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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度春宵


他微微怔住,一身暖意将我温柔包裹……
抬手极轻的抚了抚我脸上伤疤,他嗓音低哑:“还疼么?”
我努力睁眼,视线模糊,目光所及,是他灿若星海的深眸,与那眸底隐隐发酵的温情。
“不疼。”勾着他的脖子,我用另一只手的食指在他胸口画圈圈:“阿玦,你讨厌我脸上这块疤吗?”
他不走了,顺势在我旁边躺下,有力的臂膀霸气一捞,就把我按在了怀里:“笨蛋,怎么会讨厌。你是我最爱的夫人,你身上的每一处,本王都爱不释手。”
听见他的回答,我埋藏在心底的丝丝情愫将我的整颗心缠绕得更紧了。
也许是因为酒壮人胆的缘故,我猛地翻身,把他压在了体下。
他今晚也出奇的老实,不拒绝不挣扎,仿佛在等着某些事的水到渠成……
“阿玦,我也最爱你。”我紧张地吐息急促,手与他十指相扣,我想去亲吻他的唇,但,又有点心虚怯懦。
扣住他的大手,我身体发热,躁得慌,歪头靠在他的胸口,我晕晕乎乎地低声撒娇:“阿玦,我这次、是真的想和你生孩子了……”
情之所起,心之所动,某些事自然就顺理成章了。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嗓音含着诱人的低笑,主动吻了下我脸上的疤痕,浅浅道:“真是个胆小的小东西,想,便做。罢了,鳞儿脸皮薄,有些事,为夫主动点比较好。”
说完,他的大手便拉开了我侧腰身的拉链,悄然探了进去,掌心摩挲后腰的肌肤,磨得我心底发痒,本来酒劲就上了头,此刻被他这么引诱,我就更加把持不住了。
一潮情水,陡然一发不可收拾……
我迫不及待地昂头吻住了他的唇,唇畔厮磨间,声声喘息在平静的夜里格外突兀。
他也不磨蹭,三下五除二就把我身上的衣服剥了个光。
温软的舌撬开我的齿,挤了进来,勾着我缠绵共舞。
肌肤被他身上的衣袍磨得酥痒,我一边忘我地回应他炙热的吻,一边摸索着扯掉他的腰带,拽开他的衣襟。
他纵着我将他衣物扒落肩头,肌肤相亲时,我的心猛地漏了一拍,一股清凉的愉悦感游窜全身脉络。
像一条极度缺水的鱼,终于找到了属于自己的那片水湾,拼命靠近,只想永远沉溺其中。
“阿玦……”碰到他的身体后我就更加不安急躁了,双手搂在他宽广的背上,我热的浑身湿漉漉,控制不住地往他身上蹭,“我好难受……”
听着我的嘤咛,他原本和风细雨的吻蓦地狂烈起来,肆意啃咬着我的唇,大手按在我的腰上,喘着粗气诱哄:“别急,再等等……你会疼。”
我的脑子还处于混乱的漩涡中,全然没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深意。
双腿情不自禁地往他腰上磨,他吞下我声声难受的细吟,眸里清澈彻底沦陷于无边欲海。
骨若修竹的玉指似在我腰边徐徐描绘一幅精美的梅花图。
绘过花盏,枝干蔓延而下,最终沉溺于一汪暖水。
“阿玦!”
异样的研磨令我心潮决堤,浑身汗水淋漓。
他安抚性地温柔亲吻我,把我护在怀里,温存呵护:“放开些,乖,别紧张。”
可越紧张,就越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我只能靠抱紧他来缓解心底的波涛荡漾。
不久,我便在他的折磨下丢了魂魄。
脑子里还乱糟糟的,人就被他突然欺身翻压在床上。
毫无防备间,他便已将我占为己有……
微痛的低吟溢出鼻尖,他都不给我反抗的机会,便堵住了我的嘴。
大手掐着我的腰,从平静徐徐至疯狂。
情欲最浓时,我的汗水染烫了他的胸膛……
没过多久,我就后悔地想投降:“阿玦,不来了,我不要……”
话未言尽,一股灼热就窜遍了全身,脑海里瞬间花火绚丽。
他趁势更加努力,几番摧残下来,我都不晓得在他身上留下了多少道抓痕……
眼前翻天覆地,摇摇晃晃的。
直到半夜,他才浑身滚烫地消停下来。
我被他闹得早已虚脱,乏的眼睛都睁不开了。
黑暗里,他宝贝地搂着我,拿起我无力的手,亲了亲我的指尖。
“这回,可是满意了?”他没心没肺地附在我耳边问。
我累的没力气打他,趴在他怀里脸颊发烫,“你、讨厌。”
“本王讨厌,可刚才明明是夫人主动引诱本王,追着本王索要的。”他坏坏地捏了把我酸痛的腰。
我一听这话,把头往他怀里埋得更深了,羞涩嗔怪:“谁让你在这种时候出现的,我、喝了酒,就容易见色起意……”
他轻笑,捏着我的手指,宠溺道:“本王,允许你见色起意。”
我心下微动,乖乖往他身上再蹭蹭。
“累了?”
