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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98】铁囚室


在胆战心惊之中,他们终于把范贤和蟒蛇都重新关在了铁床上,范贤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痛,想抬手揉一下嗓子,却发现动弹不得,他好像被扣在一句铁棺材里,连手指头都不能轻易动弹。

        “醒了醒了!”

        在迷糊的视线里出现一个士兵欢欣雀跃的脸。

        “给我口水喝,你们是准备把我活埋了吗?”

        士兵很尴尬,急忙倒了口水给范贤,可是范贤根本没办法坐起来喝水,他第1次觉得这么无奈,人就好像瘫了一样,士兵弄了个吸管让他喝水。

        “你就不能把我解开吗?”

        “马上马上不过首长交代在解开你之前,还要先给你做几个测试。我马上就叫人过来。”

        操,马国德这老东西!

        范贤又想哭又想笑,他想活动一下筋骨,可是动不了,浑身上下能动的只有眼皮子和嘴巴。

        “姓马的你给我等着,有一天我也让你尝尝被靠在这里是什么滋味,这是人过的日子吗?”

        他正嘀咕着,马国德就和齐全走了进来。

        马国德看范贤被牢牢锁在那里,只有一张脸露在外面那样子看着系窘迫又可怜,他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倒不是他幸灾乐祸,而是被关在这里的人可是龙王呀,一想到这个整个江湖都崇拜的男人,这时候这可怜样就有一种喜感。

        “你怎么开始骂起我来了,这还是你自己交代我的,说你醒了以后必须要测试一下战气正不正常才能把你放开。”

        “你这个老小子公报私仇是吧?”

        范贤知道马国德心里还是有些记恨他的,那次自己把他和齐全关在车子里,差点直接捏死。这家伙就是趁这机会在出这口气呢。

        “也不算公报私仇,只能算是小小出一口恶气,不打不相识总不能一直是你打我,我和齐全都不能还手吧,那还做什么兄弟?范贤正所谓若要求人低一等,你现在被关着这里的人来救,就喊一声好大哥饶了我,我找你这么多岁,让你喊一声大哥,也不算委屈你吧。”

        范贤气得半死,可恨自己又不能动弹,又是想骂人,又是气得想笑。

        “马国德,你是不是吃了狗胆?小心我揍你。”

        “龙王,你现在也只能喷口水来啐我咯。”

        马国德狠狠地闹了一番,这才把之前在范贤身上受的那口憋气给出了,见范贤只是气着发笑,没有什么过激的举动,知道范贤已经恢复了理智,没有被战气所控制,这才让齐全给范贤解开了铁锁。

        范贤揉着酸疼的手腕,气得直想骂人。

        直到刚才范贤才看出来,马国德对自己是有火气的,一直憋着不发而已,刚才接着开玩笑这才发泄了出来。

        范贤对这马国德不由佩服,他不愧是主人眼前的近臣,一口气忍了这么久才发泄了出来,能忍人所不能人,这才是做大事的人。

        马国德洋洋得意,双手抱胸说:“行了,这句大哥就免了,我知道你心里是佩服我的。毕竟这天底下能治一治你龙王的,只怕也就只有我了。”

        齐全在旁边冷哼了一声,他站在马国德的身后,隔着马国德的肩头,和范贤交换了一下眼神,范贤心领神会,不动声色,转而问起了聂斩的事。

        “我们晕了以后发生了什么?”

        “我们按照你说的那样,在你和聂斩晕倒之后又等了十分钟,看你和聂斩都没有醒过来,才确定你们的确是晕了。然后就把你和聂斩都收容了,你的体质比较强,先醒过来了,聂斩还没有醒。等聂斩醒了以后,我还要再稍微刺激他一下,确定他有理智了再把他放出来。”说到这里,马国德不无担心地说,“不过,我怕再把他刺激疯了。”

        范贤皱着眉头说:“我刚才和他打斗消耗了他一部分的战气,他一时半会儿不会再那么容易发作。他体内乱走的战气不多,都是因为吃了药物以后,让经脉受损了,虽然有危害,但还算是可以控制的。我问的是,你有没有让人去京州找葛平友?”

        “葛平友,他在哪里?!”

        马国德和齐全特别激动,急忙追问范贤,范贤一拍脑门,才想起来自己没告诉这两个人。

        “聂斩是被我激得说了一个地址,在陈司令的军营附近,你们赶紧派人去找。不要太大张旗鼓。”

        齐全这个时候说:“还剩六个小时,我们就不得不放了聂斩了。如果你要去找人,就要快了。”

        “六个小时?我睡了多久?”

        “天都亮了,你说你睡了多久。”

        马国德拍了拍范贤的肩膀:“你再休息一下,这件事就交给我们吧。”

        可是他刚刚拍了一下,他自己的手抬起来就再也放不下去了,浑身僵硬动弹不懂。

        “这是怎么回事?”

        马国德只有眼皮子和嘴巴能动,惊愕地看着范贤,发现范贤在笑。

        “我睡了十个多小时,你老小子就把我这样锁住了十个多小时。我这辈子都没有吃过这样的亏,我也不要多,你就也在这里坐上十个小时吧。十个小时以后,你的穴道自然就能解了。”

        原来,刚才马国德抬手拍范贤肩膀的时候,一个不小心,竟然反而被范贤给点住了穴位。

        这个时候的马国德,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可怜兮兮地眨巴着眼睛:“范贤,别这样,只是一个玩笑罢了。”

        范贤哈哈大笑,拍了拍马国德的肩膀,和齐全一起勾肩搭背地走出了铁囚室。

        “喂,你们两个!放了我啊!”

        听着马国德的大吼,范贤和齐全两个人哈哈大笑。

        守在第二道门的士兵还奇怪这两个人笑什么。

        “你去京州还是我去京州?”齐全问,“不过从这里到京州要六个小时,我们过去也很敢,肯定来不及了。”

        范贤不停步,继续往前走,走到没什么人的地方,这才说:“既然来不及了,那我们就谁也饿不去。”

        齐全一头的雾水,压根不明白范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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