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念念，你真好
“念念，来，喝水。”
聂峰端了水来，乔念拿在手里，没有喝。
楚荆嘱咐过她，多长个心眼，最好饭菜都在外头吃。
乔念听得心惊，却不得不防。
明明是最亲近的夫妻，却偏偏各怀鬼胎各自算计，大抵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
“还气呢？来，我看看你的脸……对不起念念，都是我不好……”
“不怪你，”乔念从他怀里仰头，“阿峰，我们跟妈坦白不好吗？”
聂峰身子一僵。
“咱们是一家人，我们一起面对，去治疗或者……或者再不济领养一个小孩，我一定把他当亲生的疼爱……”
“念念！”聂峰呼吸微喘，“再……给我些时间，好吗？”
“你不知道，妈她……她老人家很难接受的，我怕她一时打击太大，你让我缓缓……好吗？”
他眼神恳切而抱歉，乔念看在眼中，她想，一个人真的可以伪装的这么好吗？
什么怕她难接受，什么再给他些时间，是给他时间去谋划跟她离婚吗？
“好。”
她点头，柔顺而乖巧。
聂峰便吻她的额角，掌心摩擦她的肩头……
这是他安慰她时惯有的动作，乔念以为这次也会像之前一样点到为止，只是他怎么都没想到，丈夫竟然……
“别——”
她一下握住了他的手腕，阻了他钻进她衣服的动作。
“念念，对不起，你也是个正常的女人，我却不能给你女人该有的生活……你就让我，让我这样……”
他满目抱歉和疼爱，还带一点补偿，乔念却心底冷意阵阵——他想让她同意什么？
同意他用这样的方式，用唇舌和手指，去满足她？
他以为她是因为这个闹？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但乍听到这话，她还是身子发抖。
“念念？”
他大抵以为她是身体的生理反应，越发想去吻她，那被她阻了的手，也隐隐用力往下……
“不要！”
她蓦地出声，声音几乎是尖利的。
聂峰吓了一跳，眼里一闪的烦躁，“怎么了？”他强忍情绪。
“别……别这样，”乔念挣扎着坐起，与他隔了半个枕头的距离，“阿峰，我不想……不想这样。”
“念念……”
“我不委屈，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就算不能……那又怎样，我愿意跟着你，我不要你因为这个觉得委屈我。”
晕黄的床头灯下，她清丽的面容，越发动人。
聂峰眼里，真切的出现了那么一点动容。
“念念……你，真好……”他抱住她，“好，我听你的，我……听你的……”
乔念埋在他的胸膛，微微闭了眼……
这些话，并不，是假的。
她曾是……
真的，真的……
这样想的。
只是现在，被他亲吻的时候，抚摸的时候，她脑中想起的便是他和另一个女人更加亲密的画面，也想起她和楚荆……
都说，女人的性和爱是无法分割的，他和那个女人，或者她和楚荆，是不是……
也是这样？
那些给予和得到的欢愉，或许记住的，并不只有身体……
她闭着眼，却清醒着，她在等待……
“念念，念念？”
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的丈夫小声的叫她的名字。
她没有反应，但感觉到丈夫起身下床，然后悄悄出了门。
她缓缓睁开眼。
起身，她到门边，门没有关紧，静谧的夜里，她听到外面的低语……
“娜娜呢？”
“走了！不然还能待这！你看看你办的什么事！你不是说把那丧门星送走了？”
“是送走了，谁知道她自己又回来了……”
“我不管！我大孙子都快三个月了！你可给我抓紧点！我不能让我大孙子在外头受苦！”
“妈，您放心，这事我心里有数，等我把公司都拿到手，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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