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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簪子


一大早府上就张灯挂彩的。

        门匾两边挂上了灯笼,雪花飘飘,这付府上却是一片喜庆,

        与寒冬的冷截然不同。

        一袭红衣闯入,头戴配有红宝石的簪子,脸蛋上还有许些红,一双桃花眼里尽是笑意,犹如夜里最明亮的那颗星,灿烂。唇红齿白,娇小可人。红袖下露出一双白皙的手,手腕上带着殷红色的镯子,还有一根殷红色的细绳,不大不小,刚好戴在手腕上,那是她母亲给她求来的红绳。

        如寒冬里绽开的一朵雪梅,那么纯洁高贵,百折不屈。

        准备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她放轻脚步,潜入了付父的书房。

        暗,很暗,窗子是关上的,长桌上摆着几本书,其中一本敞开着,一个身着深蓝色衣服的人倒在上面,呼呼大睡,他袖子上的纹路清晰可见,只见红衣女子大着胆子上前,摸了摸了那布料,那布料可是付父从京城里带来的,是皇帝赏赐的。

        真不愧是上等料子啊。

        长桌两边点着蜡烛,黄晕的光照在桌子上,十分柔和,旁边的书架上放满了书。

        付瑶自顾自地倒上了茶,不禁疑惑,父亲什么时候才能醒?她都进来这么久了,也没见他有半点要醒的意思。

        可能是心有灵犀吧,付父不适宜地开口了:“你准备坐到什么时候?”

        付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下了一跳,很快又恢复过来,眼前这人明明一下也没动,却是醒的!她一点也没发现。

        在错愕之际,付父支起身子,靠在了座椅上,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真以为我睡着了?”

        “当然不是啦,只不过父亲啊,您什么时候醒的?”付瑶试探着问道。

        付父打了个哈欠,“你进来的时候。”

        付瑶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但可惜什么也看不出来。

        “来干什么?”付父问道,其实他心里早已有数了。

        “听说今日您要给我定亲?这事我是坚决不同意的啊,我都不认识他,怎么定亲?”付瑶今天一早听见院里的仆人讲,付父今天要给她定亲,听说还是个什么将门之后。

        可是她今年才十一岁,这小小姐啊是很有自知之明的,觉着自己长得也算得上是倾城倾国了吧,怎么父亲会给她这么早就定亲,而且还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这让她很不爽。

        “瞎说什么呢?谁说我今日要给你定亲了?”付父一脸狐疑地看着她。

        付瑶一颗心还没有放下又紧紧地提了起来!

        她听见付父说:“你们的亲啊,我还没定呢,你还太小了,不适宜这么早定亲,今日不过是让你们俩个小辈见见面罢了。”

        她反驳地话还没说出口就又听见付父说:“噢,对了,今日他便会搬过来住,就在你院隔壁,你们好好熟悉熟悉,亲事以后再议。”

        说完便摆了摆手离开了,书房里只剩下这一抹红色的身影。

        付瑶一边想这事,一边回到院子里。听这意思好像是没有定亲,不过是以后要定亲?父亲他竟然让我这个未出阁的姑娘和他好好熟悉熟悉,还让他搬到自己院子隔壁!

        可父亲的态度很坚决啊,甚至都不听她掰扯就走了。算了,既来之则安之,到时候万一让定亲,她死也不同意就行了。父亲她还不了解嘛?只要她哭闹,什么都会由着她来的。

        就这么,她安下了心。

        她顺着台阶一步一步走,低着头,好像脚下不再是台阶,而是什么线一样,在这条线的牵引下,她撞进了别人怀里!

        嘶,付瑶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睁开眼,看见了舒枷臣。

        “你怎么在这里?”付瑶警惕地问道。

        他轻笑一声“我不能在这里吗?”

        付瑶见和这人说不通,扭头就走,真的是,你在不在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这是人说的话?还不能在这里吗?我管你在哪里!真是莫名其妙啊,聊不来,溜了溜了。

        舒枷臣看着远去的背影,在视野里只剩下白雪时,收回了思绪,低头拾起了地上那簪子,大概是付瑶刚才落下的。

        此时,景园里一身穿红衣的女子正急得抓耳挠腮,她的簪子掉了,她找了又找,确定大概是掉在舒枷臣那里了,因为这些石阶上都布满了雪,她那簪子是红色的,应该很亮眼才对,可她找了这么久,也没有看见。

        那说明只能是被人捡了。

        她刚才只见过他!

        一定是他捡到了。付瑶的脸皱成了一团,手里是从盆栽里摘下的花。

        “要回来,不要了……要回来,要回来!”地面上满是花瓣,最后一片花瓣也被她扯了下来。

        可她要怎么找到他呢?对了!今天有客人要来,他……该不会就是要和我“熟悉熟悉”的人吧。

        付瑶心里揣着激动和担忧,来到了隔壁院子,正好看见了……他!

        正是巧啊,舒枷臣一抬头正好看见她,挥挥手,示意她过来。

        “那个,我的簪子……”付瑶走向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要簪子。

        舒枷臣开口道:“簪子?”

        付瑶以为他没有簪子,转身就打算走,谁知,舒枷臣拿起了圆桌上的簪子,刚才被挡住了,所以她都没看见。

        “是这个吗?”舒枷臣问道。

        “对的。”说罢,伸出白皙的手。

        谁知舒枷臣没有拿给她,而是直接给她戴在了头上。

        “你父亲让我来跟你好好熟悉熟悉。”舒枷臣玩味地看着她。

        猜到了,但是听见他亲口说出来,还真是意外。

        付瑶随口应付,转身离开了。

        整个院子里只剩下一个身着白色衣服的人,三千烦恼丝被白色发带绑着,尽管如此,它们也很长,到了少年腰上面一点。

        他看着离开的那一袭红衣,好像是两个世界一般。

        红衣是那么鲜活,而白衣却是那么沉寂。

        白色的雪飘落在他身上,让人感到无比凄凉,但偏偏这个少年似乎没有察觉这股凄凉,眼角反而溢出了许些笑意,如果此时有人看见他的脸,会发现他的嘴角也上扬着,与寒冬的死寂不同,这个白衣少年郎是热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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