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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又被算计


  悦来客栈

  独孤娇喝着茶,对于罗丝丝的怒瞪,她仿若没看见一样,低头逗弄起陶盆里的小蛇起来了。

  罗丝丝一瞧见独孤娇逗蛇玩的挺乐,她立马就放下茶杯怒道:“老板,你们这里是怎么回事?居然还允许人带着毒蛇入住,咬伤咬死人,你们负担的起吗?”

  独孤娇没等老板出柜台来赔礼道歉,她先笑眼弯弯看向罗丝丝道:“我家小蛇乖的不得了,倒是你?鸡鸣狗吠的……忒影响人食欲了。”

  “扑哧”,本想怒拍桌问咋回事,怎么还让养毒蛇的人入住的人,这下子也忘了拍桌子了,一个个的都毫无避讳的大笑了起来。

  罗丝丝被这些人哄堂大笑气的脸色都青了,她拍桌而起,怒瞪向独孤娇冷笑道:“身为独孤氏的大小姐,却满嘴的粗鄙之语,你就不怕贻笑大方吗?”

  “独孤氏隐居山林,与普通山野草民没什么分别,为何不能说‘鸡鸣狗吠’四字呢?”独孤娇悠闲喝着茶,面对罗丝丝的怒火,她笑得风轻云淡道:“罗小姐息怒啊!咱们就算是妒忌,也别太明显,会惹人笑话的。”

  “我嫉妒你?”罗丝丝眉头一皱,眼神不屑的看着她道:“独孤娇,咱们都是一族的大小姐,罗氏可不比你们独孤氏弱,本小姐何须嫉妒你?”

  “一样吗?”独孤娇戏谑的看着罗丝丝,又把目光移向罗景,嫣然一笑问道:“罗公子,令妹在你们族中,也是能当家做主的吗?”

  罗景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了,别说是他妹妹了,就是他爹,也在族里做不到言出令行,说一不二。

  罗丝丝的脸色也上忽青忽红,她的确最不到说一不二,在族里,那怕玉面阎罗不管事,可还有十大长老,她爹也不过是大长老罢了,在下头还有九个长老的儿孙呢!她又能算老几?

  可独孤娇不一样,她是独孤氏七房嫡系唯一的女儿,生来娇贵,是众人掌心呵护的明珠。

  不说以前的族长,独孤娇的祖父独孤哲。就是如今的族长独孤梦,独孤娇的堂哥,那不是还拿独孤娇会当个宝儿吗?

  “罗小姐当不了罗氏的家,我倒是一句话,能让我四哥什么都依我。”独孤娇无比骄傲得意的笑着,见小二哥先把罗丝丝他们酒菜上桌了,她倒是大度的笑着说:“哎呀!罗小姐你们酒菜上来了,你们赶紧趁热吃吧!我就不打扰二位用膳的好雅兴了。小二哥,下一份是我们这桌的了吧?”

  “是是是,客官点的菜肴已经在做了。”小二哥想夸独孤娇大度,又怕得罪罗丝丝,便干脆笑着退下去催厨房的菜肴了。

  独孤娇笑喝着茶,偶尔低头逗弄一下陶盆里的小藤蛇,心情好的……可是都碍人眼了。

  有人看上了独孤娇养蛇的花盆,可他们一听说这位是独孤氏的大小姐,又歇了心思,可不敢去找打脸的从独孤娇手里买这珍贵无比的古董。

  他们也得是由衷的感叹一声,独孤氏真有钱,拿新石器时期的陶盆养蛇种花,真是太奢侈了。

  有几个人,停马客栈前,下马进了客栈。

  一直淡漠垂眸品茗的西陵滟,在这几人进来时,他便是眉头一皱,放下杯子,手搭在了桌上剑身上。

  腾蛟夜放下茶杯,手搭在了剑身上。

  独孤娇也不逗蛇玩了,抬头看向这几个人,似乎都不简单,气息还有点熟悉?

