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四十七
万圣节最不受欢迎的鬼怪是谁？
毫无疑问是蝙蝠侠。
夏洛克准备的工具都没怎么用，她只要站在黑暗的角落里，拿靴子重重踩地面，发出点脚步声，小家伙们就会尖叫着跑走。
看来布鲁斯的恐吓战术对于这些杂鱼们很管用，夏洛克猜韦恩家的书房里肯定摆满了恐怖小说，他清楚应该怎样让人感到恐惧。
当然也有那些不怕的，这时候夏洛克就会给他们一点“小教训”，比如说狠狠地揍他们一顿。
打个比方，那些蹲点抢劫的，夏洛克会把他们打的眼冒金星，然后等着他们不住地求饶，让她放过自己一马。
“trickortreat？”看到他们这个样子，夏洛克饶有兴致地说道。
可惜对方可能过于害怕了，丝毫没有感受到她的幽默，相反惊慌地从口袋里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了出来。
已经是千万富翁的夏洛克已经不再会为了区区几百美元心动了，尤其是不知道这些钱上有没有沾有其他人的鲜血。
夏洛克只是意思意思地拿了张华盛顿，这正好是系统对这群人渣的报价，好像这一美元是她留他们一命的原因，然后夏洛克毫不留情地把他们绑在了路边。
“希望今天警察在巡街时能发现你们。不然就请你们好好体验一下孤立无援的感觉吧。”夏洛克挥了挥手里的纸币。
她第一次用这身装扮行走于人群中，夏洛克很难得地感受了一番节日气氛，当有警察拦住她时，她会光明正大地撩起自己的头纱，表示自己只是在cos上个世纪冤死的女寡妇，然后在警察的几句敷衍的盘问后她就被放行了。
“要是真混进来几个鬼魂，我看人们也发现不了。”夏洛克吐槽道。不过没过多久天就下起了雨，人们都忙着躲雨或回家，大街上的人也变得稀稀疏疏。
好在她的装扮是防雨的，夏洛克看着不远处的蝙蝠灯亮起，估摸着布鲁斯快要去市长宅邸帮忙破案，然后意外地收到粉丝送的贺卡。
于是夏洛克又慢慢荡回了附近，远远地看着警察开始拉起警戒线。
她当然不是为了凑热闹，而是打算在这里守株待兔。夏洛克在附近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蝙蝠侠藏在防水布后面的摩托车。防水布上应该是被蝙蝠侠涂了特殊的涂料，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这车贵吗？”夏洛克看着蝙蝠摩托心里痒痒地，虽然她不会骑车，可也想照着整一辆，哪怕放在家里天天看着都很爽。
海德一脸无语地看着夏洛克，抬脚踢了摩托车一脚，她的脚从摩托车上穿过去，就像现实世界突然卡了bug穿模了。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你幻想出来的，你懂多少我懂多少。”
这太为难她了。
“你要真想要，可以向布鲁斯撒撒娇，说不定他就送你了。”海德看着夏洛克有些失落的表情，补充道。
“这种不劳而获也是我心底的想法吗？”虽然听上去有些无赖，但夏洛克承认刚才那一刻她对海德的提议有一点点心动。
“哦，那倒不是，你知道的，你心里我对这家伙就是有些偏见，这是我的人设，”海德耸耸肩，一副你懂的吧的样子，“而且自从我知道了他和杰克·肖是一个人后，我更不喜欢他了。”
夏洛克抱着手臂笑着看着她，她很喜欢这样生动活泼的海德，虽然她是自己的幻想，可这一刻她真的很满足了，她突然有些理解杰基尔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那你是个与众不同的人，这个世界上没几个人不喜欢蝙蝠侠，包括阿卡姆粉丝团，他们可是爱他爱的要死。”
“不不不，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毫不关心他的外表和内在，哪怕他是上帝我也不喜欢他，”海德的声音渐渐变得缥缈，“我不喜欢他，是因为你那么喜欢他，可他不喜欢你，永远都不会属于你……”
“你会为了奢望的感情伤害自己的……”
