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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你不要刺激她


“玷污……”我有点怀疑自己的耳朵,甚至根本不敢再往那方面想,扭头问龙玦:“哪个畜生?”
畜生是谁?
陆锦年也察觉出不妥,愕然攥紧双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什么!”
龙玦揽住我的腰,面不改色地没回答。
土伯此刻异常的平静,勾着她往下说:“你们,可是父女,说这种话,大逆不道。”
“大逆不道?”
薛景昂头疯癫地苦笑出声,悲痛欲绝:“我这就算是大逆不道了?我大逆不道,也是他先罔顾纲常,乱了人伦!我可是他女儿,亲生的!
他又是如何对我的?他殴打我,一次又一次地逼迫我,甚至还当着母亲的牌位面欺负我……我也要脸,我也想有个平凡普通的人生,是他毁了我!”
桃泠咬住唇,“小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她的状态越来越不好,目光浑浊,整个人都摇摇晃晃的:
“那年,妈妈病重去世,我给妈妈守灵,却听见了老畜生和一个女人的交谈,老畜生说,死了好,死了就没碍事的了。
没过多久,他就把那个女人光明正大地带回家了,一开始,他虚伪地征求我的意见,问我想不想让那个女人当妈妈。
他企图从我嘴里听到他想听的好话,我那时候正是叛逆的时期,即便那女人刚开始的确百般讨好我对我还不错,我也故意和他们唱反调。
但,我的反对并没有影响到他们的计划,他们还是按着原定的吉日结婚了,那时,我妈才刚过世三个月。
我为了向他们表达我的不满,整天在家里闹事,挑那个女人的刺,我本来是仗着我爸宠我,才那么肆无忌惮,我以为我爸会永远惯着我,就算我再怎么闹,怎么针对那个女人,我爸都不会动我一巴掌,责备我一句……
但,我终归是想的太简单了。
几个月后那女人怀孕了,听说是个男孩,我爸高兴极了。
也是从那时开始,我爸对我的态度开始起了变化,他不再偏袒我,也不关心我,我只要犯了点小错,他就会拿着火钳恶狠狠地吓唬我。
后来的某一天,我在屋里写作业,那个女人突然推开我的房门,二话没说就把我喜欢的几个布娃娃全给扔出了房门,丢在了门外刚下过雨的泥巴地里。
那些布娃娃都是我妈生前一针一线给我做的,我平时爱惜都来不及,又怎么能见得别人这么糟践,我不服气,就和她吵了起来。
我的确推了她,但我推她的那一下她根本没有摔倒,后来她是自己被板凳绊倒摔跤的,也是那一摔,她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她告诉我爸,是我把她推摔倒她才流产的,老畜生当时二话没说,就把我拎到堆柴火的破屋子里,抽掉自己腰上的皮带,一次又一次,往我身上抽,把我打得全身上下没一块好皮!
他还不给我饭吃,不许我去上学,那次我是真的害怕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逃跑的机会,我偷偷去找舅舅,去找表哥,去找你啊陆锦年,可你们一家又是怎么对我的!”
突然被提到名的陆锦年一颤。
薛景泪流满脸的悲苦痛诉:“那时候你爸妈害怕我这个狗皮膏药粘上你家,迫不及待的不顾我反抗将我又送了回去……
你那个自以为是的爹还高高在上趾高气昂地将老畜生一通臭骂,你爸又怎么会不知道老畜生是什么性格,他心眼小睚眦必报,那会子老畜生因为我被他指着鼻子臭骂啪啪打脸,你们觉得老畜生会放过我吗?
你爸你妈,都是虚伪至极的人,我知道,他们是骂给邻居们看的,他们怕以后出事自己被谴责,所以他们就演了这么一场为我抱不平的戏。
老畜生在他跟前吃了亏,他们演完拍拍屁股走了,而我,却被老畜生拽进的柴房,又是一顿暴打。
老畜生抓着我的头发用脚踹我,用烫红的铁块往我身上烙,老畜生把我打得全身衣服都烂掉了,他看见了我的身体,就……兽性大发,抓着我的头发撕烂了我的衣物,在柴房不顾我的反抗,把我给……”
桃泠被吓得尖叫出声,陆锦年也愧疚地低下头,双手紧攥,眼角发红。
薛景颤着声说下去:“你们不是都想知道被关在柴房那一个星期我究竟经历了些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们,我几乎每天,都在挨打,被欺负。
他甚至会按着我告诉我,我比我妈长得更好看!