  “上楼吃。”西陵滟第一个起身,拿剑向着二楼走去。

  瑟瑟拉起了独孤娇,独孤娇抱着她的陶盆,不明所以的跟着他们向二楼走去。

  “站住!”其中一个披着紫色斗篷的女子,忽然转身看向他们,或者该说是看向独孤娇。

  独孤娇想起来他们为何如此眼熟了,原来是五毒门的人啊?

  呵!看了玉面阎罗开启绝生谷的事,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了。

  女子看向独孤娇,忽然拿出一直血眸蝙蝠,蝙蝠振翅飞向了独孤娇……

  腾蛟在最后,他拔剑斩杀蝙蝠,剑又瞬间归鞘,快的犹如一道闪电。

  那只蝙蝠被一刀两断,掉落地上,化作了一团血水。

  女子见对方杀死她的蝙蝠,便是又挥袖放出数只蝙蝠,袭击向腾蛟……

  腾蛟的剑出鞘,挥舞间,对方的蝙蝠根本不能靠近他半分。

  独孤娇明白这人是来寻仇得了,她拿起脖颈上的哨子吹响。

  没过多大一会儿,便来了好几只猫,和许多蛇。

  “蛇,蛇啊!”

  众人吓得仓惶逃窜出门去,四面八方来了更多的猫和蛇。

  “独孤氏的大小姐?”五毒门的人倒是有见识,一下子就猜到了独孤娇的身份。

  “知道是我还不滚?”独孤娇手中捏着哨子,威胁之意显而易见。

  五毒门是不敢招惹独孤氏的大小姐,不过……她还是看向独孤娇冷声问道:“独孤大小姐可曾见过,一个操控蝙蝠的女子?”

  “唔!见过,被我杀了。”独孤娇坦坦荡荡的点头承认,看向对方道:“你不说这事,我还忘了呢!你五毒门杀我王府侍卫,怎么算?”

  五毒门的人怎么也没想到,她们是该向独孤娇兴师问罪,这罪他们还没问呢!独孤娇反倒来先兴师问罪她们了?

  “这事五毒门一定要给本王妃一个交代,否则,我家王爷与四哥,可都不会为此善罢甘休的。”独孤娇这话强硬,哨子一吹,让蛇群和猫都散去了。

  腾蛟收剑回鞘,跟着独孤娇他们一起上了二楼。

  客栈老板可是吓死了,这位独孤氏的大小姐,当真是可怕,一言不合就招来东西要灭人啊。

  五毒门的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转身离开了客栈,派人通知门主,且看此事怎么解决吧!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五毒门在西贺国的地界上,自然要受皇权约束。

  更何况,独孤氏可不是五毒门能招惹的。

  这个该死的叛徒,叛逃出五毒门惹谁不好,怎么偏偏杀了肃北王府的侍卫?独孤娇兴师问罪,这可就不是肃北王府问罪的事了,而是两家一起向五毒门要一个交代了。

  众人又回到客栈继续吃饭,对于这位独孤氏大小姐,他们可是惧怕到骨子里去了。

  罗景压低声音警告罗丝丝道:“别再招惹独孤娇,你斗不过她。”

  这个女人太难缠了,阴谋阳谋她可以随便来,任你如何都接不下她出的招。

  谁让人家是独孤氏大小姐,天生傲然无双,有恃无恐。

  罗丝丝再是不服气,也心里明白,她就是比不上独孤娇,也惹不起独孤娇。

  至少面对五毒门,她就没独孤娇这份底气,不止不惧怕五毒门的人,还敢反过来向五毒门兴师问罪。

  ……

  独孤娇他们次日就启程离开了,临走前,又与罗氏兄妹相遇,少不得互怼两句,之后便分道扬镳了。

  罗氏兄妹回罗氏,独孤娇他们回西兰城。

  这次他们唯一得知的有用消息,便是绝生谷里有皇陵之事了。

  独孤娇一路上刁蛮任性,也是给监视他们的人看的。

  西陵滟和腾蛟一早发现了有人跟踪他们,也是因为有人跟踪他们,他们才让独孤娇小心,防止被人趁虚而入。

  独孤娇倒也聪明,直接扮作一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一路上又是好奇这,好奇哪,闹腾得不得了。

