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被迫舔狗
一天最开心的时刻，莫过于吃盒饭。
《成为演员》节目组资金充裕，伙食方面一点不抠搜，中午盒饭五荤一素，有鱼有肉，还有玉米排骨汤。
孙梦梦最近在节食减肥，鱼肉富含大量蛋白质，少脂肪，只吃鱼和蔬菜。
林只只吃完一份糖醋里脊，意犹未尽，见孙梦梦面前的没动筷，怕浪费地问：“梦梦姐不吃吗？”
孙梦梦把自己的糖醋里脊递来，说：“女演员要注意摄入的卡路里，糖醋里脊含高糖高油，胖了上镜不好看。”
林只只眼里只有这一小碟糖醋里脊：“我觉得身体健康，比什么都重要。”
呆在重症监护时，为了治病，她谨遵医嘱只能吃高蛋白的清淡食物，不能食辛辣烧烤，每天吃饭只是为了活命，活得像个苦行僧。
现在的林只只只想靠脸赚钱，顿顿有肉吃，再买套属于自己的小房子，实现中产阶级生活的目标，就这么朴实无华的理想。
孙梦梦认可点头，没忍住诱惑夹起一块糖醋里脊，做贼心虚地看了一眼小助理：“我就吃一块，尝尝味儿。”
助理没有不近人情：“说好只吃一块。”
吃完，孙梦梦砸吧砸吧嘴：“好像没尝出味儿，再来一块。”
助理：“……”
用餐时间一个小时半，中途大家还可以自行安排时间。
休息空隙，林只只和孙梦梦一起排练对词，知道她是没演过戏的小菜鸟，所以当林只只靠在沙发里，一下子好似泄去了精气神，漆黑的眼珠失去光泽，不施粉黛的白皙肌肤充斥着苍白感。
还挺像那么回事？
孙梦梦吃惊：“你真的没学过表演？”
“以前生病住院，我观察过同病房的病人，刚才模仿她们的神情，会不会很出戏？”林只只没说谎，以前同病房的人差不多跟她一样，大家相互打气，相互鼓励一次次从手术台安全醒来，一起战胜病魔。
孙梦梦：“不出戏，你的表演完全超出及格分。”
之后，林只只也帮助孙梦梦对台词，互相合作。
到了正式开拍的时候，在以严苛著称的徐导手下，孙梦梦的单人镜头几乎一遍过，在跟袁复兴对戏时，被拖累ng数次。
徐谦拿起对讲器，耐心安抚：“没关系，小袁经验不足阅历浅，多找找状态，先拍其它人的戏份。”
中途有演员因为紧张ng，被徐导骂得狗血淋头：“业务能力不行，还当什么演员，让全剧组等你一个人，有没有点职业道德？”
林只只和孙梦梦对视一眼，这双标也是没谁了。
幸好她只录制一期，林只只突然开始同情孙梦梦。
下一组镜头，很快轮到林只只。
换上蓝白条纹病号服，纤薄的背影弱不禁风，如易碎的脆弱琉璃，镜头里的林只只正跟病房里一位马上要进手术室的患者加油打气，拥抱阳光，同时也代表她对于即将迎来的手术充满希望。
这组镜头的构意不错，柔软光线和角度，还有演员渴望的眼神……徐谦还算满意，他记得这是满嘉娱乐塞来的新人，完全没有任何表演功底，比袁复兴的基础还差，袁复兴好歹出演过两部作品，基本的东西不需要人教。
这小姑娘完全什么都不懂，上午问他什么来着，好像是问表演的时候要不要看镜头？
这又不是爱豆舞台，看什么镜头！
当时徐谦忙得很，没功夫□□新人，此刻盯着显示器里的林只只，。
林只只一共只有三场戏杀青，下一场还是拍她。
镜头里的林只只松松扎着低马尾，额前散落几缕碎发，眼神平静黯淡，了无生气，佝偻的脊背，恍若一个小老太太。
因为就在刚才得知自己的体检指标不达标，扛不过手术的应急刺激，手术日期推迟。
然而，她终于没能等到推上手术台，便撒手人寰。
镜头从林只只毫无血色的苍白面颊，拉移到哔声的心电监护仪……紧盯显示器里的画面，徐谦有些意外，除了工作人员意外入画穿帮ng过一次，小姑娘居然都是一次过。
这样的情况，多发生在老牌演员身上，例如孙梦梦，在圈子里摸爬滚打多年，演技过关，才有立足之地。而作为新人林只只居然没挨他的骂，徐谦有点惜才的意思，示意助理去联系林只只，有拉拢之意。
本以为稳操胜券的一件事，等助理回来时，却是摇摇头。
呵，被拒绝了。
此刻的林只只哪里顾得上拉拢不拉拢，盯着面前出现的透明方框栏里的信息，吓得魂都快掉了。
奇了怪，居然跳出两个任务。
【雨夜给霍显送胃药。截止时间23：00前。】
