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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第65章


江鱼试过运转灵力,可她体内灵力瘀滞动不了,更不必提沟通天地之间的灵力——魔界是被魔气滋养起来的一块荒芜之地,修士一入其中便如离了岸的鱼,只能任人宰割。

        可好歹最坏的结果尚未出现,赤云剑这没出息的东西还留在她身边。

        若是它真的也如梦厄幻阵里那般为墨寒辰所用,江鱼觉得她也没挣扎的必要,不如一头撞死在这里,也好过死得屈辱而痛苦。

        这几天墨寒辰都没再来,他那天发狂一样在她嘴唇上咬出的印记到现在都没好,张嘴就疼得厉害。

        她倒是不知道,她那个小师弟,什么时候练就了这么一副尖牙利嘴,咬起人来比狗还凶。

        这几日都有人给她送饭,她一看便知都是墨寒辰做的,可他迟迟不出现,也不给她下判决,这番作态又是做什么。

        江鱼没胃口,饭菜堆了一堆丢在旁边。

        送饭的人叫做褚翎,长得倒也是十分不错,只是她还是没出息地觉得及不上墨寒辰。

        褚翎的眸光十分锐利,明明一张俊脸,又总是板得十分严肃,但其实他还挺好说话,江鱼问什么他都答。

        于是她便知道了墨寒辰自己收了一支鹰卫,褚翎便是那支鹰卫的首领——他们是妖族,魔界众人从不知道他们的存在。

        照理来说,妖族和修士一样,以天地灵力为修炼之源,可他们既然能出现在这里,便说明魔界对他们的桎梏在墨寒辰眼里不算什么。

        他可真是能耐。

        江鱼明白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的道理,问了些浅表不涉及关键的问题就主动闭了嘴,又恢复成了一副沉默寡言的模样。

        墨寒辰不来见她,她也乐得不用胆战心惊地怕他来杀她,除此之外,她现在看见他就发怵。

        不知道他这几年受了什么刺激,以前还端着的小师弟的清冷如今不复存在,看着她的眼神她都怀疑他想生吃了她,凶得要死,性情还阴晴不定。

        他这么恨她。

        江鱼趴在床上埋着头把被子往头上一蒙,皱着眉心又把脑袋探出来——屋子里一直发暗,蒙不蒙都没必要,她一直被关在这里根本出不去也看不见日光。

        她以前就算再宅也没有过这么多天待在屋子里不出门,何况还有手机电脑可以上网,现在什么都没有,她就像一个囚徒被圈禁在牢里,等待死亡的降临。

        这感觉可真不好受。

        或许能让褚翎多拿一些烛火,反正墨寒辰又不过来,动他房间的布置可能会让他生气,可他都恨她至此了,多恨一点也无妨。

        江鱼把头埋在被窝里,忽然嗅到了一些熟悉的清冽的草木香。

        是墨寒辰身上的味道。

        前几日浑浑噩噩过得稀里糊涂,累了就随便趴在床上睡一觉,也没想过这到底代表了什么。

        江鱼呆愣愣滞住了动作,才反应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他的寝屋,这是他的床,上面有他的味道合乎情理,可她趴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江鱼一惊,猛地坐起身,抬手揉了揉脸,又想起来,她占了他的房间,他又要睡在哪里?

        “……”

        他都要杀她了,她还为他考虑这么多做什么。

        江鱼扯着嘴角无奈地笑,她背着门,听见门开的声音和脚步声,下意识就以为是褚翎进来了,她揉着脸道:“可以麻烦你帮我取一些烛火进来吗,里面太暗,我有些难受。”

        她以前哪里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再暗的地方,只要她有一丝灵力,便能够生火,又或者点燃赤云剑,那些光芒都足够了。

        可如今她没有灵力,是以什么也做不了。

        墨寒辰在她身后停下了脚步,她在想什么他一清二楚,可他不想如她的愿,他恶劣地开口:“师姐以为,我要杀你,还会给你烛火么。”

        江鱼听见他的声音就头皮发麻,她僵硬地转身,身体不受控制轻颤了一下便往后缩了一段距离。

        墨寒辰将她的小动作收归眼底,瞳色里翻过暗涌的浪,他别开眼,视线落在旁边的一堆饭菜上,扯着嘴角低笑道:“不饿么。”

        江鱼违心地轻轻摇头。

        墨寒辰轻嗤了一声,语气听不出喜怒,“骗子。”

        修士是饿不死的,但能被他杀死,江鱼试探着问:“你……到底关着我做什么?”

