我温柔地擦拭泪水:“把你吓到了?都是为夫不好,刚才那话不作数的,我这不是处理完就赶紧来找夫人了么……
怎么现在反而越来越胆小了,以前本帝惹你,你不是还敢同本帝对着干么?现在怎么先让自己委屈上了?”
“我就是觉得,你太过分了,你说的那些话太伤人了。”我闷头埋进他怀里弱弱抽泣,“那你都不关心我了。”
“怎么可能不关心,本帝都想你一天了,你这脖子是谢家那个女人做的?”他小心撩开我脖子上的乱发,露出那条清晰的血痕。
我点点头:“嗯。”
他心疼不已的揽过我脑袋,低头,含住我的伤口,探出软舌柔柔舔舐。
酥麻与刺痛感碰撞,好似一股电流在脑壳里流窜开……
“你别这样,我不舒服。”我脸红推了推他。
他不要脸的调侃:“是不舒服,还是太舒服?”
“龙玦!”我生气。
他勾唇,拿起我受伤的手指,“手也伤了?伤到骨头了。”
我嗯了声,娇气的冲他喊:“疼……”
“没事,一会儿就不疼了。”他把我的指尖攥紧掌心,暗暗用灵力帮我修复。
我瞧着他满脸的温柔与认真,问他:“我这样,你会不会觉得我太矫情了?”
他帮我修复好手指上的伤,又深情吻了口:“我家夫人不是一直都挺娇的么?”
我想起他刚才在楼下嫌弃我那样,火气又上来了,翻过身背对着他,冷冷和他算账:“我娇贵,我矫情,一点皮外伤而已,脑袋没掉就可以自己回来上点药,没必要惊动你!”
“我知道,你伤得挺重。”他从后贴了过来,伸出手臂圈住我腰肢,把我收在怀抱里,滚烫吐息扑在我的耳廓上:“这次,我又没能保护好你。你很疼,我知道……我家小东西受委屈了,这几天,我一直在给你委屈受。”
“不敢不敢,酆都大帝给的怎么能算是委屈呢,是恩赐,毕竟我也只是个凡人,你是神,你喜欢我娶了我是对我的龙恩浩荡,我要是还敢管你的私生活,就是不知好歹,你是神,你可以平等的爱每一个世人。”
可我是人,我会爱的,只有你一个神……
他低低叹了口气,“你啊,就同我闹吧。小东西真是越发口齿伶俐,也愈发,会吃醋了。”
“我没吃醋。”我死不承认,伸手在枕边画圈圈,心里堵着一口气,“我只是、不甘心。”
不甘心输了一次,又一次。
他撑起身子,吻住我的唇,双臂箍紧我腰肢,情意绵绵,“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次,鳞儿,我只愿为你,平山海,踏六道……”
“龙玦……”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不想再做无谓的追究,默默回抱住他,耐心回应他每一个柔情缱绻的吻……
一夜风雨飘摇,雨打残花,直至天边泛起鱼肚白,一切才渐渐归于平息。
两天后,薛景下葬,我和桃泠前去送她最后一程。
随着唢呐声的停止,最后一捧土洒在了漆黑的棺木上。
纸钱漫天飞舞,茫茫似雪——
陆锦年喊来帮忙的大爷们放下铁锹准备干活,将棺坑旁边的新土撅起来,重新累在棺材上。
不多时,平地就多出了一个矮矮的小土坟。
“按照咱们这地方的规矩,子女坟不能比父母坟高,旁边就是你姑姑的坟,你姑姑的新坟也刚落定,前几天下了雨,冲下去不少土,矮了一截,这薛家丫头的坟垒这么高也就足够了,以后你们亲属来上坟,这一高一低,也能分的清。”
大爷将铁锹插进田坎泥土里,不放心地又询问了一遍:“真不准备把她们娘俩带回薛家祖坟了?薛景情况特殊,她入祖坟不好,可以不入。
但这旁边可是你亲姑姑,你亲姑姑是他们薛家明媒正娶的妻,再怎么算,薛家祖坟她也是睡得起的,何必,让她跟着这个杀人犯流落在外连个家都没有呢!
鬼魂也是有家的,自家祖坟不能睡与自家大门自己进不去有什么区别?”
