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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初要分手(1.0)


林初直到到家以后才反应过来,自己两手空空地出门,又两手空空地回来,他原来什么都没来得及买。

        可他现在已经全然没了力气出门,于是他只能再次过上了用外卖来打发自己的生活。

        就这样不知今夕何夕的过了一周,也许有一周吧,林初不知道,他也没数着。

        但他怎么也料不到,这天来了个不速之客。

        林初在下了班后回到了祁进给他买的那个冰冷的房子——对,现在林初已经不把它称之为“家”了。

        可本来应该黑暗着空无一人的房子此时里面有了光亮,林初一瞬间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活过来了一般,应该是祁进回来了,他慌慌忙忙地跑进屋子,心想着这个点也不知道他吃饭了没有,还好前天他出门买了些蔬菜,但光有菜祁进应该也吃不惯,他想到这些,一时有些懊恼于那天没顺带着买些肉类。

        他已经完全忘记了“宴书”这个人。

        或者说他告诉自己已经忘记了。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在温暖的灯光下照耀着,本应该在家里等着他的人不是祁进,而是宴云。

        顿时林初的满心欢喜皆变成了失落无比,也许不只有失落,但他已经没有时间辨别那是什么情绪了。

        “呦,回来了?”他语气里的嘲讽与不屑不加掩饰,刺激着林初的神经。

        “你来做什么?”他懒得去问宴云怎么找到这里的,他和祁进从来没有隐瞒过自己的住处,但凡有心之人一问便知。

        “我来当然是替进哥哥通知你些事,”他顿了顿,一双柔情似水的眸子从林初脸上一直打量到身下,又从身下转回来,“从现在开始,希望你不要再找他了,他已经不是你男朋友了。”

        “哦?难不成是你男朋友?”

        “当然不啊,不过,他马上就要结婚了,你知道另一个新郎是谁吗?”宴云在笑他,笑他这时候还在装淡定。

        募地,林初脑海里快速的浮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像是为了验证他的猜测似的,不待他开口,宴云又自问自答的勾起一侧唇角,同他说道:“宴书,想必你已经见过我哥哥了吧,怎么样,长得是不是跟你很像?”

        林初心里“咯噔”一声,已经隐隐约约要猜到了宴云下面要说的话了,他忽然心跳急剧加速,有些不敢面对,原先的猜测有着越来越要刺穿他的身体跑出来成真的感觉,霎时林初面色苍白,连那来红润的唇都失去了血色。

        可宴云哪里管他如何,他要的就是看林初有多难受:“你应该想破头都想不到吧,可怜的人,让我来告诉你吧,”他语气里满是讥笑的悲悯,好似自己是那九天揽月的善良神仙,看不得人间疾苦,要将他拯救火海,可说出口的话却让林初心如滴血,刺的他好疼好疼,“从哪里开始说好呢,emmm”他困苦地想了想,再次开口:“上次跟你说进哥哥是我的竹马其实并不准确,与其说我与他有何关系,倒不如说我哥哥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从宴云的口中,林初得知了这一切,其实故事很简单,也很老套,像是电视剧里播放的爱恨情仇,缘聚缘散的万种故事,无非是两人从小便相交甚好,两家又是世交,在青春懵懂时都是对方陪伴在自己身旁,情窦初开的对象也是彼此,后来顺理成章的合该结亲罢了。

        门当户对,天作之合。

        那他呢?他在这里面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

        “至于你嘛,”宴云轻笑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好玩的事,“不过是我哥哥在外读博多年,进哥哥不能时时陪着,为暂排苦思而找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原来是替身。

        好一个暂排苦思。

        用他将近四年的时光,换来一个为人替身的身份,到头来见不得人的竟然是他。

        “当然了,鉴于你这几年表现不错,这套房子,和那辆宾利,就当是进哥哥奖励你的好啦。”

        哦,至少还捞到了一套房和一辆车,也不算一无所有。

        林初想笑,想在这人面前保持着他最后的体面与尊严,但他扯了扯嘴角,却笑不出来,他想,眼前这个比他还矮一些的,看起来如此稚嫩,像是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孩长得这么好看,怎么说出来的话就这么让他心痛呢?

