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客居 > 甩了他后祁总跪求复合 > 初初,我又挨打了

初初,我又挨打了


还没等祁进想出个所以然来,他的手机再次响起,划破了这暗潮涌动又异常平静的气氛,祁进拿着手机像是握着一个烫手山芋,就在他不知所措时林初出声:“不接吗?”

        祁进本能地听从命令想接起,又被求生欲拉了回来,他颤颤巍巍地问:“能、能接吗?”

        “随你。”

        哦,那就是不能接的意思了。祁进在大脑中告诉运转,极力地从这两个字中剖解出林初话里隐含的意思。

        “唉,接吧。”林初见他久不动作,知道自己不明确地说他是不会接这个电话了。

        “哦哦哦,那我就问问他有什么事,绝不多说。”祁进跟林初保证后才敢拿起电话开了免提。

        宴书的声音透过手机屏在这偌大的房子里响起,让两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祁进?”

        祁进谨慎地看一眼林初,见后者没什么反应才敢出声应他:“嗯,宴哥,怎么了?”

        对面的宴书听到他的回应,说:“你还好意思问怎么了,你跑出去都一个多月了还不说回来?”

        祁进支支吾吾地开口:“有什么事吗?”

        “祁叔叔让我把你叫回来,他有事找你。”

        “那我爸怎么不亲自给我打电话?”祁进纳闷地问。

        “祁叔叔说你把他拉黑了。”

        祁进闻言这才反应过来,他确实在上次跟他爸吵了一架后把人拉黑了。祁进尴尬地摸摸鼻子,问:“那怎么不让我妈打给我?”

        “你觉得呢?”

        哦哦哦想起来了,他爸肯定不好意思跟他妈说被自己的儿子拉黑这种没面子的事。

        “总之你尽快回来,如果太晚的话难保祁叔叔不会亲自去找你。”说完,宴书就挂了电话。

        祁进当然明白这句“亲自来找”意味着什么,宴云都能来找林初,他爹就更有那个本事了。

        思及此,他也知道自己就算不回去也必须得  回去了,他转头跟林初申请:“初初,明天我可不可以回家一趟?”

        祁进接电话时自觉地把手机开了免提,林初当然从头听到尾,他点点头,算是准了。

        而这一晚,因为宴书的这通电话也让两人感受到了一丝不平静的气息,这段日子以来的甜蜜似乎是藏在了宁静的外表下,而内里,却在筹备着一场暴风雨。

        第二日祁进回了家后林初的右眼皮就一直跳,跳的心也跟着慌,他出门前再次用冷水洗了把脸,暗道自己不要杞人忧天。

        这一个多月都是祁进接送自己去剧组,如今他没了专职司机还真有些不习惯,林初笑笑自己,心道真是被惯坏了。

        祁进进了家门,转身就看见了端坐在沙发上的祁桓。

        他虽不怕祁桓,但他爸总是干涉他的感情让他有些心烦,祁进硬着头皮走过去,喊了一声:“爸。”

        “啪——”祁桓站起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当堂就给了祁进一巴掌。

        这一耳光实在太过用力,那声响让宴书从楼上都听见了,他匆忙下楼,却看见祁进被扇的偏着头,血丝沿着嘴角淅淅沥沥地流下。

        祁桓到底比林初结实,力气也大,祁进虽然在林初那里也挨了不少耳光,可他从没真的把那些当回事过,毕竟就是由着林初打他也不过就那么点力气。

        可祁桓不一样,他年轻时在部队训练过,虽没有上战场杀过敌,但那一身力气却不是盖的。祁进只觉被这一耳光扇的脑子里嗡嗡作响,耳鸣不止。

        他咽下涌上喉咙的腥甜,一脸平静地转过头等着再挨几巴掌。

        可祁桓没再动手,只是冷着脸训斥:“你还知道我是你爸!”

        祁进一言不发,垂眼站在那挨训。

        “哼,在外面野惯了连家也不会了?!真是本事了你了!”

        “外面那野男人就把你魂都勾走了?!说话!”

        “他不是野男人,他是我将来要明媒正娶的妻子。”祁进开口,声音虽不大,却能让在场的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祁进!”祁桓大喊他一声,扬起手正欲再往他脸上甩去,却被跑过来的宴书拦下。

        “祁叔叔!别打了!”宴书心疼地看着祁进肿起的侧脸,那上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

        祁桓到底心疼儿子,见有人来拦便也就顺势下了这个台阶,冷哼一声继续训他:“看看!这才应该是你娶回家的妻子!”