陆锦年阴着脸直接一口拒绝:“不了,这个坟地是白叔帮忙算的,合她们娘俩的生辰八字,薛家祖坟太脏,我姑姑不会喜欢的。
我姑姑活着在他们薛家受委屈,死了至少让她脱离苦海清静清静。还有小景,你们还是不要一口一个杀人犯这么难听,未经别人苦,莫劝别人善良。”
“小景活着的时候薛家两口子的确待她差劲,这个大家都是有目共睹,她自小就没了妈,上学也没上进去,是个可怜的孩子,但这也不能成为她杀了自己全家的正当理由啊!死的可是她亲爹和亲弟弟……”
剩下几名大叔也跟着附和:“就是,自己爸爸待自己再差,那终归也是她的生身父亲!这世上不讲良心的父母多着呢,要是人人都像她一样,一时生气就拿刀把自己亲爸妈给砍了,那还了得!”
“啥也别说,我要是有这样的女儿,那可真是上辈子造孽造多了!”
“可不就是上辈子造孽造多了么,那老薛家也不是啥好东西,这些年来不讲道理的缺德事也没少干!”
“所以这算啥,这算报应。”
陆锦年听不下去的冷冷道:“的确算是报应,你们要是知道了真相也会觉得薛家一家都死有余辜!我倒是为我表妹感到不值,因为这一家畜生,白白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几位大叔听陆锦年这么说,皆是不明所以的面面相觑。
“锦年啊,你这是啥意思?难道薛家两口子还做过什么更过分的缺德事?”
“小景那丫头杀了自己的亲爹,不会真像他们猜测的那样,其中还有什么隐情吧……”
“做送子妾需要肚子里先有孩子……小景出事,也没听警方说她有男朋友啊!小景她死的时候,肚子里带娃了?”
陆锦年在小景坟头插柱香:“小景,还是个孩子……她没有怀孕,当不成送子妾。”
那大爷更好奇了:“可老薛都已经收了人家的定金!”
陆锦年嘲笑道:“是啊,收了定金,所以得让小景怀上孩子……”
“难道他想找个人将小景……”大爷脸色变了变,唏嘘道:“造孽啊!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小景做出这么荒唐的事……”
“也许你们觉得这样就已经算是人性险恶之最了,可事实远比你们想象到的,还要过分。
小景是个好姑娘,从她母亲去世开始,她就一直被这个家欺负压迫,她的亲生父亲禽兽不如,为了钱,为了自己的欲望,才把她逼到这个地步的。
即便是个男人逢上这种事都受不住,更何况小景是个本就缺少关爱的姑娘……小景她是杀人犯不错,但她没有做错,换做任何一个人,我想都会与她做出同样的选择。
她其实才是受害者,她自杀,不是畏罪,是想为自己做过的事承担后果。
她本来可以不死的,她这种情况,判个无期徒刑,或者三五十年还有机会重见天日都是可能的。
但她自己,对这个世界失望了,她死,不是因为她亏欠了谁,而是因为她熬不住了,想解脱。
她只是累了,活的太痛苦。
她是个干干净净的女孩子,但别人对她做过的恶,非但没有被揭穿,没有人同情怜惜她,她死后,还要被冠上个杀人犯的难听名声受众人唾弃,这样对她,未免太不公平了……”
陆锦年情绪压抑的说完这些,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发给埋坟的大爷们。
自己也点了根,学着吞云吐雾。
“比我们想象到的还过分……难道是……”
“你这让我想起了一桩事,几年前我和老薛在一起打牌,老薛说,他家婆娘觉得小景长得不像他,他怀疑小景不是他亲生女儿。
我们当时都提醒他这事可不能乱说,要知道人家老陆家的闺女当年可是为了嫁给他宁愿和家里断交,陪他吃糠咽菜过一辈子的。
他进局子那几年人家陆家姑娘一个人含辛茹苦把孩子带大,操持着整个家,那时候人家可是连离婚都没和他提过。
当年他年轻的时候是个什么穷酸德行,咱们大家可都是明眼瞧着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就算人家姑娘真的背叛了他,还怕找不到下家么?
就算人家姑娘肚子里怀的是别人的种,急需找个绿头乌龟,以他们陆家的家势,恐怕不少人争着抢着要当这个冤大头呢,还能轮得着他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光棍汉么!
他也忒瞧得起自己了,更何况,我清楚记得小景是在她俩结婚后的第二年冬天生的,谁怀孕怀十二个月啊,这老婆干不干净,他自己新婚夜里不清楚么?
