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签名
作为北方的城市，信都的天气总是干燥的，天也是亮的比较早的。信都中央有条河叫信河，传说是古代天上神仙为与凡人交流所建，至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了，河流清清白白，潮起潮落，结成冰，再一步步碎成棱镜，映射着这座城市的喜怒哀乐，人情世故。
经久不息
人们为了区分，便把桥的东西两边划分为区。现在，桥东的一家早餐店正冒着一缕缕白烟，等着早晨散步归来的人们坐下歇息。
早餐店生意很火热，就是店小，位子难抢。
好多人都不得不跟人蹭一桌，或者直接打包走人。
但早餐店的客人，还有赶着上学的学生，这不，刚进来的几个穿蓝白校服的小伙子就盯上了一个只有一个人的桌子。
其中一个见那人也是蓝白校服，上面标着信都三中的标识，立马认出是同校，上赶着厚脸皮去拼桌了。
一人坐一桌的是为少女，长头发用黑色皮筋绑了个低马尾，正看着桌上的小米粥发呆。
张晓石过去自来熟道：”同学，你也是三中的吧，我们兄弟几个也是，这没位了，你看可不可以”
盛染抬眼一看对面三个人，确认无害后说：“随意。”
张晓石一听这清冷的声音，过会反应过来，赶紧跟身后那两个人挥挥手，然后要了早点，在盛染周围坐了下来。
张晓石这人耐不住寂寞，一坐下来就跟盛染聊天：“同学，你也是高一新生吗？我叫张晓石，三中百晓通，三种有啥事我都知道，这我名片，以后交个朋友？”
说着还真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皱皱巴巴的纸片子，上面写着“张晓石，信都三中高一二班”
还加了联系的方式，和咨询消费方式。
盛染：“”也是个人才。
”诶诶，别看上面收费，”张晓石赶紧说，“咱刚交朋友不是，前三次，免费！”
然后他就笑了一下，露出两颗虎牙：“所以，小姐姐，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了吗？”
盛染看没办法，就叹了口气说：“盛染，高一三班。”
“那行，以后咱就是朋友了，又是记得找我帮忙哈。”张晓石一边说，一边瞅了一眼盛染，一脸不信任的表情。
“别不信啊，我对你没那意思。”说完一手挡着，悄悄地跟盛染说，“告诉你个秘密，其实”
“我是个弯的。”
盛染面无表情：“”
张晓石：”这下信了吧。“
盛染：”信了。“
之后盛染喝了几口小米粥，突然转念一问张晓石：”那个”
张晓石：“张晓石，叫我小石就行。”
“小石，”盛染抿了抿嘴，由于问道，“你知道温书亦吗？就那个迎新大会上发言的那个”
“当然知道啊？！”张晓石瞪大眼睛看向盛染，“你连温书亦都不知道？？信息太滞后了！”
“那你能跟我说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吗？”盛染问道。
她有点想知道，昨天把她救下来还送到医院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
“要说温书亦啊，那可就有的说了。”张晓石说，“温书亦，信都三中校草，当年中考状元，成绩那叫一个拔尖，还有他那张脸，那帅的真是绝了，哎，什么时候我要有那张脸，也不怕找不到男朋友~~”
盛染：“咳咳。”
张晓石：“额回归正题。温书亦此人，总结起来就是好，长得好，成绩好，人品也好。”
盛染心想，确实
“而且，他特别爱笑！”张晓石激动道，“而且笑起来超级好看！！”
张晓石：“你随便偷拍他一张照片，几乎都是他笑的样子。那笑也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很轻松，很随意的那种。让人一眼看他就觉得很暖心，很阳光。”
“但是！”张晓石话锋一转，“盛染你可千万别被他爱笑这一点给骗了，他是爱笑，但这是天性使然，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良家犬。”
良家犬？盛染有点懵，这什么比喻？
张晓石还在继续：“温书亦此人，不是什么奶狗，也不是什么狼狗，他本质上还是冷清的，是生人勿近的。”
“所以嘛，看人不要看表象啊小姐姐。”
直到出早餐店，一路走到学校大门，盛染还在想张晓石刚刚的话。
虽然听了这么多关于他的传闻，但她还是好奇，温书亦，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还没细想，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清冷冷的声音，最重要的，这其中竟还包着笑意。
“这位小学妹，很抱歉，你迟到了呦~”
很奇怪，明明只听过一次，但盛染还是很快分辨出来了那是谁。
是温书亦。
盛染转过身，看向面前绑着红袖带的少年，以及少年眼中的惊讶。
盛染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心里其实有一点小小的紧张。
他还记得自己吗？
不出所料，温书亦一见到盛染，眼中的惊讶就转变为笑意，他的嘴唇很红，像是涂了口红，但又不是那样，是天生的，惹人见他总要往那瞟上几眼，盛染看见少年掀动唇瓣，对她笑着说：“是你呀，盛染小学妹~”
盛染看着他，不禁握紧了拳头，盯着他看。
温书亦歪歪头：“这么快就不记得我啦？”
盛染张了张嘴：“记得。”
后想了想又加了一句：“谢谢。”
温书亦：”谢什么？”
盛染：“你昨天帮我。”
温书亦“哦”了一声，无奈地说：“那我也许今天就要成为你仇人了呢。”
“盛染同学，你迟到了。”
盛染：“哦。”
温书亦递上一张表和笔：“签个名吧。”
盛染赶紧签完名跑路，温书亦看着对方板着个脸朝教学楼方向奔去，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盛染一路小跑到教学楼，偷偷的钻进了教室里，幸好班里正早读，老师还没来，盛染坐在座位上，掏出语文书准备背课文。
一翻开书本，就见一张纸条掉了下来，盛染有些疑惑，她不记得有这么一张纸条，刚想捡起来，就听见桌子上“哐哐”两声。
一声轻笑，
盛染有些漠然，
一抬头，果然，又是那家伙。
然后就听见那家伙不要脸的说：“小学妹，你脚底下有张纸，来，写个名。”
盛染板着脸跟他对峙，她刚看见了纸条上有他名字，心想。
小石头说得对，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家伙，明显就是个畜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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