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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山谷婚礼

        接下来的日子大家过的平平淡淡,经历过劫难的人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平淡幸福的日子了。

        陆吾和海榴希望他们最好能在世间安安稳稳的过百年,百年之后,在做别的打算。

        橙黄橘绿,又是一年秋令。

        应雀山谷中。

        未名湖边的不远处,新建了一栋有造型优美的园林院子,园中有亭台楼阁几座。园子名叫墨蓝园,里面住着一对夫夫,他们偶尔会出来钓鱼。

        墨蓝园南边不远处,挨着一处小山泉的位置,新建了一栋中西结合式的流水别墅,别墅大门口的墙边写着“长安居”,三个字。

        长安君里面住着一位对着花花草草都能自说自话的人物,他日常喜欢上网刷剧。

        应雀山山脚下,在原来的山洞西侧稍远些的位置,陆吾重新为海榴建造了一栋新的洞屋。他们的洞屋整体轮廓像一个“7”字,一部分在山体的洞穴中,一部分在外侧。

        “7”字洞屋中宽敞明亮,内壁的玉石都被抛出了细腻柔和的光泽。外部的墙壁是纯白色的,设计中用了很多玻璃元素,全天候都可以照到日光。

        “7”屋内很温暖,透过玻璃,山谷中的景色一览无余,不仅可以看到山谷中的青青草地,还可以看到墨蓝园和长安居。

        今日的“7”屋中花团锦簇,红绸高挂,贴满了喜字。

        陆家的长辈和小辈们都在前前后后的忙碌着。长辈们在布置大厅和婚房。小辈们在“7”屋外的草坪上搭建婚礼仪式的场地。

        萧灿,秦墨和蓝玘,还有萧灿母亲和秦家爷爷奶奶也都过来帮忙了。他们在帮忙布置餐点酒水。

        婚房中,应雀和水韵家的小娃娃,在一旁跑来跑去的,非常热闹。

        陆吾就陪海榴坐在妆台旁,水韵在帮着海榴画新娘妆。

        海榴肤质如玉,洁白无瑕,脸色灿若桃花,水韵瞧着这清透自然的天生底妆,放下了手中的粉扑。

        海榴的一双杏儿眼已经很大了,双眼皮褶皱刚好,一对黑眸明亮有神,干净分明,睫毛很是浓密,纤长又卷翘。这是一双天生自带顶级美瞳、眼线和假睫毛的特效的眼睛,水韵也不用把眼线笔啊、美瞳啊、眼影啊的再拿出来了。

        嗯,眉毛,还是可以画一画的,海榴的眉形完美,颜色自然,平日里刚刚好,不过今日倒是可以稍微再添一点墨色。小巧的朱唇粉嫩可爱,水韵给它上了一抹明艳的红。

        水韵对着海榴的脸端详来端详去,最后只画了一笔墨色和一抹红色。陆吾一直在旁看着,只觉得虽然只是稍稍的添了两笔,海榴的美就不一样了,现在的她美中多了让人一眼难忘的欲罢不能。

        妆面上没有地方让水韵施展自己的高超技术,她就把遗憾全部弥补在了海榴的发髻上。

        大婚的新娘子张扬些也无妨。水韵把海榴的一头浓密的青丝高高挽起,带上华贵的赤金色花冠,花冠两侧是珠玉穿成的云纹流苏,正好和祥云耳坠互相呼应。

        海榴和陆吾的婚服在云深宫珍藏了多年,是绣娘早在云荒时就备下的,今日终于用上了。

        婚服是云荒制式,新娘服和新郎服都是绯红色。

        新娘服衣领和袖口处绣石榴纹,衣摆处绣祥云纹,外裳的后背和长拖尾处绣的是一整株的神木古茶。

        一袭绯红嫁衣的海榴气质尊贵至极,好像她天生就该站在高处,受诸仙敬仰,被世人奉为神明。

        神木古茶的图案是陆吾让绣娘按照海榴的襁褓上的图案绣制的。

        这个秘密陆吾没有和任何人讲过,老君也是不知道的。当年陆吾捡到海榴的时候,海榴其实是一个白嫩可爱的婴儿,包裹着婴儿的绯红色的襁褓上绣的正是这幅神木古茶图。

        当时陆吾还安排了身旁最信任的老嬷嬷来照顾小婴儿,小婴儿在云深宫中安稳的生活了一年,后来有一日不知怎么的,小婴儿突然在陆吾怀中化作了一枚小果子。

        陆吾情急之下就拆了那个襁褓,他把襁褓仔细的里里外外的研究了一周,在大致拼凑出了襁褓里侧绣文的意思。

        上面大致是说,小婴儿是神木古茶一族,神木古茶一族的小婴儿生来人身,在灵气充裕的情况下会以人身生长,但若是在灵气稀少的情况下,就会隐匿气息化为本体沉睡,直到机缘到了才可能重新恢复人身。

