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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梳洗


戚景安听罢,倒也没觉得她难办,莫说是她,便是自己也不喜被他人触碰。

        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谈何逼别人做到呢?

        思来想去,似乎也只有自己是最合适的人选。

        戚景安哑语许久,才吐出一句:“那二哥哥给禾姐梳洗如何?禾姐可会觉得不愿?”

        青禾表示求之不得,又怎么会不愿意。

        小脑袋点的好似小鸡啄米,声音奶脆奶脆的:“青禾喜欢二哥哥。”

        剩下的话不必说,戚景安也明了。

        “那你跟着我过来。”他说着,叫外头稷离打水来。

        又站起身,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可靠一些,实则他在这一方面很是生疏。

        外头稷离有些纳罕,实在是不明白为何两人吃了这么久,现下还要水。

        青禾费力的从高脚凳蹦跶下去,还不轻不重的磕了一下,只匆匆低头看了一眼,便龇牙咧嘴地跟在他的身后进了内室。

        里卧里倒是全面,还放置了妆台,戚景安示意她坐过去。

        小姑娘幽幽瞅了一眼那一模一样的高脚凳,心头怨念浮起。

        这茶庄客院哪里都好,就是设计不合理。

        这么高的凳子,她爬上去真的颇为费劲。

        戚景安生来便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如何瞧不出她的难堪。

        滞了一下,弯腰将她抱了上去。

        突然腾空,让青禾不由自主的扒紧了他的脖颈。

        离得近了,青禾这才发觉自己这二哥生的真是好看,就连露出的这半截脖颈,都白瓷般精致,若她是那小说里的吸血鬼,恐怕就好这一口。

        正天马行空的想着,人已经落到了凳子上,她愣愣地瞧着铜镜中自己泛着红晕的面颊,和身后身量欣长的二哥,心里有些怪。

        待压下心里的怪异,她声音细如蚊呐:“谢二哥。”

        戚景安给她拆解发髻的手顿了顿,没答话。

        他虽不熟悉这些,但手上却仔细,平日里惯来喜欢雕刻一些玉石和木偶,这般劳神费力的喜好,心思自然也比旁人细腻,所以给人拆解起发髻倒也是游刃有余。

        所幸小姑娘的发也生得溜光水滑,仿佛有生命一般在他手上游走滑落。

        青禾望着铜镜之中颇为认真的戚二郎,心思微动。

        陈妈妈也常这样给她拆发,可她从未有过别的感受,她有些纳罕,为何同样的事情换了戚景安,却是不同了。

        拆解好后,小姑娘一头青丝散落肩头,却是衬得肤色若雪,面颊清瘦小巧。

        戚景安只看了一眼,便觉小姑娘太消瘦,该像今日一般,多吃一些,最好能将两颊吃些肉出来,那瞧着便不会这般惹人心疼了。

        想着,便拿过梳子敛起眉眼为她将青丝梳柔顺。

        屋子里寂静无声,还是稷离端着水进来,这才破了这挠人的沉默。

        从外头进来的时候,稷离便觉得定是自己眼花了,待走近看,才惊觉得面前这一幕比瞎了还吓人。

        任他想破脑袋,也想不到自家哥儿也有今天。

        他只敢浅看两眼,便快速的将水放下,“公子,水放这了。”

        “嗯,出去吧,我今日在外头歇息。”

        “……是。”

        稷离无语凝噎,面上却不敢显,只放下东西便麻溜的出去,并顺手带上门。

        给小姑娘梳顺长发以后,戚景安又将脸帕用温热的水打湿,拧干,这才轻轻附在小姑娘的脸上细细擦拭。

        尽管他手下的力道已经轻的不能再轻,可小姑娘的脸上居然还是有了大面积的红痕,不过还好,不消片刻,便又下去了。

        小脸擦过以后,小手自然也要擦。

        都擦干净以后,唤稷离又换了一盆水。

        他蹲下身,手下滞歇片刻,最终还是给小姑娘把鞋袜褪了下来。

        小姑娘的足生得小巧莹白,好看的好似他平日里最喜欢雕的那菩萨相,只一只手便可以堪堪握住,将她的双足浸入,水温微烫,不过却舒服的让她想要发出一声喟叹,一天都疲倦都烟消云散。

        想了半天,戚景安最终还是干巴巴开了口:“今日之事……”

        小姑娘立即笑眯眯地接过话儿来,“知道啦知道啦,回去以后万不可和别人提起。”

        那古灵精怪的无赖模样,看的戚景安分外无奈。

        认命的给小姑娘洗干净后,擦干,然后将她那不合适的小书童外衫褪下,只剩下雪白里衣,然后立即塞入干净的被褥之中,不叫寒气有一丝侵入的机会。

        小姑娘埋在被褥里,还在眨巴着一双好看的眸。

        有些尖巧的下巴在桌子油灯昏暗暖黄的光晕下,都显得柔和起来。

        “谢谢二哥哥,二哥哥真好。”

        戚景安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梁,嘴上却还是冷淡道:“无事,你且早些休息,我先去外头了。”

        青禾眼瞅着他转身就走了出去,顺便还带走了木盆。

        她撇撇嘴,也弄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喜欢同自己接触,还是烦。

        不过索性她心大,想的不多时,也就扛不住周公了,沉沉睡去。

        她个没心肝的睡得倒是沉,可苦了外头的戚景安,脑子里满是方才的情形。

        尽管他一再告诉自己禾姐儿还小,并不需要考虑男女有别这些事情,可心里还是杂乱无章,方才同小姑娘接触的余温好似还在指尖萦绕。

        况且,小榻短窄,真真是难为他这高挑的身材,躺上去半截腿都在侧面悬空着,怎么安置都不舒服。

        时间流逝得飞快,已经渐渐入夜了,盖着薄毯有些微凉,心倒是静了,只是还睡不着。

        来回变换几次姿势,腿都有些麻,戚景安索性坐起身,找出自己随身带着的书,凑合着小桌上的一盏煤油灯看了起来。

        在书墅念书时,陆夫子就常说他比旁人聪慧,无论在何地、何时,即便周周遭再纷扰,也都能将书看进心里,十分难得。

        可是今日,这屋里分明也不吵闹,也不饥寒,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可他就是无法进入佳境,不由生出烦闷。

        他放下书,抬眼瞧了瞧内屋,里头倒是一点声响也无,看来那小姑娘此时睡得颇好。

        跟他倒是一个天一个地的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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