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推翻监管者
诸伏景光跨越大半个地下室来到了秋山面前。
“也许你应该收拾一下这里的东西。”
这是好不容易找到落脚地的前卧底先生对自己的现任上司说的第不知道多少次。之前在船上他就发现了这位小先生不喜欢按规矩把东西摆放整齐的坏毛病。
“嘛又不是找不到。”小先生无所谓的挥挥手表示自己毫不在意，“而且乱糟糟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保护吧？”
这倒是事实。
诸伏也没就这方面展开说什么了，对成为「白川晨」以来接收到的第一份正式任务他还是挺上心的。
让监管者重现于世。
这是有着十分恶趣味的a先生对这个行动的称呼，有什么特别含义吗？
他将视线从自己手上的行动计划书上移开，转而看向面前的青年。
“你在这里待了一个多星期？”
青年并不算整洁的衣服和新长出来的胡渣还有眼底的青黑将这个事实告诉了他。
“嗯？也许？”
青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表示自己对面前的人所说的事的不关心。他起身走出地下室：“不过应该也待了蛮久了，毕竟我还挺关心这个事情的。到书房等我吧，在地下室接待客人多少还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他顿了顿，“即使那个客人是靠自己的双手进来的。”
得，在记着他撬锁进来这事儿。
诸伏好笑的看着秋山拿着衣服往浴室走，摇摇头走上楼梯。
他来到了书房。
书桌上呈现出来的是和地下室截然不同的简约风，大大的实木桌上只有两个摆件：一只鲸鱼和一瓶酒。
是在代指进了酒厂的幼驯染吗？
突然意识到了自己似乎也开始叫自己的前东家「酒厂」了的诸伏景光一愣，然后是有些头疼的按按自己的太阳穴。
该说是「尘埃」太过于能够给人安全感了吗？自己居然可以将这个存在了半个世纪的沾满了无数人鲜血的肮脏的组织戏称为酒厂了。
有够飘的。
虽然得到了房间主人的允许，他还是没有选择坐在书桌面前的椅子或者榻榻米上，很明显是作为小会议室存在的一旁的长桌边的椅子成了他的最终选择。
白板上似乎还有主人上次写了后没有擦干净的印迹。
诸伏景光自诩不是一个会喜欢偷窥别人生活的人，不过在极度无聊下他也并不会去和自己玩玩这个侦探游戏。
反正秋山也不会介意的。
他和秋山相处的时间确实不算长，怎么算都只有三个月左右的时间。但是，他和他的幼驯染实在是太像了，很多时候就好像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这也以至于他在面对秋山的时候总是会带有一种和自己的同期相处的轻松感。
——明明自己还比这个孩子大三岁来着？
自己什么时候也是会在意年龄的人了？
诸伏笑笑，把目光又重新放到了这块白板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主人正在和英国方面的人聊天的缘故，他留下的东西大多都是英文单词。
「fire」火灾
「undercover」卧底
「ghost」幽灵
「siege」围剿
看样子是个十分大不了的事呢。
第一时间将这些单词和自己刚刚拿到手的粗劣版行动计划书联系上的优秀公安先生挑了挑眉。
“看出来些什么了吗？”
刚刚消失的青年这会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自己身后，黑瞳平静的注视着自己，让人有些失神。
“不吹头？”
回过神的诸伏警官盯着他湿漉漉的头发问。后摸摸自己的头发，“我觉得它是干的？”
这方面还是不一样的。
认命拿起吹风机的诸伏景光想。
“某些时候你真的和mina很像。”被伺候着的秋山岩也没话找话式的开口，“都很会做饭，都很细心，都很会照顾人。”
那还不是因为两人都有一个需要照顾的幼驯染？
刚想接话的诸伏被小秋山打断。
“嘛，这不重要。我给你大致讲一下具体的行动指南吧。”
有够随心所欲的。
这是秋山自己的评价。
“我给你的计划书是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让守序者重归混乱。这个阶段我们要做的事情是抓住去年——或者说前年的那起豪宅杀人案，你也许不知道他，毕竟米花的凶杀案一天能发生仨。”
表达了一下对米花安全指数的怀疑的秋山快速带过了这个话题，“凶杀案的死者是豪宅的主人，福昌义，享年四十八岁。凶手声称是有人指示他来干掉福昌义并将他的房子烧掉的。不过也许该说凶手比较蠢，他并没有烧掉。”
“不过这还对我们挺好的。”
他顿了顿。
“一个已经制定好了轨道和运行秩序的路，如果想要让他变得没有秩序，最好的办法是让规则丧失公平，当然，这个世界上本来就不存在所谓的绝对公平，我们要做的就是让这个路到达它濒临崩溃的临界点。”
看样子已经想好怎么做了？
已经把头发吹好了的k先生卷着吹风机的线看着坐在办公椅上的青年。
“第二步，帮助他们扫清旧规则的束缚。这必然需要得到几个官方情报机构的帮助，我大概会叫上日本公安。”
运筹帷幄的青年不确定的念了老东家的名字，“总之，我会努力让公安的参与十分合理化的。还要叫上fbi，欧洲的话直接让欧洲联合安全理事会（ejsc）去思考让谁们来就好了，就不单独叫他们来了。
“第三步，让监管者重现于世。不过这就是政治家的事情了，我们只是负责给他们的履历上留下极度漂亮的一笔。”
小秋山耸耸肩，“总之，这几天我会尽快把第一步需要你做的事列举出来的，大概也闲不了几天了。第一步的工作还是走得稳一点比较好，慢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前期工作做得足后期才能够更好的开展——你会说法语吗？”
“欸？”
诸伏被小岩也突如其来的问题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还是回答道：“不会，外语的话我只会意大利语和英语。”
居然会意大利语吗？
略微感到有些惊讶的秋山看了腼腆的笑着的优秀公安先生。
日本公安还是有救的。
“好，那么就由你去负责意大利那一块吧。”草草分配好工作的小岩也打了个响指，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看向诸伏：
“虽然可能有些迟不过我想还是应该说一下
——欢迎来到欺诈师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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