        所以陆吾后来把海榴安排在了灵云山山腰的灵石潭中。海榴也不记得自己婴儿时的事情,海榴这个名字也不是陆吾取得,而是海榴从传承记忆中知道的。

        海榴的襁褓陆吾一直珍藏着,他没有给海榴,怕给了海榴希望,又会让她失望。不过他已经在留意关于天星和神木族的事了。

        水韵帮海榴穿戴好了,便带孩子和应雀一起离开了。水韵在这里,总觉得自己很多余,她在这陆吾都不讲话了。

        水韵走了,还自觉贴心的帮他们关上了房门。

        陆吾依旧目光直直的看着海榴,刚才水韵和孩子在,有人分神还觉得没什么。此时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海榴突的一下脸就红了,她羞恼的用团扇拍了一下陆吾的手臂:

        “你别看着我啦,快去换衣服,奶奶说的吉时快到了。”

        “好,白日里都听夫人的。”陆吾知道,海榴已经十分不好意思了,不能再盯着看了,就好似不经意的捏了捏那双握着团扇的小手,然后才起身。

        陆吾的新郎服绣的是五色的茶花纹,绣娘的技艺高超,把茶花纹绣的神秘高贵。

        绯红色弱化了陆吾的冷,陆吾用神力加速了头发生长,现在刚好可以梳成发髻,凌云冠把他衬的高贵清俊,腰间系着的珠白色砗磲石榴果,又让他有了人间烟火,好似在告诉世人他心中早已住了一个可爱的人。

        海榴看着穿戴好的陆吾,眼神痴痴,胸腔中的砰砰声让她忘了呼吸。

        “阿茶?”海榴都没发现陆吾已经走近了。

        “回神了,我的小阿茶。”

        杏眼上,浓密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扑扇扑扇了两下,圆圆的黑眸才会过神来,撞进深情缱绻的凤眼中,那里有她自己的影子。

        “7”屋大厅中张,火红的流速和金色的丝线围成正圆,点缀着繁花,在天花板上高高的悬挂着,红绸丝带想太阳发出的光线一样,从正圆边缘延伸到大厅四周的墙壁上。

        大厅中,亲戚朋友们都坐在周围,主位上陆爸爸和陆妈妈端坐,他们两人椅子中间的圆几上摆着一个圆形的雕花木盒。

        除了陆吾外,大家都不知道圆木盒中收的是海榴的襁褓,只以为是寓意美好的摆件。

        “今有夫妇新婚,敬茶谢父母,愿尔夫妻好和,好景常在。”蓝玘在一旁说着祝福词,他是今天的司仪。

        陆吾和海榴接过茶碗,躬身递给陆爸爸和陆妈妈。

        陆爸爸接过茶碗笑得欣慰,陆妈妈眉眼弯弯笑得灿烂,两人开心的喝了新人茶,然后起身来到这对新人面前。

        陆爸爸帮儿子象征性的正了正衣冠,然后把一枚帝王绿如意祥云纹的玉佩系在了陆吾腰间的另一侧,帝王绿如意云纹玉佩和珠白色砗磲石榴果,相映成趣,非常和谐。

        陆妈妈帮海榴理了理衣袖,然后把一直同样刻有如意云纹的翡翠玉簪,簪在了海榴的发髻间,看玉簪帝王绿的色泽,就知道和陆吾的是一对。

        发簪簪好,陆妈妈怜爱的摸了摸海榴的额头,眼角不自觉的就湿润了,这一刻的她就像是一位要送自己放在手心里疼爱女儿出嫁的母亲一样,心中满是不舍,总想晚一些,再晚一些替女儿盖上盖头,好像这样就能把她在家中多留一会儿。

        海榴感受到了陆妈妈的疼爱,鼻头也开始酸酸的。新娘子在大喜之日可是要开开心心的。陆爸爸不想海榴在这一日流泪,就悄声对妻子说:

        “别难过啊,今日只是个仪式,女儿没嫁到别人家,还在我们自己家里呢,你想想是不?”

