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厕所水声

舒服的伸着腰，我看着亮堂堂的阳光照在这个破炕上面

        完了，被下套了

        我赶紧起来看到破桌子上面放了一张纸，我拿起一看：

        “山上勿去，搬离石湾村，多加小心”

        纸下面还有本很厚破的不能再破的书

        我看了屋里屋外都没人，肯定背着我干什么事去了

        出门就往杨大哥家跑，看着杨大哥家，屋门不见了，进去院子就是一片血，进屋一看，这原本就挺烂的房子，现在一片狼藉，窗户被打碎，火炉子倒在地上

        我心一下子就揪起来了，看着这火炉子旁边还没被烧干净的纸，拿起来一看，看不清，全是火焰留下来的黑迹

        我估摸着这火炉子旁边的灰，要用多少纸才能烧出这么一堆

        翻着杨大哥的柜子想找找看有没有被遗落什么重要信息

        没有，什么都没有，但我敢笃定，如果不是出什么大事，杨大哥还有老头不可能这么火急火燎连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我想着院子里的血，会是老头的血吗，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要我搬离石湾村已经很明显了，如果我不搬走，可能也会被某一种人找上门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决定不能拖老头的后腿，我刚想走就觉得不对劲

        我用力的踩了踩地砖，怎么这地砖那么不经踩，一踩还动一下，除非是空的！

        我蹲在在地上拿手一敲，果然是，扒开地板，里面只有一张白纸，还有一个铃铛

        哎，还以为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昨天老头刚走，今天这里就变得一片狼藉

        把东西烧了，纸上肯定有重要的东西，杨大哥就这么点地方，如果有人来这里，肯定也是先找有没有什么别的东西遗漏

        毕竟是被杨大哥藏在地板中的，这东西先先收着，等什么时候见面再还

        出来的时候我看着前方的小路，为什么不能去山上，最终还是没有踏上去

        回到家翻着这本烂书，掉出好几张钱来，老头平常抠的很，还就是守财奴一个，看来这回真出大事了

        书上的东西也看不懂，但是上面有黄符，这黄符就是老头给陈瘸子那样的黄符

        什么字我也不认识，生僻字吗？

        还有这个像驴脖子带的铃铛，咋没声音，就这破烂玩意还值得往地板里藏，杨大哥也不怕寒碜人

        我把那张什么都没有的白纸，放到我鞋最底层，毕竟轻飘飘的，铃铛放地板藏起来我觉得还是太小题大做了

        这张白纸可能重要，不是都说什么，有特别重要秘密的传信都是空的嘛，需要什么特殊的方法字迹才会显示出来

        我也学着把老头写给我的纸条拿火柴烧掉，收拾两件衣服，把书还有铃铛塞到包袱里

        不走是不行了，在锅里拿起两个凉馍也塞包袱里就上路

        拿两个片状小石头，上公交车投进去，只能这样了，虽然老头子给我钱了，但也没给我零钱啊，我要是往里面投五块多亏啊，下次，下次一定，下次投五块钱，就当我感谢这一次的顺风车

        按理说，现在夏天正是买菜的时候，咋没见几个人买菜啊，公交车就几个人，我也不管那么多，一个小时才能到镇上，头开始晕乎起来

        闭着眼睛开始眯呼，没多大一会，总感觉有人抠我的腿，我以为是在做梦，没在意，可是怎么一次比一次疼啊，我一下子就醒了

        看着自己旁边的老太太，还有这满车的人，刚才不是还没多少人吗，怎么现在挤得有点上不来气

        我撇到旁边老太太的手，这指甲咋那么长啊，干活能干吗，农村老太太也不兴留那么长啊，年轻人也不能说有那么长的指甲

        不过这老太太把指甲保养的不错嘛，没有灰指甲，毕竟灰指甲一个传染俩

        这车越开越快，明明没有停车，但是我赶紧到越来越近，那种压迫感，好歹自己还有一个位置坐，看着站着的人中有一位孕妇挤得跟什么一样

        我就想着，虽然□□丝但好歹是个男人，想起身让座，可这个老太太偏偏不让开

        “婶，让开一下呗”

