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谁

　　展颜在研究庄丘的灵丹，隐约听到外面夏玉书跟彭奴说话的声音：

　　“师父回来了？”

　　庄丘自然也听到了，手在空中一摆，丹房的门又被无形的手拉开，展颜的眼珠简直要掉出来，这个操作太帅气，她现在就想学...

　　夏玉书显然已经习惯了老师的套路，见门打开，忙来见礼。道：

　　“知道师父回来，徒儿就赶紧过来了。师父可是要考校师妹灵气提炼？徒儿也想来观摩一下，”而后转身朝展颜道：“师妹不介意吧？”

　　展颜摇头，她当然不介意，只那日考试时夏玉书也是在场的，她不太明白为何他还要再来看一次。

　　庄丘道：“那日在考场你不是都见过了，为何又来观摩？”

　　夏玉书道：“说来惭愧，只见师妹控火如神，却不知为何，我提炼时，也尝试控制温度，但每每失败，鲜少成功。”

　　庄丘对自己这个三徒弟是非常满意的，为人忠厚，学习刻苦，还十分有钻研精神。他虽然不是徒弟中最聪明的，确是最勤奋的。

　　庄丘点点头，知道反省，孺子可教。

　　遂问展颜道：

　　“颜儿与你师兄说说，你是如何操作的。为师入丹道七十余载，也是入圣之后，才掌握了这灵气提炼精纯之法。为师也想听一听，你为何能提炼出如此高纯度的灵气。”

　　展颜略有些不解，为何在她看来如此简单的事情，庄丘却要到入圣后才能做到？师父和师兄既然发问，展颜自然知无不言：

　　“考试那日，我也是首次接触地灵，于是先以精神力观察地灵的内部结构，发现地灵中的灵气，都锁在耐高温的壁囊里，温度升高到一定程度，无用的组织会因为远离灵气的滋润而被高温烧焦，从而留下壁囊以及其中的灵气...”

　　庄丘打断道：“等等！你说你用精神力观察？观察到了什么？”

　　展颜闭着眼睛开始回忆：“就是地灵内部的机构，有脉络，有纤维，还有包裹灵气的一个个壁囊。那些壁囊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竟然能将灵气禁锢其中而不逸散出来，十分神奇。”

　　庄丘和夏玉书对视一眼，用精神力观察到如此细微的境界，她的精神力只有“及格”？

　　庄丘纠着眉毛，愤愤道：“于恒那只秃毛鸡，定是没有跟我讲实话！”然后朝展颜道：“炼丹先不忙，你先说说，精神力测试时都发生了什么？”

　　展颜不明所以，只得将自己根本不会用精神力点亮水晶的事一一说了：“……然后我孤注一掷，用精神力去攻击水晶，当时由于消耗过度，就听嘭的一声，我就晕过去了。”

　　“然后呢？”夏玉书追问。

　　“然后...然后我就得了个及格。睡醒后本想出来散个步，却被人误当考生拉进了考场...”

　　夏玉书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懵：“所以你本来没有准备要考试？”

　　展颜诚实地摇头。

　　庄丘与夏玉书想得不同，他的注意力全在精神力的问题是上：“你睡了一个时辰，精神力就恢复了？”

　　“起初还是有些头痛，待到考完辨药的部分，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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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常人若是精神力消耗到昏厥的程度，没有两个时辰是醒不来的，即便醒来，可展颜显然并不普通，她只休息了一个时辰，就完全像没事人一样四处活动了。而且...

　　庄丘沉默了半晌，又问出了一个让展颜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

　　“你的医术跟谁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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