  暗中监视他们的人都觉得脑袋疼了,这位独孤娇怎么就这么闹腾,简直让他们都快忍无可忍了。

  好不容易回到了西兰城,他们离开,回去禀报主人了。

  至于独孤娇?直接回了府里,走密道进了皇宫太康宫。

  西陵修被他祖父叫来,反正西陵楚一直是这样,偶尔就会让人去喊孙子来太康宫,大家也都习惯了。

  独孤娇一见到西陵修,便把一颗蜡丸交给了西陵修,并对他说:“这是玉面阎罗交给我的,他说哥你看了此图,便知他的意思了。”

  西陵修掰开蜡丸,取出一张薄如蝉翼的地图,这个地图看着很普通,就是山林地形图罢了。

  “怎么是这么个图?看起来就是普通的山水画啊?”独孤娇还以为这是什么重要之物,她一路上都是放在随身香囊里收着的。

  没想到,就是一幅山水画而已。

  西陵修看懂这幅留白很绝妙的山水画了,这是绝生谷皇陵地形图,是龙脉所在。

  原来,西陵氏的龙脉,便是西贺国的的龙脉。

  难道,那个人是想毁了龙脉不成?

  西陵楚也看懂了这幅山水画,他和西陵修的想法一样,那就是……对方要毁了西贺国的龙脉,助别国占据西贺国。

  那对方又是和谁又这个阴谋?东月、南琰、北俱,这三国之中,谁才是野心勃勃者呢?

  “怎、怎么了?”独孤娇发现他们一个个脸色都不对劲儿,该不是这图真有什么天机吧?

  西陵修合上此图,看向独孤娇问道:“罗前辈还说了什么?”

  “说了什么……”独孤娇仔仔细细回忆一下,然后把玉面阎罗说的故事和话,又说了一遍,最后皱眉点了点头道:“大概就是这样了。”

  西陵修听了这个故事,也是眉头紧蹙,不明白玉面阎罗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觉得他在撺掇娇娇去闯皇陵呢?

  独孤娇见他们还盯着她看,她一脸认真道:“真的没有了,最多就是我生气挖了他草庐花圃中的两颗风信子,还有……还有火照之路上挖了几颗曼珠沙华,捉了一条小藤蛇,还有……拿了他两个新石器时期的陶盆,我……我已经用来种风信子了。”

  “扑哧”,他们爷俩可是被她逗乐了。

  “唉!这玉面阎罗估计也后悔见你这丫头了吧?”西陵楚笑看着这丫头,觉得她做的这些事,最多也就只能让玉面阎罗哭笑不得罢了。

  毕竟,他们这一辈的人,都是当祖父的老人了,谁还会和她一个小丫头计较啊?

  西陵修握拳抵唇咳嗽了声,颇有些忍俊不禁的看着一脸无辜的她道:“娇娇,你这几日且别出府了,等虞儿出关后,咱们再说这事吧。”

  “哦,我知道了。”独孤娇把话带到了,东西也交给西陵修了,她也该回家陪陪孩子了。

  西陵修送走了独孤娇,这才回来与他祖父神情凝重道:“玉面阎罗说罗氏已被人收买,他言语间有意让娇娇闯皇陵之意,可能是……唉!他是有意选娇娇为守陵人啊。”

  “罗氏为守陵人之事,的确让人意外。可娇娇丫头却不会愿意让他们独孤氏成为守陵人,只因这太危险了,也与她祖先想要的平静安稳生活背道而驰。”西陵楚也听出来了,娇娇不愿意独孤氏掺和此事中,更不想让虞儿也掺和进此事中。

  可修儿偏让虞儿继承了传承,娇娇心里是有怨气,才会在绝生谷做了这许多孩子气的事。

  “娇娇本就不是个喜虚荣的人,她当初选择嫁给虞儿,不也是因为虞儿与她一样,都是个懒散之人吗?”西陵修也是没办法了,他有心让虞儿帮他治理朝政,可偏偏……唉!

