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毒藤无语

这大概就是我的生活日常，红头罩安排我在冰山餐厅后面睡觉，我就先临时凑合一下，回大学取了一部分行李，又把门锁上了。

        回到冰山餐厅，收拾出来一间工具房，摆出一张折叠床，盖上从企鹅人的办公室扯出的两条皮草毯子，把厚裤子叠三叠当枕头枕，给工具房换上灵敏的门锁，扯掉灰扑扑的窗帘，试图让月亮照到我的床头，但铁栅栏让这一切变得好笑。

        这一晚我睡的不是很踏实，望着月亮思考了很久。

        但是我一旦闭上眼，马上就睡着了。

        这段时间还是很安逸的，有很多人找红头罩的麻烦，这让我的搜刮更加稳定了，幸亏红头罩不是那种雁过拔毛的老板。

        值得一说的是我开始在每次出去的时候在下半张脸戴上了面具，有一点过滤功能的那种，为什么不戴上半张脸？因为限制视野。

        我不想让人人都记住我这张脸，这个总是在红头罩身后出现的人。总有一天我需要的会超过这些，我不可能在冰山餐厅做一辈子，所以我让所有人叫我“胡安娜”，但是我很快听说有人在背后叫我“疯子胡安娜”。

        我一开始没有说什么，因为半道改名会显得很逊，但历史上存在的疯子胡安娜又让这个名字显示出了几分令我憎恶的隐喻。

        于是我静静的等待，当有人说:“嘿，胡安娜！有人叫你疯子胡安娜”的时候，我不说话，等到真的有人胆子大到当面叫我疯子胡安娜的时候，我让他见识到什么叫做疯子，我没处死他，我剪下他的舌头让他感受到语言的珍贵。

        当你有发声的权利的时候，珍惜它，因为当你失去了，你就什么也不是。

        红头罩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哇哦”了一声，显然他也觉得沉默的折磨比死让人难受多了。

        这确实让我看起来真的像个私刑者，一个酷吏，那很有用，虽说不是一劳永逸，但可以说是让他们消停了相当长的时间。我没什么解释，我不喜欢有人把我说的像女巫。

        放在有些人眼里这显然是将要跨过某些边界的讯号，我不认为，生活不是编纂好的章节，某个显而易见的章节让我左转右转，何况当事人可能根本察觉不出那个变化的节点。

        我只是随波逐流，并且逐渐认识到即使我再攒钱也不可能足以与一家企业的力量抗衡，毒藤女，稻草人之流只是一些显而易见的脓包，现实的困境可能比打几架复杂的多，那些有权力的人才是真正的麻烦，他们影响的更深广，也更不显而易见。

        因为毒藤女和稻草人到你跟前的时候，那真的很显而易见，在你眼前的那种显而易见。

        shit

        她是来给哥谭的小混混报仇的么？

        我真的首当其冲，深受其害。

        当我说深受其害的时候，我是在说，感觉她把入狱以来最新研究成果都发挥在了我的身上。

        “我记得你。”我谢谢你记得我。

        蝙蝠侠为什么还没来。

        “你上次错过了。”她说的好像我错过了一场时装秀。不是，我逃过一次死亡的机会，而且我非常生气她没完没了的出现。“但这次不会了，因为蝙蝠这次会很忙。”

        这些藤蔓真的很强壮，比我养过的任何植物动物都强壮。

        “你有任何建议给园艺爱好者么？”

        “不要和我提那些屠杀者！”食人花对着我的脸喷气，我几乎可以感觉到一股腥臭味的粘液落在我的头发上。

        “那植树节怎么样？”我跳跃起来割断缠住我脚踝的藤蔓。

        “伪君子！”

        那些藤蔓轮到身上好像要把我拦腰斩断。我抽出腰带上的除草剂泼在藤蔓上，那些藤蔓像受伤的蛇一样尖叫扭动，而毒藤女更加愤怒地攻击我，好像我是个连小狗都杀的反社会似的。

        我恨我自己的懒惰，明知道自己天生倒霉，不知道多准备点。

        我应当把压缩除草喷雾、病毒血清、驱鲨喷雾和谜语大全都配备齐全。以前我在超市的“哥谭特供”货架上看到这些时还狠狠的笑了一番，现在报应到了。

        我且退且喷:“你这个绿油油的偏执狂，不知道到撒哈拉去做绿化，只知道来欺负我这个穷苦人！”

        显然她不能解释她为什么不去撒哈拉种植物，所以她更生气了，追着我在阿卡姆前院满地跑。

        忘了解释了，我到阿卡姆是来收拾小丑越狱留下的一地狼藉的。

        即使有韦恩企业的高薪支持，这块地也留不下长期的清洁工。

        哥谭swat背着农药水箱在院子里大喷特喷，喷到昏天暗地，寸草不生，把我和毒藤女一起逼到墙角，我的背都感觉到阿卡姆冰凉的石头了。我的口罩也抵不住两面夹击开始罢工，我感觉自己闻到了花香混着恐怖毒素的臭气，还有着除草剂的氨水味，眼前发黑，手脚发抖。

        毒藤女狰狞着笑容朝我喷绿色的气体，踩着藤蔓爬到了阿卡姆的楼顶嘲讽我:“如果你还能醒过来，告诉我你的感觉。”

        我的感觉是我想吐，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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