要是小景是在他进了局子以后才出生的,有些事或许还能怀疑,关键是人家刚嫁给他那会子连家门都不出,只凭借长相就断定孩子不是自己的……实在说不过去!”
“他啊,当年娶陆家姑娘的时候,咱们可都羡慕坏了,他扪心自问,当年是不是娶了那么一个贤妻后,家里才越变越好的?
可惜啊,他实在是分不清好赖,他后来娶的这个老婆又爱嚼舌根,又喜欢夸大其词挑拨离间,啧啧啧。”
“这还不是最主要的,那次打完牌后,我们喝了点酒,有点胡说八道,结果你猜他说啥,他说女人还是嫩点好,越年轻越好,最好是十几岁的……”
“老徐你这话的意思不会是……”
意思是什么,有点不言而喻了。
眼见着那些大爷们已经猜出了真相,陆锦年烦躁的掐灭烟头,口鼻前俱是烟雾缭绕,“刘秘书,让人把花圈抬过来。”
跟着陆锦年一起下乡的刘秘书赶紧知会那些举花圈送葬的人把东西送来。
陆锦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花种子,洒在薛景的新坟上:“这是你最喜欢的小雏菊,我给你洒在这里,这样的话,以后每年你都能看见漂亮的小菊花了……表妹,下辈子投胎找个好人家,别再受这种罪了。”
桃泠也放了几枚糖果在小景的坟头:“小景,我不知道你死后要去什么地方,你没有家了,头七如果想回来看看,尽管来找我,我给你做好吃的。”
我没什么好给的,就拿了几张我爸亲手做的往生符纸,埋进她的坟土里:“这东西能为你减少痛苦,让你做鬼轻松点,祝你,早登极乐,早日投胎,有个幸福和美的家庭。”
村民们将那些花圈盖在了坟茔上,陆锦年亲手给她插好引魂幡,点上三炷香为她引路。
黄土新坟被五颜六色的花朵包裹严实,随着最后一挂炮仗炸完,出殡仪式就算结束了。
彼时已是中午十一点。
众人都散去,只留下我和陆锦年桃泠三人后,一条野狼从远处狂奔而来,停顿在薛景的坟茔前。
喉头呜咽,发出两声悲哀的低吟。
随后在薛景的坟包上,卧了下来,闭上眼睛。
“他是打算在这里陪小景一辈子么?”桃泠小声问。
我摇头:“不知道,或许,他是在等小景转世投胎。妖怪不是有很长的寿命么?”
桃泠感到了些许慰藉,抓住我的手:“如果有来世,他和薛景一定可以好好过日子的吧!”
我喃喃:“能不能好好过日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下辈子一定会对薛景很好很好……只有尝到了失去的滋味,才能认清那个人在自己心中,究竟有多么重要。”
桃泠双手合十:“希望小景下辈子有一双好父母,不求大富大贵,只求平平淡淡,一家人幸福平安就够了。”
我叹息:“但愿这辈子的苦已经吃够了,下辈子能甜起来。”
旁边的陆锦年深深瞧了我一眼,别有深意的重复我的话:“但愿,前一世苦吃多了,这一世再也不要那么苦了。”
薛景下葬的这天夜里又哗哗啦啦的下起了大雨。
几天后,镇子里有个奇闻,说是薛景的坟前守着一条狗。
不管风吹雨打,那狗始终都趴在薛景的坟前一动不动,也不吃饭,头天有好心人以为它是不是死了,就拿竹竿戳了戳它,结果它动了,把人吓一跳。
好心人给他投喂馒头米饭它都不吃,倒是给它丢些生肉与活鱼,它会张嘴一口吞掉。
别人投喂它,那狗还会报恩,时不时衔块白玉白银放到好心人家门口。
后来,镇上的人都说那狗是回来报恩的,报薛景的恩……
而与此同时还有另一件被当做茶余饭后谈资的怪事也在整个桃花镇上传了开。
是……谢沐瑶的亲妈被雷劈死在了土地庙。
镇上人说,是她妈造孽太多神仙都看不下去了,所以才降雷把她劈死了。
可真实原因,却只有我和陆锦年最清楚。
谢沐瑶母亲的死对她打击很大,据说从得知她母亲死讯的那天开始,谢沐瑶就一直在病着,卧床不起。
而网上关于她顶替省长千金的话题本已渐渐沉淀的热度,前两天夜里却因为她的另一桩爆料,突然又猛涨了起来。
现在只要打开本地的某些八卦论坛都能一眼瞧见谢沐瑶曾逼得一个女孩差些跳楼自杀的新闻……
与之前的八卦属性差不多,都是谢沐瑶为了抢男人造出来的孽,只不过这次不同的是,受害者恰好是本年度玉兰奖的最佳新人演员……
且那姑娘,亲自下场撕了谢沐瑶,用自己官方认证的大号,发布获奖感言的同时戳穿了这桩尘封多年的大学时期阴影。
她撕谢沐瑶的时候甚至直接写出了谢沐瑶的大名,连给她名字打码都懒得干……
这场风波不但重创了谢沐瑶,连我那个便宜省长爹都受到了波及。
网友们都说白长安是时运不济竟然错把这么一个烂人认成了自己女儿,还说亏得省长官气重,镇得住谢沐瑶,不然普通人家认错女儿不得被谢沐瑶祸害的家破人亡……
而我哥却在看见这些消息时冷笑笑,和我打电话说:“这不是已经家破人亡了么?”