“嗯。”
“为夫带你去洗一洗?”
“不想动。”
“我抱你过去。”
又酸又累的身体被他抱去了浴桶旁,他用法术变出一桶水,随即带我泡进去——
我太累了,眼睛都睁不开了,只能坐在他怀里,由着他帮我清洗身上的每一处肌肤。
他把我洗干净后,又抱着我回到了床上。
我在他怀里都已经睡着过去了,谁知他却没良心地愣是捏着我脸蛋把我又叫醒了。
我迷迷糊糊睁眼,看见他,往他嘴边亲了一口,“阿玦,怎么了?”
他把我往怀里收了收,像个不曾被满足的孩子,握住我的手委屈喃喃:“夫人饱了,为夫还没尝着滋味,怎么办?”
“啊?”我睡得脑子有点懵,一时半会没明白他这话的意思。
但,他拉着我的手往自己身上某处按时,掌心碰到那处炙热,我吓得瞬间瞌睡醒了一半!
刚才闹了两个小时,他竟然还有这心思,他身体就这么好吗!
“那、那怎么办?”我心跳砰砰的。
他霸道地往我脖子上啃了口,攥着我的手,精力充沛:“我们再来。”
“啊?”
我人还傻着,他就已经进入了正题。
熟悉的感觉再度攀上头颅,疯狂索取间,我只觉得整个人都如在云端,浑身软绵绵的。
强烈的酥麻刺激得我眼前发黑,身体绷紧。
无数次冲上云顶后,我头脑空白只想骂娘。
持续的不停歇令我有些窝火,公报私仇地在他脖子上咬了好几处红痕。
但他,仿佛越挫越勇。
两次刚尽兴,又来了第三次……
没完没了的折腾到天亮,才以我被累晕过去收了尾……
早知道他这么不知节制,我就不该主动勾引他!
——
傍晚,我才腰酸背痛地从床上爬起来。
路过镜子前,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脸,好像疤块变小了。
脖子与胸口上还错落着坏事过后的痕迹。
手腕也有点疼,想来是他昨晚太过沉沦不小心用过了劲……
虽然总算是顺利得到了他,但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我如今走路都得扶墙,不然腿软!
好不容易的一瘸一拐下了楼,院子里又只有土伯在。
我问他龙玦去哪了,土伯说,是给我买晚饭去了。
可我家的晚饭之前不是白竹姐姐和土伯大人,或者龙玦和我轮流做的吗?
难道龙玦今天想换个口味?
昨天折腾到那个时辰,他还有精神出门买晚饭……我敬他是条汉子!
“桃泠生病了。”我刚坐下去,土伯就冷不防冒出了这一句。
我啊了声,立马强打十二分精神关心追问:“她怎么了?”
土伯大人道:“白天你还睡着的时候,李云鸾来桃花镇见桃泠了。”
“什么?”我心下一惊,猛地站起来:“她又来欺负桃泠了?她有没有对桃泠做什么!”
