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被石化的猫
“这真是有趣，”在他们回塔楼的路上，罗恩开口了，“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事绝不可能和我们有关系。但费尔奇就是不信。”
“告诉你吧，如果我会这咒语，第一个遭殃的绝不会是洛丽丝夫人。”哈利没好气地说。
“斯内普？”罗恩笑嘻嘻地说。
“如果他执意要我退出魁地奇校队的话。”哈利回答。
刚才的询问中斯内普没少为难他们。
“我们不妨假设，哈利的扫帚具有某种魔力，它可能不听使唤随随便便把什么东西石化了。”哈尔冷笑着说。
“想出这个主意的人，”罗恩拖长声音，“真是聪明绝顶。”
他们不约而同想起斯内普油腻腻的长发，微微笑了一下。
紧接着，哈尔对哈利说：“如果你下次再这样随随便便跑过去，不把自己的安全当回事，我就直接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告诉他你能听见奇怪的声音——”
“这可不是件好事，听见别人听不到的声音。”罗恩耸耸肩膀，低声说。
“嗯嗯。”哈利含糊地回答，一路听着教训回到格兰芬多塔楼。
接下来几天，学生们整天谈论着洛丽丝夫人的事。费尔奇几乎发了狂，瞪着红眼四处找茬，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失去了下学期的自由时间。罗恩推测他是嫉妒学生们会施魔法，趁着洛丽丝夫人一事发作出来。
“忘了吗，”罗恩说，“他是个哑炮。”
“噢！”赫敏从鼻子里发出声音，对他语气里的不以为意感到恼怒。
金妮韦斯莱也为洛丽丝夫人的事不安。具体表现为神情恍惚，面色苍白。罗恩试图宽慰她，收效甚微。
“也许你过去会好一些。”哈尔若有所思，促狭地看了一眼哈利。
“别开玩笑了，”哈利摊开羊皮纸准备写魔法史论文，他把从图书馆借来的书堆在桌上，“你的魔法史论文写完了吗？”
“当然。”哈尔朝他晃了晃写满字的羊皮纸，“如果你动作快，上课前应该能写完。”
当哈利写完最后一笔，预备铃响了。他们站起来朝魔法史课堂走去，罗恩匆匆抓起一张羊皮纸追上他们。
“快快！还有两英寸，借我看一下！”他急促地说。
往常赫敏会瞪他们一眼，（“哦，男孩们。”她摇摇头。）但今天她却低着头只顾沉思。
罗恩乐得耳根清净，龙飞凤舞地写字，总算在进教室前填满了羊皮纸。
哈尔在以往的座位坐下，摊开课本，轻车熟路地将一张羊皮纸垫在下面。他微侧着身子，两条腿架起来，腿上摆着画满几何图形的书。赫敏打开笔记本，在文具盒里挑拣着羽毛笔。
哈利和罗恩则是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像其他同学一样，准备度过这美好的魔法史时光。
在这宁静安详的氛围中，宾斯教授开始了他的授课。
秋天的阳光照在人身上并不使人烦闷，反而有点慵懒。年轻的学生的脸被光映得发红，影子在地上拖得很长。幽灵教授浸在阳光里，身上好像镀了层金边。美好的秋日，安静的午后，叽里呱啦讲课的老师，这就是瞌睡魔药的配方。
赫敏就在此时突然举手。
“宾斯教授。我有个问题，不知道您能不能告诉我们密室是怎么回事？”
她清亮的声音像一阵春风吹过教室，那些提前冬眠的人纷纷从沉睡中苏醒了。
所有人眼睛发光地盯着宾斯教授，教授试图回归课本然而无济于事。一下面对这么多双亮闪闪的眼睛，严肃枯燥如宾斯也不得不从肚子里搜索些传说故事讲给大家听。
“让我想想，密室”宾斯教授慢吞吞地说，“霍格沃茨建校于一千多年前，四位创始人为了保护巫师，传承魔法，到处搜索有魔法天赋的年轻人，让他们到城堡里学习。但是渐渐的，他们的教育理念出现了分歧。斯莱特林希望招收纯巫师家庭的孩子，不愿意接受麻瓜巫师，认为他们靠不住。后来，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因为这个问题大吵了一架，斯莱特林离开了学校。这是大家了解的史实——然而传说中斯莱特林留下了一个密室，他封闭密室直到真正的继承者把它打开，放出里面的东西净化学校，清除所有不配学习魔法的人。”