对啊,现在白长安身边一个人都没有了,哥有自己的一小家,也很少去看望他。
我这个正牌亲闺女整天陪在养父身边,无论他怎么示弱祈求都不肯回那个所谓的家。
白夫人离世了,可不就是,家破、人亡么。
网上针对谢沐瑶的这场风波来得很凶猛,不少网友还扒出了谢沐瑶的家庭住址,近两天不停往谢沐瑶家寄奇怪的东西,把谢沐瑶吓得人都抑郁了……
这可真是人作孽,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关于谢沐瑶家的事情我其实并不想过多关注,这两天我闲下来就偷偷翻看须慕淮给我的那本御夫宝典,然后发现……怪不得男人都喜欢绿茶!这招数就算用在女人身上,也很难不掉坑好不好!
试想白竹与桃泠发生了摩擦争执,桃泠要是当着我的面抹眼泪我肯定也会下意识的责备白竹。
毕竟,保护弱小是人的本能。
而绿茶往往最擅长将自己伪装成弱小,还是善解人意的弱小……
看完整本书我只觉得那些绿茶女,虚伪,实在是太虚伪了!
本来我是干不了那书里记载的荒唐事,可直到我在院子里看见凤颜将一朵玫瑰花折下送给龙玦,还情意绵绵地和龙玦说:
“我知道你对后土娘娘有愧,所以才会忍不住向容貌似她的女人动心,我不怪你,但是阿玦,赝品永远是赝品,她不是娘娘,也不能代替娘娘。
娘娘风采绝伦,风华绝代,是地府女仙之首,当年仙姿昳丽惊艳八荒,哪里是她、那个一惊一乍,不稳重的性子,你把她当成娘娘,岂不是在折辱娘娘……
阿玦,我晓得你如今已对我无情,可我还爱着你,我们当年的美好回忆做不得假,阿玦,别再折磨自己了……
即便你现在不喜欢我,我也永远都在原地等着你。”
一番话说得可谓是真情实意,掏心掏肺。
但我的目光,却全程落在龙玦手里的那朵玫瑰花上……
拿龙玦送我的花向龙玦表白,真是欺人太甚!
我愤愤不平的大步走近二人。
可在龙玦听见我的脚步声回头时,极快的变脸装出了一副胆小受惊的样子,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指尖,在他诧异的目光里,干巴巴的挤出了两滴眼泪:
“老公,刚才我做噩梦了,梦见你移情别恋不要我了,你还跟着别的女人跑了,吓死我了,我现在还心跳可快呢,不行你摸摸!”
我睁眼说瞎话的拿起他手就往我气到心跳加速的胸口按。
他感觉到我胸膛上的剧烈起伏,一时也分不清我究竟是来真的还是故意演戏折腾他,立马把我揽过去,拧眉又按着试了试,忧心道:“是心跳得有些快……”
可不是,快要被你气炸了!