他给我强灌避孕药,那时候,我才……那么丁点大。
他说,他早就怀疑我是我妈和别人的种了,连那个女人都和他说,我长得不像他,他养了我这么多年,我也应该报答他了,你知道我那几天是怎么捱过来的吗?
你知道我为了让他能放我自由,付出了什么样的代价么?我只能讨好他,顺从他,流着眼泪祈求他,给我继续上学的机会。
但是,那些事给我造成的伤害实在太大了,我没办法继续学习了。
也许是老天爷也看不下去这个老畜生的所作所为,那下学期没过完,老畜生就因为家里没钱坐吃山空,只好放我去省城打工补贴家用。”
“你都已经逃出去了,不该再回来,凭什么你赚的钱,要供他们一家子享乐!”桃泠愤愤不平。
薛景苦笑,痛心疾首道:“我何尝不想一走了之,再也不回来了。可你以为老畜生会那么轻易的放过我吗?
你以为老畜生真的对我十分放心,没有想好控制我的手段?
老畜生他拍了我的照片,说,如果我敢每月不定时打钱回去,他就把这些裸照,发给所有认识我的人。
他还让人在我身边监视我,他警告我,我敢跑,他会让我生不如死,再也没机会离开他的手掌心。
因为那些东西,我只能每月拼命地赚钱,他只给我留一千块钱的生活费,我自己的日子过得,实在太清苦。
我也不想陪那些恶心的老东西喝酒啊,也不想给人做裸模啊,但不那样做,我如何才能自己存点钱呢。
这些年来,我虽然知道我逃不掉,但我并没有放弃想逃跑,我都已经规划好了,等我攒够了钱,我就彻底消失。
去别的地方找个乡下人少的地方,藏一辈子,就算他把那些照片发出去了,我也不管了,我就当,薛景已经死了……
明明再差一点,我就存够十万块钱,就能实行我筹谋了五年的计划了,可偏偏这时候他用我妈的坟地,把我逼了回来!
我想过他逼我回家肯定另有目的,但没想到,他竟然想把我卖给别的男人……
那天晚上,他把房门反锁,告诉我那个男人其实是有老婆的,但是他老婆一直没能怀上。
找先生看,先生说,需要有个怀孕却没结婚的年轻女孩到他家里和他老婆同吃同睡两年,他老婆才能给他生个大胖小子。
放眼整个桃花镇,根本没有符合条件的女孩,但他开出的报酬高,让老畜生一听就起了心思,老畜生谎称我怀孕了,要把我卖给他当这个送子妾,还提前收了他十万定金。
为了不露馅,我必须在半个月后人家来接我的时候,肚子里揣上孩子……
所以那天晚上,老畜生和那个野女人,就把我按在床上,又想羞辱我,我忍无可忍,就拿起桌边的大砍刀,把她们,全都杀了。”
“你杀他们,是因为他们想……你可是他的亲女儿,怎么会……”陆锦年难以接受地哽咽道:“我想都不敢想……”
“他说我不是,他说我是野种,所以他敢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我。”
薛景狠狠咬住唇,又哭又笑:“我杀人了,无涯根本不知道我为什么杀人……他只知道,我们俩注定回不到从前,他想用自己的一条命,换我自由。”
我抿了抿唇,心里很不是滋味地问她:“你没把这些事告诉无涯?”
薛景含泪摇摇头,自我放弃:“反正在他心里,我就是个脏女人,他那么在意我的第一次,我就算和他说了,也改变不了我不干净的事实……
更何况,他也不是非我一个女人不可,只要他愿意,他的床上,可以每天晚上的女人都不一样……”
“薛景……”本来就生活在阴暗的世界里,现在情场也失意,她眼里连一丝求生的光都没有了……我只怕她,大仇得报虽然快意,但却再无想活的欲望了。
土伯面色凝重地听完她的话,沉默少时,挥袖将一头白发的年轻狼妖放了出来——
再次见到狼妖,薛景虽然眼底漾起了一瞬的激动,但很快,那缕激动便又沉溺于阴寒死水里了……
“小景……”狼妖主动迈近薛景,伸手想要触碰薛景,却被薛景警惕地避了开,“对不起,我不知道你……”
狼妖嗓音哽咽,愧疚不已。
薛景如释重负地红着眼昂头,长舒一口气:“真好啊,这个秘密压了我七年,今天终于将它释放出来了……
无涯,你没做错,从头到尾,都怪我自己不够完美,我爱你,但我们俩,不适合在一起,我们没有未来。”
扭头,又问陆锦年:“表哥,我这罪,法院大抵会怎么判?”
