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九章
19
微风参杂着紫藤花的清香，轻轻吹拂人们的面颊和发鬓。
炭治郎和伊之助率先养好伤，进行恢复训练，而我妻善逸却因中了毒还未恢复仍在病床上。
由于特训是蝴蝶忍特制的，受了伤长时间不训练的成员往往会韧带僵硬，攻击衰退，这套训练针对性极强，使得二人每每回到病房就动弹不得。
“怎，怎么了，炭治郎……？！”
“不，没什么……”
面对我妻善逸的疑问，炭治郎已经累得不想做过多的解释，倒床就睡，剩他一人担惊受怕。
即使每日都在撒娇着要十六夜喂才肯吃药，最后为了早日康复还是乖乖的自己吃了。
很快我妻善逸也康复，加入了训练大队。原本还因为可以和女生接触而乐此不疲的我妻善逸，也因为被香奈乎打败而一蹶不振。
“不，我还是不去了，还是跟阿雪小姐聊聊天好了～”
“诶，善逸——”
不理会炭治郎的呼唤，我妻善逸来到照例巡视病房的十六夜身边。
“嗯？善逸君为什么不去训练呢，炭治郎可是很努力哦？”
“呜呜，好累哦阿雪小姐，你那儿有没有什么吃完就可以提高技能的药剂啊，真的好累哦！！！”
十六夜翻看着病房病例，笑着摇摇头：“没有哦，善逸君。如果有的话，我也不会在这当医生啦。提高剑技没有捷径的，善逸君可要加油啦！”
我妻善逸蔫了气似的，躺在了空的病床上卷起被子打滚，惹来病房所有病人的鄙视。
“善逸君，该走啦，不要给他们带来困扰哦。”
十六夜走到我妻善逸面前，温柔的揉揉他的脑袋，指了指门口示意一起离开。
“阿雪小姐，为什么会选择当医生呢？”
我妻善逸看似不经意的发问，让十六夜回忆起了许多往事。不堪回首的童年，直至杏寿郎的到来才改变了这一切。
十六夜思考着该从何说起，一时沉默了，但我妻善逸的耳朵很灵，他听到了，十六夜身上悲伤的声音。
“额……如果阿雪小姐觉得不方便的话——”
“没有啦，也不是没什么大事。只是我真的很努力啦，但是完全没有学剑才能呢。有时候我也想同大家一起浴血奋战，但现在却要由大家保护我，有些可惜罢了……”
十六夜叹了口气，努力调整好自己的心态。一直以来她收到了很多来自鬼杀队的恩惠，但却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所以她也在拼尽全力，拯救每一个伤员。
但时常还是会被自卑和压力淹没，所以夜晚的长廊就是她最好的去处。最惬意的地方就在此地，最好的伙伴就在身边。虽然无一郎话不多，但仅仅有陪伴就够了，足够让十六夜暂时释放压力了。
十六夜冲着我妻善逸笑了笑，面前走来了精疲力尽的炭治郎。
“善逸君，带着炭治郎回去吧，我还要去实验室研究呢。”
鬼变人的药剂遇到了瓶颈，因为是史无前例的实验，十六夜也在慢慢摸索，以至于富冈的信件一直没来得及回复。
20
“嘎——传令！传令！南南西有鬼出没，十六夜和水柱速速集合，速速集合！”
十六夜放下了手中忙着的实验，赶到蝶屋大门口，富冈义勇已经在此等候了。
“富冈先生。”
富冈义勇点了点头，带头离开了。
刚行了几步路，天色就暗了下来，空气也蒙蒙的。接着滴滴答答一阵紧似一阵，风卷着大雨，猛烈地拍击下来。
由于匆忙，十六夜并没有带着雨伞，但是向来约定俗成的是人命为重，应当先行执行任务。
本就在生理期的十六夜并没有多语，继续跟紧富冈义勇的步伐。
一直以来十六夜都有着痛经的老毛病，虽是医生也只能调解，却不能彻底根治。
雨水顺着面颊滑下，头发早已淋湿贴在面颊上。腹部隐隐作痛着，十六夜经期第一天本是不会疼的，但现在看来，似乎是不太妙。
“需要休息吗？”
富冈义勇看着有点跟不上的十六夜，有些担心。
“没事，任务要紧。”
十六夜挤出笑容，将耷拉下来的湿法捥到后耳，富冈义勇便不再多说。
下雨天天色暗得很快，雨夜的空气充斥着青草的清香，天上一点星光都瞧不见。
很快的，二人就来到了指定的村子。村子里安静得有些诡异，路上没有行人，室内灯也都不亮着。
为了探清情况，十六夜敲响了一户人家的大门。
“您好，请问有人吗，我们途径此地想借宿一宿。”
一连敲了几下都无人回应，十六夜对着富冈义勇摇了摇头。富冈义勇示意十六夜离开，拔出利刃将门砍碎。
室内黑漆漆的，富冈义勇先行进入，在卧室里发现倒在地上伤痕累累的男子。
“雪！”
十六夜听见呼唤声立即赶了过来，趴在男子身上仔细地听心跳和呼吸声。
“还活着！”
她抽出医疗用具，喂下解毒剂和恢复伤口的药，没过多久，男子就恢复了意识。
“阿离阿离……”
“先生，您感觉如何？”
富冈义勇和十六夜围坐在男子身边。
“快去救救阿离，她被妖怪抓走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了！！！”
男子跪倒在地，不论十六夜怎么扶都不愿意起来。
“先生您先说明一下情况，我们才知道如何帮您呀，可以告诉我，这个村子发生了什么吗？”
“那个怪物，每晚都来村子里抓女人，女人都快被吃光了！！！下午让阿离藏进地窖里的，但还是……”
