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25章
郑远和程向霖在车上纠缠了半个小时，郑远头发全部梳在脑后，直直的垂下去。
郑远盯着他，双方都不肯让步。
程向霖的手还在郑远的腰上放着，每进行一步，郑远都会颤栗一下。
程向霖脸上挂着轻蔑的笑意，她态度在赢也抵不过身体的真实反应，程向霖另一只手往下滑，手指深入瓣唇，郑远眼神迷离，手指紧握，关节发白。
“出来……不许……再动了。”郑远咬着牙。
“是吗？不喜欢吗？”这时候程向霖的声音带着蛊惑，极其诱人。
眼镜泛着光，看不清镜片后的眼神，但郑远想的到这狗东西的表情。
程向霖的手转至郑远的脖颈，慢慢向上滑，手指抵达红唇，趁郑远不注意撬开唇齿放了进去。
郑远像是断了线，刚刚那只手干了什么？
她要疯了，掐着程向霖的脖子咬下去，“你是人吗？”
程向霖发笑，压着她的后脑勺，“你是狗吗？”
这种情况，每说一句话，郑远都会抓狂一次，凭什么，为什么要受这种侮辱，她这辈子脑子最抽的一次就是做这件事情，怎么想的，为了让这畜生出来，和那种东西。
以身试险，把自己整成这样，让这货这样动自己。
郑远想骂人，她咬着自己舌头，气氛整好衣服从车上下去。
郑远站在外边，外面风吹散刚刚的暧昧气息，让她冷静下来。
程向霖跟着下来，站在她身后，语气依旧平淡，“真的不需要我吗？很难受的……”
郑远不想理他，找了家酒店住进去，程向霖跟着。
郑远用冷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程向霖就在外边坐着。
不知过了多久，郑远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程向霖坐在沙发上脸色很不好看。
“我们谈谈吧。”郑远已经恢复理智。
“看来药效过去了。”程向霖扶扶眼镜。
“你到底是谁？”郑远站在他面前，这次是她俯视他。
“你的主治医生，我姓程……”
“你还在骗我，那根本不是催眠，是穿越，穿越你懂吗？在这个世界，现在除了你全变了，完全变了。”郑远打断程向霖的话，继续说“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程向霖皱着眉头，“我为你治疗不好吗？至于你说的穿越，我觉得你可能误会了。”
“你还在骗我，我去的医院，我后来去找了，那他妈是一片废墟，废墟你懂吗？”
“所以呢？”程向霖又问。
郑远沉默了，太乱了，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找他，为什么就这么认定她的穿越就一定和他有关。
她已经分不清是太过想念记忆里少年倦容，还是想去探索这些乱七八糟事情背后的真相。
郑远嘴唇泛白，或许是冲冷水太久的缘故，她感觉很冷，浑身发冷。
“真的只是医生吗？”郑远表情木奈。
“对啊，郑小姐。”
“那你为什么要来救我，为什么要回应我的吻，为什么要带我上你的车？程医生不要告诉我，这是你作为医生的职业操守，我不信。”
程向霖笑了，和在那间问诊室一样的笑容和笑声，勾人摄魄。
“所以呢？你这是为了引诱我吗？”
想想这系列的做法，郑远脸色巨红，双手护住胸口，“做梦。”
“引诱我，还不想我的帮助，宁愿自己跑冷水也不愿意求我，郑小姐，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吗？”
气氛又变得紧张起来。
“你配吗？”郑远彻底分不清到底是那个少年还是蛊惑心性的医生，面对她，只有近似疯狂的征服欲。
荷尔蒙在分泌，心脏在跳动，谁先说爱谁就输。
这场博弈中，他们像个疯子，脑子混乱，眼神狠厉，忘记一切，只有一个念头，占有她（他）。
他们只有彼此，在这个孤独的时间，摸索探寻，精神压力，心理问题，救赎与被救赎，时间与环境全部都没有了。
她从来没有遇见像他一样的人，随随便便她就失去理智，眼尾挂着红。
“不是你在侮辱我吗？”郑远继续发问。
“我要找的是程向霖，给的人也会是程向霖，你是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程医生，你可从头到尾没承认过自己是谁，我记得你说了，我们只是医患关系。”
她像一头暴怒的小狮子抓着他的衣领，“你是谁，我不想知道了，把我的生活还给我。”
程向霖攀上她的手，紧紧的抓住，情绪看起来没有丝毫波动，“郑小姐……”
“不许叫我，告诉我，为什么这样！”
“告诉我。”
“想知道吗？”
“想”
“郑远，老子告诉你！”
“我听着。”
“从见你第一眼开始，老子就想占有你，你他妈必须是我的。”
他看着她，无关所有，什么都不想考虑了，只想拥有她。
“所以呢？和我经历的一切有什么关系？你做了什么？”
“就只是为了得到你。”
心跳剧烈，呼吸不上来。
郑远想去摘了他的眼睛，看那双桃花眼，手指触碰到镜框的那一瞬间，程向霖抓住了她的手指。
“不能摘。”
“为什么？”
郑远盯着他，程向霖带着她的手环住自己的脖子，去吻她的唇。
“不为什么。”
他的气息很猛烈，郑远脑子瞬间空白，到底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太阳再次升起的时候，屋里被照的亮堂起来，屋里已经只剩下郑远一个人了。