夏洛克眼神黯淡了几分，所言既她所思，她确实最近有些“越界”，人不总容易多想，万一呢？
“你在这里干什么？”
夏洛克身后响起了熟悉的声音。
布鲁斯心情沉重地离开了案发现场，他需要马上回蝙蝠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看看有什么线索。
另外那个杀人犯给他留了一张贺卡，全是晦涩难懂的密码，看来得花点时间解答。不知道为什么，这张贺卡指名道姓是要给他的，这也是戈登今夜叫他来这里的主要原因之一，不过那些警察看上去还是很抵触自己。
布鲁斯又想起了自己在离开时看见的小男孩，他应当是市长的小儿子，被他哭泣的母亲紧紧搂在怀里，小脸儿茫然无措，看上去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还把手中的糖果喂给母亲想要安慰她。
这让他不忍心细想这孩子将要面临的是什么。
好在他没有直面父亲死亡的惨状，这一点他比自己幸运。
布鲁斯心中思绪万千，可当他走到了自己的车旁边时，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人站在车前。
夏洛克收敛了情绪，调整了一下语气，转过身看着蝙蝠侠，说道，“我在等你呀。”
布鲁斯眉头紧锁，看上去不太相信。
噢，我都可以透过这个面具读懂他的眼神了。夏洛克在心里感叹。
“蝙蝠灯亮了，我就猜戈登找你有事，要我说万圣节狂欢夜可真够乱的，这里到处都是一团糟。”
虽然她也添了把火。
“然后我就跟着警察，像蚂蚁找蜜糖一样找来了。”当着蝙蝠侠的面，夏洛克便光明正大地靠坐在对方的车上，“你的车藏的真好，我找了很长时间呢。”
听夏洛克的意思是她在这一块晃荡了半天。
“你有看到什么可疑人员吗？”布鲁斯不太相信她只是单纯地过来找自己，为了什么？
“你指什么？今天晚上我可看到了不少可疑人员呢，”夏洛克一边掰手指，一边数到，“我看见了绿色的大青蛙，看见了白色的百合花幽灵，看到了年纪轻轻就经历家庭变故的忍者，看见了胆小的老鼠被困在阴沟里了……”
“够了，我没有空陪你在这里浪费时间。”布鲁斯打断了夏洛克的话，她胡言乱语，没有一句话是有价值的，乱七八糟的描述让他的头更疼了。
夏洛克停下了动作，她带着面纱，布鲁斯看不见她的表情。
许久夏洛克都没有说话。
他的话是不是说重了些，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让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刚才确实有些被不好的感情影响，那种无能为力与愤怒感一时没有宣泄口，而夏洛克又在那里叽叽喳喳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所以他才那样说。
她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不是一直那样吗。
他不应该对女士那么凶的。
“我不是……”布鲁斯想要解释一下。
“trickortreat！”夏洛克突然跳到蝙蝠侠面前，好像根本没把布鲁斯的话放在心上。
她的语气雀跃，就像个讨要糖果的孩子，如果蝙蝠侠没给她准备糖果，她可能就要恶作剧，大闹一场了。
但现在真不是适合玩这个的场合。
布鲁斯刚刚是有些理亏，但现在他真想不出应该如何应对这种情况，谁能预料到夏洛克这样的女孩下一步会做什么。
哪怕是蝙蝠侠也猜不到。
“你不会真的一颗糖都没准备吧！”夏洛克的语气听起来很惊讶，“这座城市里，连罪犯都在过节，而你却表现得像个加班就是你活下去唯一信念的社畜，你都不享受一下人生吗？”
“我不需要这些。”布鲁斯淡淡地说，他的人生注定是黑暗的，不管是糖果还是别的什么，对于他来说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东西了。
接着他看见夏洛克在口袋里掏了半天，掏出了一把东西，示意他接过去。
