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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9 师父是被我气死的?怎么可能?


  在左景殊的担惊受怕中,秋收到了。

  左景殊带着独立营的人,开始收玉米。

  和上次一样,左景殊叫了后备营的人帮忙,把她献给皇上的那二千亩的玉米收回去。

  今年是个丰收年,种地的人都在收粮食,疲惫但快乐着。

  因为增加了三块地,左景殊早在秋收前,又购买了二十几辆大马车。秋收怎么能没车呢,她这么多地。

  左圣农家。

  左景安看着坐在一边的父亲:

  “爹,苏景买了那么多镰刀和铧犁,家里肯定种了很多地,咱们要不要去帮忙?”

  左圣农寻思半天:“不用,别连累她。”



  “爹,咱们已经把所有的铁,都做成了物件,也卖了出去。你……还怕什么啊?”

  左圣农不说话,他始终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那个人可能很快就出现在他面前。

  自己一家怎么样是应该的,就别连累人家苏景了。

  “爹,咱们不走吗?”

  “等等。”

  说完,他又去拿起了工具,开始打铁,左景安只得上前帮忙。

  ……

  今年天公作美,一个秋季基本没怎么下雨,家家户户的粮食都收了回来。

  左景殊六块地,全收完了,大家沉浸在丰收的喜悦里。

  为了庆贺秋收结束,农里庄杀了三头大肥猪,让辛苦一秋的独立营的人,吃顿好的。



  左景殊估算了一下时间,剩下的镰刀和铧犁应该做完了,她就带着张保家赶着马车,到左圣农这里拉镰刀和铧犁。

  装好了车,左景殊告别左圣农和左景安,张保家赶着车回农庄,她跟在后边。

  “爹……”

  “你住嘴!”

  虽然左圣农和左景安的声音不大,可左景殊的听力多好啊,她是一个字都没漏全听在耳朵里。

  左景殊让张保家赶着马车慢慢走,她骑马来到利民商铺。

  利民商铺的东西基本上卖光了,目前商铺正在做准备工作,等人员到齐,培训好以后,食铺就开张。

  左景殊找到唐闰:“你在刚刚收的这些小伙计里,帮我找个机灵会骑马的孩子,我有事吩咐他做。”

  唐闰很快叫来一个叫李多田的孩子。

  左景殊让他骑马跟着自己走。



  二人来到左圣农家附近:

  “看到那个院子没,你最近这些天,就躲在暗处盯着他家。如果有啥特殊情况,你马上骑马告诉我。

  我会呆在家里等你消息,记住,要隐秘,别让人发现了。”

  “放心吧主子。”

  左景殊从左圣农一家话里话外的意思,了解到,他们家可能早就准备在秋后回庆江省老家。

  现在秋收结束了,他们还不张罗起程。秋后的天气,那是一天冷似一天的,难道他们准备大雪封门再走吗?

  阻碍他们脚步的原因只有一个,有人要对他们下手害他们,他们不敢走。

  这万一半路上遇到仇家,会对他们很不利的。

  “主子,有人去了那户人家,他们吵起来了。”

  左景殊接到李多田的消息,表扬了他一顿,给了他一两银子,让他回商铺,她骑马去了左圣农家。



  李多田的消息送得很及时,左景殊来到左圣农家外面的时候,他们家的“客人”应该刚到没多久。

  左景殊隐身在暗处,认真听着院里的动静。

  “左圣农,你没跑啊?哼哼,我倒是有些佩服你了。”

  是个陌生人的声音。

  “屠前,你来干吗?”是左圣农的声音。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我当然是来报仇的了。”

  就听佟氏叫道:“我当初并没有答应你什么。”

  “爷们的事情,你闭嘴。”

  屠前喝道:“左圣农,我已经准备好了一切,第二天就向师妹提亲的。你特么中间插一杠子,把师妹领跑了。

  我一辈子都不原谅你,我这些年的痛苦,总要有人负责。



  看到没,为了打垮你,我可是去练了整整十年的武。

  左圣农,过来受死吧。”

  就听左景安叫道:“父债子偿,我来。”

  左圣农喝道:“带着你娘她们进屋去,别出来。快去!”

  “玲儿别走,我要叫你看看,你嫁的男人多么无能。

  这么多年了,还是只住在这破烂的小院子里。可怜的是,这院子还不是你们的。”

  佟氏的声音很平静:

  “屠前,我爹曾说过,你是个很有前途的人,没想到,你把前途毁在儿女情长上。

  可悲的是,你还用错了地方。

  我和左圣农我们过得很好,请你离开。”



  “你胡说,你这就叫过得好?连个自己的窝都没有,如果我晚来几天,你们是不是就要回云台了?

  人家是衣锦还乡,你这是破烂还乡,你还真的好意思。

  我可知道,你们云台县左家,现在可是了不得,都过上了好日子,有房有地有铺子。

  就你这么个不孝子孙,出门这么多年,还是这么个逼样。

  真给你们左家丢脸,师父当初不知道咋想的,非要把师妹嫁给你。

  左圣农,你是不是用了什么阴谋诡计?我打死你个混蛋,你对得起师父对你的托付吗?就让师妹跟你过这种日子?”

  随便就听“啪”的一声,紧接着就是左圣农的惨叫声。

  左景殊踢开院门就进去了,看到屠前还要甩第二鞭子,左景殊过去一脚就把他踹了个大马趴。

  屠前人虽然倒下了,眼睛冒火一般瞪着左圣农。

  左景殊知道,这人应该就是左圣农的仇人。



  她解下了腰间的鞭子,递给左圣农:

  “伯伯,揍他,报仇。”

  左圣农一下子抢过鞭子,劈头盖脸地就打过去:

  “你个混蛋,我打死你,打死你。

  快二十年了,你就跟恶梦一样天天缠着我,让我不得安生。

  我打死你,打死你。”

  左景殊一看,那是真的打啊,左圣农是打铁的,他虽然不懂武艺,可力气还是有的,这几鞭子甩下去,已经把屠前打得皮开肉绽了。

  每当屠前要爬起来的时候,左景殊就一脚踹过去,让他重新趴着去。

  看看打得太狠了,左景殊拉住左圣农:

  “伯伯,行了,再打就真的死了。”



  左圣农已经满脸泪水:

  “我打死他这个畜生,要不是你偷走了师父的铁,他老人家怎么会气病了。

  如果不是给师父治病花光了钱,师父又怎么会死?”

  说到这里,左圣农气不打一处来,上来又是狠狠地几鞭子。

  这次屠前没有躲:“你说啥?师父是被我气死的?怎么可能?”

  “你个混帐,你敢做不敢认啊?师父看到我们已经撑不下去了,自己撞死的。

  师父啊师爷啊,徒儿无能啊,没能治好你的病,让你死于非命啊!

  呜……呜……呜……”

  左圣农扔下鞭子,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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