  “算了吧,他们小夫妻这样挺好,就别给他们添乱子了。”西陵楚也不想为难这两个孩子,以后让他们荣华富贵,衣食无忧,也就是了。

  “是,祖父。”西陵修也没想为难他这个弟弟,虞儿不喜欢这些事,那就算了吧。

  ……

  独孤娇回了肃北王府,便闭门谢客了。

  竹子溪和杜衡也在计划着,可看守太严密,他们也着是没机会。

  杜衡这段日子安分了很多,他义父之前来看过他两次,今夜竟然是又来了。

  “衡儿,你可知独孤娇去了绝生谷,似乎还带了什么东西出来。”黑衣人出现在房间里,房间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杜衡躺在床铺上没搭理他,他太了解他义父了,若是他得逞诡计了,就不会来看他这一趟了。

  也只有他心情不好的时候,才会来找他啰里啰嗦的。

  黑衣人走过去坐下来,是真的心情不好道:“她是个很狡猾的女子,玉面阎罗找了她,那就是选定了她。衡儿,你知道,被玉面阎罗选定……是代表什么吗?”

  杜衡还是不搭理他,就让他这样自说自话去。

  黑衣人也不在乎杜衡理不理他,他坐在床边自顾自的说道:“玉面阎罗放弃了罗氏的人,想让独孤氏的人,代替他继续守着绝生谷。而他选择的继承人,便是独孤娇,这个大智若愚的小女子。”

  “她是大智若愚,你便是自作聪明。”杜衡翻身坐起来,望着呼吸尽在咫尺的人,在黑夜里冷笑一声:“义父到底想做什么,我并不知道。而你为何要这样做,我也不明白。可有一点我清楚明白,您恨舒氏,所以,您把我变成这个样子,您让慕容舒去死,让……舒氏彻底断子绝孙了。”

  黑衣人沉默了,等杜衡笑着笑着又抱膝哭起来,他才幽幽叹气一声:“衡儿,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义父的苦心,也会明白……罢了,你好好休息,为父先走了。”

  竹子溪一直在东厢房里没睡着,等黑衣人离开后,他才起身去看了杜衡。

  院子里的守卫没管这事,反正竹子溪这段日子照顾少主很好,少主虽然还是不太思饮食,可是好歹一日三餐用点了,也不闹了,他们可是暗松口气了。

  “杜衡?杜衡,怎么了?你哭什么?”竹子溪到来也没点灯,抹黑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关心问道:“是他骂你了?还是打你了?”

  杜衡抱膝哭着,轻摇了摇头道:“他没打我,也没骂我。从小到大,他就没责怪过我一句,也没训斥惩罚过我一次,他对我好的……有时会让我忘了恨,恨他怎么把我变成这样……”

  竹子溪也没办法理解这个人到底对杜衡是疼爱,还是仇恨,哪有这样多人好的过分,又把人彻底给毁掉的?简直是疯子。

  杜衡哭一会儿,宣泄过情绪后,便抬袖擦了眼泪,有些鼻音说道:“他说独孤娇带回来一样东西,还是玉面阎罗有意选独孤娇为继承人。你说他接下来……不会是要对独孤娇出手了吧?”

  竹子溪起身去给他倒了杯茶水,走回来递给他,坐下来宽慰他道:“独孤娇应该不会有事,就算西陵虞不在,那些皇室老怪物还在,人在西兰城,西陵君不可能不派青龙军保护好肃北王府,而且……鬼渊一个人,便可以抵上千百人,就算是绝顶高手,也在鬼渊手里落不了便宜。”

  “就怕鬼渊又上当,上次他让我们挑拨离间,不就发疯差点杀了独孤娇吗?”杜衡一想起当初竹子溪告诉鬼渊那件事,他现在都想杀了竹子溪了。

  竹子溪感受到来自于杜衡身上的杀气,他无所谓一笑道:“少主,如今不是你我闹矛盾的时候。肃北王妃已经把鬼渊控制住很久了,鬼渊已经许久不曾出现暴躁的时候了,想来……应该不会有事的。”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杜衡抬手摸上他脖颈上的伤,如今不知道以死相逼,对义父还管不管用……