        陆妈妈一想还真是,她都有些忘了陆吾才是她儿子了,想到这里她也被自己都笑了。看到妻子和海榴终于不难过了,陆爸爸就和妻子一起,帮海榴盖好盖头。

        陆妈妈后退了一步,侧身偷偷擦掉了眼泪,等她回过身来时,就看到向来稳重守礼的陆爸爸,此生第一次没有在意规矩礼数。

        陆爸爸的手掌没有陆吾的有力,看着也有些苍老,但他的掌心同样温暖。

        陆爸爸小心翼翼的牵起了海榴的手,就像牵着自己最疼爱的小女儿,力度轻了怕她一不小心就被人抢走了,力度重了又怕会弄疼女儿的小手。

        陆爸爸看着自己掌心的小手,默默在心中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劝妻子的话,然后用力的眨了眨眼,压下涌上心头的酸涩。

        他挺直脊背,转身面对陆吾,郑重的握着海榴的手放到了陆吾向上摊开的手掌上。

        “陆吾,你要记得,你今日牵起的是榴榴的一生。这一生你都要爱她,敬她,护她,你可能做到?”

        “父亲母亲放心,阿茶是我的命。”陆吾没有说能或者不能,能或者不能都是一种态度,不够代表他们。阿茶是他的命,他和阿茶神魂共生,这才是对他们之间的感情的最好的表述。

        陆爸爸看到了陆吾严重的坚定,这才放心的松开手,把海榴的手放到了陆吾手中。

        陆吾握着海榴的手,两人同时转身,在亲人们的簇拥下,走向外面的婚礼仪式场地。陆爸爸没有跟上,他在大家都出了大厅后,擦了擦眼中一直绷着的泪水。

        “还说我呢,你不也是舍不得榴榴。”陆妈妈走上前抱住了自己的丈夫。

        “是啊。舍不得。”感受到妻子拍着自己后背的手,陆爸爸的心也软了下来。

        “可不是,我们的儿子自小早熟,从小到大,他自己的事情自己都有主意,好像完全不用我们操心是的。

        别人都羡慕我们有个懂事的天才儿子,可我也会羡慕别的父母有调皮的孩子在膝下撒娇。儿子性子有些冷,我身为母亲又不好和儿子撒娇亲近。

        你本就性子稳,说话行事又严谨,面对这样的儿子时也只会更严肃。我总是觉得我们家里太冷清了,没有家的温暖。

        后来,儿子带回了榴榴,小姑娘娇娇软软的,看着就想宠着她,她又无父无母,我就觉得榴榴是上天送给我们的女儿,榴榴很贴心,她让我的母爱有了回应,也让我感受到了做母亲的快乐。”

        “是啊,榴榴就是上天送给我们最好的礼物,陆吾自立,和我们相处就是朋友。但是面对榴榴,我是个父亲。有榴榴在,我们的这个家才更暖了。”

        “还好榴榴嫁的是我们的儿子,有我们在,榴榴不用受婆家的委屈,陆吾的性子我们都知道,这些年,他也只对榴榴一个人不一样,他是个长情的性子,不会对榴榴不好的。”

