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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


大家笑得越开心,陈二婶就越怒火中烧,陈大宝到底只是个八九岁的孩子,陈二婶狠下心来收拾,最终还是败下阵来,被陈二婶拖走了。

        一路嚎着等他爸爸回来,让他打死这个老巫婆。

        陈大宝是陈大刚的小儿子,他爷爷是村里的大队长。陈大刚爱打媳妇村里人都知道,这孩子在家见惯了妈妈挨打,学了陈家人的劣性。

        陈红梅带着几个孩子也跟着离开了,唐青婉看着陈家人离开的身影不由想起上辈子。

        上辈子她回来似乎见到了陈大刚的媳妇季萍,那时候她已经问了好几个人,都说石泉生去找孙如玉了。

        碰到季萍的时候,正心灰意冷打算离开。季萍背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从山上割猪草回来,看到她时似是有些吃惊。

        她们见得少本就不熟,唐青婉只知道她是陈大刚媳妇叫季萍,要说村里人,唐青婉最害怕的还是陈大刚,这会看到陈大刚媳妇,她根本不敢靠近,转进另一条山路离开了。

        现在想起来,季萍娘家父亲听说是被陈大刚斗死了,她还常常挨陈大刚的打,应该不会为虎作伥,和陈家沆瀣一气。

        她当年如果想明白这一点,停下来同季萍聊一聊,或许就不会出现那些遗憾与错过。

        只能说冥冥之中一切注定了。

        陈家人都离开了,其余跟着陈家人过来看热闹的也好,真心帮忙的也好自然也慢慢散了,带来的小孩子倒是不约而同都留在顾家玩耍。

        陈家不缺吃的,他们却是缺的,特别是那些精贵的糕点,这山里好多孩子打出生都没吃过。

        酱鸭有一些撒了,被顾婶小心地都拾了起来,脏的用热水泡着,洗干净了连同唐青婉拿出来的剁成小块给孩子们分了。

        唐青婉想起行李里还有些干粮、点心,是准备给她坐火车时当饭吃的,这会也用不上了,都拿过来给小孩子们分了,一时间顾家又充满了欢声笑语。

        没有挑事的孩子,眼看着石夏天都混成大姐头了,唐青婉也就放心他们孩子自己玩,坐在桌边帮顾婶剥花生。

        原是很平常的活,顾婶觉得再轻松不过,可看了唐青婉白皙如玉的手,想来是做不习惯的,便赶紧接过来,将一竹筐干豆角给她剥。

        “花生壳太硬了,你剥这个。”

        唐青婉这才看向自己的双手,在山上这些年她真的是“养尊处优”,一辈子这双手也就当石泉生的媳妇的那五年养得最娇嫩。

        没下乡前一家八、九口的衣服鞋子都得她洗刷,一日三餐也是她做的多,后面养唐清悠家三个孩子、到药房做事,除了围着灶台转还常年摸中药,特别刚开始做学徒时,药房里什么脏活重活都得干,刚开始她还不太熟悉一些药的药性,过敏过,拉伤过、浸染过,手一直不怎么好看。

        要说一个女人过得好不好,一双手那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

        顾婶笑着打趣道:“可见泉生是一个多么疼媳妇的人,青婉啊,顾婶同你说句贴心话,这女人啊,要学会惜福,不是谁都能那么好命遇到泉生,你可别学孙如玉,总有她后悔的日子。”

        唐青婉心里甜丝丝的,孙如意不是不惜福,她是没那福分,石泉生同她从来不是那种关系。

        “我知道他好,遇见他是我的福分。我大学开学还有一二十天,他昨天买好了票,我们一家三口一起进城,不会分开。”

        “好好好,那样最好。甜甜啊……”

        “甜甜啊,申城有幼儿园,不需要等七岁才上学,不妨事的。”

