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暖心专宠:豪门权少别太坏简艾楚天阔 > 79、长痛不如短痛

79、长痛不如短痛


简艾想去找楚天阔,或者,楚天语也成,最次,张弛那个活宝也是很好的聊天对象。放假好无聊呀……她已铁定会被“自主招生”进天都大学,无事一身轻!

        她走到书房门口,被管家苏琴拦下来。

        “少爷他们在谈重要的事,你别打扰。”

        简艾识趣,忙躲开,苏琴却又追上来,问:“简小姐过年怎么安排?”

        这话其实就是在问——大过年的,人人都回自己家,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简艾也不想讨人嫌,马上说:“我打算回麦城,小年夜走,我已在网上订了火车票,正想跟楚少爷交代一下来着。”

        苏琴眼里泄露出一丝如释重负的神情,转瞬又换上一副关切的笑容:“那也好,过年时,惯例他们两兄妹都要到外公外婆那边去吃年夜饭,还要去几个长辈那里拜年。齐家那边规矩大,要磕头,守岁,想来带着你去,你也不习惯。”

        简艾忙撇清:“那是那是,我只是客人,怎么好意思跟着去吃年夜饭,当然要走,您放心。”

        苏琴点点头,突然变得很热情,她握住简艾的手,简艾受宠若惊。

        “过年的火车特别拥挤,你一个女孩子,不大方便吧。”

        “没事没事,我坐过好几回了,路程不远,站着都没关系。”

        苏琴关切地说:“正好我想起一个人,他也要回麦城,不如你搭他的顺风车。”

        “谁呀?是这宅子里的人吗?”

        “不是,但你可能见过,是齐家二老身边的人,高秘书。”

        简艾啊一声,想起来了,那个叫什么……什么……

        苏琴提醒她:“高俊。”

        “对对对,高俊,高秘书。他是麦城人吗?”她讶异。

        “对呀,很巧,是不是?”

        简艾很是惊喜,他乡遇故知,岂不是一件乐事?何况,还可以坐“专车”回家!可比挤春运的火车舒服得多。

        但是,嘴上还要客气推辞几句,苏琴却很热心,当着简艾的面,打电话给高秘书,约好时间。效率如此之高,令简艾几乎疑心,苏琴是怕她出尔反尔,临时又不回老家,赖在楚家不走,给她这个做管家的添麻烦。

        挂上电话,苏琴说:“高秘书说,他车子很空,带你很方便,你想捎什么行李都可以。”

        “那真是太好了,谢谢!”

        简艾正想回屋,苏琴又叫住她:“我今天要去江湾那边,你屋里好像有件貂皮大衣,是楚小姐送给你妈妈的吧,我替你捎过去。再不穿,天就暖和。”

        简艾一拍脑袋:“对哦,难为您记得,我这就去拿。”

        简艾蹭蹭蹭跑个来回,把貂皮大衣交托给苏琴,看她开着平常出入那辆“低调”的黑色宝马,突然回过神来,这位管家真是个神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家里任何一件芝麻绿豆大的小事,都在她脑子里记得一清二楚,比电脑档案还可靠。

        她慢慢走回房间,突然想到,管家要去江湾?大老远地,去那儿干嘛?不会是……去收拾楚天阔在江湾新天地的房子吧?

        正巧走廊上有个佣人在吸尘,简艾抓住她问:“管家是不是去江湾新天地?”

        女佣笑说:“对呀,少爷在外面的几处私宅,都是管家亲自打理,不让我们插手的。”

        简艾面红耳赤,逃回房间。她的猜测被印证了,果然,苏琴什么都知道,对于她“地下情人”的身份,看得一清二楚。

        她那些掩人耳目的小动作有什么意义呢?总是留心掩藏楚天阔在她房里过夜的痕迹,其实,苏琴不知有多少次在江湾新天地替他们整理过热烈交欢之后的战场,揉皱的床单,脏衣服,红酒杯,蕾丝小内内……

        她像鸵鸟一样用被子蒙住头,忍不住尖叫!

        此刻,在书房,楚天语也在尖叫,她一开始尖叫就无法停止,张弛紧紧拥抱她,不住安抚,她面色苍白,泪流满面。

        楚天阔站在书桌前,语气沉重地说:“我再三思索,还是想要跟你讨论这件事。我不能看你一日一日这样沉沦下去,过去的伤口,要勇敢揭开,剜去脓血,让伤口复原。虽然痛彻心扉,可你会重获新生。”

        “我不去,就不去,你不如让我死了吧!”