        墨寒辰指尖魔气翻卷,他垂着眼眸漫不经心地扯着嘴角,手下的动作不可见的一顿,又懒懒散散继续操纵魔气,他语气寒凉仿佛沁了薄霜,字字句句透着不耐和放纵:“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可以反抗,而我不会给你机会。”

        “你……!”江鱼恶狠狠瞪着他,一双眼里愤恨的情绪几乎遮掩不住。

        墨寒辰忽然抬眸看过来,眼尾勾挑,小痣妖艳,他低哑着嗓音缱绻暧昧地咬字:“师姐,你别这样看着我,我怕我控制不住想欺负你。”

        欺负,是哪个欺负?

        他压着在她身上,一身滚烫、眸光幽暗的模样不受控地出现在她眼前,江鱼又羞又怒,垂着眉眼闭了嘴。

        墨寒辰低低闷笑了两声,手里操纵魔气的动作停下来,那团魔气便悬在空中自己缓缓滚动而不散。

        他抬手,掌心便出现了一个暗色的小盒。他走到她身前,不由分说捏住了她的下颌将她的脸抬起来,俯下身凑到她面前,指尖轻动,留下了浅浅的红。

        “娇气……”

        墨寒辰眸光发暗,江鱼瞪着一双眼撑着手往后仰避开他的鼻息,却被他不知什么时候布下的魔气挡住了后退的动作,她仰着上身进退不得,他靠得愈发地近。

        江鱼眸光里的防备警惕和控制不住的颤刺痛了他的眼,墨寒辰低笑着错开视线,另一只手指尖微动,挑开小盒的翻盖,抹了一些透明的药膏便将盒子往床上一扔,抬起手来。

        唇上传来冰冰凉凉的触感和药香,他的手指并不轻柔地带着药膏涂过她唇角的伤口,她甚至觉得他手下的力度在缓缓加重,伤口处传来一阵疼过一阵的痛。

        江鱼皱着眉刚要开口,便见他忽然松开对她下颌的桎梏,抬手覆在她眼前,将她皱着的眉心按下去。

        眼前失了光亮,江鱼心下一慌,尚未来得及做出反应,便觉得下唇被人轻轻咬住了。

        他轻而缓地碾,江鱼没心思分辨他的动作究竟带着什么意味,又惊又怒地踢上他的小腿,他低笑了一声没管她的动作,将她的腿制住便不动作了。

        他自顾自地亲,也不管她的抵抗,忽然从胸腔里闷出两声哑而磁的低笑,喟叹愉悦的话音从他胸腔里闷出来:“好软……”

        热气猛地蹿上她的脸,唇齿僵硬地仿佛和她的身体分了家,江鱼居然从他轻缓又不容拒绝的动作里察觉到一丝怜惜,可这怜惜在他过分的动作和轻浮的言语里不值一提。

        她不管他还咬在她唇上,猛地往旁边避开他的触碰,嘴角被他的齿尖划过,痛得厉害,似乎又裂开流出血来,江鱼咬着牙在他的手下轻颤。

        她哑着嗓音,压下恼怒和惊羞,低声道:“你若是恨我,可以有很多办法折磨我,你别这样。”

        墨寒辰眼睫微抬,视线落在她泛起潮红的脸颊和流血的嘴角,他抬手擦过她唇角的血,语气带了些莫名的喑哑和警告:“又破了……”

        江鱼又羞又恼地绷着脸冷冷看他。

        不都是你干的么!

        他低笑出声,愉悦道:“是我干的,所以你不要乱动,否则我不保证我会对你做些什么。”

        “!”

        他听见她在想什么了!

        幻阵里的一切重现,江鱼一张脸瞬间褪去了所有的血色,“你知道我在想什么……你为何知道?”

        墨寒辰看着她煞白的小脸,觉得可能把人吓得太过,他不喜欢看她这样怕他的模样,纠结了片刻,扬着尾音低笑道:“因为你从来藏不住自己的心事,尤其在我面前。”

        这话这么说也没错,从前和以后,她都藏不住。

        江鱼才不信他的这番说辞,她在幻阵里亲眼所见,墨寒辰能将她所思所想知道得具体,两人的交流根本没有阻碍。

        她的话又不代表她的心事,如果不是她早知道这一切,或许就被他蒙骗过去了。

        江鱼冷着脸哑声道:“我要知道是为什么。”