  “你可别犯傻,上次你差点伤及心脉,伤势至今都未能完全痊愈,你再给自己一刀,你就别想活了。”竹子溪与杜衡相处的这些日子,也是真拿杜衡当朋友了。

  或许是他们都是可怜人吧!所以,就有些同病相怜了。

  杜衡重新躺下来,他翻身朝里卧着,生死于他而言早不重要了,以前是为了保住慕容舒这条舒家唯一的血脉,如今……他只想保住独孤娇的性命,不让独孤娇再为此枉死了。

  竹子溪叹口气离开了,杜衡这人活着是没什么希望了。

  不比他,他活着还能为传宗接代,而杜衡?连心悦一个人,都喜欢的这样卑微,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罢了罢了,且随他去吧!

  ……

  独孤娇这些日子一直过得极为安稳,她也不出门了,天天陪着她一双儿女玩,日子无趣的她都懒洋洋的了。

  “我有话问你。”鬼渊今日忽然有些奇怪的来找独孤娇,他整个人都瞧着极为的不对劲儿。

  独孤娇本来正陪着她儿子玩蹴鞠,既然鬼渊找她有事,她也就让木槿陪小琊儿他们玩了。

  鬼渊带着独孤娇走到不远处都湖心亭里,二人面对面看着彼此,他眼神复杂的望着独孤娇,嗓子干涩的艰难启唇问一句:“真的没有办法,可以杀死我体内的癌细胞吗?”

  “嗯?”独孤娇疑惑都看着鬼渊,不明白他为何忽然又问起此时,她蹙眉不答反问道:“你是不是又听谁挑拨离间了?”

  鬼渊抿唇盯着她看,这副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了。

  独孤娇气的原地扶额转圈跺脚,抬手就想給他一巴掌,让他冷静一下,可最后……她还是叹口气垂下手无奈道:“鬼渊,我和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要是信我,就不要搭理别人的挑拨离间。如果你不相信我,那好吧!你现在就杀了我好了。”

  “你……”鬼渊气的面色泛红,转身走过去坐下来,一拳砸在了石桌上。

  独孤娇也不是故意气鬼渊的,见鬼渊真是气的不轻,她也小心翼翼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来,嬉皮笑脸笑说道:“哥,到底对方和你说什么了?他们也是有本事,肃北王府都被保护的滴水不漏了,居然还有苍蝇能飞的进来饶人清净。”

  鬼渊也不瞒她,看向她直言气愤道:“那人告诉我,只要我体内一直有千年冰魄,冰魄就足以逐渐冻死那个什么癌细胞。”

  “啊?千年冰魄这么厉害啊?这我可不知道。”独孤娇也是十分愕然的,夜叔叔在搞什么啊?他为何不说千年冰魄可以为鬼渊治病啊?

  鬼渊也相信独孤娇不会对他隐瞒此事,那就是顾相思和夜无月没说实话,有所隐瞒。

  “那个哥,你别激动!我回头让朔方去问问顾奶奶,要是真有其事,我进宫一趟,把千年冰魄问大嫂要过来也就是了。”独孤娇忙起身走过去,在鬼渊背后给他捶着肩,可不能让他跑出去伤害顾奶奶和夜叔叔……

  ……

  独孤娇立刻吩咐朔方和严秋去了镇国王府和夜府问清楚此事,得到的结果就是,冰魄还真能一点一点逐渐冻死癌细胞,这是他们知道医治法,可到底能不能完全杀死癌细胞,他们也不确定,所以当时才没用此法。

  再者还有一个原因,癌细胞一旦被杀死,鬼渊就活不了了。

  鬼渊的师父太狠,用毒和癌细胞搞了个平衡,那样先消失了,都会让鬼渊死于另一样东西之下。

  所以,他们当时才选择保守止痛,也就是让鬼渊靠着独孤娇的血活命。

  因为逐渐的,他们的止痛药也不管用了。

  鬼渊体内的毒太多,会吞噬药效,最终就等于白吃了。

  如今鬼渊最好的止痛药,就是独孤娇的血了。

  听完朔方和严秋差不多的回禀,她挥手让她退下去,坐在鬼渊对面,笑着安慰他道:“哥,那你还要千年冰魄吗?如果你还要,我这就进宫找大嫂去要。”