        楚天语挣脱张弛的怀抱,夺门而出。张弛看一眼楚天阔,他点点头,张弛便大跨步跑楼梯追上去。

        他比楚天语动作快,抢在她前面拉住房门。

        “我们必须谈。”

        “我不想谈这件事。”楚天语推攘他,却敌不过他壮硕如牛的铁腕,被钳制着,半拖半抱,弄进房里。张弛顺手反锁了房门。

        简艾听见有人大力摔门,探身出来悄悄,走廊四下无人,她嘀咕一句,又躲回房间面壁思过了。什么过?淫乱呀!

        张弛把楚天语按在地毯上,扣住她的手腕在头顶,对她说:“Ian下葬的时候,你在医院里躺着,没出席葬礼,我们都理解你当时的痛苦。但事情已经过去好几年,为何你还不能面对现实!”

        “现实是什么?Ian已死,我还活着!其实我也早就死去,我不过是具行尸走肉!”楚天语冲着张弛大吼。

        张弛吼回去:“那你为什么不死得干脆点?割手腕干什么?每次都死不透,还要浪费别人宝贵的血来救你!你哥的办公室几十层楼高,你为什么不去跳楼?跳楼死得快,脑袋像西瓜一样摔个稀巴烂,脑浆溅出十米远,死得透透的,一了百了!”

        楚天语失控大哭,张弛任她哭,哭到声嘶力竭,浑身无力,他才缓缓松开钳制,把楚天语抱在怀里,像抱一个坏掉的洋娃娃。

        楚天语是清醒的,她只是恨不得自己真的变疯变傻,因为疯子就永远堕入一个自我封闭的小宇宙,无需受真实世界的烦恼。

        正是因为清楚记得每一件事,那些美好如天堂般的记忆,和惨烈如地狱的结局,所以饱受折磨。

        “天语,你一定要坚强,要去给故事写下句号,然后,继续你未来的人生。你不能把自己困在这个死结里,像虫子一样活着。你是个活生生的人,是个美丽的女人。Ian如果在天上看见你这样折磨自己,他的牺牲还有意义吗?”

        楚天语大力地捶打张弛:“你不懂,你不懂!我宁愿死的是我,我就该跟他一起去死!我不要他在天堂我在尘世,我只想跟他在一起!”

        “你活下来了,这是上帝的旨意。你既然相信Ian在天堂守护着你,那你还敢自杀?自杀的人是上不了天堂的,你死了也无法和Ian重逢!”张弛对她咆哮,用力摇晃她的肩膀,想摇醒她。

        楚天阔也来了,他想进来,发现房门反锁。

        “Lucas,开门!”

        张弛大吼:“我会搞定!”

        楚天阔也大吼:“这是我家,里面是我妹妹,我叫你开门,你立刻给我打开!”

        张弛更大声地吼回去:“你就是自大狂,以为什么都搞得定,其实你和天语的生活都TMD烂透了,一团糟!Fuck!”张弛破口大骂,各国语言的脏话如潮水涌出。

        简艾被惊动,她悄悄把门打开一条缝,竖起耳朵,留神听外面的动静。

        她以为楚天阔会骂回去,或者用力踹门,最不济,他有备用钥匙么。可是楚天阔并没有动作,他只是双手抄在裤兜,站在那里,张弛骂得越大声,他越安静。

        有的人愤怒,是朝外发泄,而另一种人,情绪的波涛汹涌,都被牢牢锁在心里,脸上一点悲喜都不泄露。他们不是坚强到不会受伤,只是,都是别人看不见的内伤。

        骂声停止,张弛估计也骂够了,没力气了,楚天阔转身,走下楼梯,简艾追到床边,看见他开车离开大宅。他是头孤狼,要去某个秘密巢穴独自疗伤了。

        简艾叹息一声,她能做些什么呢?什么都做不了,她也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会吵得这么厉害。她甚至都不确定,楚天阔会去什么地方。城市如此之大,有如浩瀚深海,她实在太渺小。

        到晚饭时间,楚家两兄妹和张弛居然又奇妙地聚在一起,简艾走进餐厅,犹豫着要不要踏进暴风雨的中心。

        食物很丰盛,气氛很诡异,每个人都专注于面前的杯盘碗碟,仿佛一辈子没吃过这么美味的饭菜,连一向谈笑风生的张弛都不发一言。楚天阔不说话,简艾连大气都不敢出。

        吃过饭,管家送上茶和水果,楚天语捧着热乎乎的茶,朱唇轻启,慢悠悠地说:“既然那边发了请柬,那就去吧,我们都去。”

        简艾一头雾水,不知他们在谈什么,要去哪儿?

        楚天阔深深地凝视妹妹,黑曜石般的眸子,像要望进她心底。兄妹二人对视,无声之中,已明白彼此的思想。

        楚天阔站起来,长长地舒一口气,有如卸下千斤重担。

        “那我这就去打个电话回复,安排一下飞机。你们觉得几号走合适?”

        张弛最开心,一拍桌子:“明天就走,我马上收拾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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