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扣分
星期六晚上，罗恩，哈利和赫敏披着隐形衣，抬着装诺伯的箱子，轻手轻脚地走到最高的塔楼下边一层的走廊里。哈利有点庆幸哈尔没来，因为三个人加一个箱子已经很拥挤了，他们要小心一点才能不让脚露在外面。
“我现在看什么都像星星。”罗恩和哈利小声抱怨。他对天文学稍微有点兴趣，也算有天赋，第一次问问题，天文学的教授就给他布置了一个额外的作业，要他观测这一周的行星运动轨迹。由于所使用的望远镜年纪太大，他看星空看得不是很清楚，有点费眼睛。
哈利拍拍罗恩肩膀，刚要说什么，赫敏踩了他们一脚。
“嘘！马尔福。”赫敏说。
他们急急忙忙避到了阴影处，立刻看见麦格教授揪着德拉科的耳朵走过来。
“一个斯莱特林的学生，马尔福，关禁闭！斯莱特林扣二十分！让斯内普教授看看怎么处置你！”
“不是，教授，波特他要来了，带着一只火龙！”德拉科喊着。
“哈利波特，哈尔波特，说不定还有罗恩韦斯莱和赫敏格兰杰！”
麦格教授笑了一声：“另外两个不好说，但是波特先生和格兰杰小姐一定不会这样，而且，火龙？别胡说八道了，走吧，马尔福！”
“看来你和哈尔给麦格教授留下了良好的印象。”摆脱了马尔福后，罗恩和赫敏嘀咕着，“我倒是很好奇她如果在这里看到你会是什么表情。”
他们脚步轻快地走上旋转楼梯，等在那里，四把飞天扫帚从天而降，接走了诺伯。
哈利第一次见到罗恩的二哥查理，他是个健壮的人，胳膊上的肌肉高高鼓起，一拳可以打飞至少两个马尔福。
“我真高兴。”赫敏说，“可惜哈尔不在这里，他挺喜欢这条龙，可是却没和它告别。”
他们悄悄顺着楼梯下来，沿着走廊返回格兰芬多休息室。赫敏刚拐过第二个弯，突然被人猛地一扯，扯进了另一个走廊。
“哎——”罗恩着急地叫了起来，可是还没说完，一簇火光亮起，费尔奇的脸显现出来。
“糟了，糟了。”哈利说，“我们把隐形衣忘在了塔楼顶上。”
赫敏本来以为自己要撞在墙壁上，但实际上她和墙壁之间还有一条胳膊挡了一下。
“别出声，费尔奇来了。”哈尔贴在她边上低声说。他们紧紧挨着墙壁，试图藏进阴影里，谨慎地听着动静。
“你怎么来了？”等费尔奇押着哈利他们走远了，赫敏问。
“我在宿舍等了很久了，以为你们碰上了麻烦。你们没带隐形衣？”哈尔问，他刚到走廊就看到费尔奇从另一头过来，而正对着他走来的哈利他们没有隐形。
“忘在塔楼上了，”赫敏懊恼地说，“我竟然会忘记！天哪！我真是——”
“——太聪明了。”哈尔笑出声来，他瞥见赫敏羞恼的神色，立刻清了清嗓子，重提正事，“我上去拿隐形衣，然后回公共休息室等他们。你在这里等我。”
没等赫敏表态，他就麻利地消失了。赫敏重重地跺了跺地面，以示对他的讽刺的不满，可随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过了一会，隐形衣飘着下来，展开，盖在赫敏头上。
“走吧。”哈尔的声音传来，他扶着赫敏的肩，两个人小心翼翼地走回去。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休息室的挂钟指向一点半，门口才有了动静。哈利，罗恩，和纳威浑身颤抖着回来，像是遭遇了一场风暴。罗恩通过休息室门口的时候摔了一跤。纳威眼泪汪汪的。
哈尔惊讶地看着纳威：“你怎么也出去了，纳威？”
“我只是想给你们提个醒，”纳威忍着哭腔说，“马尔福说他要来抓你们，因为你们带着一条火龙。”
“怎么样？扣了多少分？”赫敏紧张地问。
“五十分，每个人。”罗恩气若游丝。
“回去再说，你也先去睡觉吧，赫敏。”哈尔推着他们几个上楼，转头和赫敏说。
“我们明天商量一下怎么办。”赫敏说，“那就这样，晚安，哈尔。”她担忧地看了一眼精神萎靡的两个人，消失在门后。
哈尔几乎是提着他们两个回到宿舍，哈利一直处于麻木的状态，罗恩比他好一点，但也脸色惨白。纳威一进宿舍就伏在枕头上哭泣。他原本是好心去提醒他们，谁知道却办砸了事。