“先生，您刚才说密室里的恐怖东西是指什么？”赫敏继续提问。
“人们认为是某种怪兽，只有斯莱特林的继承人才能控制他们。”宾斯教授用他干涩，细弱的声音说。
这下底下可炸开了锅。大家争着询问更多问题，“教授——”“教授——我想知道——”
“好了！”宾斯教授严厉地说，“学校里早就调查过了，根本没有这样的房间，这只是个传说！如果你们平时上课也这么积极——回归课本，同学们！”
于是冬天再次降临在霍格沃茨二楼魔法史教室。该冬眠的和不该冬眠的动物都得到了安息。
魔法史课堂上所讲的故事如流感一般在全校快速传播，空气中涌动着淡淡的不安。学生们在哈利他们经过时窃窃私语，德拉科反而比以前更嚣张，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告他就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
然而就民意来说哈利似乎更胜一筹。这得益于出事当晚他是第一个在现场发现的人。
“哦，得了吧。”罗恩竖着耳朵听流言四起，嘀咕道。“编瞎话也不过过脑子。”
他转身做出一副迷惑的样子：“是谁成天把血统论挂在嘴边，是谁恨不得麻瓜巫师立刻消失，是谁被选为斯莱特林真正继承人，难道是出身格兰芬多，勇敢无畏，大难不死的哈利波特吗？”
哈利兴致缺缺地没有应声，哈尔短促地笑了一声表示对罗恩幽默的欣赏。
“我看马尔福倒有可能。”罗恩自己接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嗯？”赫敏抱着手臂发出疑惑音节。
“你看他们那家人，他们全家都在斯莱特林，他们当然有可能是斯莱特林的后代。他父亲就够坏的。你在翻倒巷已经见过了吧。”哈利插嘴道。
“他们可能拿着密室的钥匙代代流传”罗恩大胆推测。
“是啊，”哈利皱了皱眉头，“可我们怎么证明呢？”
“也许有个办法，”赫敏慢慢地说，她抬头环顾四周，走廊上人来人往，“可能要违反五十条校规。我们回休息室再说。”
“好吧。”哈利回答，他看了看默不作声的哈尔，从刚才起他就脱离了他们的对话，一个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哈尔在想斯莱特林的继承人。他听见那三个人的揣测，在心里摇了摇头。斯莱特林又不是只有马尔福一个人。现在他们信息不足，怀疑谁，调查谁，都还太早。不过马尔福也许会知道关于斯莱特林密室的更多消息，毕竟他们家的确算得上很有名望的纯血家族，这也算是个突破口。
宣称打开斯莱特林密室的人,不会满足于石化一只猫。他或她一定会有更多的动作。做得越多，破绽就会越多，他得留神细看。
是谁？是学生？还是老师？或者，谁也不是？
“复方汤剂？”罗恩和哈利同时发出惊呼，立刻又压低嗓门。好在休息室里没有人注意他们这个角落。
“是的，这样我们就可以变成斯莱特林的学生，好好地向马尔福问几个问题。”赫敏冷静地说，“问题是配方，在一本叫强力药剂的书上，它在禁/书区。”
哈尔挑起一边眉毛，将手中的书合上。
“这算什么问题？告诉我它在哪个书架上。”
“我们不能正大光明一点吗？”赫敏说，“在有可能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守规矩更好。”
“比如？”
“我们可以试试看能不能要到老师的亲笔批条。”赫敏提出意见。
“斯内普？”哈尔靠在椅背上翘起腿，“驳回。我和哈利可不去做这事。百分之两百失败。”
“不，当然不是他。”
“但他是魔药教授，我不明白，没有哪个老师会跨专业指导学生，特别是涉及禁/书。”哈尔探究地看向她，赫敏突然涨红了脸。
“啊。”哈利说。
他们互相看了一眼。
罗恩：“哦。”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哈尔再次打开书，“打个商量，赫敏，我觉得如果是那位教授的话你一个人就可以搞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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