那个吻结束之后，她就筋疲力尽了，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醒过来就是半晌午了，郑远揉揉眼，一切都感觉不真切。
床头柜上放了张明信片，郑远拿起来看，黑色方块上只有程医生这三个白色字体，下方是一串号码。
郑远加上了，回想起昨天的事情，郑远觉得自己是个疯子。
可好在，对方通过之后，并没有说什么，郑远心里揣揣不安，她把程医生认成程向霖了？
有点荒谬，按照原本人生轨迹，程向霖也该是出国学音乐，成为遥不可及的男神，怎么可能会学医。
她曾经不也找程向霖确认过，这两人长得极其相似，几乎会被认错成同一个人，可是无论喝醉酒还是清晰状态，郑远都清楚的知道，这是两个人。
那个少年不该像他这样，被病态裹挟，像个疯子。
郑远这样想，但她确实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程医生了，清醒时的确是这样，她分不清什么叫喜欢，什么叫心动。
但至少在穿越回来之前，在警局门口，郑远确定，自己喜欢程向霖。
可是昨晚呢？疯狂的心动，爆发的贪念和占有欲，失去理智的疯狂，甚至她容忍他对自己做那样事情，这不仅仅是药物的控制吧。
郑远躺着床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理不清了。
她怎么会对只有几面之缘的人有这样的感觉。
郑远现在回想，她为什么要做这么一个局企图把程向霖引出来呢？
c：心理治疗的第二个疗程可以开始了。
c：郑小姐什么时候有时间？
手机弹出程向霖发来的微信，他的状态好似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就感觉那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来的，又是这种感觉。
远：第二疗程？
郑远发过去，但对方回复的很快。
c：对，本来，那天该全部进行完毕，但是后来，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走了……
郑远仔细想了想，是个人，在自己穿越又穿回来都会惊讶的不行吧，不去冷静冷静怎么办。
c:最好进行完，毕竟我的面诊费用很昂贵。
郑远:……
他娘的，昨晚不说费用昂贵，占完便宜就跑了，这会醒了跟她谈钱，是真的不做人。
远：好，我这边可能要处理一些事情，改天约吧。
对方没有回复。
郑远确实有事情要忙，她已经放人家公司鸽子好几天了，她觉得有必要和人家去解释一下。
还有，她爸妈事情，一点头绪都没有。
郑远收拾好后，就退房回了趟家，换了身得体衣服，把头发扎起来，便坐车往公司赶。
再次站在大楼底下，郑远还觉得恍如隔世，等电梯上不去的时候，郑远更是感觉到这种年代感，可能当初中小孩当习惯了，有点不适应成年世界里的东西，尤其是工作。
郑远到了之后，在前台的带领下去见了，那天面试她的面试官。
郑远本想解释一下，但对方似乎并没有很想理她。
“雄鹰小姐？”对方开口，郑远记忆瞬间拉回面试的时候。
她说了什么来着，一大堆中二发言。
郑远本来就不好意思，头埋得更深了。
“雄鹰小姐？”郑远震惊了，不可能，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如果雄鹰发言是基于她原本的人生轨道，被束缚被控制，被压抑，她会说出这种话。
但是，如果，她不认识瑞瑞，就根本不会出现在这里，这场面试本来就是瑞瑞推荐的。
玉林说过，高中时她与程向霖的关系，她的人生已经脱离原本的轨道，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而且，面试这件事情竟是唯一连贯原来人生的一件事情。
假设穿越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的存在就相当于，时空悖论，即，我穿越回过去杀了我的祖父，那么我是从那里出现的？
所以根本不成立。
郑远看着面试官，想到这里浑身冒冷汗。
“我是怎么来贵公司面试的？”郑远问。
面试官挑挑眉，“郑小姐还真是不同寻常。”
“告诉我。”
面试官看她神情紧张，也严肃起来，“这我到真不知道！”
“面试名单有张筱瑞这个人吗？”
面试官点开手机去翻，“张筱瑞……应该有。”
“确定吗？”
“确定。”
郑远感觉到耳鸣，都错了，错了。
她掏出手机，颤抖着打字，“程医生你在哪？”
郑远顾不得和面试官继续聊下去，失了魂一样往外走，面试官在后面叫，出去的时候，惊扰了一片。
郑远从电梯下来不停给程向霖打电话，回答她的是一次次静默。
郑远站在寒风之中，面前略过一辆辆车。
再打开手机，面试通过短信不见了，所有她去报道的，联系该公司的所有信息都消失了。
从来没有存在过的样子，若不是她还站在楼前，她甚至怀疑她又在臆想了。
滴……
手机响了，郑远迷茫点来去看。
c：“中华大街，33号”
c：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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