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高考还债

林晓聪高三下学期开始就回家了，主要在学校林晓聪无心学习，也经常受到同学欺负，干脆提了书包、卷了被窝，一个人回家自习去了。

        林晓聪本来就不好意思出门，他五奶奶倒是每个热集都会准时坐在对面餐馆，也不吃什么，只是喜欢和参观的老板聊天，也不知道聊什么。后来，餐馆老板的妈告诉林晓聪奶奶“林晓聪五奶奶说的就是林晓聪，我们都不信，她却越说越精彩。”

        林晓聪奶奶问“我孙子既然那么丢人，好歹她也是奶奶，她说出来脸上就有光了？”

        餐馆老板的妈笑了笑，说：“不知道”。

        林晓聪就一直关在屋子里，不是看电视就是看书，有时也会胡思乱想。想为家里人争一口气，但终究没有那个实力。

        时间一天天也从林晓聪的胡思乱想中飞走。

        很快，就到了六月初，离林晓聪高考的日子已经没有几天了。也正在六月初，林晓聪的妈妈从深圳回来送林晓聪高考。一是给林晓聪高考打气，二是也方便在高考三天照顾林晓聪的生活。

        高考的考场选在了本市的三所高中以及就近的几所初中，林晓聪的考场就在“老一中”。

        六月七日的早上，林晓聪和妈妈还有弟弟坐上二姑爷的车到了“老一中”门口，林晓聪似乎很紧张，林晓聪妈妈轻轻拍了拍林晓聪肩膀，说：“一会用心考试，其它什么都别想”。

        离进考场还有一个小时，俗话说“赶早不赶晚”，于是，林晓聪母子三人就找了个空地坐了下来。一向不喜欢和陌生人交谈的妈妈这次竖起了耳朵，想听听那些送学子考试的家长谈些什么，估计多听到一分消息，对林晓聪考试有帮助一样。

        “听说今年高考题目很难，好像一年简单一年难。”一个四十出头的瘦女人对着旁边几个人说。

        一个高个子的中年男人接话了，“难不难不都那样？难道你还指望你孩子考武大啊？题目难，大家都难，这是公平的。”

        又有一个女人笑呵呵地接道“也是哦，二中一年有一个一本就不错了，武大可是谁都没想。”

        最先说话的瘦女人说：“现在孩子考试压力也挺大的，我们也没指望孩子一考成名，就是考完了学个技术以后有口饭吃。但该走的形式还是要走的。”

        林晓聪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高考当做走形式。

        “林晓聪，你也来高考啊！早就听说你要回来考试，特意在等你。”只见岳元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

        林晓聪问：“你等我干什么？”

        岳元说：“记不记得高三和小阚斗地主的事？欠我七百多呢，后来我一直没有找你要，今天不给我大不了大家都不考试。”岳元看见林晓聪妈妈也来了，就说：“阿姨，林晓聪读书的时候欠我七百块钱。”

        林晓聪妈妈询问了林晓聪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林晓聪说是的。于是，林晓聪妈妈就把钱给了岳元。

        不一会儿，陆续有同学过来要钱，林晓聪也没办法，都让妈妈还钱了。林晓聪妈妈也是为了安抚儿子能够静心考试，就给了。至于具体的谁多少，是不是真欠那么多，林晓聪也不记得了。

        林晓聪一向喜欢语文，而且作文写得好。可是那天考语文走神了，时间到了还没有答完题……

        在林晓聪心里，总是有那么一笔债，不是高考还完的债，而是妈妈的心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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