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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20章


门外站着一满身风霜的侍卫,手里捧着一个檀木小匣子,说是宜安王府差人送东西给厂公大人。

        进喜留了东西,将人打发走了。

        “是什么东西?”花尽欢用缠了绷带的右手食指挑开盖子,一股匣子特有的檀香混合着屋子里的暖意萦绕在鼻尖

        里面放着两个碧绿精致的小药瓶子,上面还贴着内服外用的字样。底下压着一张笺,上面的瘦金体写得极漂亮,花尽欢忍不住多看了一眼。

        【李星夷奉上】

        进喜忙道:“传闻这个宜安王回来上京后除了从前一些旧交对谁都不假辞色,不曾想倒是将干爹放在了心上。”

        花尽欢盯着瓶子看了一会儿,“你觉得他对我很好?”

        进喜忙点点头。

        “那你说他是个好人吗?”

        “这,干爹觉得是吗?”

        进喜也不清楚,不过为大闵保家卫国的应该是吧。

        花尽欢摩挲着冰凉的瓶身久久没有作声。

        宜安王府,松涛院卧房。

        “东西送去了?他可有说什么话?”

        “送去了。都没见着人,是他身边的小内侍接的东西。”李信说道。

        主子从宫里回来后一直盯着摆放在红木桌上的匣子,任由那只才不到两天就敢在在他面前放肆的小毛团在身上爬来爬去。

        他忍不住探头望了一眼。

        一块白玉盘龙玉佩,一个翡翠手镯,一枝珍珠钗,一枚猫眼石戒指,以及一枚绿松石耳铛。

        都是一些旧东西,且这些东西主子宝贝得很,怎么今日却好端端拿出来了?

        他忍不住问道:“主子与他又没有交情,为何上赶着给他一个太监赠药?还是那样贵重的伤药。”

        主子横他一眼。

        李信知道主子这是嫌自己得宽得太宽,立刻闭嘴。

        主子淡淡道:“叫东方先生将去青州的密探全部撤回来不必查了。”

        这次不等李信开口,他又说:“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

        李信忙不迭点头。

        花了那么多的人力物力不就是为了想要查清楚那个太监是不是“他”,眼见着就要查清楚了,为何突然不查了。

        可主子没有作答,眼见着爱宠将魔爪伸到匣子里,他一把将它拎到一旁,宝贝似的收回匣子里,“叫你买的戏票你买了吗?

        “还没有!”

        主子瞪他一眼,“越发会当差了。”

        李信垮脸,却突然听到主子叹了一口气。

        “也许我心中早就有了答案。”

        外面传来敲门声

        李信上前开门。

        阿黛站在门外。

        她进去向李煦行了一礼,道:“小姐差奴婢来问问王爷这儿可有外伤药,她方才想要替王爷缝制冬靴,被剪刀一不小心划伤了手。”

        李煦闻言皱眉。

        阿黛抬眸察言观色,小心翼翼道:“不如王爷去看看小姐?”

        浅云居。

        夜已经很深了,抱着受伤的左手倚靠在榻上的花妍听着外面寂静无声的夜没有一丝睡意,甚至还有些心乱。

        阿黛都已经去了快半个时辰还未没有回来。

        不过浅云居距离松涛院实在太远,来回一趟半个时辰是要的,再加上雪天路滑一时走慢些也是有的。

        她想起刚刚回上京时时暗示过他松涛院挨着的绿满轩她很喜欢。他却以那里种了太多竹子,冬天尤其的冷为由拒绝了自己。

        其实花妍晓得,绿满轩是未来王妃的居所,他不想让她住。

        想起这些花妍心中不禁懊恼。这么多年他待自己是极好的。可这种好却是极疏离客气的。

        无论她如何做,都走不进他的内心。或者说,他早已经将自己的内心封闭,任谁也走不进去。

        如此一想,她心里又好受些。他只要不曾喜欢上旁人,娶了旁人做妻子,她日日这样看着他也是好的。

        外面这时传来脚步声。

        还不只一个。

        他来了!

        花妍欣喜,顾不得手疼,连忙从榻上起身趿着绣鞋疾步走到梳妆台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又在唇上点了一些胭脂,确定镜中那个眉清目秀的十七八岁少女如同往日一样光彩照人后,这才迈着贵女该有的步伐去开门。

        门一打开,屋外刺骨的寒气瞬间扑面而来。

        比天气更冷的是花妍的一颗心。

        她看着站在门外冻得直发抖的阿黛与贴身服侍他的内侍阿敬,失望之情瞬间溢满眼眶。她挤出一抹笑意,“王爷今晚很忙吗?”

        阿黛看她一眼欲言又止,阿敬道:“王爷说妍小姐已经到了快要婚配的年龄,这么晚过来,恐怕有损姑娘清誉,明日再来看您。他还让阿敬把这个拿来给您。”说着从袖袋里拿出一个十分精致的碧色小瓶子。

        花妍没有接。

        阿黛连忙接过代自家小姐向阿敬道谢。

        阿敬又道:“王爷还说了,缝衣做靴这种事儿府上的绣娘自会处理。妍小姐是他朋友的亲妹,便也是他的亲妹。虽未载入玉蝶,也是王府里的郡主。一个郡主怎么能做这种粗活。”

        等到阿敬消失在浅云居的院子里,才回过神来的花妍发现自己已经坐在房中,阿黛正蹲在她面前替她包扎伤口。

        手心里的伤口很深,她却一点儿不觉得疼。盯着那个药瓶看了一会儿,道:“怎么是这个,我记得王爷那里还有高神医给的外伤药,说是不仅可以去腐生肌,还可以润泽肌肤,是再好不过了。”

        阿黛迟疑,道:“说是将药送入宫里去了。”

        “可问了是谁?”

        王爷的性情她是了解的,从不会轻易对人示好,这么晚了让人巴巴跑去宫里给人送药,那就一定是在他心里非常重要的人。

        “好像就是上次负责来迎接王爷的太监。”

        花妍心里一惊,手里的药瓶“啪”一声砸在地上,浅绿色带着香气的名贵药膏撒了一地。

        她突然想起夜祭的那天夜里,他回来后失魂落魄地抱着那只捡回来的猫在书房坐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她特地去了书房一趟,只瞧见矮几上碟子上高高堆积的松子糖以及满地的宣纸。纸上来来回回写了两行字。

        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他喜欢那个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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