“没事吧？哈利？”哈尔低声问。罗恩倒在了床上，用被子蒙着脸。
哈利茫然地抬头，看到哈尔后，有一丝放松，他的肩膀塌下来。
“五十分，哈尔，三个人就是一百五十分。”他垂着手，自暴自弃地把脸砸在哈尔肩上，不在乎有没有把鼻梁压扁，“我们不可能赢了，格兰芬多因为我，罗恩，我们还连累了纳威，扣了一百五十分，从来没有人扣过这样多的分数——”
哈尔轻轻拍着哈利的后背：“没事的，没事，不要太担心。还有我和赫敏。我们可以帮忙加分。”
罗恩抬起头。
“可是，有一百五十分，我们加不回来的。我们还要去关禁闭。”他绝望地说。
“真的没事，哈利，一百五十分而已。”哈尔让语气显得轻松，“我和赫敏加起来，一天可以拿个十几分，如果你们帮忙的话，还有更多分可以加。而且我们要在霍格沃茨待七年，赚的分数肯定要比一百五十分多。”
“好吧，”哈利说，“即使这样，那些同学也不会理我了，他们肯定觉得我拖累了他们。”
“做错了事情，应该受到惩罚。我们确实是在违反校规啊，”哈尔说，“与其坐在这里哭，（“我没哭！”哈利激烈地反驳。）还不如想办法解决。我们有五个人呢，是不是，纳威？”
纳威惊讶地抬起头，他的眼眶红彤彤的，他很快反应过来，“对，对的，我也可以努力的，加分。”他重新躺了回去，仿佛下定了决心。
“哈利，罗恩，你们可以选择拿手的科目，加分，其他的就交给我和赫敏，其实你们应该高兴一点，因为我把赫敏拉回来了，否则会扣更多分。”哈尔说，“那么，你们可以去睡觉了，放轻松，他们又不会杀了你们。”
“说不准呢，我妈妈要是知道我丢了这么大的人，或许会冲到霍格沃茨揍我一顿。”罗恩说着，打着哈气爬上床。
哈利用力拥抱了一下哈尔，然后松开手，回到自己的床上，他睁着眼睛看着哈尔。黑暗中两双相似的眼睛对视，又错开。
“我还是很——我让他们失望了，对吗？我没有他们想的那么好。”哈利把脸转过去，直直的盯着天花板，罗恩已经睡着了，这一点很令人羡慕，“我不想回德思礼家。”
“别胡思乱想，总不至于为了这一点小事就把你退学。”哈尔语气坚定，“你是格兰芬多，哈利。要勇敢去面对问题。这只是一个小错误而已，根本谈不上什么失望不失望。”
“我知道了。”哈利叹了一口气，闭上眼睛。
第二天早上，他们避开哗然一片的人群，来到图书馆。赫敏坐在角落里，面前放着一摞书，哈尔带着哈利和罗恩跟过去。
“情况比我们想象的糟糕。”他们刚坐下来，赫敏就说了这么一句，“现在大家都知道了，格兰芬多，拉文克劳，赫奇帕奇，都有很多人在抱怨。”
“我们动作必须快一点，哈利，罗恩，别去管他们说的话。作业都带来了吗？”哈尔问。
哈利和罗恩摊开羊皮纸。
“赫敏，我们讨论一下每人负责的加分科目。”哈尔转头对她说。
“我写了一份计划，不知道有没有帮助，”赫敏抽出一本本子，她的眼眶下有淡淡的黑眼圈，“这样，魔咒学由哈尔负责，魔药学我和哈尔一起，变形术，我来吧，草药学，天文学交给罗恩，魔法史，还是我来，现在剩下，黑魔法防御术，这个给哈利。”
“魔法史给哈利，你太多了，赫敏。我们还要看他们写论文，预习，提问题。”哈尔说，“没意见？你们必须自己挣一点分，很少有教授会重复给一两个人加分，所以我们会受到限制。”
哈利和罗恩齐齐摇头。
“弗立维教授一向慷慨，加分不少。课后提问也可以加分，第一次成功加分，完美表现加分，你们如果可以的话，尝试一下第一次施咒成功，然后我再补上完美加分和提问。魔药学，指望斯内普教授简直是天方夜谭，哈利和罗恩，维持在不扣分阶段，我和赫敏尝试加分，还要给纳威帮帮忙，免得他一个人把分全扣了。”哈尔说。
赫敏补充：“变形术和魔咒学一样要求，麦格教授更严格，相应的，给分就少；草药学，斯普劳特教授给分也很大方，罗恩可以应付，天文学，也简单，多提问，画图精准。魔法史，没人试过加分，看宾斯教授会不会给好的论文加分。黑魔法防御术，因为大蒜和奇洛的结巴，没人认真听课，哈利，这是一个好机会，如果你积极一点，他一定会给你加分。”