土伯大人平静摇头:“李云鸾,其实不像我们上次所见到的那么恶劣。她来找桃泠,是为了向桃泠解释自己弄伤她眼睛的事。”
“是她害的桃泠眼睛彻底坏掉,她这是故意伤害,有什么好解释的!”我生气道。
土伯大人轻叹:“当初,江澜的父母得知桃泠的存在后,为了让江澜与李局长家千金联姻,不惜,给桃泠换了药。
这些事,桃泠与江澜都不知道,桃泠后来几天总觉得眼睛疼,就是那药物在作怪。
那药用久了,不仅会伤害桃泠的眼睛,还会对桃泠的大脑神经产生影响,会让桃泠变得痴傻疯癫。
李云鸾是在去医院好奇看她的时候发现不对劲的,找人一查,才知道江院长和江夫人在伤害桃泠。
她原本想把事情告诉江澜,但那天晚上见面,江澜却向她提出答应联姻。她问江澜,要怎么处置桃泠,江澜却说,会找时间把桃泠送回桃花镇。
她那时就明白江澜靠不住,所以才在几天后闹那一出,她拆掉桃泠眼睛上的纱布,是因为她清楚桃泠眼睛早就无力回天了,为了不让那药物伤害桃泠的脑神经,她只能借机把桃泠赶出医院。
李云鸾自小就为了生存被迫使用了不少手段,她人虽然险恶了些,但却没有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她说她同情桃泠,因为桃泠的遭遇和她差不多,她设计将桃泠从江家逼走,只是不想桃泠一个好姑娘被江家给毁了。
她本是不打算告诉桃泠实情,将这个恶人当到底的,可她最近发现江澜一直在设法联系桃泠,她害怕桃泠心软,真一时想不通,当了江澜在外面的女人,以江家那折磨死人不偿命的手段,桃泠的下场肯定会很惨……
她是出于作为一个女人,想保护更多弱势女孩的原则,才这么帮桃泠的。”
李云鸾竟然不是为了男人才故意欺负桃泠,她那样做,只是为了送桃泠出火海……
桃泠这姑娘虽说平时性子执拗了些,可给她点时间她还是能看得开的。
怎么会为了这种事把自己折腾病了。
“那她现在怎么样了?”我不放心地询问。
土伯沉默了会儿,道:“李云鸾走后,她就发烧了……她察觉到了我的存在,我不能再靠近她。所以,想请鳞宸帮忙跑一趟。”
我一时哑然,无话应对。
他们都怎么回事,白竹姐姐和南尊如今冷不冷热不热,土伯大人和桃泠也关系如此微妙……
别别扭扭的,究竟有什么事不能当面光明正大的说!
我心累归心累,但桃泠还是得去看的,她爸爸后妈带着弟弟去了老丈人家小住,把她一人丢在家里本来就挺不方便,现在她又生病了,没个人在身边照顾很容易出事的。
我艰难的撑起身子,尽量不让别人发现我走路不对劲。
腰酸背痛的,这个龙玦,下次再也不能纵着他了!
我的这把嫩骨头完全不够他几次压的!
我的老腰啊——
赶在太阳落山前来到了桃泠家。
桃泠的小屋子门没锁,是虚掩着的……
我推开门,“桃泠,我来看你了,你在干嘛呢?”
一脚刚迈进门槛,扑面就是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我顿觉不好,扭头往里侧的床铺上一看,只见穿着白裙子的姑娘毫无生机的躺在床上。
一条胳膊伸到床边,手腕上血淋淋的口子正往下吧嗒吧嗒不间断地滴着血。
在泥土地面上蓄成了一条小血河……
“桃泠!”我瞬间吓得魂都快没了,踉跄慌乱地跑过去,手足无措的先用力抓住她受伤的手腕,妄图给她止血。
晃了晃她因失血过多而虚弱的身体,我大声喊她:“桃泠,桃泠!”
她许是听见我的声音了,眼皮子动了动,睫毛微颤,想睁眼,却以无力而告败——
我不敢耽搁时间,掏出手机就要打急救电话。
但,她的一声轻吟,将我拉回了现实,让我脑子里闪过了另一个念头……
“舅舅,你为什么不见我……为什么要躲着我……”
舅舅……
她上一次喊舅舅,拉住了土伯的袖子……
我拼命帮她按着伤口,趁她还有些意识,我下定决心道:“桃泠,你想不想见到梦里那个人?”
虚弱的桃泠睫毛颤得更厉害了,气若游丝地喃喃:“宸宸,他到底、在哪……我想,见他,不想被、抛弃……”
我吞了口口水,小声嘱咐她:“桃桃,我把他叫过来好不好?我不想骗你,但我也不能决定他的选择,能不能留住他,就靠你了!桃桃,记住,你要是不想他走,就抓紧他,别松开了。”
“舅舅……”
我放开桃泠的手腕,决定赌一赌,捧着一手的血慌促跑出门,对着外面激动喊:“土伯大人,桃泠割腕自杀了!”