        墨寒辰像是没想到她这么敏锐,略一挑眉,撤开了掩住她双眼的手,便对上她发红又倔强地要一个解释的目光。

        他将掌心抵在她脑后,闷闷低笑了两声,将她的眉心往自己额间的魔纹压,嗓音哑极,鼻息扑在她唇上,替她染上更深的艳色,他勾着尾音缱绻道:“因为这样。”

        他抵着她的后脑,低缓地开口:“你既然知道了,便不要想着跑,我不会再给你这个机会。”

        说罢,他眸光忽然暗沉下来,嗓音哑着带了寒气,低声警告她:“若是我知道你想一次,我便像那天那样亲你一次……这辈子,除了我身边,天涯海角,我不会让你去任何地方。”

        一辈子……这么不明不白没有自由地被囚禁在他身边么……

        江鱼忽然觉得十分可笑,她幻想过很多次关于两个人的未来,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弥补也好,陪伴也罢,她心甘情愿。

        可她唯独没料到会是这样一种境况。

        枉她还费了那么多心思,强迫团团记下那么多的菜谱。

        他原来,根本就不需要。

        在幻阵里有了经验,江鱼当即闭了脑。

        她面无表情,嗓音却带了藏不住的难过,她低声道:“你不杀我么?”

        墨寒辰松开抵在她脑后的手,眸光暗了暗,哑着嗓子道:“要你的命,哪里有看你受折磨来得痛快,你也别想寻死。”

        江鱼低低笑了两声。

        到底是和幻阵不一样的。

        他不杀她。

        可她对他生不出感激,一颗心凄怆得厉害,她好像看见了自己的心上长出了许多的荒草,从此不见天日。

        江鱼缓缓点头,固执道:“你既不杀我,便给我拿烛火来,或者换一个房间,这里太暗,我不喜欢。”

        墨寒辰垂着眼睫落在她的脸上,暗魅的烛光长燃,可只能隐约照亮她的轮廓和表情。

        他亲手,将他的太阳摘了下来。

        他闭着眼扯着嘴角笑:“以前没见你这么娇气过,这么多年……”

        又是谁代替了他照顾着你。

        墨寒辰指尖一抬,便将床上那个装了药的小盒召到手里,胡乱抹了一些便顺手丢回去,他俯下身凑到她身前,轻轻捏着她的下巴,到底没忍住,俯首落在她唇边,低哑道:“你别动,我不做什么。”

        江鱼落在身侧的手紧紧抓着身下的暗色绣银纹的锦被,感受着他缓缓将血舔干净了。

        他隐忍不舍地轻咬她的唇,到底没再过分,收回动作,便将指尖擦上她唇角上的伤。

        他上个药上得极慢,江鱼皱着眉想推开他,又怕惹怒了他。她现在算是知道了,他情绪时好时坏,若是气上头,做什么都不管不顾,激怒他只会平白地给自己找罪受。

        江鱼攥着锦被的指尖发白,忍受着他慢而磨人的动作。

        他一收手,江鱼便垂下脸往后缩了一段和他拉开距离,她没忍住低声道:“你……能不能别这样,我没想跑……”

        墨寒辰低笑出声,“你要求还不少,我刚刚应该不是这样说的吧。”

        他说那话时还凑在她面前,吐息滚烫落在她鼻尖。

        “若是我知道你想一次,我便像那天那样亲你一次……”

        像那天那样亲……

        江鱼一张脸漫上绯色,热气蔓延爬上了她的颈项和耳尖。

        他好过分!

        “想起来了?”他勾着嘴角看着她像只鹌鹑一样瑟瑟缩缩,心情愉悦挂在眼角眉梢,他低笑道:“过不过分我说了算,我要做什么你只能受着。”

        江鱼眼眸里几乎要喷火,只觉得恼怒愤恨。

        这样一个墨寒辰,压根也没有比幻阵里那个大魔头好到哪里去。

        都一样讨厌!

        墨寒辰忽然皱着眉,片刻后舒展开,他状似无意道:“你在幻阵里,看见我了?”

        “!”

        江鱼险些忘了他还会读她的心,一时没控制住被他“听”到了。

        她猝然抬眸,对上他深似寒潭的眸,耳边响起他低着声音无悲无喜,却仿佛带着极强警告意味的那句“不要骗我”,江鱼心间一颤,下意识便错开视线。

        她垂着眼睫内心纠结,沉默即是默认,开口又不能骗他,他发狂一样咬着她的痛感还扎在她的记忆里,恐惧传遍四肢百骸。

        皱着的眉疏解,江鱼低低应了一声:“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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