陆锦年情绪压抑的低吟:“三条命,应该不轻,不过你别担心,我会找最好的律师给你辩护,争取,留条命在。”
“留条命在,无期徒刑,一辈子都被关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笼里,应该很无趣吧。”薛景疯笑。
狼妖还是抓住了薛景的手,眼角含泪,轻喃:“你不该说出来……你不是一直都很向往自由么,你明明有机会。”
薛景瞟了眼狼妖抓着自己的那只大手,反讽道:“你不是不喜欢碰我么?碰了还要洗手,多麻烦。”
“小景我……”狼妖语塞。
薛景无奈漫眼看灵棚里的这三副棺材,“你知道吗,本来那个孩子可以逃过一劫,可我,不甘心。
他们全家都欺负我,他也欺负我……我凭什么放过他?
我杀完这两个大畜生,最后跑出去找到了在屋后玩的小畜生,我趁他不注意,挥刀就从他身后砍掉了他的脑袋,他连一声惨叫都没有发出,就一命呜呼了……
我知道,我这样双手沾满鲜血的人,整个世间,容不下我了。”
“小景,以后我陪着你,我永远陪着你,不管多少年,我都守在你身边……”
“不用了。”薛景果断拒绝了狼妖,泪眼朦胧地看了狼妖很久,才说:“如果我没有经历这些事,如果我的妈妈还活着,你我的结局,是不是也会有所不同。”
“小景……”
狼妖慌了神,似是有所感应,死死抓着薛景的手不放:“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做那些伤你心的事情了!
小景,我们好好的过日子,不管你在哪,我都陪着你,我一定不再伤害你了……
小景,我错了,你给我一个弥补的机会好不好?”
“晚了。”薛景凄凉一笑,悲伤开口:“你当初,就不该来找我。”
“小景……”
不等大家反应过来,薛景就已经从口袋里拿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
当着所有人的面,往自己脖上大动脉处狠狠割下去——
血管里的滚烫血水顿时喷射而出。
溅了狼妖一身。
“小景——”狼妖冲上前一步,接住了薛景坠落的身子。
我和桃泠也意外地凑近几步,桃泠一个踉跄跪倒在地,伸手胡乱往薛景身上摸,“小景,小景你怎么了小景!”
薛景真的自杀了……
我心里很不好受,还想靠近,却被龙玦拉住。
“别过去了,当心被她的血溅到。”
陆锦年想凑上去,但看薛景的状态,终究还是放弃了。
狼妖拼命想用法术给她止血,可却被她狠狠推开了,张嘴呕了口血,薛景痛苦道:
“放、过我……无涯,曾经、你也是我、的希望,可现在、什么都没了……如果有可能,我真希望,当年、没有把你捡回家……”
“小景!”狼妖抓住薛景的手痛哭:“对不起,对不起……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小景,是我害了你。”
“桃泠……”薛景的脸色已经白得发灰了,艰难捞住桃泠的手指,气息越来越弱:“你、要好好、活着……我,先走一步……”
指尖从桃泠的手上滑落,桃泠顿时泪水决堤,悲恸惊喊:“小景,小景!”