        到最后林初也不记得宴云是何时走的,又是怎么走的了,他只知道,当他喝醉了躺在床上,却又怎么样睡不着,大脑反复叫嚣着的时候,他才明白自己对于祁进这个人的渴望。

        渴求不可得,那句“替代品”在林初的脑海一声一声地反复播放,他几乎自虐般的一遍又一遍回忆着这句话,不让他停止,于是爱意与思念化作一把把凌迟他的刀,刀刀划向他的心脏。

        他想,他应该是向祁进求一个交代的,曾经一遍又一遍说着不许他离开的人,先离开了他。

        是这个人,曾在夜里与他缱绻时一遍遍诉说着似祈求似调情的话,曾在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与他抵死缠绵,曾向他许下过此生只想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诺言,也曾在那些追求他的人中佼佼胜出,却又反过来拈酸吃醋。

        也是这个人,在追到他后就收回了那些温言细语,在曾经多少个夜里让他空床独守,在他委屈时不再抱着他柔声轻哄,也在腻了他后要用这种方式让别人来碾磨羞辱。

        林初想起,他吃醋时总会耍小孩子脾气,要他哄还不够,还要夜夜欺负他到天明,要他向他保证心里没有别人只有他,却又在转眼过后自己先去抱了他人;他不高兴了也要别人统统都不高兴,却在自己这里一遍遍无奈地说着自己的心软与不舍;他生气时身边人连大气都不敢喘,却在下一秒看到自己时又舒展笑颜,委屈地向他告状

        于是这时候林初才想起来,他一直,一直,一直都在等着一个结果,一个可以站在祁进身旁,与他同进退的结果啊。

        林初终于不得不承认,他陪了这个男人四年,却在最后,以这样的方式来退场。

        他可以接受祁进在外面有别人,他也可以接受祁进喜怒无常,他摸不透他的心思,但他真的真的真的很爱他,所以他千般万般的容忍他,愿意尽最大可能的让他满意。

        但是,但是他不能接受自己为人替身。

        一旦他接受了,就代表着他所有得到的一切都是因为别人,祁进每次和他接触心里想的都是另外一个人;代表着他要顶着别人的身份苟活于自己男人的心间。

        他不大度,他做不到。

        更何况,如今正主已经回来了,他们马上就要订婚结婚,纵然自己一万个不舍,都由不得他了。

        林初又想到了宴书,原来他叫宴书,初听时便深觉这个名字很符合他的气质。

        他们看着身量相仿,外貌相像,但林初知道,自己与人家是不同的,人家是正儿八经的书香世家,而自己家只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一户小老百姓。

        人家风光霁月,恬静安然,往那里一站便教人移不开眼,而自己不过是仗着一副与他有四五分相似的皮囊,偷得了祁进的半分温情,三年时光。

        何其讽刺,又何其痛心。

        林初觉得自己的心脏疼的快要炸掉了,他死死地揪着靠近心房的那块皮肉,好似这样能够缓解一些疼痛似的。

        窗外幽香巧沁兰心,偷粘草甲,微风摇庭树,敛尽残云月又生,冷处偏佳,冬雪至。

        翌日,林初醒来后,顿觉一阵冷风袭来,心道原来是下雪了。

        今年的雪来的格外早,像是连霜雪都在替他疼。

        他实在没什么胃口吃东西,想了想,给祁进打了个电话,如他所料,那边还是无人接通,林初习以为常,他转而给祁进发了条信息,内容再简单不过,连前因后果都没有交代,只是说了句分手。

        至此,他想,他跟祁进应该就再也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初不敢给自己停下来的时间,这个祁进买给他的空旷的房子让他感到窒息,他起身,打算收拾一下祁进放在这里的东西,宴云说祁进给他这套房子,那他自然没理由不要,花了自己四年的青春,换来s城一套房子一辆车子,也算是不亏不是吗?不然凭他那些工资再花四年也买不到全款的房车。

        林初苦笑,暗嘲自己还能苦中作乐,看来状况并不糟糕。

        他现实去了两人的卧室,两个大衣柜里面放着他们看起来不分彼此的衣服,有一段时间祁进很喜欢跟林初穿情侣装,林初对穿什么向来不在意,只要衣着得当不突兀就可以了,所以后来祁进买衣服的时候都是顺便连林初的一起买了的,因此两人的大部分衣裳都是大差不差的。

        但是林初还是很容易的从那些看起来颜色样式一样的衣服里找出了祁进的部分,原因无他,他实在清瘦,而祁进因常年健身所以身体格外壮实,男人又高,所以那些大两号的衣服全都是祁进的,曾几何时,他甚至被过分的要求洗完澡只许穿祁进的白衬衫,好多次连内裤都不许他穿,他比男人矮了将近一个头,空荡荡的衬衫套在身上,下面刚好能够盖住他的小屁股,不仅鼻息间都是祁进的味道,而且整个人都像是染上了男人独一无二的霸道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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