十六夜点了点头，心里有了计划，又是只吃女人，自己又是稀血，不出意外，如果鬼没有走远，一定会再回来，毕竟像她这样稀血中的稀血绝对不可多得，只需在室内守株待兔就好。
“富冈先生，您应该跟我想的一样的吧。”
“麻烦你了。”
其实在来的路上，十六夜的血就有些顺着腿流了下来，身上已经有了些许血腥味，富冈义勇都能闻到，更何况是鬼。
果然在富冈义勇刚藏匿好身子，鬼就冲破窗口跳了进来。
“稀血！”
鬼的眼睛上写着叁，是下弦之叁。鬼挥舞着利爪，扑向十六夜。与此同时，富冈义勇撞开衣柜，只见他手腕转动剑柄，斩断恶鬼的双臂。
鬼后退几步，看向富冈义勇，说到底是下弦之叁，断了的双臂很快又长了出来。
“水之呼吸四之型击打潮。”
没有给鬼再反击的机会，富冈义勇运用呼吸将头斩下，鬼的身体也随之消散了。
“阿离，阿离呢，阿离不在啊！”
男子躲在角落里看着发生的一切慌了神，他抓住富冈义勇的衣角，跪在地上。
“我想这么短的时间再跑回来，应该没时间吃的吧，我们帮帮他吧……”
“求求了，求求你们了，阿离是我的未婚妻，下个月本就可以完婚的，我真的不知道这种事情会发生在我身上，求求你们救救她……”
男子已经泣不成声了，十六夜心软，更何况自我代入后，就更难受了，本就不是什么大忙，她见不得生离死别，轻轻拉着富冈的袖口，摇摇他的手臂。
“明白了。”
富冈义勇收起剑，又一次进入了雨幕中，十六夜紧随其后。
夜里雨下的更大了，倾盆大雨重重地砸在屋檐上，完全掩盖掉十六夜的脚步声，面颊上的水遮住了视线，这个天气实在是不好寻人。
沿着村子的小道，十六夜进到每一个巷子里查看，最终在距离2里远的小巷子的屋檐下找到了晕过去的少女。
将少女扶上富冈义勇的背，十六夜有些喘气，腹部的疼痛一阵一阵刺激着她，让她站不稳脚。
“快回去吧，你身上的血腥味有些重，是哪里受伤了吗？”
在鬼杀队基本没有接触什么女性的富冈义勇，自是不清楚女性还有生理期这一特殊的日子，只是以为在任务途中划伤了脚。
“没事的富冈先生，我们快回去吧。”
十六夜将羽织挤干，盖在少女的身上。
回到原来的屋子里，将少女放置在床上，男子慌张地就要扑上来看看她的情况，被富冈义勇阻止了，十六夜喂着少女服下药，没多久就慢慢醒来了。
“感觉如何，阿离小姐？”
十六夜用着听诊器仔细听着心跳，反馈显示一切正常，她捏了捏自己的眉心，意识有些不清醒。
“谢谢，谢谢你们，我现在感觉完全没有问题，身上也没有受伤。倒是恩人们，你们身上都湿了，或者可以留宿一晚，我们这儿有干净的衣裳。”
“不用，我们今晚就回去。”
富冈义勇从不爱留宿他人的屋子，而且杀死下弦需要书写汇报交于主公，也不便多留。
十六夜脚踝上已经被血液染红了，她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却因突然的眩晕感，倒在了床沿。
“雪！”
富冈义勇赶忙拉住十六夜的手，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只见她嘴唇发白，小脸红扑扑的，摇晃自己的脑袋：“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阿离看见顺着大腿留下来的血立即明白了一切：“请交给我吧，我替恩人沐浴更衣，她看起来发烧了，还是暂留一晚吧。”
见此状富冈义勇只能留下，他随着男子来到浴室清洗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十六夜则在房里，由阿离清洗。
“谢谢你替我解围，阿离小姐。”
“没事啦，救命之恩，这点小事没什么的，恩人的夫君怎么连这个都不懂啊，这怎么照顾你呀。”
“还，还不是呢……”
十六夜噎住了话，低下头，用手清洗身体，害羞地不敢再多说什么。初次喜欢上一个人的十六夜自是没什么经验，一切随着性子来，一直有些自卑的她也不敢将欢喜挑明。
“可是我看那位公子，眼里是有你的。”
十六夜没有回复，她只是回忆起了自己与富冈义勇之间的点点滴滴，她心底里是希望的，但又觉得这样低微的自己怎么又配的上柱呢，又怎么会得到富冈义勇的心意呢。
换上阿离的衣裳十六夜已经有些眩晕了，日常出任务并不会带退烧药，只能不断地使用冰布覆在额头降温。
在阿离的劝说下，富冈义勇坐在十六夜床边，看着她熟睡的脸庞，伸出手。就在手指即将触及之时止住了，转而揭下湿布，换块冰的。
即使是在睡梦中，十六夜也睡得不太踏实，间断的腹部疼痛，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一直迷迷糊糊的。
雨后，东方的曙光给天际带来一抹亮色，富冈一夜未眠，只是静静地看着十六夜出神，十六夜总能给他带来特殊的感觉，但他有些不明白，这样是好是坏，不敢再向前迈入。
雨后阳光明媚，稀碎的阳光照射到地面，也照亮了屋子，十六夜睁开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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