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006
隧道的外围封锁区域。
一辆黑色的汽车停在了封锁栅栏前，警察拦住了他们。
从车上下来了三人，为首的女人看了眼面前拦住他们的警察。“前面禁止通行。”警察好心告诫这三人。“你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了吗？”女人如此问他。“怪兽，还有战机，总之是场可怕的战斗。”警察还是有些恐惧，这时女人用一种斩钉截铁的语气对他说道：“你什么也不知道，你也不会知道发生什么。”她拿出了一台怪异小巧的机器。
白光亮起，警察们的记忆被清除了。
这只是记忆警察一次普通的出勤。
夜袭队基地。
“那个巨人以后的代号就是奥特战士。”和仓队长说了句这场简单会议的开场白。诗织笑嘻嘻地看向孤门：“做了命名之父的感觉怎么样呀？”“什么命名之父，只是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名字。”孤门辩解道。而和仓播放了一段视频。“这是当时孤门队员乘坐的切斯特阿尔法号拍到的视频，这是奥特战士所制造出来的美塔领域内部的情景。”
“美塔领域？”和仓见孤门对这件事有些疑惑，便叫石堀来解释美塔领域的事情。
“美塔领域是由相位的褶曲生成的不连续时空结界，是奥特战士制造出来的战斗用亚空间。”石堀用一句简单明了的话解释清楚了美塔领域的用处。
很快，和仓又切换到了下一个视频。
黑色的、虚无缥缈的野兽出现在屏幕上，这个物种甚至很难去形容所谓的美丑。
“而这只野兽的正式物种名，是阿瓦瑞缇亚，根据我们现在所能获得的资料表示，这是一种由虚数空间中诞生，存在介于虚无与真实之间的物种。”石堀接着介绍。“它的性质可以说与异生兽之间有着很大的区别，更像是一种纯粹的能量聚合体，它是否有正常的心智我们尚且不知道，而它与奥特战士之间的关系我们暂且也不知道。”
“但它，毋庸置疑比奥特战士还要难对付。”
“话说你们食堂的食物还是挺好吃的。”一道声音不合时宜地响起。
大家向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简单地用橡皮筋扎起头发的小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了那里。看到她，西条凪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她阴沉着脸色。
“你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石堀被吓了一跳。
爱理一叉子叉起了盘子里最后一个煎蛋。“这个锚点状态下，进入你们的基地还是花了点功夫，不过也不是什么难事啦。”小姑娘把最后一个煎蛋吃光之后，旁若无人地拿起一个新纸杯接了点水。
“另外还要谢谢孤门你咯，在你身上放了点东西，我就这么跟过来的。”
“至于我的身份，喏，你们刚才还在介绍我呢。”
“你……是那只阿瓦瑞缇亚？”诗织有些不敢相信。
“没什么不敢相信的。”爱理笑了笑。“这具身体不过是我停留在现实世界的锚点。”
“那你过来这里也不只是为了吃点东西吧。”和仓队长放下手里的资料，语气很肯定地说道。“没什么特别的事情。”
“只是警告你们……啊，不，用警告似乎有点太严肃了。”爱理露出了一副遗憾的神色。“奥特战士只是想要消灭异生兽，在这件事上，他不会是你们的敌人。”
“虽然说那家伙总是一副老好人的样子。”
“你打算让我怎么相信你？”西条凪的脸上露出了冷笑。
爱理漆黑色的眼睛直视着西条凪：“西条小姐，你似乎还是没有长大，你仍然沉浸在你幼时的那个噩梦里，你真的抱有一种冷静的心理状态吗？”爱理站起身，走向孤门。“让你看到一些事情也没有关系。”她的影子里向着孤门的方向伸出了一条触手。孤门一辉像是被蛊惑了一样虚空握住爱理的触手。
霎时间，一份他人的记忆传入了孤门一辉的脑海，人的惊慌喊叫、战场的炮火声、死亡的小孩子，以及那个越过死亡高地的男人。他瞬间明白了这是谁的记忆。
“每个人都会有糟糕的一天，都会有被打入最底层的一天，然后经历种种痛苦的折磨，但是，我希望你不会经受不起命运的磋磨，西条副队长。”爱理在对西条说完这句话后，便在他们面前像是虚影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了。
吉良泽优把爱理与队员们的对话听得十分清楚。
但这个年轻的预言者有自己的打算，为此，他并不在意阿瓦瑞缇亚的怒火。他转头看着水箱里的“水母”们。他感知到了它们的情绪——在恐惧，它们在恐惧这只阿瓦瑞缇亚。
作为虚数空间中诞生的种族，这支种族自诞生伊始便血脉稀少，一只阿瓦瑞缇亚如果想要停留在现实世界，便需要积攒足够多的“实数”，然后寻找到一个合适的锚点，这一切都需要机缘。
姬矢准又一次看见了那片遗迹，古老而茂密的原始丛林。
只是这一次昏黄的天空被黑色的虫潮遮掩住，然后向他袭来，这好像在预示着某种灾难的袭来。等再一晃神，姬矢准现在站在城市的街道里。“你在想什么呢？”爱理拽了下他的衣袂。“没什么。”“刚才我说的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能不给我添乱就够了。”“那好吧。”爱理耸肩，很多时候，出于不想让他真的死在自己同类手里的想法，爱理总是会忍不住出手，但姬矢准已经开始拒绝她的治疗了。
这个男人似乎更想让她作为一个见证者。
但他目前选择的战斗方式有时候让爱理觉得他是在寻死。
两人沿着街道走着，路过一个路墩的时候，两人好像丝毫没注意靠在路墩上的那个中年男人，而这个中年男人，根来，他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事情。
姬矢准和爱理走到了江边，他手里拿着一份刚才买的报纸。
两人在长椅上坐了下来。
“好久不见，姬矢。”跟过来的根来倒是不觉得尴尬，没什么心理负担地向自己的前同事打了声招呼。而姬矢准看起来似乎是不想见到他。
“根来先生，我已经从报社辞职了，你过来找我干什么。”
这个中年男人直接在姬矢准的旁边坐下。“好久没见，这是你亲戚家的孩子吗？”根来指了指坐在姬矢准另一边的小姑娘。
姬矢准难得被哽住一次，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跟自己以前的熟人解释爱理的存在。说是亲戚家的小孩，实际上报社那些人都知道他没什么亲戚。
于是他闭上嘴选择不回答这个问题，打开报纸看今天的头条新闻。是关于隧道事故的报道。不出意料，异生兽的消息已经被官方压了下来。
“他是我爸爸。”爱理乖巧地向根来笑了笑。
根来刚喝进去的啤酒喷了出来，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看姬矢准，看看爱理。
他看不太出来爱理的具体年龄，以姬矢的年纪，有这么大个小孩倒也不是不可能——怪了，以前在报社的时候也没听过姬矢准他结婚的事情。
“好了，叔叔，你想说什么正事就赶紧说吧。”爱理及时打断了根来的胡思乱想。
姬矢准看着面前的江水，耳边根来还在喋喋不休。
“就像我说的那样，有一种力量正在使真相远离我们的视线——我也只是想要知道你到底在追查什么，你辞职之后行踪都成谜了，想要找到你还真是不容易。”
“根来先生，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姬矢准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他并不想将普通人拽进这种生活。
“走了，爱理！”他顺便把乖乖坐在椅子上的爱理喊了过来。
见他这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根来知道自己从他这挖不出什么了。
“那孩子叫爱理吗？真是个好名字。”
“少打爱理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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