果然,我话音刚落,一股阴风就从我身侧擦肩而过。
我再回头,一袭青衣的土伯大人已经将床上面色惨白的姑娘抱了起来,温柔轻唤,施法给她止血了:“桃儿……坚持住。”
“舅舅……”
“我在。”
“别走,别走……”
“桃儿……要听话。”
——
把桃泠交给了土伯,我才放心回家。
刚迈进家门,就听见楚云那杀猪般的嚎叫:“啊轻点轻点,白竹大人,我真没给南尊大人通风报信!骗你是小狗!老板,老板救我啊老板!”
老板……
往里走了几步,只见白竹薅着楚云的耳朵正兴师问罪:“你没通风报信那我昨晚上怎么就糊里糊涂睡到须慕淮的床上了,还、还抓了他一夜!”
楚云扁扁嘴委屈道:“我昨晚上是和我师父一起上来的,看见院子里就你一个人,我师父关心你,才靠近你……
而且你昨晚上干啥不好,被师父叫醒以后偏要上楼找妹砸继续喝酒,老板还在里面呢!
你非不停地敲门,老板不给你开门你就胆大包天的直接用灵力撞,要不是师父出现的及时,把你拽过去护进了怀里,你早就被老板一掌给拍飞了好不好!
你睡在师父的床上,这怪不得任何人啊,是自己偏要去师父的寝殿睡,拽着师父的衣襟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一会儿问我师父为什么那么狠心,一会儿说:是不是我死了,你才能放过我。
一会儿让我师父滚,说再也不想看见我师父,一会儿又抓着我师父的袖子嚎啕大哭,问他为什么对自己那样残忍,为什么说不要,就不要。
师父把你搂在怀里的时候,你在他怀里又抓又闹,师父让你自己先在房中睡一会儿,他出去等你睡醒,你又抱着他,怎么都拽不开。
白竹大人,你心里明明还是喜欢师父的,要不然你也不会那样自相矛盾。
而且是你自个儿非要抓着师父的手不放,师父也是没办法,才保持着那个姿势陪了你整整一夜,你之前没注意吗,师父的手臂都僵了!”
楚云嚷嚷着,又不怕死地来了句:“白竹大人,你俩明明彼此都深爱着对方,为什么不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呢,你给个机会听听他的解释也行啊!
分明是有情人,却要因为一些旧事耿耿于怀,这不是在浪费时光吗?要怎样做你才能原谅他呢?”
“原谅?”白竹冷冷一笑,撒手甩开了楚云:“你去问他,半条命,可还值钱!你去问他,他这样和我纠缠不休,对那个女人是否公平!
你觉得我因为一些旧事耿耿于怀是我小心眼,是我矫情,好,我就让你看看,究竟是我耿耿于怀念念不忘,还是他将事做绝,没心没肺!”
一挥手,她的满头乌发瞬间化作雪白……
楚云陡然一愣,看着白竹那似雪般的如瀑长发,瞠目结舌。
“白竹大人……”
“如你所见,我寿元减半,所剩不多了。
我已进入天人五衰之态,我本不该活到现在的,是往生大阵的力量在维持着我的生命,我的主人,是承天效法后土娘娘,我的命,是她残存的力量延续的。
而造成我沦落此等境地的元凶,就是他须慕淮,你去问问,他拿刀剖我心的时候,可有想过我会疼,他遣散众人害我差些死在殿中的时候,心里对我可有半分爱意!
如今他在这深情款款装什么挚爱与喜欢,我从头到尾,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罢了。
我不原谅他,是因为我不想在我生命中的最后一段岁月,还被他蒙骗,被他耍得团团转!”
楚云哽住,顿时无言相对……
她刚说完这句话,我就听见门口传来一道极轻微的树枝被踩断的声音。
扭头看去,正是手里拿着冰淇淋,脸色苍白的南尊大人……
他都听到了。
哎,孽缘啊。
静静立在一边的龙玦给楚云使了个眼色,楚云立马乖乖站回了龙玦身后。
“鳞儿,过来。”
我吓得蓦然昂头,没想到竟然这样就被发现了……
尴尬地瞧了眼外面的南尊大人,我三步并两步的去找了龙玦。
“阿玦,你们、都在外面干嘛呢?”
假装没听见!
他拉过我的手,眉眼温柔,“给你买了燕窝,还有些海鲜,去尝尝?”
外面这情况,的确不宜久留啊。
我立马点头:“好啊!”