“那么，现在，开始写作业，把书给我和赫敏，我们帮你补充课外内容，设置问题和答案。”哈尔翻开书，拿出羽毛笔，对照着他自己的笔记，开始划线。
之后的日子里，他们在教室，图书馆，宿舍三点一线来回，所有人都不理睬三个扣分的人，还在他们身后指指点点，大声说些嘲笑的话，斯莱特林的人在他们路过的时候哈哈大笑，由于整天和哈利他们在一起，哈尔和赫敏也遭到了排斥，唯一坚持搭理他们的是弗雷德和乔治。他们两个不太在乎这些。
“虽然我们也很遗憾——”
“今年的学院杯拱手让人——”
“可是谁叫我们的小弟弟罗恩也搀和其中，他亲爱的哥哥们只好勉为其难帮助他。”
“是啊，你们如果能不扣分那真是谢天谢地了。”罗恩脸色阴沉地说。
“别胡说，我们已经忍不住想看妈妈感动的表情了。你看，我们这么长时间没惹事，可都是因为你啊，笨蛋罗恩。”他们轮流拍了一下罗恩的头。
“信你们才怪。”罗恩白了他们一眼，捏出一个尖细夸张的女声，“‘弗雷德乔治，你们真是妈的乖宝贝儿，假如你们能有一天安生点我就谢天谢地了''。”
“‘不不不，罗尼才是妈妈的小甜心！''”双胞胎也捏起嗓子，原话奉还。
“不，是小心肝！”
“噢！闭嘴！别在这儿恶心人！”罗恩忍无可忍地用书本盖住头。
哈利，哈尔和赫敏在边上笑得不可自拔。
“自打我们入学以来，扣的分早就超三百了，你们只是我们的一半还不到，区别在于我们是一点一点积累，没有人发现。”不知道是弗雷德还是乔治对他们说，这使哈利感到安慰。除了学习会使他好一点，就只有双胞胎带来一丝乐趣，魁地奇也让他提不起精神，训练的时候，他们管他叫找球手，这让他十分难过。
哈尔觉得这一点很不讲道理，如果不是哈利连赢了两场魁地奇，漂亮地抓住金色飞贼，格兰芬多根本没有机会参与学院杯的角逐。
现在唯一令人愉快的是，分数始终在一点点上升，以蚂蚁的速度向斯莱特林逼近。
魔咒课后，哈尔拦住弗立维教授。小个子教授笑眯眯地看着他：“怎么啦，又有问题了？”
“是的，教授，还是上次给您看过的那副棋盘，我做了完整的，不过似乎有点毛病。”哈尔微微弯腰，恭敬地问。
“哇哦，听起来很有意思，是什么呢？”弗立维教授问。
“我把原来底部用于吸收能量，控制棋子的魔法阵扩展了，使它拥有检索棋谱的功能，我对它又做了一次改良，这样不影响棋子的灵活性，但是又出现一个小问题，就是棋子打碎后的恢复时间延长了，一局下完，要等十分钟才能下第二局。教授，这可以改进吗？”哈尔问。
弗立维教授接过棋盘仔细的观察：“第二次哪里改动了魔法阵？这里是吗？哦，那问题就有办法解决，你这样改保留了棋子的灵活性，增添了自主性，但是削弱了复原性，主要原因是底部的魔法阵吸收魔力的速度降低，我建议你加一个阵眼，就加在这里，用炼金材料。而且如果你用其他材料做棋子，棋盘，可能会更好一些。”
“阵眼？”哈尔惊讶地问，“那是什么？我在书上没看到过。”
“初级的炼金术书上是没有这个内容的。”弗立维教授抚着胡子，想了一会，“我记得拉文克劳的图书馆里有关于这部分内容的书，你可以去找找。”
“我是格兰芬多，教授。”哈尔有点惊讶说，“我可以进拉文克劳休息室？没关系吗？”
“学术无界线，格兰芬多怎么了，都是霍格沃茨的学生，”弗立维教授十分不赞同哈尔的想法，“能回答拉文克劳公共休息室的问题，你就可以进去——只是要记住别系格兰芬多的领带。”
他狡黠地笑了笑。
“如果你成功了，我可以考虑给格兰芬多加二十分。好好研究。”
这倒是意外之喜。
“好的，教授，谢谢您，再见。”哈尔捧着棋盘走了。
“你是说，如果你成功的话，弗立维教授会给你二十分？！”赫敏激动地说，在公共休息室里走来走去，“太好了！我们和斯莱特林还差五十二分，这样一来，我们就有希望超过他们了。”
“为什么？”罗恩疑惑地问，“我们一百五十分已经赚到了。”
“你没发现还是有很多人埋怨我们吗？”赫敏说，“扣分之前，我们是超过斯莱特林的，后来，你知道，扣了分，差距一下来得很大，我们虽然每天努力加分，但也有很多人每天扣分，在他们的印象里，是我们害格兰芬多输给斯莱特林，而忽略了他们自己本身。除非我们超过斯莱特林，赢得学院杯，否则他们是不会停止抱怨的。”