伸手没抓住薛景的手,桃泠慌慌张张找了半天,才找到薛景坠落身侧的那条胳膊……
“小景,小景——”狼妖搂着薛景尚有余温的尸体,撕心裂肺地昂头发出一道凄厉的狼吼——
哭声与狼嚎声不绝于耳,我站在龙玦身侧,静静陪着她们……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我突然毫无预兆地眼前一黑,倒在了龙玦怀里。
“鳞儿。”
“娘娘……”
再睁眼,已是身在薄烟滚滚,阴森凄冷雷鸣阵阵的黄泉道上了。
百里黄泉路,彼岸花开满长道两侧,鬼灯引路,有鬼差勾着伤痕累累的亡魂入冥界。
“什么人!胆敢阻拦勾魂使办案!”黑脸鬼差一手用铁链牵引着亡魂,一手别到身后,打算抽出腰间打魂鞭。
我犹豫片刻,礼貌恭敬地向他揖手,“勾魂使大人好,我乃酆都神宫使女,想请问大人准备如何处置这只女鬼。”
对方听见酆都神宫这个名号,顿时放松了警惕,收回别在身后的手,客气起来:
“原来是酆都神宫的使者,勾魂使只负责牵引亡魂,如何处置全凭判官殿做主,不过这个女鬼手上有命案,又是自杀而亡,按规矩该先打入枉死城,等她此生原定的寿数过完,才能入判官殿,走审判流程。在下这会子正打算领她去枉死城鬼君那报到。”
“这样……我奉神宫命令,将她带去面见大帝,勾魂使大人把她交给我便好。”我一本正经地忽悠。
勾魂使有点犯难,斟酌一阵,道:“敢问使者可有酆都大帝的手书,或者令牌?”
“令牌?”我拧眉想了想,从袖中掏出了一枚白玉令牌,“这枚可以么?”
勾魂使只扫了一眼令牌就辩出了真假,赶紧后退抱拳听命:“可以可以可以,大帝的随身令牌,怎会不可。”
说着,挥手解开了设在亡魂身上的禁制,收了缚魂锁,把魂交给我。
“小的告退。”
魂魄交接完,勾魂使立马赶赴人间去捉下一个。
我瞧着眼前这个千疮百孔的残缺孤魂,施法将她收进掌中,转身,运灵力往灵华夫人那里飞去……
“今年的女儿花开得可真好,小家伙们,你们生在了一个好时代,这血泉再过几百年,应该就能干涸了吧。都过得好些,我也放心!啧,怎么长着长着,还是败了一朵,枯萎成这样!”
灵华端着花盘,拿上剪刀边修剪花圃中的枯枝败叶,边一个人喋喋不休碎碎念,“这次败了就败了吧,下辈子,我让他们给你挑个好胎,真是个苦命的孩子……”
我靠近,脚下不小心踩碎一片枯黄落叶,瞬间就引起背对我修剪花圃的白发姑娘警惕:“谁!”
迅速直起脊背转身看过来,蓦然与我四目相对,灵华手里的东西哐当一声砸在脚下。
“娘、娘娘!”
我从容颔首,施法将那只残魂放出来,“帮她修补一下吧,这女孩命苦。”
灵华还是当年的那副灵动性子,活泼拎上裙子小跑过来,仔细将薛景的魂魄打量了遍,鼓腮,心疼道:
“这怎么伤的!咋像是被虫蛀了似的,全身都是小洞!我看看……母亲早逝,父亲……变态!
老板打压,同事欺负,就连喜欢的人也嫌弃她,这到底是啥命啊!
自杀,魂魄虚弱成这样,这要是进了枉死城能不能出来都难说!”
我轻轻嗯了声:“你是保佑天下女子,接收阳界枉死女婴的阴间神女,你身上的力量适合修补她的魂魄。”
灵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娘娘你都知道啊……当年您那啥以后,我在混沌宫待着挺无聊的,后来混沌宫被改造成了六界宫,土伯又去辅佐别人了,我实在没事干,恰好听见了阳间那些无辜惨死的女婴喊疼大哭,我就心一软,躲到这个地方种花了。
娘娘你看,我这种的是女儿花!前面这片河呢,是女儿血泉,都是以前那些无辜被流产的女婴脐带血凝聚而成,被打掉的那些可怜女婴都会被我接来,在我这里休养。
等她们虚弱的魂魄养好,我再送她们去投胎,她们投胎成人,我的花圃里就会多出一朵女儿花。
我每天都有好好照顾这些女儿花,这样她们在人间也就能过的好些。
娘娘,我可听话了,您的教导,我至今铭记于心,并且付诸行动,我有当个称职称责的好神仙!”
我低眸淡淡一笑:“嗯。”
鹤发童颜的姑娘搓搓手,不好意思地祈求我:“所以娘娘,你别再显灵吓唬我了好不好?你一出现我总以为是我干什么亏心事被您发现了!”
我饶有兴趣地问她:“那你,可是真干了什么亏心事?做神若堂堂正正,还怕显灵么?”