  “你以为,千年冰魄还会存在吗?”鬼渊冷静下来后,有些事,也就想的清楚明白了。

  独孤娇想了一下鬼渊道话,眉头一皱,立马又吩咐朔方去一趟宫里,就说她想借千年冰魄一用。

  朔方立马又出府骑马去了皇宫,也不知王妃今儿到底想做什么啊?

  独孤娇看向鬼渊问道:“你真的确定,千年冰魄已经不存在了吗?”

  鬼渊眼眸猩红的望着独孤娇,嘴角轻扯冷笑道:“他们故意让我绝望,又怎会留下千年冰魄等你去向皇后娘娘讨要?人我杀的那一刻,就什么都是明白的了。”

  独孤娇心疼这样的鬼渊,一次又一次被人给予期望,一次又一次又陷入无尽深渊般的绝望之中。

  这群人着实可恶,他们总盯着鬼渊欺负做什么啊?

  “丫头,谢谢你。”鬼渊望着独孤娇,他是真的谢谢独孤娇宽大为怀的感化了他,摒除他心中的暴戾之气,让他懂得世上除了男女之情,还有温馨温暖的亲情。

  “哥,别这么肉麻,怪吓人的。”独孤娇盯着这样的鬼渊,她是真觉得吓人。

  鬼渊没好气瞪她一眼,起身去陪小琊儿他们踢蹴鞠玩了。

  “唔,这样才正常嘛。”独孤娇在后端杯喝了口茶,她在想对方是怎么知道千年冰魄已被毁了之事的?这事她都不知道。

  看来,宫里除了杜衡,还有很多那个人的眼线啊。

  朔方一来一回也快,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一口气跑到湖心亭禀报道:“王妃,皇后娘娘说千年冰魄被她师父入药……给她养身了。也是因为千年冰魄融合她师父带来的奇花异草,她才能这么快怀上龙嗣的。皇后娘娘还说,她还有几颗别的冰魄,虽然没有千年冰魄厉害,但也希望能帮到王妃您。”

  独孤娇伸手接过朔方双手奉上的玉盒,打开一看,果然是几颗蚕豆大小的冰魄,鬼渊猜对了,千年冰魄真的被毁了。

  “这几颗也是聊胜于无吧!”鬼渊不知何时走过来的,拿起一口冰魄看了看,又放回了玉盒里,看向独孤娇笑说道:“留着入药吧,安然的身体不好,这个以后用得着。”

  “哎,你不吃了啊?”独孤娇起身看着鬼渊离去的背影,这人怎么就如此的古里古怪的呢?

  “吃了也没用,还不如喝你的血有趣。”鬼渊这话也就是一句实话,可四周的丫鬟婆子却是听得一个个噤若寒蝉。

  独孤娇把冰魄收起来,他不吃就算了,回头用来入药给安然补身子也好。

  ……

  西陵虞在几日后出关了,回来的时候,就像从哪儿跑来的深山野人一样。

  小琊儿愣是没认出他老子,见这个人扑向他,他就躲到了舅舅身后去了。

  鬼渊一脚踹向这个臭东西,多久没洗澡洗头了,臭死了。

  西陵虞也没有很久没洗澡洗头,不是接受那个鬼传承,一直有污浊之物从皮肤里流出来,这个好像是叫……洗精伐髓。

  “天虞哥哥,你先跟我去洗下……咳咳!再说吧。”独孤娇也嫌弃他了,伸出两根手指拎着他的袖子,把他带着去了浴池,这下子……估计得喜好几遍吧?

  “娇娇,你还说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对我不离不弃呢!如今却嫌弃我至此,我干脆离家出走得了。”西陵虞是真伤心了,有他们一个个的避她如蛇蝎的吗?

