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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争斗


  汪大海掐着魏蔓的脖子,没有被王骜三言两语转移注意力,他一直阴鸷的盯着王骜,问出那一句话之后就没有再说话。

  王骜的表情终于凝重了些,拱手道:“事已至此,还请前辈放过魏蔓,此事当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前辈仍可继续任庄主一职。”

  汪大海嗤笑一声,“你当我稀罕这个庄主之位?这小女儿我今夜是享用定了,你若有本事,从我手上夺去!”

  话音刚落,汪大海不等王骜的回应,左手在腹前快速的掐了几个决,便带着魏蔓缩进地底,土遁而去了。

  “筑基期土遁,能走多远。”王骜哼了一声,架剑追着灵力波动的方向,一并往沧乙别庄外去了。

  果然不出王骜所料,刚遁出沧乙别庄的地界,在还没到归一坊市,在两地之间的一个密林中,汪大海便停了下来,仍掐着魏蔓的脖子藏于一棵树后,抓紧时间恢复灵力。他的遁速不算快,好在树林密布,王骜一到林中便不得不弃剑不行,这才让汪大海寻到了喘息的时机。

  魏蔓此时灵酒酒里发作,将醒未醒,能感知周围的环境,却因为全身发软,使不出力,只能看着,却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待汪大海恢复了些许灵力之后,他看魏蔓毫无后手,这才松了掐住她的脖子,对她冷笑了一声:“我当你找了什么后台,却原来也只是一外门弟子,修为更是平平。你还不如跟我,保你在别庄内吃香喝辣。”

  魏蔓垂着眼,不答他的话,她暗恨自己太过疏忽大意着了此道,不得已让王骜来救她——这不是她的本意,她知道自己迟早要靠自己在这危险的修仙世界里活下来,没有谁能总是那么及时的救她,最终还是要靠自己的。

  所以她刻意的来寻一些机会想自己解决问题,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若说她本身是个十二岁小女孩倒罢了,但她这具身体里的芯子可是个将近二十五岁的成年人的灵魂,这份挫败感就来得尤为强烈。

  她不服,明知道三元经这层次的能量对上灵力毫无胜算,但什么都不做不是她的风格,因此她暗咬了牙,也不跟汪大海废话,疯狂运转三元经,企图将灵酒逼出。

  另一边,汪大海也来不及在说第二句,他警觉的朝来处望去。

  是落叶被踩碎时发出的细微而清脆的咔嚓咔嚓的声音,掩映的树叶当中,王骜抱胸走了出来,他的脸上不见之前轻松写意的表情,反而凝重的盯着汪大海。

  他心里仍在怪罪魏蔓惹出这事,知道汪大海能从沧龙院土遁出来,就没想着善了,但嘴上仍劝道:“庄主,现在放了魏蔓,我仍可当今晚之事没发生过。”

  汪大海阴阴一笑:“还不知是谁,要当今晚无事发生呢。”

  话音还没落,汪大海身形猛的扑起,如一头矫健的苍鹰,啪的一下,朝王骜胸前打去。

  王骜没料到汪大海会如此阴损,话说未完就暴起伤人,一点也不像前辈作风,更不按他门中切磋争斗时的程序来,一上来就是直取要害的猛招,猝不及防之下,王骜只来得及退回半步,胸前仍被余风扫中,站立不稳,向后滚了几滚才稳住了身形。

  魏蔓一看王骜当先就被击倒,心里焦急,又怕她喊出声来干扰两人打斗,只能狠咬了牙,拼命运转三元经,往平日里不着急去的经脉里猛冲,希冀着能一举突破后天之境,直达先天。

  这边王骜见了血,熄了和解的心思,胸中生出点恨意来,他趁着王骜一击力尽另一击未起的间隙,呼出长剑,按着往日练了无数次的剑招,从胸口送出一剑,也是取的直击胸口的路子。

  汪大海一见王骜的招式,就知道他还是修真界的雏儿,连出山门历练都没有过那种。再加之王骜长相本就老成,很容易被误认为有些年纪,这些因素加在一起,汪大海就知这不过是另一个年轻版本的自己而已,多年之后,他定会走上自己的道路。

