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权臣大佬心动了杜蘅苏子衍 > 第八十九章 造盐

第八十九章 造盐


杜蘅不善骑术,幼时学习是贪了玩,再去学反而因策马不当,被马匹踹在小腿,养了许久才好,也就再未碰过马,苏子衍顾虑着他,两个人都戴了斗笠,才去了街上。

        “大人,夫人,买两个柿饼尝尝吧,新晒得,甜的很呢。”两人走着经过一个摊子,两人的气度与周遭格格不入,这是一个午间的集市,许多小贩攒足了力气,想要在年关前大赚一把为家里置办些东西,二人不曾买什么,却四处打量,老板笑的眯起了眼“二位气宇不凡,定是有本事的人,只是我们家这柿子饼也不是一般人所吃过的,您二位可要尝尝。”

        厚厚地斗笠将杜蘅罩了个严实,只露出一个小小的发髻,听了摊主的话,她的脸有些发烫,偷偷抬眼,在厚重的帷幕里打量着苏子衍,他面貌绝丽,有着清俊文气的五官,难怪京城中会有那么多的女子倾心于他,不为着自己家的好前程,为了这副皮相也值得了。

        “您误会了,这是我的妹妹,是南边的人,偶然到这边游玩两日罢了。”苏子衍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铜板放到摊位上,杜蘅没个反应,他却怕因此误了杜蘅的名声,急忙解释到。

        “您莫要糊弄我,老头子我这眼光可准咯。”摊主熟练的包起了几个柿饼,有些洋洋自得。

        杜蘅的手指在帘幕下交织,颇有几分小女儿家的不知所措,杜家是个重礼的人家,待人接物皆是以礼相待,秉持着明哲保身的原则,这样直白的被人打趣还是头一遭,她是世家出来的女子,纵然心中有些羞恼,面上仍然是一派平和。

        苏子衍也不再反驳,他侧过脸,专心致志地与摊主说话,将这些柿饼丢给杜蘅,他并不喜好甜食,就是饿得前胸贴后背的时候,也不曾用甜食充饥。

        杜蘅打开姜黄的纸张包裹的橙澄澄地柿饼,上面负着一层霜,她悄无声息地将它扯下一小块丢进嘴里,剩下的则又包了起来。这柿饼与京城中的不大一样,不仅是因为其个大,在柿饼的甜腻上反而有一股淡淡地咸味,她舔了舔上颚,有些白色的晶莹的颗粒附着,使劲一咬,更是又苦又咸。

        “老人家,您这柿饼确实好吃,只是我与阿兄,并不在这儿常住,以后怕是吃不到了,还请您告诉告诉我诀窍,让我也好有个念头。”杜蘅出门前用桅子花头油将头发梳理通顺,复又用青玉无纹的扁方绾成高髻,凑近才能闻见发丝中那缕若有若无的香气,她弯下腰,恭谨地问道。

        摊主此时此刻十分骄傲,吹了吹胡子,道:“小姑娘,这就是您不懂了,这柿饼啊是我们家三代单传,秘方告诉你你也没有我这十几年的手艺,不过告诉你也无妨,无非就是把柿子以蜜泡之,再进行晾晒,出锅便可撒上薄薄的盐晶,这样去做出来的柿饼,是又香又甜又咸,您再来一块?”

        苏子衍从腰带的荷包里又拿出两个铜板,他鸦羽一般的睫毛轻轻颤抖,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您说笑了,这满城里谁不知道盐铁紧缺,都掌握在官商手中,大家都没有盐,怎么做的就您有了?”

        苏子衍最后一句话特意说了当地的方言,神态温和,摊主也不自觉放松了姿态,两手一摊:“这怎么没有办法呢,天无绝人之路么。”

        “我们这北边没有别的东西,只有这水最多,这水啊多是吃不得的,又苦又涩,还是我先组发现这水用蒸锅蒸了再暴晒就会有盐出来,官府不给咱们盐,咱们便自己造么。”摊主嘿嘿一乐,抓了抓后脑勺。

        杜衡与苏子衍没想到百姓中竟还有如此能人巧匠,与摊主打了两句哈哈,让他将剩下的柿饼全都送到住处,才缓缓离去。

        回到府上已经是黄昏了,杜蘅穿过雕花屏风跨过门槛从内堂拿出了一副羊皮卷的地图,这是她从李志房间内搜到的,几处都化了记号,起初杜蘅不懂,如今再看,竟是城中的离海近的地方。

        苏子衍也拿了支笔,又画起了几个圈:“今日柿饼上只是有一层淡淡的霜,却不能解决所有人的日常生活,提炼盐的事并不容易,咱们可以从这些地方入手,设一批人试试看。”

        杜蘅在一旁研磨,细细思索着,几个海域大多不远,若是只开放一片海域,只怕仍会有人从中作梗,能掌握盐铁的商贾,关系网并不只在北部,她们在时还能照看一二,只怕她们走了才是真正的猖獗之时。

        另一边的姚颂也是烦躁无比,他带着两个人收拾着屋子里的家伙,这次北上,赵洧吟为他带了不少东西,一个下人小心翼翼地从柜子里拿出一个黄铜雕刻的小小老虎,造型十分精巧,正要放到包裹里。

        “不必了,这个交给我就好。”姚颂打断她接过这个老虎,放在掌心里,细细地看。黄铜冰凉的温度和老虎的花纹随着他握拳的动作在手掌上压出一道道花纹。

        这是赵洧吟特意从寺里求了两天两夜才拿回来,是佛家的宝物,临行前特意让他带着,平日里事物繁忙,黄铜虎也被他扔在了箱子里置之不问,现在想来真是大错特错。

        姚颂捂着脸,他的眼睛已经有些干涩,想哭也是没有泪的,猛烈地日光照进屋里,和着旋风,带走空气中的最后一丝水汽,到处都是粉末一样的灰尘,下面的人打个冷战不敢上前安慰。

        “你们都出去吧,剩下的我自己收拾。”有一抹浓翳的忧伤从姚颂眸底流过,伶仃的叹息仿佛划破她的胸腔。

        底下的人应了个声,缓缓出去了。

        杜蘅似乎想到了解决之法,她抬笔在纸张上写了一个“引”字,对上苏子衍不解的眼神,走到下首,两手合于额头前,行了一礼:“我这儿有一事想要求求苏相,还望苏相能够答应杜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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