        “我说大婶，让一下咋了，你不让座我让还不行了啊？”

        ……

        不动，不说话，看着车里的人跟听不见有什么声音一样，一直往前看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公交车没人说话，出这么大动静也没人肯为我说句话，我可是让座好青年好吗

        虽然我穷我还□□丝，但□□丝也有一个持小扶弱维护正义和平的梦好吧，像奥特曼那样

        行呗，不让就不让，自己坐着也挺好不是吗

        感觉坐了那么久，怎么还不到，真觉得奇怪的时候

        车突然停了，这个老太太突然起来，手拉着我，长指甲磨的我手腕疼，我刚想跟这个老太太整理一番

        原本人挤人的公交车，看到老太太就自动让出了一条路，一下子，就被扔出来了

        好啊，司机也不管管，我看着这辆公交车的车牌100010

        走到电话亭找出一张五元的现金投进去，拨打公交热线

        “嘟嘟嘟”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吗”

        “我要举报，公交车车牌100010的司机不负责任，我被人扔下车，一句话也没说，我要投诉这个司机”

        …………

        很长时间才有回应

        “您好，请问您乘坐的车次是那辆呢”

        我特别不满没好声的说：“从石湾村公交牌到玉河”

        “您好，今天没有石湾村的公交车，明天才有”

        原本被扔下车就已经很生气了，现在还骗我说什么没有什么狗屁公交车我生气的说：

        “那100010的公交车是摆设是吧，明明来了你说没有”

        “您好，100010的公交车在十五年前脱瞄入河，现在还没有打捞上来”

        我听见这句话的时候我都懵了，怎么回事

        “您好，还在吗？”

        滴滴滴

        我赶紧出电话亭，一看，这不就是玉河吗？不就是没交两块钱公交车费吗，咱就是说至于吗，还吓唬我，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刚才可投五块钱了，就当赠给世界两块钱吧，噢不，抵押下次坐公交，维护世界和平的梦先放一放，看看哪里能让我混口饭吃

        人生地不熟的，这玉河那么大却没有我一个容身之处，找了一个旅馆一问，一晚上一个红票子

        抢钱啊？最后兜兜转转找了一个最便宜也是最破的民宿

        还是位大妈，看见我从旅馆出来，可能看见我背上的包袱，上来就问我要不要住民宿，一个晚上20块钱

        ！住啊肯定住，20块钱，我找了一圈旅馆最便宜也要好几十，这个世界上还是好人多啊，果然，抱着一颗拯救世界的心，在哪里都能遇见好人

        跟着大妈转了好几条路，越走越偏，突然闻到一股很香的味道

        “好香啊，什么味啊”

        大胖妈听见我的声音就说“小子，前面就到了，我家是卖驴肉火烧还有各种杂馍杂汤，到了大姨请你吃”

        看着这那么老长的队，这得赚不少钱吧，但这是真香，我的口水一直往下咽

        大胖妈带着我绕到驴肉火烧馆的后面，顺着楼梯上去

        “太忙了，小子，我得回去帮忙去了，这一层最里面的是你的屋啊”

        说着把钥匙给我，这么老些屋，这种大富婆不是应该把钥匙串起来，等人来了一个一个找，可能钥匙串是自己备用钥匙

        有两层，我在二楼最里面的位置，拿着钥匙我就直奔，到底是便宜啊，这走廊那么窄，只有一个人走，墙上的白水泥都掉多少层了，抬头全是蜘蛛网

        不过这一出门站在楼上就能看见一片荒地，荒地上有各种杂草，还有我说不上名字的小黄花，再加上个日子，反正□□丝觉得蛮浪漫

        可能就是因为这地方偏，后面还是一大片没开发的地所以才那么便宜

        一打开门，里面很小的空间，一张床，一个小桌子，桌子上面放了一个玩具电视机，还有一个厕所，没了，这墙面就是黑乎乎的，这屋子也是黑乎乎的

        打开灯，这泛着黄色的灯跟我家的灯真像，我家的灯从小亮到大，现在还是这个样式的灯，优点是真的可以用很久，缺点就是只有灯下一片亮，别的地方照不到

        还行，毕竟价钱在这里了

        “咕咕咕”