  但这个认知并没有让汪大海生出一点怜悯之心,他只知这种雏儿只会照本宣科,毫无斗争经验,于他最是有利不过。

  他轻松躲过王骜这招,并且直接预判了他的下一个剑招,矮了身又是一掌,朝王骜小腿拍去。别看汪大海的招式都平平无奇,但每一招其实都蕴了灵气在其中,一旦被打实了,以筑基期的稀薄的护体灵气去抵抗,只能落得个非死即残的下场。

  王骜下一招已使出半式,但汪大海的动作逼得他不得不放弃剑招,改为收剑回护小腿,这一下,掌剑相击,竟发出金石碰撞之声,两人各退一步,俱都有些惊讶的望着对方。

  汪大海惊于眼前这人灵力浑厚,浑然不似普通外门弟子,而同样的,王骜自信自己灵力之浑厚,同阶之内少有敌手,便是高个半阶一阶的修士,也难有能匹敌他的,因此他才有底气孤身一人来对付比他修为明显高上一截的汪大海。

  灵力相撞,两人谁都没讨到便宜。

  汪大海到底有着丰富的打斗经验,他原想靠灵力的浑厚来磨死对方,但这一试探之下,瞬间改变了想法,两人灵力浑厚度差不多,若说磨,还不知谁能撑到最后,倒不如靠着经验,速战速决。

  主意已定,汪大海当下不再犹豫,连并几步,冲步上拳,这一击,直冲门面,无论是速度,还是拳上蕴的灵力,都极为恐怖。

  王骜的反应明显慢了半拍,等拳头临面,他的发丝被汪大海的拳风丝丝切碎,他才意识到对方的攻击,这时候,作何反应都来不及了。

  他只能暗咬了牙,将灵力疯狂搬运至头部,暗中激发护体灵器,期待能硬扛过这一击。

  忽然,汪大海拳已至王骜的鼻尖,但整个人却像被施了定身之术一样,呆立原地。

  “还等什么!”魏蔓咬着牙,感觉铁锈在嘴中的味道逐渐弥漫开来,“杀了他!”

  她顾不得再去琢磨什么表情和声音,掩在暗色中的表情带着狰狞之意。

  王骜被这一喝,身体先于意识作出了反应,拿起长剑往汪大海脖颈儿一摸,只觉带着腥味儿的暗红色液体铺天盖地的激射了他一脸,他条件反射般闭着眼,再睁开时,整个世界都是暗红色的。

  他在这暗红色的世界一角,看见魏蔓跌跌撞撞的跑来,伸手在汪大海鼻端一探,确定他死绝之后,才抬起脸问道:“你能帮我解酒吗?”

  一头乌发融入黑色的背景,但那双眸子确是极亮的,她既狼狈,发丝全都乱了,胡乱的沾在满都是汗的额头,两颊晕着不正常的坨红;但她又丝毫不显狼狈,那双眸子极安静的盯着他,仿佛一切都尽在安排。

  他木木的回道:“可以,用灵气逼出即可。”

  下一秒,他的手中被塞进了一截玉白的手腕:“帮我。”

  魏蔓盯着指尖滴滴答答留下的灵酒,蜿蜒曲折的冲散了仰面躺倒在地的庄主脸上的血迹,他的表情停留在那一刻,带着一股久违的兴奋之意,静止在那一瞬间。

  他很久没有这样战斗了吧。

  晕眩的感觉渐渐从头脑中撤出,王骜的灵气如游鱼一样追逐剩下的灵酒,直到将它们全部从指尖逼出。

  “好了。”王骜收回了灵力。

  魏蔓立即蹲下,运了三元经,徒手挖土,一时间腐败的树叶和尘土一齐飞扬,逼得王骜退了两步:“你干什么?”

