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永恒梦想
既不是有超高的防御将自己的刀刃挡下，也不是能以快速的身法躲过，更不是有比肩自己的强大能招架。
雷电将军也是第一次碰见这种自己砍不死的生物。
即便她现在所在的不是提瓦特，而是其他的世界泡。但这个世界既然没有阻止她施放最强大的力量，那她在这个世界也依旧是一名强大的神明。
那么就理论上来说，她的一刀是万物可斩的。
手腕带动太刀虚空一挥，一道紫色刀光瞬间斩断一颗树木，并在同时雷暴乍起，即便是不良导体的树木也在这雷暴中湮灭。
她的力量没有问题，唯一有问题的就是这个从虫化成茧的东西了。
“泉奈，你刚才叫这东西‘七尾’对吗？”发光的太刀化为星点从雷电将军的手中消失，她转身看向不远处的泉奈。
泉奈有点在意雷电将军的刀，从胸口拔出的刀……还有将军大人的薙刀都是收到哪里了？
但是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泉奈将视线放到七尾身上，就在刚才它可是毁灭了一整个村子，亘叔叔还在那里面。
泉奈将七尾的信息告知将军和神子。
这才发现，因为她们没有问过的缘故，他似乎好像也并没有给她们讲解过查克拉，
于是便连带着一起说明了。
“查克拉，这是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吗？”雷电将军的和服后摆划过一个弧度，背对着七尾，将军看向神子和泉奈。
“但是这并不能说明它能从我刀下存活的原因，由能量创生而出的生物我也并非没有斩杀过，它形体的强度，并不能承受住我的力量。”
雷电将军能感受到，在她“万雷归藏”时七尾就承受不住了，更不要说受住她两刀了。
她们说话的时候，结茧的七尾蠕动着想要逃跑，原本它可以控制黏土从地下析出裹挟它逃跑，但是那两刀虽然没有将它斩杀，但耗费了它大量的查克拉，它已经没有余力使用查克拉施展遁术，想逃跑就只能靠蠕动了。
没有回头，雷电将军伸手一个紫色的雷球在她手中显现，而后化作数道雷光飞射而出落在七尾身边，雷光结成一张网，一碰到就电得七尾“嘤嘤”直叫。
“影，刚才你是否用了全力？”八重神子和她确认问道。
雷电将军点头，“第二刀，若是朝着地面，足以砍出第二个无想刃狭间。”
她当初为了斩杀魔神出了全力，才砍出了一个百年都未曾恢复的无想刃狭间，高浓度的雷元素至今仍在狭间中活跃。
雷电将军不想再这个世界上留下自己的“杰作”，所以才将七尾踢至空中，也挥刀向空中。
听到雷电将军的话，八重神也拧起了眉，苦苦思索不得其原因，“不应该啊……不过现在凶兽…七尾现在已经制住，我们还是先去坑洞里救人了。”
七尾被雷电将军的法阵控制住，她们也能安心去救人了，将结界解开，隔着巨大的粉色晶体也不知道下面的鬼灯翼和红悠介能不能听到。
泉奈敲了敲粉色水晶，大喊道：“尾兽已经控制住了，红悠介解除忍术，我们也来帮忙救人！！”
等了一会粉色的晶体动了起来，缓缓地下降最后消失，露出了比村子还大一些的巨大坑洞。红色的晶体再次出现，它沿着洞壁向上盘旋形成螺旋状的楼梯方便上下。
红悠介和鬼灯翼正在下面村子的废墟里救人。
落到坑地，她们也不耽搁，帮忙救起了人，雷电将军轻而易举地抬起了墙板，露出了被亲人护住的幸存者，泉奈喊得嗓子都感觉干了，救援出来的人也不过寥寥数人。
鬼灯翼的水遁治疗忍术也只治疗过自己而已，在别人身上效果极小，即便如此，他也努力地使用只有一点点效果的忍术帮忙救治。
神子也不介意自己身上红白色的巫女服弄脏，握住还剩一口气的村民的手，柔声安抚。
他们忙了很久，忙到僵尸的嗓子都发不出声音，忙到清理出来了全部的废墟，忙到排列在坑洞之上的尸体被排成了一列列，忙到鬼灯翼的查克拉所剩无几。
一个几百人的大村子，活下来的人却不过十几，这十几人中大都是普通村民，只有几个忍者。这个村子大部分的忍者在突如其来的塌陷选择了救助普通人，然后自己没了性命。
有一次找到了一个村民的尸体，泉奈抬起他周身的石块，上半身还好，下半身已经被压烂了。
这样的惨况不是没见过，但那大都是在战争中而非……
“呼。”泉奈试图通过呼吸来缓解自己的情绪。
他将尸体背起，跳到坑洞之上，将尸体排在了后面。而且鬼灯翼也背了一个尸体上来，那尸体的怀中还抱着一个村民。
泉奈看不清他的脸，头已经摔断了，朝着另一边扭着，只能看到他穿的黑色的衣服，和衣服背后的宇智波家纹。
——是宇智波亘。
泉奈愣在了原地，看着鬼灯翼将尸体放下，然后张嘴说了什么。
“宇智波，宇智波！”鬼灯翼的声音变得清楚。
泉奈用力拍了拍自己耳朵，或许是雷神出刀的时候他离得太近，怎么现在开始耳鸣了呢。