        打开破包袱，拿出来凉馍，咋那么硬，夏天馒头还这么硬，刚啃了一口就想着那个驴肉火烧

        再配一个汤，人间美味我敢说，但肯定比这个凉馍强

        但是老头留的钱就怎么点，日子还很长，先把馒头吃了，不然越来越硬，现在至少能啃动

        哎，这人生，起起落落，说不定下一秒就是我陈一的翻身巅峰

        啃着啃着就听见有声音，支棱起耳朵

        “滴滴滴滴”我连忙起来，顺着声音过去，是厕所里发出来的声音，这灯原本就不怎么亮，现在还忽闪忽闪的，虽然我不是吓大的，老是遇这事

        不怕也被吓疯了，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的耳朵就越来越敏感

        难怪小猫听见声音耳朵都会支棱起来一直动

        我是奥特曼，我不怕黑，我不怕黑，我刚想打开门看看有什么究竟

        门就响了，吓了我一激灵，打开门就是大胖妈，大胖妈手端着一个筐子，手拿着一碗汤

        “我看你还没吃饭吧，家里就是开饭馆的，这是我家特色，给你端过来尝尝”

        确实好香啊，我的馋虫被诱导出来让大胖妈进来，我还有些不好意思

        “大姨，这厕所怎么老是有声音啊，还有这灯刚才还忽闪忽闪的”

        大胖妈擦着脸上的汗喘着气说：“哎呀，这就是上面那个水洒没关紧，这灯是电压不足”

        说着从黑裤子裤兜里拿出一个手电筒，进去厕所之后，一看，还真是水洒没关紧

        “这不是夏天了，旅客都洗澡勤，没关紧很正常的”

        然后说完就关门走了，我自己还站在厕所门口，还真不见外，走的时候还知道把门关住

        忍不住了，手拿起驴肉火烧就是一大口，香，太香了，手端起汤就是吃

        虽然老头平常是个守财奴，但过年过节还是给我整一顿，但这驴肉火烧太香了，

        两个驴肉火烧吃了一个，还有汤喝完了，躺在床上，巅峰时刻这不就来了嘛

        摸着肚子，突然想起这大胖妈手拿筐子，手拿碗，怎么敲的门

        还有，这天还没黑，咋那么熟练的从口袋拿出手电筒，手电筒也跟我家的一样，老头的专属手电筒，让我有些亲切感

        不管了，吃饱喝足就睡觉，这屋子除了暗点，墙面脏点，别的没啥毛病

        要我说这最大的优点就是不热，这夏日炎炎的，这个屋还很凉快，我以为是人家上面那个口吹出来的空调，等睡醒就洗个澡，美滋滋

        冷，越来越冷，我迷糊着把被子盖上一盖，突然磁磁磁的声音

        像老头打开老年电视剧网线不好打不开，就会变得磁磁磁

        我以为是老头想看电视，嘟囔着说：

        “老头，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把那个网线往上放一放”

        过了一会就传出黄梅戏的戏曲，一直在唱，还断断续续的唱，不用想就是信号不好

        真是服老头了，看黄梅戏都看好几遍了，怎么还看还看，听的我头疼还影响我睡觉，闭着眼睛还是说着：

        “老头，你把那个线调一调”

        不断续了，唱的戏声音也是越来越大，还有水声哗哗的流

        出去洗澡都会把电视关住，这回是咋了，平常老头也不耳聋啊，咋开电视声音越来越大，洗澡也舍不得哗哗跟水不要钱一样往身上倒

        老头洗澡都是拿盆往头上一倒就完事，可这水怎么一直不见停

        不对！我的现在在旅馆，破屋子里也没电视啊，这声音从哪来的，我的汗一下子流下来，汗毛也支棱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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