        宴书手抬起就要给祁进擦嘴角溢出的血丝,却被祁进偏头躲过。

        祁桓看祁进那赌气的模样便心中不爽,他碍于宴书的面子没再继续说什么,摆摆手让宴书带着人上了楼。

        宴书拉着人上了二楼,祁进跟在他身后听他在前面说:“你别生你爸的气,他也是希望你好,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不想跟我结婚,但是你犯不着跟你爸赌气啊,你看,这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疼不疼?”

        宴书拉着人坐在床上,给他翻箱倒柜地找出药膏,拿着棉签处理脸上的伤。

        “嘶——”祁进疼得直抽抽,宴书忍不住心疼,板起脸也训他:“活该!谁让你跟祁叔叔赌气!不挨这一巴掌你都不长记性。”

        祁进忍不住反驳:“我挨得巴掌还少吗?!”他吼出声,随后又疼又委屈地抱怨:“初初打我也就算了,我喜欢他,他怎样我都愿意。可你还打我!你打我也就算了,看在你把我照顾大的份上,也算是我哥了。他凭什么打我?!”

        “凭他是你爸,”宴书悠悠地说:“你可别瞎说,我可没动手打过你。”

        “谁说没有!上次在那家餐厅吃晚饭的时候你就对我动手了。”

        宴书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想起来,便只当是自己一时不小心打到他了,也没在意。

        两人相顾无言了片刻,宴书低叹一声,开口劝他:“祁进,我知道你不想跟我结婚,但是祁叔叔是不会同意你娶一个那样门户的男人的。”

        祁进忍不住再次反驳他:“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在乎门楣高低?!”

        “这不是门楣高低的事,祁进,祁叔叔不会允许一个对你事业、对祁家家族毫无作用的人进祁家的门的,你跟我结婚是最有利的,而且我不介意你在外面有人,只要你不闹得太过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想养着谁都随你。”

        祁进摇摇头,没有答应,他说:“不是的,宴哥,不一样。我要光明正大的让他林初以我妻子的身份出现在我将来的人生中,而不是以一个人人喊打人人唾弃的被的情人身份。我很爱他,我不会让我的爱人受这样的委屈。”

        宴书见他如此不听劝,蹙起一双好看的眉,齿颊紧咬,问他:“他就这么好?就这么值得你如此对待?”

        祁进点头,满目坚定:“是,初初很好,他很值得。我祁进这一辈子,都不会舍得让我的宝贝受那样的委屈,以那样见不得人的身份。我爱他,我想给他最好的。”

        宴书闻言,气的两眼发红,他手下一个用力,拿着棉签照着祁进脸上的巴掌印就摁了下去,果然换了祁进的哀嚎:“嘶——嗷嗷嗷!宴哥你轻点!”

        “哼,疼死你算了,我怎么没趁机也抽你一巴掌呢!”

        那天到最后宴书也没能劝动祁进,他走出房间后甚至开始有些嫉妒那个他从未正眼看过的林初。

        祁进喊他宝贝,祁进说他是他的爱人,祁进舍不得他受半点委屈,祁进想给他最好的。

        可从没有人喊过自己宝贝,没有人说过自己是谁的爱人,没有人在乎自己受不受委屈,也没有人想要把最好的给自己。

        所有人都说他们宴家跟祁家联姻相得益彰,祁进自从知道后便在奋力表达自己的不愿,所有人都去或劝着或哄着祁进让他来答应这一场由家族做主的婚事。

        所有人都夸他懂事,说他识大体,懂得审时度势,可没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嫁给祁进。

        他一个人在国外学习多年,无人问他愿不愿意就用一纸婚书将他召回。没有人关心他在国外还适不适应、习不习惯,可吃得下睡得香。

        没有人问他的研究方向与成果,没有人愿意听他谈那些枯燥的数据,于是他的骄傲、他的成绩无人可讲。

        所有人都在告诉他嫁给祁进的好处,所有人都明里暗里地告诉他做人要知情识趣,要识好歹。

        所有人都拿他的终身大事来换取自己的利益,这不是长大后才这样的,而是从小就被灌输进这样的思想。

        所以他跟祁进竹马之交两小无猜并非缘分,而是宴家有意为之。

        不是他,就是他的弟弟。

        他不愿意的话,就要让自己的弟弟来代替自己完成家族的使命。

        所以他耳濡目染,也不再在乎自己是否幸福,是否被人所爱。

        他只知道,祁进是他们这些上层家族中最好的选择。

        不只是因为他们从小玩到大,也不只是因为祁家的声望,而是因为——祁进是唯一愿意耐心地倾听他讲话,听他说那些乏味又枯燥的数据,说那些晦涩难懂的专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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