        唐青婉知道顾婶是想说甜甜不是她亲生的事,连她都是才知道甜甜不是石泉生亲生的,村里人肯定更不知道,唐青婉可不能让甜甜听到一点风声。

        顾婶看唐青婉那样紧张甜甜也满意地笑了,这样看来石泉生运气也不差,碰到唐青婉这样拎得清的媳妇,要知道他差不多算二婚了,还有个孩子,唐青婉可是城里的姑娘,还考上了全国知名大学。

        之前顾婶同其他人以为的一样,唐青婉迟早要抛弃石泉生父女的。

        只能说两个都是有福气懂惜福的好孩子,合该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石泉生到傍晚才回来,人自然是没有追回来。

        其实这结果可以预想得到,之前跑掉的知青不知凡几,也就隔壁村有个女的追回来了,结果要死要活的,最后村干部做主让人家走了,否则留下来也是一具尸体。

        这些知青都是知识分子,上山下乡是响应祖国的号召,现在形势变了,穷山沟是留不住这些人的。

        不同于其他人,特别是陈家的愤愤不平和伤心难过,接到媳妇闺女同顾婶告别的石泉生现在可以用心情飞扬来形容。

        石夏天被他放在身前坐在摩托车的油箱处,唐青婉坐在身后,一路欢声笑语骑到山顶院子里。

        石夏天一下车便吆喝大黄二白三毛来“接驾”,根本没去管父母双亲似乎很反常。

        石泉生自然是高兴,他和唐青婉虽然朝夕相处已经五年,但是以前他不确定唐青婉对他的看法,他担心对方只是报恩,只是把他当着寻常的哥哥,心里一直忐忑不安。

        现在彼此坦露了心迹,并且他发现昨天晚上情动的不止他一个,这一发现让他一天都处于高度的兴奋中,他好想去山里打一场猎,这些年他已经很少全心全意酣畅淋漓地到深山中狩猎了。

        不过只是想想,现在的他不会让自己置身与危险之中,他身上肩负着妻子女儿的幸福,不敢损伤。

        而唐青婉是百感交集,她终于又回到了这个魂牵梦萦的房子里,这个石泉生一手为她打造的如世外桃源一般的家。

        高高的院墙外面丛林围绕,而院内梅兰竹菊各自妖娆。

        曾经午夜梦回无法触摸的人、景、物都在眼前,这一辈子她再也不会将这些弄丢了。

        然后唐青婉问了句很现实的话:“这房子的产权证明齐全吗?”

        他们肯定是要离开很长的一段时间的,或许等甜甜大了,组建新的小家庭了,她还能和石泉生回这里来养老。

        可这种自建房都没有房产证,特别是他们又不住在这里的情况,怕最后产权不明了。

        上辈子说不定就是被村里恶霸似得陈家抢夺去了。

        石泉生笑了:“怎么想到这个问题?放心,集体土地建设用地(宅基地)使用证早就办好了,产权是没有问题的。”

        “进去歇会,我去弄点简单的晚饭。”石泉生说完又转头朝石夏天喊道:“甜甜,别闹大黄二白了,你妈这两天奔波加上晕车很辛苦,你带妈妈进屋里去休息休息。”

        “收到,长官!”石夏天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然后蹦蹦跳跳跑过来牵着唐青婉进屋里了。

        “妈妈,我之前听爸爸喊你‘糖糖’,为什么喊你糖糖啊?”

        唐青婉浅笑道:“因为你是甜甜啊,我是你的妈妈,所以我叫糖糖。糖糖、甜甜一听就知道是一家人。”

        “恩,糖糖好!我早就想说婉婉不好听了,之前他天天婉婉、婉婉地喊,感觉像要饭似得,一点都不好听。”

        说着石夏天还鬼精灵地学了几句:

        “婉婉,吃饭了吗?”

        “婉婉,这丫头她是不是又长胖了?”

        “婉婉,你快来!”

        ……

        惟妙惟肖的样子,将唐青婉逗笑了。

        “那你是糖糖,我是甜甜,爸爸是什么?”