他牵着我离开,临走,还同楚云交代了一句:“下去传话吧,这几天用不着你了。”
楚云猛噎了口口水,赶紧顺坡就下,溜得飞快:“遵命。”
我们走后,外面的场子就交给南尊和白竹了。
南尊这个追妻火葬场,怕是难搞了。
回到房间,我想起了前一天觅月给我的那封血书。
“我昨天在桃花缘碰见了一只女鬼,女鬼托我把一个状子递给我师父……”
话还没说完,嘴里就被龙玦塞了个虾仁。
他现在剥虾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三两下就剥出了一个虾仁:“嗯,拿来我看看。”
我立马把东西掏出来,摊在桌子上给他看:“我听楚云说……嗯!”
又被他塞了个虾仁!
“说,我师父已经知道这件事了,上次他呈上来的公文就是这档子事,但是……唔,这个状纸还是得烧给我老师,他说有了这个状纸老师才能下令让冥界名正言顺的开府审案。”
短短一句话,被他塞了两只虾。
我说完,他也端起了桌上一碗新鲜燕窝,余光瞥了眼那张状纸,云清风淡道:“知道了。”
知道了?
是什么意思?
“把燕窝喝了,乖。”他都不给我多说话的机会,就把一勺燕窝送进了我嘴里,我尝了下,热的,还挺清甜。
“你从哪买的燕窝,咱们这种小地方,怎么会有卖燕窝的?”我好奇。
他一勺接着一勺喂给我:“底下小妖进贡的,都是纯天然的燕窝,喝着对身体好。”
“哦。我身体又不差!”我不悦地反驳。
他意味深长的瞧了我一眼,喂完我最后一勺燕窝,眼底染笑地一把将我扯到他腿上坐下,暧昧地吻去我唇畔油渍,挑眉诱惑:“哦?是么?本王检查一下。”
我一头雾水:“你、你又要干嘛?”
他没良心地按住我就亲,薄唇抵着我的唇瓣,温情缱绻,全然没了往日的高冷范,眯了眯深邃的凤目,故意使坏:“检查一下夫人的身体,今天有没有比昨天强一些。”
“昨天……”我霎时红了脸,也猜出了他到底想干嘛,连忙用手推着他的胸膛,后怕地拒绝:“我、我还没吃饱呢,我现在不想……”
他哑声打断我:“晚了,夫人一出现就勾着本王,本王现在,心火难泄。饭菜可以先温着,等会儿再吃也无妨。”
“我勾着你?!你别睁眼说瞎话好不好,我哪有勾着你了?”我欲哭无泪。
他压根不和我讲道理,吻着我的唇,抱起我就要往床边走。
我觉得自己的腰又疼了些:“状、状子!”
我伸手想抓桌上的东西企图把他拉回正题,但他却已经打定了主意要折腾我,“先不管,夫人,你要帮本王泻火。”
我:“……”
这男人都不晓得累的么?昨晚闹了一夜,今天还来?!
身上的衣物被他尽数褪去,十指相扣,肌肤相亲间,他没有多犹豫,就一声闷哼与我共赴云巅。
“龙玦……”
“叫夫君。”他咬了我一口纠正。
我紧绷着身体不敢乱动:“你、别用力,疼……”
他没良心地封住我的唇细语安抚我:“乖,习惯了就不疼了。”
我忍住要一脚将他踹下床的冲动,稍稍反抗,就换来了他更邪恶的报复。
“你属狗的么,总咬我干什么!”
“龙也咬人。”
“你、轻些……”
“夫人,莫挠了,再挠就破皮了。”
“楚云、说你可以把状纸交给老师……”
“这种时候念叨他,你就不怕他有所感应?”
我:“……”
他抬指抚了抚我的唇角,眼里攒着邪恶的笑:“倒也不用这么忍着,为夫逗你的,夫人脸红的样子,真诱人。”
诱人你大爷!
“夫人放心,事情本王会帮你办妥。”他压着我耳鬓厮磨,软语轻哄:“不过,夫人打算怎么报答本王?”
我颇为无语,被他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你、讨厌,就这么一个小忙你还找我要报酬。”
他没心没肺的继续用炙热的吻诱我沉沦,低哑的嗓音携着蛊惑人心的力量:“肉偿也可以。”
我:“我现在难道不是在……肉偿?”
他的手抚过我燥热的身体,于我腰腹处停下,忽然猛地一捞我腰肢,过分地勾唇说了句:“老婆,我们换个姿势。”
我:“???”