小姑娘心虚地对了对手指头,委屈巴巴:“没、没有,我也就前几天偷、偷了酆都大帝一罐蜂蜜……那个、您知道酆都大帝是谁吗?就、就是那条小疯龙!
娘娘我和你说啊,他现在可厉害了,冥帝出去玩他就是一把手了!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你去找他,对,你显灵去吓唬他!你在的时候,就属他最没良心,你去吓死他!”
我无奈笑笑:“这女孩,交给你了,本座走了。”
“哦……”小姑娘傻傻点头,“还有那个……嗳娘娘?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我悄然现身在六道宫,本想溜进往生大阵的,却没料到迎面竟然撞上了鬼鬼祟祟的朱焰!
我心下一慌,立马转身找地方躲……
“什么人?”可还是被他眼尖地发现了。
我不敢停步,索性捏个诀瞬间挪移出去。
但他依旧在身后穷追不舍。
六道宫的对面就是酆都神宫了,出了宫门附近也没可藏身的地方,眼下最方便的一条路就是——躲进酆都神宫!
酆都神宫是龙玦办事的地方,如今整个冥界的权力中心,每天都有阴官来来往往,守卫仙侍更是数不胜数,又有龙玦的帝王神力镇着,想藏一个人还是比较容易的。
更何况,我就不信他敢在酆都神宫大肆搜查!
以我的神力想进重兵把守的酆都神宫还是轻而易举的,我化作一缕风避人耳目一路直闯神宫大门。
不过,闯进去的那一刻,我发现了一个坏消息和一个好消息。
坏消息是酆都神宫不但有重兵把守,还有龙玦下的结界……
好消息是结界竟然不会挡我!
但坏消息的后半截是,我闯了这层结界,龙玦能感应到。
哎,出师不利,好不容易元神出窍一回出来潇洒,约莫过不了多久就要被抓了!
那不肖后辈竟然真敢打着求见大帝的幌子追过来了……
我再次捏诀出现在一处假山前,看见一个洞,正想钻进去!
谁知刚靠近,一只男人的大手突然探出来,直接捞住我胳膊把我扯了进去。
我撞进了一个浸染着清浅檀香的怀抱,来不及挣扎,那人就搂着我腰,腾出手在洞口罩了层强大的障眼法——
我惊恐昂头,却撞上某人炙热而温情的一双深眸……
紧张的心弦瞬间松了下来。
“玦儿……”
压根不给我说话的机会,他捧起我的脸,就猴急地吻了上来。
唇瓣霸道的摩擦着我的唇,他小心翼翼的用软软舌尖撬开了我的牙齿,探进来,心急地邀我共舞。
软舌扫过我的齿尖与上颚,含着我的唇深情吞吐,他强行将我压在山洞粗糙的石壁上,恐我磕着头,还特意用手包裹住了我的后脑袋,肆无忌惮地把我按在墙上亲。
还是这么横……真是拿他没办法。
我也配合地抬起双手,搂住他的腰,安静任他采撷。
唇畔彼此热息交缠,体温相融,他毫不掩饰眼中对我的觊觎与占有欲,胆大包天地临了还在我耳朵上咬了口。
“偷了我的令牌,自己突然跑下来,也不打声招呼,我还以为你不怕被人发现呢!”
我忙捂住被他咬得酥酥麻麻的耳朵,不以为然道:“夫妻之间,还算偷么?”
“现在知道是夫妻了?阿姐,既是夫妻,身为我妻子偷偷跑出来玩难道不该给夫君打声招呼。”他勾起我的下颌,与我四目相接,佯作嗔怪。
我尴尬地拍开他爪子,整了整身上的鎏金暗紫色长裙,心虚道:“本座、下来的急,更何况你不是已经找来了么?”
扫了眼洞口的法术结界,我不放心地又给他增加了一层。
“阿姐。”他拉住我的手,同寻常不一样地靠过来,搂住我的腰,歪头倚着我肩膀,“上次都伤成那样了,还敢元神出窍。”
这个姿势,有点撒娇示弱的感觉……
我闷咳了声,不好意思地红了脸:“玦儿,你,起来,别闹……”
“你我夜夜都同床共枕,如今我抱抱你,你羞什么。”
我呛住,心猿意马地试图解释:“你,与你同床共枕的是白鳞宸,不是本座。”
他厚脸皮:“都是一个人,阿姐,何必自欺欺人。”
“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这么磨我了……”
“嗯,我长大了,可以娶阿姐,和阿姐生宝宝了。”
“龙、龙玦!”我的老脸噌的一下滚烫入骨。
“嘘。”他无耻地摸了摸我小腹:“别吓着孩子。”
我:“……”
想找个石缝钻进去!