        唐青婉这下笑不出来了了,她也想着给他取个什么名字好,人家好像不喜欢听她喊他哥,可这一路也没想好。

        哪想甜甜很快就想出来了:“圈圈吧!爸爸以后就是圈圈了!”

        唐青婉:……

        泉泉?还是圈圈?

        甜甜圈?好像也挺不错的样子。

        糖圈圈?甜甜圈?

        挺好的,听上去就是一家子。

        晚饭很快就端上来了,为了节省时间,石泉生下的面条。不是什么杂粮面,都是精细小麦粉做出来的白面,配上自家后院摘的水嫩嫩的小青菜和黄橙橙的煎蛋,看上去非常有食欲。

        石夏天虽然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但是饭量很大,一般比对着唐青婉的量来就不会错。

        得知自己的新名字,石泉生也挺高兴的,不过还是交代石夏天道:“糖糖是爸爸叫的,你要喊妈妈,同理圈圈是妈妈叫的,你不可以喊,这是礼貌,不能没大没小。

        听说你今天喊老人做老巫婆?”

        石夏天一脸无辜:“那不是敬称吗?陈大宝和贺鸣都那样喊啊,我不能跟着喊?”

        石泉生气结,他不相信石夏天真不知道老巫婆是骂人的话,这几个月他接手照顾才知道这孩子多早慧。

        也不能说早慧,是启蒙早,学的好。

        唐青婉学问很好,这些年她在山上绝大部分精力花在孩子身上,两三岁开始手把手教她背诗、识字,孩子记忆力好本来就学得快,她懂得真不少。

        可她也是真淘气,石泉生还记得上个月他陪她看故事书,是他从黑市废品站换来的杂书,其中有一本适合孩子读的历史故事书,石泉生拿来给她读着玩。

        然后碰到个词“稗官野史”,“稗”字石泉生拿不准怎么读,本来已经记在本子上了,准备回头问唐青婉,这丫头一本正经说这个字妈妈教过她,读作“bi”,石泉生哪想到她会骗自己,就把它当着“bi”字又记有写。

        毕竟石泉生学历不高,唐青婉备考的时候,他歇下来陪伴石夏天同时也抓住这难得的机会一起学习进步。

        傍晚吃完晚饭一家在院子里散步,唐青婉照样关心父女俩一天的活动情况和学习成果,以往每当这时候石夏天总能像开屏的孔雀似得不停显摆,石泉生见得多了,不知不觉便起了“争宠”的心思,然后那天他装着云淡风轻地说起他也学了个新字。

        最后自然是成功抢了石夏天的风头。

        石泉生永远都忘不了当时唐青婉一言难尽的模样和石夏天笑得花枝乱颤的熊样。

        好在不管孩子多“熊”总归也有人镇得住。

        石泉生之前一想到大概要和唐青婉分开半年,他不止不舍还很头大,最主要就是怕他一人搞不定自家熊孩子。

        吃完晚饭,石泉生便起身收拾碗筷,唐青婉一时还有些不适应,这些年她一个人生活,习惯了吃完饭就去厨房收拾。

        “妈妈,我们去摘葡萄吧?”

        唐青婉方回神。

        “葡萄好似熟了,可是最好不要在晚上摘,虽然我们院子里没发现过蛇,但是万一呢?”

        因为房子安家在山顶上,很少有雨水蓄积,院子里大部分地面铺了石头覆了水泥,加上一些其他处理,这几年唐青婉还真没在家里发现过蛇,可话还是要说,要不石夏能天天天爬到树上窝着。

        “没事,我带了雄黄包。所以葡萄真的不能现在摘吗?”