“啊你的意思是这种每天复习各种魔咒，魔药配方，并且自习第二天内容，修改论文，问题直到深夜的日子还要继续！？”罗恩趴在桌子上，恨恨地咬着羽毛笔。
哈利翻着书：“加油吧，罗恩，还差五十二分，很近了。”
他正在完善魔法史论文，宾斯教授在他的死缠烂打之下给他上一篇论文加了十分，他决定再接再厉，虽然他很怀疑宾斯教授是否还记得他。
“有些人自己心里得有点数才行。”哈尔打量着平时几个不太友善的人的脸，全都记在心里，“他们也在不停地扣分，不是吗？这下倒抓住机会欺负人了。”
“别这么说，确实是我们不应该扣分。”哈利善于反思自己，“如果是我们发现低年级捅了大篓子，我们也会觉得遗憾的。”
“很高兴你能这么想。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对那些可怜的学生指指点点。”哈尔心平气和地说。
赫敏甩了甩头发：“我们是为了海格不犯罪。扣分后也已经努力补偿回来了，所以就算最后没拿到学院杯，也和我们没关系。不过还是尽量避免这种情况——对了，哈尔，你说拉文克劳的休息室只要答对问题就能进？你要去的话，记得叫上我，我想借几本高级一点的魔文书看看。”
“好的，现在去吗？”
“那走吧。”
哈尔收起棋盘，把领带摘下来揣进口袋，和赫敏一起前往拉文克劳塔楼。
“喂，哈利。”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罗恩捅了捅哈利的胳膊。
“什么事？罗恩？”哈利停笔看向他。
“我发现，”罗恩沉痛地说，“我们除非日夜不停地学习，否则根本赶不上他们，他们为什么总是这么富有热情呢？”
“哦，是吗？”哈利说，“我觉得我在黑魔法防御术这一块有还行，说实话，我还想去图书馆借本关于黑魔法防御的书，奇洛教授认为我连三年级的内容都可以掌握。你觉得你哪一门学得比较好？”
“天文学吧。教授说，星星的分布是有规律的，能构成魔力场，作用不同，等我学会了，说不定还有点用。”罗恩无精打采地说。他想听的当然不是这个。
充实的学习会让时间变得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考试前一周，空气里浮动着夏日的焦躁，学生们忙着复习，想趁着考试前抱一抱梅林的脚丫。
哈利独自前往奇洛教授所在的教室，带着一篇关于黑魔法防御的论文（经过了赫敏和哈尔的修改）。现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就差十分了，他希望今天能让奇洛加分。
说来奇怪，奇洛教授私底下口齿清晰，教给哈利很多有用的东西，比如攻击力很强的咒语，和一些探测黑魔法的工具。不过那个窥镜可能失灵了，它一直嗡嗡叫个不停。
还有，他很少给格兰芬多加分，要么只加一两分，弄得哈利十分失落，搞不清楚他的态度，到底是讨厌格兰芬多，还是什么其他原因。
他走近教室，听见有人在抽泣，是奇洛的声音：“不，不行，不能再干了——”
有人在威胁他，哈利想，第一个想到的人是斯内普，他悄悄凑近门口。
斯内普和奇洛在里面。
“好吧——好吧——”奇洛说。
哈利的心怦怦直跳，他抓起羊皮卷，一路奔跑到格兰芬多休息室。
“哈尔！赫敏！罗恩！”他在角落里找到埋在书堆里的三个人。
“怎么样？奇洛教授加分了吗？”赫敏抬头问。
“不，没有，”他在赫敏皱起眉头前急急地说，“——我听到了，斯内普威胁奇洛，奇洛已经放弃了抵抗。”
这下，哈尔和罗恩也看着他了。
“我觉得，我们不能再冒险了，”赫敏说，“我们好不容易把分挣回来。”她用手点着额头，“但是，又不能不管。”
“邓布利多教授应该在学校，只要有他在，斯内普就不敢轻举妄动，所以，魔法石暂时是安全的，现在所有的教授都忙着出考卷呢，我猜测他要么在考试结束后动手，要么干脆等到暑假。我们先盯着他，等考完试后，再做决定。你们认为如何？”哈尔说。