  “天虞哥哥,我这不是在带你去洗澡吗?”独孤娇一手捏着鼻子,真的酸臭的好难闻,受不了了。

  小琊儿从鬼渊身后探出小脑袋,一脸嫌弃道:“臭爹爹真的变臭爹爹了。”

  安然被奶娘抱着,她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鬼渊抱起小琊儿,带着他飞了一圈,散散鼻尖的臭味儿。

  小琊儿又玩疯了,他就喜欢舅舅带着他飞,他长大也要自己飞,带着姐姐和娘一起飞,不带臭爹爹。

  独孤娇把西陵虞丢去浴池,让人来回给换水三次,可算是把人洗干净了。

  西陵虞被他家爱妃伺候着刮了胡子,擦干头发,梳好发髻,穿上他家娇娇亲手做的新衣裳,又是那般玉树临风英俊潇洒的走出去了。

  小琊儿见到这个干干净净有点熟悉的爹爹时,倒是不嫌弃了,被他爹爹抱着,他还嘻嘻笑笑说:“臭爹爹变香爹爹了。”

  “臭小子,又欠揍是不是?臭的是你老子,香的也是你老子,敢嫌弃我,看我怎么收拾你……”西陵虞抱着他儿子,爷俩又是哈哈大笑着闹了起来。

  安然也跑了过来,她好久没见到爹爹了。

  “哎呦!爹爹的小棉袄,爹爹可想你了。”西陵虞把安然抱坐在腿上,捏捏她肉嘟嘟的小脸蛋,这孩子真是养得不错了。

  “安然,也想爹爹了。”安然是个腼腆害羞的孩子,除了熟悉的人,她很少会说这样的话。

  “爹爹也想安然了。”西陵虞抱着这个小闺女,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他却愿意把她捧在手心里,当他的掌上明珠。

  “爹爹,送给爹爹。”安然拿出一串珠子,是黑曜石的珠串,也不知道她哪儿来的。

  “谢谢安然。”西陵虞很开心的让小闺女给戴上,还真挺合适的。

  “这是安然跟着木槿学串的,就是为了等你回来,送给你的。”独孤娇也觉得这孩子太贴心了,小琊儿这段日子想爹的时候,都没有安然想的多。

  西陵虞抱着安然,看向小琊儿微微笑说:“所以我才说,养儿子,不如养女儿。”

  小琊儿对他老子哼一鼻子,转身抱住鬼渊炫耀道:“我有舅舅,才不稀罕爹爹。”

  西陵虞嘴角抽搐一下,眼神不善道看向鬼渊,似笑非笑道:“鬼渊,你是不是有点太不厚道了?说吧!我不再的日子,你是不是又对小琊儿说我坏话了?”

  鬼渊好久不见西陵虞,如今见了也心中喜悦,可这人吧!就是不能对他好,给他三分颜色,他就能给你开染坊。

  西陵虞见鬼渊要走,他把安然交给独孤娇,起身跑过去,一把搭在鬼渊肩上,哥俩好的笑嘻嘻道:“哎呀!大舅子别生气嘛!咱们这不是多日,为弟甚为想念嘛。”

  鬼渊打量西陵虞两眼,忽然勾唇一笑:“似乎进步不少,要不要切磋一下?”

  “啊,这个嘛!倒也可以。”西陵虞也想知道,他这回得到的传承,到底威力如何。

  鬼渊把小琊儿交给木槿,与西陵虞一起出去,找处空地,比划切磋了起来。

  独孤娇抱着孩子,让红桑她们准备的瓜子和茶,坐在太师椅上边看边嗑瓜子、喝茶、看戏。

  西陵虞这次的传承也不是多厉害的武功秘籍,而是一种独自一人可成阵的诡异步伐。

  鬼渊武功再高,也很快就被西陵虞给困住了。

  独孤娇盯着西陵虞移动的方位,她眯眸想起了玉面阎罗的话,难道……五大世家的传承,就是闯皇陵的阵法布局吗?