        最终石夏天骑在石泉生肩膀上剪了一大盆葡萄下来。

        对除了学问不好其它都行的老爸,石夏天嘴上不说,心里却是由衷敬佩爱戴的,虽然她喜欢捉弄他,不过那时她表达感情的一种方式。

        九点钟,唐清婉准时带着石夏天睡觉,才躺下去,石泉生推门进来了。

        他们新盖的房子和老房子是一样的格局,不过多了一间,一共两间堂屋,四间厢房,外加厨房、杂物房、鸡鸭鹅狗舎等数间。

        一家总共也就三口人,养家禽也不为卖钱,所以数量不多,这大大小小近十几间房大多还是空置的。

        同当年一样,石泉生一直住最东边的东厢房,唐青婉同石夏天住中间的西厢房。

        石夏天见石泉生推门进来,只觉好奇,并没有什么大的反应。哪想对方居然说她已经是五岁的大孩子了,该学着独立,以后可以一个人睡一个大房间了,还问她开不开心。

        石夏天:……

        “我不要,我要和妈妈一起睡。”说着原本平趟在床的小肉球灵活翻过身,毫无缝隙地趴在唐青婉身上。

        唐青婉虽然记忆里是一个人独睡了近二十年,可这辈子肌肉记忆还在,第一时间搂着石夏天。

        然后看向站在床边的石泉生:“才五岁,是不是太早了……马上就要离开了,没必要这个时候折腾吧?”

        虽然之前石泉生提过一次,但是唐青婉想着怎么还得一两年,孩子还太小了。再说这即将换地方,就更不能猛地把孩子分出去。

        “行吧,先不分房了。这个床也够大,睡得下我们一家三口,我也在这边睡,那边就不用拉灯了,省点电费。”

        说着他很自然地上床,躺下去之前还将石夏天从唐青婉身上推下去,让她在里面躺好,不要压人身上。

        电费的确贵,村里人基本没装电,装了的也舍不得用。

        石夏天无法,只得愤愤不平睡了。

        石夏天知道爸爸妈妈应该是睡一块的,可以前不都挺大方将妈妈让给她的吗?亏得她之前偶尔还惭愧捉弄他太过。

        山上的夜晚温度低,不过现在到底是八月天,薄棉被下面唐青婉穿得很单薄,同样穿着单薄的石泉生躺上来,被窝里顿时充斥着男人独有的热力与荷尔蒙,唐青婉红着脸不自在往里面挪一点,然后还转过身,背对着石泉生虚搂着石夏天。

        石夏天这才高兴起来,石泉生也笑了。

        家中的两个女性终究是太单纯了,他床都上了离将石夏天踢下去还会远吗?

        石泉生双手交握放在胸前四平八稳躺着睡觉,今天就让她们俩继续腻歪腻歪,毕竟这机会不多了。

        其实石泉生也没想过这么早和孩子分房,不过他去年就打了一张小床,原本放在他房间后面的,当时是想着先分床的,不过后来唐青婉要备考,他就歇了心思将小床收到阁楼上去了。

        石泉生准备明天就将那小床翻出来,收拾收拾给石夏天睡,毕竟唐青婉都说过了,要在离开前将结婚证打了。

        而山脚下有一片房子也是拉了电线的,甚至买了全村第一台黑白电视,那就是陈家。

        此时,陈家那排房子好几户还都亮着灯。

        陈红梅虽然是外嫁女,但是她嫁的对象是外来的知青,父母不在这边,又无房无地,自和陈红梅结婚后一直住在陈家。

        当前五窑村的大队长也就是原来的村长是陈家老大陈忠,今年五十八岁,自陈家老爷子退下来后他接手管理这片山村已经近二十年了。

        陈忠兄弟三人,老二便是陈红梅父亲。

        陈红梅的三叔年轻时就过世了,曾经的三婶带着遗腹子改嫁了,因为陈二叔生的孩子多,陈三婶改嫁到隔壁村去后,她家的房子便给了陈红梅家,陈红梅嫁人后分了两间,一间堂屋,一间厢房。

