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询问心意
有些事情终究是回不去了。
“思华，怎么了？”见着她脸色有些不对劲，衡琰忙出声询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没有。”她摇摇头，笑道“不过都是一些往事罢了，不值一提。”
衡琰垂眸不再多问。
“衡琰，这屋里布置会不会太娇气了些，你看看有没有哪需要改改的。”
沈思华推他到了房里，扫视一圈，摆设陈列一看就是闺阁女子所住的房间，看了看衡琰总觉得他这样一个人，住在这可能不太喜欢。
“不用了。”他捏了捏她的手“这样挺好，以后我会慢慢了解你的生活，思华，你不用对我这样小心翼翼。”
“……嗯。”她弯下腰，双手从衡琰脖子穿过，搭到胸前“你不知道，以前在学堂时，我最讨厌你这幅假正经的样子。”
“嗯？”他挑眉，抓住不安分的小手亲了一下“什么叫我假正经？”
“你就是假正经。”她嗔了一眼“在课堂上是清风明月的模样，课下又变了一副脸，就说为了拒绝慧琳公主，拿我做靶子这件事，你敢认不敢认？”
“夫人说的是，我认了。”他抬眼笑着，目光温柔“不过如今看来也不是说谎，你还是成了我的妻子。”
“好像也对。”她找不到话反驳，认同点点头。
衡琰拉着她到怀里，扶住腰肢，声音暗沉“思华，吻我。”
沈思华身子一下子软了，趴在胸膛处，与他动情相吻。
于家倒台了，不过是瞬间的事情，已为兵部侍郎的宋伯宁亲手呈上万民请愿书，上面是于家的累累罪状，皇帝假意不信，立刻有几个与于家早就结怨颇深的官员出来作证，并带来了人证，皇帝大怒，将于家老小全关进牢里，革职抄家。
回到后宫，不等发问，皇后自请去皇陵，愿为先祖守墓，皇帝默然，随后同意，废了皇后的位置，派人送她前去。
祸不及长辈，太皇太后自知大势已去，加上身体愈来愈沉重，开始安心养病，不问外事。
太后自知和亲之事对不起沈思华，也请求去了皇陵，只求祸不及慧琳。
慧琳倒是来闹过几次，沈思安看在宋伯宁面子上没与她计较，家大业大的于家，在一片谩骂声中倒台，曾太师早已卧床不起，不成气候，朝廷上多出了许多张新面孔，这次新晋人员里面，官位最高的，是大将军王蒙。
朝中新党旧党立刻分为两派，经过一番清洗，皇帝后宫的妃嫔已所剩无几，有人便提出选秀来，沈思安同意，一连选了十二个妃子入宫，位份最高的是大将军王蒙的妹妹和宋伯宁的表妹，一人为熙昭仪，一人为良昭仪，刚好后宫无主，便将后宫各事宜交与她们打理。
住在静轩的那个小小宫女絮梦，也随着这次大封，得了个美人的名分，还是住在静轩。
朝廷开始新一轮的明争暗斗，沈思华这边已经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只想与衡琰好好过日子，每天一起厨房研究美食，或者读书写字，总要在府邸寻些乐趣。
“思华，秋千搭好了，快来试试。”衡琰在花架前招手。
她放下花洒，笑道“来了！”
“会不会不稳呀，我会不会摔？”她坐上去后，总觉得没有安全感，脚尖点地，不敢坐实，一面斜眼怀疑看着他道“你真的会系秋千吗？”
衡琰抬手敲了下她的脑袋“那这么多废话，我系的秋千肯定是最好的。”他对着轮椅往旁边移了移，抓着绳子道“坐稳了，我要推了。”
秋千随着力气晃动，渐渐幅度越来越大，沈思华又怕又开心“衡琰，你慢点摇，哈哈哈！”
两人的欢声笑语在府里蔓延，旁边一人见了，眼神暗了暗，正主来了，他这个替身该退场了。
玩闹累了，沈思华坐在他腿上休息，满足的依偎在怀里，时不时把手伸到他胸口里面去。
现在本还是夏日的尾巴，天气正热，衣服穿得单薄，被她这么一撩，更是浑身大汗，抓着她的小手，用眼神制止“别闹，到了房里再随你。”
“不好，我就要在这，我是公主，谁敢说我。”她撒娇灵巧将手抽落，又伸进他胸口处。
衡琰脸红一片，喘着粗气，低声道“沈思华，再这样，我就不客气了。”
她丝毫不理会衡琰的警告，凤眼微调，自含三分情的眸子直勾勾盯着他“那你要对我怎么不客气呀？”
说着，手上的动作越发大胆起来，朝下一捏，引得衡琰浑身颤栗。
“这是你自找的。”他扳过沈思华身子，与她唇间追逐。
脸红心跳的声音在花架下响起，丫鬟们见了赶紧避开。
夜色沉沉，他将沈思华搂近怀里，两人紧密相贴，汗湿黏黏的搭在身上。
“这样睡觉好不舒服，我想洗澡。”她抬起头，热得要掀被子，被衡琰赶紧盖上，她立刻不满起来“我好热！”