布鲁斯没有动作，夏洛克就伸直手，快要怼到布鲁斯脸上，一副他不接过去，她是不会停下来的样子。
拿她实在没有办法的布鲁斯只能张开手，让夏洛克把东西塞给他。
他想不出来夏洛克会给他什么。
布鲁斯自然也不会想到，夏洛克给他准备了一堆糖果。
“既然你都打扮了，自然是要给你准备糖果的，”夏洛克满意地伸出手指，扒拉着布鲁斯掌心里的糖果，给他一一介绍着，“这是酒心巧克力，不过我既然下定绝心不碰酒了，所以这些都给你。”
“这个巧克力夹心太妃糖很好吃，就是有些粘牙。”
“我本来还买了一种很好吃的葡萄果汁夹心糖，不过被我吃的还剩下一颗，在遇到你之前我把它送给了一个可怜的孩子，希望你不要介意。”
“棉花糖，谁会不喜欢吃棉花糖呢？不过我建议你可以烤一下夹着饼干吃。”
布鲁斯诧异地看着夏洛克，他说不出自己现在是什么感觉，但应该不是嫌对方幼稚。
夏洛克就像一个霸道的孩子，逼着自己跟着她的想法走，让他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如果你觉得作为一个男人不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吃糖，你可以带回去吃，还可以和上次那个管家分享，我还没谢谢他帮我清理伤口。”
夏洛克完全沉浸于自己的世界，没有把蝙蝠侠可能会怎么想放在心上。
夏洛克都这样说了，布鲁斯怎么好再说一句“不用了”，然后把糖还给她。
纵使他做蝙蝠侠的第一天起，他也想不到有一天自己的口袋会装进去这么多可口又甜腻的糖果。
“好了，希望这些糖果能让你心情好点，蝙蝠侠。”夏洛克满意地看着蝙蝠侠的动作。“你看上去愁眉苦脸的，如果你需要帮忙，只管开口，我永远会帮助你的。”
当然，在不改变你命运的前提下。
[支线任务:我的母爱怎么可能会变质已触发
任务内容:是谁如此疯狂地追求蝙蝠侠？
哦，是我。
可恶，蝙蝠侠是世界上最好的人，他必须得配更好的人！我觉得猫女和他就很配，我要给他们制造一点机会！比如，一个小时的独处空间怎么样？
任务奖励:高级回血剂x1]
这个任务，她实在不想接，可以说这是最轻松的任务，她什么都不用做，只要等着明天晚上蝙蝠侠和猫女在市长家来一阵暧昧的打斗，这或许就是他们情愫的起因。
母爱变质怎么了，母爱变质有错吗？我把他当儿子看和我喜欢他有矛盾吗？
夏洛克看出来了，这个逼氪系统就是在为难她，难道因为她太久没消费所以在报复她。
可是任务奖励又让夏洛克很心动，这样的莫名其妙触发机制让夏洛克觉得这任务错过了就不会再有，上次的初级回血剂的任务虽然和特殊任务很像，但已经很久没刷出来了。
理智告诉夏洛克她不能错过。
“你觉得，什么样的人，会觉得市长在说谎？”布鲁斯斟酌了片刻，还是向夏洛克提问，他倒不是觉得能从夏洛克那里得到真相，只是夏洛克有时关注的角度异于常人，也许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新思路。
“觉得市长在说谎？”夏洛克看上去沉思了一会，“当然是被他骗了的人咯，要么骗财要么骗色，不过既然是你说了是市长，当然是觉得他是个伪君子的人。”
夏洛克带有深意地笑了笑，“听说他风评不错呢，又是破大案又是帮助穷人，我估摸着他又要连任了，这样的人在人们心中不是个大好人吗？”
“你不喜欢他，为什么？”布鲁斯听得出夏洛克对市长的看法并不太好，但为什么？他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利益纠葛，夏洛克只会对一种人表现出这样的态度，她绝对知道点什么，布鲁斯有种预感，这就是关键。
“我的智商你也懂的，你让我解释我实在是不在行，只能回你一句女人的直觉，”夏洛克打了个哈欠，“如果你让我帮你跑跑腿，打打架我还在行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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