  “埋尸体。”

  “无妨,我王家杀个人,何等小事。”

  听到熟悉的王骜式回答,魏蔓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他的脸上还残余着之前的后怕,显得有些惶惶然,但熟悉的傲气已然慢慢爬上了他的脸,又仿若恢复了平日的样子。

  若不是她亲眼看着汪大海将他摁在地上打,就凭他这倨傲的样子,没准真有不少姑娘以为他是什么厉害的剑修……

  魏蔓低头撇了撇嘴,没让王骜看到。

  “……即便如此,处理一下,你们王家也好交代。”魏蔓略微解释了一句,看他仍端站一旁没,没有帮忙的意思,不由皱眉直接吩咐道,“灵气方面我不懂,你们争斗应有痕迹吧,这方面你来处理。今晚发生这么大事,我看难免是瞒不过去的,但仍需一试,哪怕之后被发现了,我们也有回转的余地。”

  魏蔓一点他,王骜才发现这块儿仍残留着灵力的余波,当下抿嘴认真的开始梳理起来。

  魏蔓看他终于开始动作,也算放下了一点心,她看出了王骜在战斗中的生涩,她怀疑这还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比她想象中更不成熟,虽然他的脸很具有欺骗性。

  她对他处理首尾的能力不报希望,但就像她说的那样,有总比没有好。

  魏蔓怕这林子有野兽出没,因此在有限的时间内,能挖多深挖多深,幸好她三元经练的不错,体质早非常人,这么一会儿,已经挖出了一个五米左右的深坑,她踢着汪大海的尸体进了深坑,最后凝眸看了一眼他的脸——其实这也是她第一次杀人,尽管不是最致命的那一击。

  她知道现在不是伤春悲秋的时候,收敛心神,又把旁边刨出的土踢踢踏踏的全盖回去,想了想,她拿别处的灌木草丛细细的又遮掩了一番,尽量做到让人打眼看不出什么异常,这才站起了身。

  王骜也梳理完了灵气,站在一旁等魏蔓弄完,似乎在等她下一个指令。

  魏蔓伸手拿出一个绣着金线的荷包:“我看,这个就是你们所用的乾坤袋吧?怎么打开?”

  “主人死了,印记自然就可以消除了。你有灵气针么?用那个试一试。”

  灵气针上回李沐给过她,很小又不占地方,因此她随手塞在荷包里,这会儿正好带着,她用激发小留音符的方法试着一开汪大海的乾坤袋,顿时被里面浩大的面积所惊住,林林总总的物品塞的满满的,大多数她都不认得。

  她忙退了出来,将乾坤袋扔给王骜:“你见多识广,这东西你来处理,我们一人一半平分。”

  王骜打开随意看了一眼,见都是些平常物什,便收了起来,应到:“好。”

  归一坊市到沧乙别庄的路,魏蔓用双腿走过,御剑飞过,也乘游奴坐过,自然是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她稍辨认了方向,就朝着记忆中一条溪水的方向走去,不一会就到了溪边。

  夜色已深,好在一轮圆月高悬天空,周围视界倒算不得黑暗,魏蔓借着一点月光将自己梳洗整齐,裙角用溪水揉搓干净了,摊在石头上晾着,等风吹的时候,她还在思考这事儿该怎么收尾。

  身后响起了脚步声,魏蔓转头一看,发现是王骜,“你可以走了,这事儿怕是明天还有的闹,你通知下娴姐姐。”

  恐惧消退,她才有点懊恼,这事儿的严重程度已经超过了潜规则,怕是难以善了。好在直接杀人的人并不是她,王骜也身陷其中,多少能让她安心一点。

  她以为王骜会立刻离去,就像他之前每次那样,但奇怪的,这次他静静地走了过来,蹲在溪边洗了洗手,竟没有离去的意思。

  “你用什么手段定住他的?”

  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魏蔓张开手,沾血的芍药在她的手心盛放,就这一会儿,她手上的伤口又殷出了一抹淡红。

  看到她的伤口,王骜才后知后觉起了痛意,他忙从乾坤袋里取出一瓶药,倒出一粒捻成粉末,先给自己胸口摸匀了,将剩下的小心的洒在了魏蔓的手上,药一沾伤口,魏蔓的血便迅速止住了。

  “原来是芍药。”王骜说道,“没想到你以凡人的功力居然能催动芍药定住汪大海。”

  魏蔓看他已然明白,便将芍药收了起来,她没心情闲聊,也没心情关注王骜在想什么,她盯着水中的一轮圆月倒影,在思考她还能不能回归一剑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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