  如果真是这样,五大世家的人一旦都接受了传承,岂不是说……遭了,又被人设计入局了。

  这个人太厉害了,简直就个万年老狐狸成精的。

  “好厉害!”鬼渊在与西陵虞点到即止后,也是不由得赞叹一声,这种步伐极为精妙,他从未见识过。

  “那是当然,也不看看本王是谁。”西陵虞又是得意洋洋骄傲起来了,总算是他没白吃苦,这套步伐太复杂,他当时天天想的脑壳都疼了。

  鬼渊没搭理洋洋得意的西陵虞,而是看向一脸凝重的独孤娇,关心问了一句:“又出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就是有掉进那人挖的坑里去了。”独孤娇苦笑一声,觉得他们这些人,就是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的傻子。

  可论心计算机,他们又着实不是这个人的对手。

  说实话,这人是多年谋划,如今在一步步实行他的布局。

  而他们这些人,完全就是一开始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被人打了个措手不及,半分反击……唉!鬼知道该往哪里反击。

  “又掉坑里了?”西陵虞眉头一皱,也是气的只能空挥下拳头,这个王八蛋,是鬼托生的吗?怎么就这么狡猾诡诈。

  独孤娇也是刚想通的,其实,之前她就有不祥预感,只是没往这上头去想罢了。

  “这个王八蛋,我非把他揪出来不可!”西陵虞一拳砸在桌面上,起身就出了门。

  独孤娇也没去阻止他,因为她也想让天虞哥哥把这些人挖出来。

  “他能挖的出来吗?”鬼渊有些不敢相信,西陵君查不到的事,西陵虞会有本事能查得出来。

  “天虞哥哥交游广阔,那些不被人看好的王孙公子,他们的眼线,可不会少于青龙军的眼线。”独孤娇淡定的喝着茶,她相信天虞哥哥会比君叔叔更有可能揪出那个人。

  鬼渊对此不置一词,持怀疑态度。

  独孤娇让木槿她们准备好膳食,估计今晚……天虞哥哥会回来很晚,他们还是自己先吃吧。

  鬼渊起身走了,他今儿答应了小琊儿,要陪小琊儿一起去钓鱼,虽然锦鲤不能吃,可小琊儿喜欢,所以他们经常去绿柳馨园的湖里划船钓鱼。

  独孤娇算着日子,梵伽也快临盆了。

  还不知道,这孩子能不能在太太平平中出生了呢。

  “王妃,四公子来信了。”红桑从外头拿着一只鸽子疾步走进来,摘了信递给了他们家王妃。

  独孤娇伸手接了信,打开只看一眼,便觉怒火中烧,握紧纸条,骤然起身向外走去。

  红桑和含笑忙跟了上去,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了。

  独孤娇出了花重楼,去了翠竹小筑。

  红桑和含笑亦步亦趋紧跟上,却在门外台阶下止步,望着紧闭的房门,二人对视一眼,腿脚利落的含笑转身离开去找王爷了。

  红桑守在外头,也不知道出什么事了?四公子的信里,又说了什么呢?

  独孤娇在书房里奋笔疾书,洋洋洒洒写了几十张纸条,之后便起身去开窗,打开窗户,吹哨子招来一群蓝鸽,一条一条纸条卷好放入竹管里,绑在了鸽子腿上。

  红桑头一次见王妃放飞如此多的信鸽,她心里也是一紧,觉得这是要出大事了。

  独孤娇走回书案后,手收起了一只墨玉凤凰印章,这是祖父给她的,那些年,这个印章便是她行使权力的印证。

  如今,这些人敢惹到独孤氏头上,无论是谁动了绝尘,她都会让其不得好死。

  独孤娇的信里只写了四个字——绝尘被劫。

  绝尘被劫持,宫绝羽必然会到凤凰山兴师问罪,对方的歹毒用心,不过是想利用绝情宫对方独孤氏罢了。

  也是这些年一件事接着一件事,她都忘了把印章带回凤凰山了,竟是一直放在了翠竹小筑里了。

  也是独孤氏这两年没有需要急消息的时候,也一直不曾动用此印。

  今日,既然印章被她想起来了,也就该动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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