        陈红梅还有两个哥哥两个弟弟,这些年陆续成家生孩子,人口多了,当年宽敞气派的大房子也不够住了,一大家子经常因为这个吵闹。

        特别是陈红梅这个本该嫁出去的,留在家里占了两间好房子不说,还最受婆婆袒护,引得陈家四妯娌联合起来排挤。

        原本她一家五口同住一间房,稍显拥挤,现在家里的顶梁柱跑了,三个孩子挤在一起睡了,顿感冷清。

        陈红梅三个孩子本养的惯,平常多熊的孩子,仅仅一天功夫,先是被石夏天那死丫头揍回来又被亲表兄弟嘲笑爸爸不要他们了,眼看着怂了不少,陈红梅除了伤心更多的是茫然。

        贺学文说是家里的顶梁柱,其实也没为她和孩子挡什么风雨,因为他有正当工作,家里的活是一点不粘。

        至于他那陈家帮着谋来的工作一个月十块钱工资,他一半寄回城里他爹娘一半留着自用,陈红梅是一分没见到过。

        唯一落下的也就他那三瓜两枣似得工分,除了他自己嚼用大概够个二三岁孩子的口粮。

        陈红梅自认她和陈家对贺学文不薄,要不是有陈家,就贺学文那文弱的身板,熬不熬的下来是一回事,哪能生活的那么舒坦还有精力看书考大学,可她都不嫌弃他,他怎么能跑?

        他这一跑让她在村里怎么做人?让三个孩子怎么抬头?

        想到以前过的日子和没有盼头的未来,陈红梅有哭了起来,这时陈二婶推开房门走了进来。

        “瞧你那出息,快别哭了。要我说贺学文那狗娘养的跑了也好,当初我和你爸就看不上他,现在他跑了,你娘我正好给你说个更好的人家。”

        这话一出来,陈红梅也不哭了。

        “娘你说些什么?我都这么大了,孩子都生了三,还能嫁到什么人家去?你正经让我兄弟还有大哥去将贺学文抓回来,哪怕他到了首都也要去把他带回来,我知道他报的是什么大学。”

        陈红梅口中的大哥是她大伯家长子陈大刚,也是他们陈家这一辈最大的孩子。

        因为白天收拾陈大宝,陈二婶刚刚被陈大刚这个晚辈说了一顿,正心里不舒服,现在又听女儿一副以隔壁大房马首是瞻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

        “他陈大刚也就打媳妇厉害,有什么本事?你少去搭理那边。还有你怎么就找不好人家了,我都给你瞧好了,就山上的石泉生,等那个知青走了,上门说媒的肯定不少,可这一带也扒拉不出比你更好的对象,再说我们陈家对他可是有恩,怎么看他也会选你。

        他都二十五,两个女人总共就给他生了一个丫头片子,等你进了门,生个大胖小子,他还不把你供着?那房子、摩托车还不都是你的?

        我可听说那院子里养了成群的鸡鸭鹅,还种了许多没见过的果子,你看唐青婉这几年可下过田?养的白白嫩嫩的,还不都是石泉生挣得。

        你当年的模样可不比她差,养两年,将石泉生握在手心,就那一个丫头片子还不由着你搓扁揉圆。

        到时候你得闲喊你几个外甥上去招待招待,你那几个嫂子弟妹不都得来巴结你,看谁还敢说你闲话。

        你看看你前头那三婶……”

        陈二婶越说越觉得这贺学文跑了是真好,陈红梅也不哭了,陷入沉思:她也不是当年光看脸的小姑娘了,八年的婚姻生活,她被磋磨得深深老了二十岁。

        这过日子,其中滋润,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柴米油盐下来长得好看屁用不管。

        “明天我就让你大伯去下头村何家走一趟,你三婶后头嫁的那家,他家同石老头相熟,也算是正式说合一下。

        他那里算三婚,你这还有三个孩子,这聘礼我和你爸也不会多要,跟你几个兄弟媳妇对比着来就行,她们以后再敢说你闲话,娘撕烂她们的嘴。娘那里还有不少好东西,回头都给你,你别吱声。

        现在你什么都别干好好养着,也学那些知青打扮打扮,咱好日子在后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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