        “这倒是。”对儿子的品性,陆爸爸有信心。

        “好了,我们收拾收拾,溜溜的婚礼仪式要开始了。”陆妈妈帮丈夫整理了下头发。两人相携着走出大厅。

        黄昏时分,太阳早早的隐在了应雀山后,悠扬浪漫的音乐声回荡在山间。山风吹过,花儿草儿轻轻摇摆。

        山谷中间的广阔的草坪上,陆家小辈们用墨色的钢材支起了一个能容纳一百余人的亭子。他们把亭子取名蔷薇亭。

        蔷薇亭成正方形,四边的每一侧都有九根柱子,每根柱子顶部挂着纯白色的纱帘装饰。柱子底部向上缠绕着绿色的藤蔓,开着白色的蔷薇花。

        蔷薇亭棚顶倒挂着数不清的白色玫瑰,与餐坐上摆放的白色玫瑰相呼应。玫瑰棚顶中间穿插悬挂着许多圆形的玻璃灯,淡黄色的灯光,给黑夜增添了柔和的暖意。

        蔷薇亭的左侧摆放的是一个长餐桌,餐桌上的酒水餐点也已经摆放好了。

        蔷薇亭右侧是婚礼仪式区。白色的玫瑰花被扎成精美的花束,一束束的被摆放成了一条小路。

        陆吾和海榴顺着这条小路,一直走到了小路尽头的仪式主舞台。

        “岁月漫长,人间忽晚。谢谢大家一起来见证陆吾和海榴的婚礼。天地人相和,良辰吉日幸至,让我们有请新人,行昏礼。”

        陆吾牵着海榴的手走上台阶,站在主舞台中央。

        “新人,一拜苍天。”

        陆吾和海榴举杯高至额头,敬天。

        “新人,二拜大地。”

        陆吾和海榴举杯躬身向前,敬地。

        “新人,夫妻对拜。”

        陆吾和海榴面对面,同时像对方微微俯身一拜,然后两人走近,手挽手,交杯,饮尽杯中果酒。

        “请新郎揭开新娘的红盖头,此后余生鸿运当头,吉星高照。”

        陆吾指尖微微颤抖,有些激动的轻轻揭开了海榴的盖头,海榴抬眸对着他羞涩一笑。

        “礼成。”

        “请新郎和新娘走向你们的亲朋,邀请大家一同分享你们的喜悦。”

        “咕咕,小花,你今日好美啊!”应雀第一个飞到海榴身前夸赞道。

        “好美。”水韵家的小娃娃在一旁拍着小手附和着。

        “茶茶,我很为你高兴。”水韵激动的抱了抱海榴。

        “嗯。”海榴看着应雀和水韵,心情也很激动,她们相识已久,这些年一直互相惦念,她们也是海榴的家人。

        陆爸爸和陆妈妈扶着陆爷爷和陆奶奶,过来迎上海榴和陆吾,陆爷爷和陆奶奶慈爱的拥抱了自己的孙子孙媳。

        “榴榴,梅奶奶也祝贺你婚姻美满。”昨晚,梅奶奶和秦爷爷特地送给了海榴一副红宝石头面,说是她的陪嫁之物,也是梅奶奶母亲的真爱之物。

        礼物太贵重了,海榴原本想拒绝,可梅奶奶说她的母亲一生夫妻恩爱,子孙孝顺,是个有福气的老人家,梅奶奶希望把老人家的福气送给海榴。

        长辈赐福不可拒,海榴这才收下。

        “梅奶奶,谢谢您,我们祝您和秦爷爷福寿安康,长命百岁。”

        萧灿妈妈,看着海榴可爱乖巧的样子,更加生气萧灿的不着调。萧灿被妈妈拧着耳朵,哇哇直叫。大家们都被他们逗乐了。

        一时间陆爸爸和陆妈妈,也不伤感了,海榴和梅奶奶也开心的笑着。

        蔷薇亭中全部都是快乐,老人们在把酒言欢,小辈们在厅外随着音乐唱歌跳舞,做游戏。

        陆三叔家的双胞胎玩的最欢,他们的爸爸妈妈都是艺术家,他们身上遗传的艺术细胞也很强大。

        一群年轻人,在双胞胎的组织下,全部都玩开了。

        他们一会儿玩儿狼人杀,一会儿玩剧本杀。坐累了就起来跳舞,饿了渴了就去餐桌上拿酒水和吃食,边吃边玩儿,谁是卧底。

        不过他们都默契的没有来打扰陆吾和海榴,自觉的把新婚第一天的时间都留给了他们过二人世界。

        夜色渐渐深了,老人们习惯早睡,就先回屋休息了。

        年轻一辈们的热情不减,依然完儿的忘我。他们可难得遇上这么一处神仙地方,不露营,岂不是辜负了这美景?

        陆吾没告诉他们山谷的位置,来的时候都是陆吾安排的专机,这么神奇的地方估计以后都没有机会再来了,所以大家都想玩的够本。

        陆吾和他们说了句让他们自由随意的玩儿之后,就带着海榴回了房间。

        洞房花烛夜,春宵苦短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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