“我没意见。”赫敏说。
“我也没有。”罗恩说。
“好主意，你用什么监测斯内普？”哈利问。
“嗯你的窥镜怎么样？我刚学了一个新的法阵，可以来改一改，我需要两个。”哈尔说，“赫敏，哈利，你们来帮忙。”
“好的，”哈利转身回宿舍，拿着几只窥镜下来，“奇洛给了我一些，可能坏了。”
它们不停地嗡嗡作响。
“利用窥镜的原理机制，做成监控摄像头，只要让两个窥镜建立起联系，去除检测黑魔法功能，”哈尔对着笔记本，先动手画了一个圈，几条线，眨眼功夫，线条复杂起来，“再用这个咒语去除——算了，直接静音咒吧，去除太麻烦了。只要不让斯内普发现就好。”他拿起一只小小的窥镜，“这个放在斯内普办公室门前，关键是怎么藏起来。”
“我知道有一套好用又简单的魔文。”赫敏接过来，拿起魔杖在背面缓缓地画了几个字符。随着她魔杖的动作，这只窥镜慢慢隐身了。
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这就好了，输入魔力写，大概可以维持一周——我没有那么强的魔力，这已经很好了——不要这么看着我，哈利。”
哈利用不可思议的眼神望着她。
“太感谢你了，赫敏。”哈利说。
罗恩凑过来：“哎呀，这个和双面镜一模一样，还要更小。”他没听懂什么是监控摄像头，但是一看窥镜就明白了。
“双面镜？”哈利问。
“对啊，和这个差不多，只是你要用的时候，或者别人喊你的时候，才能看得到画面。”罗恩解释说，“双面镜很贵，而且现在几乎消失了。”
“那看来现在很多用的东西都有炼金术的成分在里面，霍格沃茨为什么没有这门课呢？”哈尔疑惑地说，“邓布利多教授和尼可勒梅是朋友，他应该不抵触炼金术。”
“霍格沃茨比较综合，到了三年级可以选更多课，不过，没有炼金术，”罗恩说，“我们学习的学科，在毕业以后，可以选择去圣芒戈，魔法部，打魁地奇，或者回霍格沃茨做教授，你也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学科进行更深的学习，比如斯内普，他是魔药大师，得过梅林勋章。”
“像德国的德姆斯郎学校，学生们可以学习黑魔法，炼金术，他们毕业后可供选择的职业只有那么几个。而且，现在真正擅长炼金术的人很少，根本找不到愿意来的教授。所以，霍格沃茨已经很好了，很多人都说，世界上最好的魔法学校，就是霍格沃茨。”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的话。”哈尔认同地点点头。“对了，我还要请海格帮我买点炼金材料。”他把一封信和几块饼干放在窗台上，“路西菲尔会来拿——上次弗立维教授说换个材料可能会好些。现在阵眼是弄明白怎么画了，但是我还没想好上面放什么东西。”他翻着从拉文克劳图书馆借来的炼金术的书，“魔力高，耐性好，建议用萤石？这什么，从来没听说过。”
“别看我，我不知道。”罗恩摆摆手。
“大概是几百年前的东西吧，现在肯定没有了。”哈利说。
“一定是固体吗？”赫敏问，“是不是有魔力就行了？”
“固体，不，书上没提。”哈尔回答。
“那么，魔药行不行？”赫敏说，哈尔惊讶地看着她，“嗯，我就随便说说，魔药不是也含有深厚的魔力吗？经常补充不就好了？”
魔药？这听起来是个值得尝试的方向。
“或许可以尝试。你真聪明。”哈尔发自内心地说。
赫敏没回答，疑惑地挑了下眉毛，想分辨他是不是在说反话。哈尔朝她眨了眨眼睛，提着坩埚跑着出了休息室。
“马上就要考试了，还能赶得上加分吗？”哈利说。
“随他去吧。”罗恩说，“反正还有几天呢。”他把一张天文图拉到面前，开始复习木星卫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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