看着被宇智波亘抱在怀里的村民，泉奈想起亘叔叔让自己回家的时候记得帮忙扫墓，说自己会好好活下去。
可是现在他死了。
泉奈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脸，脸上什么也没有。
“我没事。”挥开鬼灯翼伸过来的手，泉奈再次跳下坑洞。
“悠斗妹妹！悠斗妹妹？”红悠介的声音从坑洞的另一边传来。
这个名字，让泉奈想起了那个会偷喝酒的有些早熟的少女，不由得走了过去。
悠斗被红悠介抱在怀里，红悠介大叫鬼灯翼的名字，“鬼灯！我妹妹还活着，你快过来！！”
听到声音的鬼灯翼跳了下来，第一时间使用忍术“水遁·水化治愈术！”
鬼灯翼压榨着为数不多的查克拉，看到将军和神子过来，红悠介祈求地看向她们。
“将军大人，八重大人，求求你们，悠斗她，她还有救，救救她！”
雷电将军停在他的面前，半蹲下来伸出手，微小的电流在掌心闪烁，手轻轻地放在了悠斗的胸口，她在帮悠斗维持住心跳。
她是一个武人，并不擅长治愈，能做到的也只有这样了。
感受到他们的帮助，悠斗努力地睁开眼，“……”
她想说不用浪费鬼灯哥哥的查克拉了，虽然正面看不出来，但是在下落时她撞上了尖锐的石头，背后已经是血肉模糊，不知道被扎了几个洞。
她喘不上气，可能是肺部被扎穿了吧。
“……咲希……”
她已经没有力气，意识也在渐渐模糊，但即便如此她也努力的说出最后的话是对着泉奈的。
她说：“不在……谢，谢……”
鬼灯翼的手臂从水流从悠斗的身体上收回，恢复成了□□，他轻声说：“我的查克拉耗尽了。”
雷电将军的电流也无法让渐渐停止跳动的心脏动起来。
坑洞中一时间寂静无声，泉奈以为红悠介会愤怒地大叫，但是他没有，他只是默默地抱紧了悠斗的尸体，泪水夺眶而出，落在她的脸上。
就连雷电将军也闭了闭眼，神子难过地看着他们。
鬼灯翼也在悄悄地抹眼泪，他爱酒酒量也好，还记得昨天晚上借酒和这少女闹泉奈的时光，虽然短暂但也快乐。
看到他们的眼泪，泉奈下意识伸手触碰自己的脸颊，却只摸到了自己的肌肤，又什么都没摸到。
原来僵尸是真的没有眼泪啊。
直到第二天天光乍亮，他们能找到的所有尸骨都被搬上了坑洞之上。
红悠介和那些活下来的十几个幸存者迷茫地坐在收敛排列好的尸身边上，雷电将军带着他们到另一边准备食物了，有几个村民见此也来帮忙。
幸存者为同伴送上的热乎乎的食物，然后围坐在一起，默默地进食，只有红悠介还呆愣在尸体边不知在想什么。
“这么坐下去，他的身体会吃不消的。”神子轻声道。
僵尸不会感到疲劳，但泉奈也喝了口热汤缓解了自己几乎要哑掉的嗓子。
泉奈的声音依旧十分沙哑：“那些村民会劝解的。”
这个时候还是让他自己静一静吧
进食补充完能量，鬼灯翼靠在一棵大树旁，“我还是第一次对别人使用水遁疗伤，也算是有进步了，就是查克拉耗尽真的太难受了，我先休息一会。”
说完就闭上了眼睛，昏睡过去。
雷电将军看着红悠介的背影，“神子，你先休息吧，等恢复体力，就拜托你为枉死的人送行。”
“嗯，我知道。”靠在雷电将军身边，八重神子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他们的左边是被法阵封印的七尾，右边是因为七尾枉死的村民尸体，泉奈张了张嘴。
“将军大人真的没办法救他们吗？”
可能是亲眼目睹了雷电将军那毁天灭地的一刀，泉奈才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也不能逆转悲剧吗？
雷电将军缓缓摇头，“浮世景色百千年依旧，人之在世却如白露与泡影，虚无。”
这段话让泉奈想到了雷电将军旅行的原因，“永恒，将军口中的永恒究竟是什么样的东西呢？”
雷电将军却反问：“你以为永恒是什么”
泉奈闭上了眼睛，即便声音依旧沙哑却仍开口，“我不知道永恒是什么，但如果要去形容的话，要去比喻的话，我希望这个村子能够永远定格在昨日婚礼的快乐和幸福中。”
他茫然地思考，“这……算是永恒吗？”
“虽然这个想法稚嫩亦如当初的我，但这也算是永恒。”
雷电将军为八重神子调整了一下动作，从她身边脱身站了起来，背对着泉奈。
“正因事事易变，我才要追求永恒，但永恒不代表了定格，因为人类太过脆弱，一切都会在时间的长河中扭曲……”
“除了那些快乐的时光吧，幸福和快乐从来都不会让人扭曲。”
泉奈看向雷电将军，“将军大人那一刀，名为‘梦想一刀’吧，将军大人追求的永恒是否包括了他人的梦想，才会起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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