“不许掀开！”再看到她那副春光，他就要又忍不住了。
听着他话语里面的咬牙切齿意味，沈思华捧着他的脸，轻声问道“衡琰，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衡琰脸色僵了下，随即笑道“我们都是夫妻了，还问这些做什么？”
“可我就是想听你亲口说。”她认真道“衡琰，你说你喜欢我。”
“有点困了。”他打了个哈切，将沈思华搂紧了些“睡觉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好吗？”话音刚落，他便闭上了眼睛。
是她自作多情了，沈思华垂了眼背过身去，这几个月相处，她以为衡琰和她一样，也有几分动心，原来不过是责任而已。
衡琰感觉到了她压抑着的啜泣声，睁着的眼睛透露出千般复杂的情绪来。
第二日，沈思华像是不记得昨日发生的事，一早醒来就和往日一样，向他索吻才肯起床。衡琰配合着同她纠缠一番，吃过早饭，她推着轮椅在府里转，赏花开花落。
“驸马爷！”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在两人前面停下“出大事了，驸马爷！”
衡琰认出了来人“出什么事了？”
“这……”来人看了沈思华一眼，欲言又止。
“思华。”衡琰拉起她的手亲吻着“我去去就来，在家等我。”
“好。”
沈思华目送侍卫推着衡琰离去。
她想起刚刚侍卫看向她时，有些怪异，心思微动，悄悄跟了上去，到了府门前，只见台阶下一个美貌的女子哭的梨花带雨，惹人心疼，衡琰不知道和女子说了什么，女子破涕为笑，目含娇羞，几人一起离去了。
晚间，沈思华坐在桌前，菜都已经没了热气，阿阮想端下去热热，她摇摇头“再等等。”
“长公主，有人找您。”外面有人通报道。
“进来吧。”
原来是今天找衡琰的那个侍卫“卑职见过长公主。”
看着他，沈思华心一下子提了起来，忍不住站起往前几步“是不是驸马爷出事了。”
她死死盯着侍卫，直到侍卫摇摇头才肯放心。
“没有，驸马爷怕您担心，让我告诉长公主，今天他在衡府宿一晚，明日回来。”
“长公主，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阿阮见着她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难看，忙对外喊道“快去请太医！”
“没有。”沈思华闭眼，呼出一口气，平静的目光下藏着悲伤“你说驸马爷在衡府，可我记得你是燕国公府上的人。”
“这……”侍卫哑口无言，略微心虚低下了头。
“你下去了吧，我知道了。”她有些无力摆摆手，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内室。
阿阮好像明白了什么，看着侍卫没好气道“还不快回去，问问驸马爷，燕府是不是比公主府好？”
内室久久没有声音，阿阮担心出了事，轻手轻脚进去查看，见床帘子遮掩着，知道沈思华在里面“长公主，要不要沐浴？”
许久，里面传来略带沙哑的声音“不用了，我想一个人安静。”
门发出轻微声响，沈思华咬着胳膊，不想哭声太大惊动别人。
她记得，衡琰是有婚约的，但无论她怎么问，衡琰也不肯告诉她。
燕国公世子和他是同窗好友，有个妹妹也是待嫁年纪，生得美貌，想来就是今天的女子，他的青梅来找他，衡琰怎么会拒绝呢。
是她插足衡琰和燕妹妹的婚事，可是，也是衡琰说要好好和她一起生活的呀，为什么连出去都要瞒着她。
沈思华哭了一夜，沉沉睡去。
天色大白，阳光透过窗户斜斜打照在了她眼睛上，眉头微皱，刺得急忙睁眼坐起“阿阮，阿阮！”
“长公主怎么了？是要奴婢伺候洗漱吗？”阿阮从外间赶来，将架子上熏好的衣裳取下。
“驸马爷呢？”
“驸马爷还没回来。”
沈思华愣了愣，才记起，衡琰昨天在燕府。
“现在什么时辰了？”
“午时三刻。”
已近中午，衡琰为什么不回来，是不是，是不是他不想回来？
沈思华鼻子一酸，眼里聚者一团泪水，她慌乱擦掉“阿阮，快帮我简单梳洗一番，我要去燕府。”
这一次，她一定要当面问清楚，如果衡琰真的喜欢燕姑娘，那她以后再不纠缠就是了，就当做了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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