“没有移情别恋,也不可能不要你,别胡思乱想。”他当了真,索性不管不顾的搂着我就安慰,连冷酷无情都懒得装了,“乖,我最爱你。”
说着,还往我眉心安抚性印上一吻。
给对面那柔弱姑娘嫉妒的牙根都快咬碎了。
对上那姑娘深沉阴冷要吃人的眸子,我没脸没皮的继续演:“你真的不会移情别恋么?白竹说,凤颜夫人虽然已经嫁人了,但她还是你的心上人,你迟早有一天会和她旧情复燃的……
老公,你不会真的喜欢凤颜夫人吧……你要是喜欢,我、我可以接受你多爱一个人,只要你不离开我就行了……”
我雾眼蒙蒙的望着龙玦,差点就把他看破功了,他俊脸愈发凝重,搂着我一字一句道:
“谁教你的这些话?本帝早就和你说过,我这辈子,只有你一个夫人,我只喜欢你。凤颜,我只是见她可怜罢了,她并不是我的心上人。”
这话说的,凤颜脸都被气青了,半掩在袖筒里的手紧攥成拳,骨节都因用力泛了惨白。
我心里终于舒服了些,总算在这个女人面前扳回了一局!
“白妹妹可真是多虑了,我与大帝清清白白,当然也没这个本事让大帝移情别恋。”
女人的声音娇娇软软的,即便是这么暗夹攻击性的言语,从她嘴里吐出来,也只能让人听见怯懦与弱不禁风:
“我只是,生病了,所以才暂住在白妹妹家里,我实在是不敢回去,我忘记了我为什么要嫁给那个人,可那个人他总打我,我害怕……白妹妹,你就当是给我一条生路吧。”
啧,会说话的人就是不一样。
我也学着她的柔弱样,单纯善良的轻轻开口:“啊?那凤颜姐姐,要是姐夫一直有你一回去就打你的可能,你岂不是要在我们家住一辈子?”
“我……”
“凤颜姐姐想住一辈子,妹妹当然是愿意的,毕竟凤颜姐姐对我老公的来说,很重要。
我就是害怕凤颜姐姐尴尬,姐姐你说,我要是和我老公以后有了孩子,凤颜姐姐你看着我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你对我老公又有那种想法……
到时候你心里该多不是滋味啊,看着自己心上人和别人白头偕老,儿女双全,你肯定会难受的吧。
还有啊,我们的孩子,究竟是管你叫姨娘好呢,还是姑姑好啊……”
呸,姐姐妹妹的恶心人是吧,我恶心死你!
凤颜那厢已经快恼羞成怒了,紧攥的双拳都在颤抖,但,她当真是有毅力,这样都能撑得住,还可以红眼继续扮无辜,嘴一瘪,哭出来:
“我知道妹妹不喜欢我,可妹妹,怎么能这么羞辱我呢……若不是无地可去,我也不会留在这里碍妹妹眼……阿玦……”
她吵不过我就向龙玦求助,好似捏准了龙玦会帮她。
但这回我不想再让着她了……
回头就拉住龙玦的手撒娇摇晃:“龙玦哥哥……”
他本来是打算开口让我收敛点的,猛地被我这么一不按常理出牌,吓得生生呛住。
“咳,老婆……”
我趁机抢了他手里的玫瑰花,也哭出来:“你还掐了我的玫瑰花……你怎么能这样呢!”
他难得一见的乱了手脚:“本帝……不是……”
“阿玦!”女人的尾调携着不满。
我两眼通红,暗暗往他腰上撒气拧了一把,眼角还挂着无辜的泪:“龙玦哥哥……”
他一僵,吃痛的倒抽一口气。
“阿玦!”
“龙玦哥哥!”
“阿、”
“好了!”他终于受不了的出声打断,松开我就要逃:“咳,本帝突然想起来还有公务处置……你们,自便吧!”
我从未见过他像今日这般失态,落荒而逃的背影萧瑟又可怜……
出门时正好撞上刚回来的楚云,两人碰见还嘀咕了一句:
“大帝,你这么着急是要去干嘛呢?”
“保命。”
“啊?”
然后,很有良心的顺带把楚云也给拎走了。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我们的视线里,片刻后,她缓缓收回目光,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凶悍:“你故意的。”
我不卑不亢道:“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她眯了眯眼:“区区卑贱凡人,也敢和我抢!”
“我是区区卑贱凡人,但没办法,龙玦就是喜欢我,只肯娶我。”
我走过去,将那朵玫瑰花还给她,“凤颜夫人你应该不知道,这满院子的玫瑰花,都是他送我的礼物,所以这花不管是被谁折走,在谁手里,都是我的。”
说完,我无视她的脸色有多难看,转身回去。
可她却在我身后拔高声道了句:
“你真以为他爱你?他爱的,只是你的这张脸皮罢了!白鳞宸,你的脸有八分像那个人,却也有五分,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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