“别说话。”他捞了我一把,将我按怀里紧紧捂着:“他来了。”
不多时,洞口外就传来了阴官催促的声音:“朱焰上君!您不是要求见大帝么?大帝现在正好有空,您怎么还不去啊,这个方向也不是……”
“啊,是听闻之前天界送了两只白鹤来酆都神宫,就养在前面,本君想一睹为快的。”
“这样啊,那不如下官给你带个路,下官知道白鹤在何处。”
“不了,还是先去见大帝比较好。大人,请。”
“您请。”
总算,是被支走了。
“夫人是在什么地方撞见他的?”他轻轻问。
我道:“六道宫。”
他沉默片刻,“你去六道宫做什么?”
我坦言:“想去往生大阵看看。”
看看小穷奇。
他这次,安静得更久了些。
“阿姐。”
“嗯。”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留在冥界,我送你回去。”
“我……”
我话还没说呢,就陡然眼前又一黑,失去了意识……
果然,不能相信男人!
男人都是骗子!
……
次日。
听说警察一早就去薛家拍照取证了,证实了薛家全家是薛景所杀,也证实了薛景、畏罪自杀。
薛家人全没了,给薛景收尸的重任,就落在了陆锦年身上。
我本来想收拾一下去陆锦年那帮忙的,毕竟,薛景再怎么说,也是我们的老同学,有点交情在。
可一下楼就听见楚云沉闷地同龙玦汇报:“那边说,凤颜夫人自从回去后就精神不太对,总想着要逃离真君府。
而真君发现凤颜夫人对大帝一往情深,觉得凤颜夫人与大帝有奸情,气不过,就把凤颜夫人给锁了起来。
凤颜夫人逃跑途中正好遇见了天劫,被劈的浑身重伤,昊霖真君趁机又把凤颜夫人抓了回去,还动了私刑,这才导致凤颜夫人记忆受损……
凤颜夫人在真君府,的确常被殴打,而且她今天醒过来以后,情况好像更严重了,她连我们都不认识了,只认识大帝您。”
我脚下步子一顿,心口沉甸甸的。
现在已经改演天真受惊小白兔的戏份了么?
他扫见了刚下楼的我,给楚云使了个眼神。
楚云立马把嘴合严实了。
“今天想吃什么?”他像往常一样,迎过来,牵住我的手体贴问。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私心作怪,向他提要求:“我等会儿要去陆锦年那看看,薛景的后事肯定要办,你和我一起好不好,我……我一个人有点害怕。”
虽然借口有点拙劣。
他深深瞧了我一眼,立马意会了我的小心思,勾唇一笑:“好,我陪你。”
我心中欣喜:“那我们现在就走?”
他果然还是最在乎我!
他颔首,正要出声答应,那名蓝衣娇弱的姑娘突然不知从什么地方冲了出来,奔到龙玦身边拉住他的袖子就红了眼,泫然欲泣地祈求:
“阿玦,你别走好不好,我又做噩梦了,我梦见有人打我,我好害怕,你能不能,过来,坐在我床边,你守我一会儿,不然我睡不着觉……”
我这暴脾气顿时就忍不住了,越看她拽龙玦袖子的手越不顺眼,一时火大我也一把扯住龙玦袖角,猛地一薅,把龙玦抢回来,还顺手推开了她:
“你睡觉凭什么让我老公守着,你睡不着别睡!”
她就着我推开她的那把力气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看起来就像是我刚才有多欺负她似的……楚楚可怜地挤出两滴眼泪,无助哭了起来:
“我、阿玦,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全都不记得,你怎么就成了别人夫君了……我头疼,阿玦我头疼!”
那姑娘捂着脑袋哀嚎,演的还挺逼真。
牵着我的那只手突然松开,龙玦沉着脸,不太好意思地和我商量:
“陆家那边还可以再等等,鳞儿,她现在是病人,不要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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