我怎么觉得这人像是突然开窍了呢!
于是经过漫长的一夜折磨后,我悟出了一个深刻的道理:
男人这种生物,要么一直素着,要么就只能任由他啃噬。
只要一开荤,那就是洪水决堤,压根不可控!
天知道他体力为什么那样好,我只觉得再和他这样厮混下去,我爸就离抱孙子的退休生活不远了……
临近破晓,我趴在他怀里睡不着,体力不支地枕着他心跳瘪嘴问:“龙玦,要是真有娃了怎么办?”
他揉了揉我的脑袋,宠溺道:“想生么?不想生的话,下次为夫喝药,能保证五年之内不会让你有孕。”
“五年,我都快三十岁了,都老了!”我捶着他胸口闷闷不乐的抗议。
他沉笑:“和本王在一起还怕老?不会的,鳞儿永远也不会老。”
我突然脑中晃过一个念头……摸摸自己还啥也没有的小腹,说:“老公,你说我们俩以后的孩子是龙,还是人?”
“小神仙降生,自然是人形,不过本体应该是龙,会随你男人。”
我昂头瞧他,“如果真有了,就生下来好不好?”
他闻言,大手又在我脑袋上揉了两把,好笑道:“小东西今天是怎么了,这样迫切想和本王有个孩子?”
我闷在他脖窝里轻轻说:“咱俩现在也算是名正言顺了,那就没必要避孕……而且,我想和你有个小龙崽。”
他拍了拍我的肩,“子女与父母之间也是需要缘分的,夫人想要,那为夫,尽量满足。”
说着,把我往怀里用力按了按,温情如水,似要将我融入他的骨血,“只要鳞儿未来不后悔将自己交付给本王,本王绝不辜负鳞儿。”
我也抬起手臂抱住他,“我最该后悔的,是没有早点抓住你的手。”
如果当年他第一次现身时,我就抓住了他……那我们现在,说不准已经崽子满地跑了。
——
听龙玦说,宋译为了给谢沐瑶治脸上的毒疮,跑了很远的地方,爬了两天的山才找到能给谢沐瑶解毒的草药。
回来的路上还把腿摔断了,进镇子前怕丢人,特意打电话给认识的朋友让他开车去接。
结果半道又遇见了陆锦年,两人一见面就分外眼红,陆锦年一个电话,让人把他朋友的车胎给扎了。
于是宋译就拖着一条断腿,走了两个多小时才赶去谢沐瑶家。
谢沐瑶的脸是治好了,但宋译的腿,估摸得落一辈子的隐疾。
说起来宋译倒真是深爱谢沐瑶,虽然不知道现在的宋译到底是什么来路,可看他的种种行为,都证明这两个人,前缘匪浅啊!
下午。
我抱着满怀刚摘的嫩莲蓬去街上看望我爸。
刚走过一个石拱桥,身后就猛地响起一阵刺耳的机车驾驶噪音……
我没多在意,只是往路边靠了靠。
然而就在那聒噪的声音越来越近时,一个人影突然窜了出来,一把扯过我,用胳膊护住了我的脑袋,“小心!”
下一刻,我就听见木棒狠狠击打在护着我的那只手臂上……
中年男人痛的闷哼一声,手臂不能动弹,指尖发颤。
那提着凶器打闷棍的机车党扭头见状,发现自己失手打错了人,赶紧加了一脚油门,绝尘而去。
我半晌才从刚才的情况中反应过来,抬头,却发现救我一命的竟然是白长安!
此时他额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唇色发青,手臂保持着护我脑袋的姿势久久不能挪动……
“白伯伯!”我赶紧扶住他另一条胳膊,瞧他受了这么重的伤,即内疚又着急:“白伯伯你怎么样了!手臂断了吗?我扶你去卫生院吧!”
白长安缓了几秒,才咬牙强撑着摆摆手,在我的搀扶下于桥边的石墩上坐下:“我没事,孩子,别担心,你……”
粗糙的大手抓着我的手腕,他抬眼,目光落在我腕骨上。
忽然,他不知什么原因陡地愣住,抓着我手腕的五指也愈发用力,攥得我骨头都疼了。
我不自在的动了动腕部:“白伯伯,你、你稍微松一点,疼……”
他再抬头,沧桑的老眼里却凝出了一层氤氲水雾,声音有点颤抖的压低问:
“孩子,你手腕上的这颗红痣,是怎么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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