【送霍显一千只千纸鹤，截止时间100天内23：59前。】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完成这些任务，活下来。
她没什么野心，既然能靠脸吃饭，为什么要靠才华？
经纪公司对她还不薄，在她无家可归最艰难的时候，没有把赶出她小公寓楼。
冲这一点，林只只打算在经纪公司呆到合约结束为止，之后续不续约再说。
徐导这人太双标，不能处。
拍摄小电影的时长还需要两天，大后天赶回来录制节目，应该来得及，林只只跟节目组对接人员报备，定了当天机票赶回a城。
刚下飞机，已经是晚上21：30分，打车直奔药店买了胃药，径直前往锦绣公馆。
她让安保室联系霍显，过了好一会儿，话筒里传出回音：“什么事？”
林只只问：“霍总的声音听着很虚弱，是不是生病了？”
“是你。”那边的霍显闷哼一声：“没事，老毛病犯了，胃不太舒服。”
林只只：“我包里有胃药，需要给你送过去吗？”
撑着保安送的雨伞来到别墅区，狂风刮得伞面摇摇欲坠，瓢泼大雨浇湿了她半边衣裳。
见到潮湿的人，衣角淌着水，霍显微微皱眉。
林只只以为他嫌弃自己，把胃药递出去：“我，我就不进去了，免得弄脏你家地毯。”
霍显让开一条道：“进来，万一回去你感冒了，讹我怎么办。”
头一次遇见这么不识好人心的人，林只只故意甩了甩衣角的水渍：“霍总这么有钱，还怕我讹你医药费，真是越有钱越抠门。”
霍显停下：“你在嘀咕什么？”
林只只秒跪：“我说霍总想的很周到。”
“坐。”霍显给她倒了一杯白开水，准备转身：“我去给你拿一身干净衣服。”
“你胃疼，先吃药。”霸总家的沙发看着就很贵，林只只没坐，见人转身要走，急得上手抓他胳膊，被他这么一望，吓得松手。
霍显转身回房找来一套宽松的运动套装，扔给她：“没穿过，你去上次住的客房换上。”
林只只抱着衣服，用下巴示意茶几上的药瓶：“记得吃药。”
等她换完衣服，回到客厅，霍显坐在沙发里，眼眸幽深：“你怎么知道我犯了胃病？”
有钱人就是疑神疑鬼，她又不图他钱，不图他人，一次次被他怀疑。
林只只解释：“上次我知道你可能有胃病，怕用得上，买了胃药一直放包里装着，没想到今天真用得到。”
显然，霍显不是那么好糊弄。
他抬手看腕表：“深夜22：10分，你这么晚来找我做什么？”
林只只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我去魔都录制节目，刚下飞机，特意过来跟霍总问好，要不是霍总帮忙搞定霍承勉的事，我现在都不敢出门。还有工作的事，也一直想跟霍总说声谢谢，我没有霍总的联系方式，只能亲自登门来碰碰运气。”
他刚犯胃病，刚好家里的药片吃完，刚好管家临时请假不在，刚好林只只恰巧赶到……这么多巧合碰撞到一起，虽然解释得通，但霍显总觉得其中有古怪，也知道她肯定另有所图。
霍显的目光飘向窗外噼里啪啦的雨势，指骨轻轻叩击桌面：“下这么大的雨，暂时回不去，看来只能在我这留宿。”
所以，这就是她的目的。
霍显自认为看穿了她的诡计，耐着性子：“天底下女人多得是，我不会跟自己的侄儿争，太掉价。”
“我对你没兴趣，不用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他起身走出两步，停下：“你可以住客房，明早不要让我看见你。”
林只只懵了。
霸总以为她做这么多，是因为她喜欢他，好像只有这个原因才能说得通。
难道让林只只告诉他，她有一个不做任务会死的系统，只能苦哈哈做任务，才能活下去，估计霍显会以为她脑壳出毛病。
给霍显当舔狗，也不是不行，只要能存活下来，她什么都肯做。
林只只：“霍总不用太在意我，我也没想能得到回应，我这样的身份，怎么能高攀得上霍总这样的天之骄子。”
说到后面，林只只很快代入到舔狗角色中，把自己感动得不行。
霍显的背影没有丝毫停顿，踏上楼梯，无情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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