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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0 拿得起放不下


突然吾宁手机“叮”了一声,他拿起来看,是肖柒的好友添加提示,还附带了一句话:操你娘的吾宁,你把老子删了。

        吾宁盯着手机看了一会儿。是的,那晚回来,他把肖柒的电话拉了黑名单,他不想肖柒再找他。肖柒肯定发现电话无法打通,才在微信上跟他说话,才发现自己微信也被删了。

        吾宁叹息,还是那种不可一世的语气,那些烦人的脏话。平心而论,肖柒真的是个没有教养,性格恶劣的小流氓,再加上内心黑暗,对人对事也是典型的不认真、不负责,吾宁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对这么一个人陷得这么深,简直像个笑话。

        他决定不再理他。正如他告诉肖柒那样,以前也想过远离他,但是始终没有说出来,但是前几天他已经完全说出来了,吾宁不会轻易做决定,但是一旦有了决定都会坚持去执行。这件事,他已经有了自己的决定。

        品酒会结束,酒庄老板邀请他们一起去吃烤袋鼠,他专门邀请了本土最会做袋鼠肉的米其林厨师给他们露上一手,大家都没想到,土澳最具代表性的本土动物——袋鼠,竟然可做食用。

        路上吾宁的电话又响了,他看了一眼是唐博,唐博自己是不可能有什么事找吾宁的,吾宁挂断了。唐博马上又契而不舍地拨了进来,挂断两次之后,吾宁干脆把唐博的电话也拉黑了。电话拉黑之后,马上唐博又发了微信视频,吾宁实在很烦,避开人群,接了唐博的的视频。

        唐博倒没有因为吾宁挂他电话甚至把他拉黑而生气,而是一脸焦急,语速极快地说:“你去西城区那边中西结合医院住院部306号房间看看小七哥到底怎么样了,我春节回了老家没在H市,现在春运买不到票急死我了。你赶紧去看看他,他说他联系不上你。”

        住院部??吾宁拧着两道眉,问:“肖柒怎么了?”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大概是昨晚他跟人在酒吧干架,被人打了,打得很严重。他跟我说,奶奶不管他,让我快回去看他,要不然就见不到他了。”唐博说着眉毛都耷拉了下来。

        “他还能跟你说话,应该不会有生命危险的。”吾宁实事求是地说,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很烦躁,他不是西城的小头头吗?怎么会让人打了,看样子还打得很严重。

        吾宁这话让唐博有点气愤:“吾宁,你怎么说话呢。你是真想肖柒被揍出生命危险吗?亏得我们大家都拿你当朋友。”

        大家都拿自己当朋友?听到这话,吾宁只有苦笑不已,只说:“我现在没在H市,我在悉尼度假。”

        “我操,你怎么跑国外去了?那怎么办。”

        “他其他朋友呢?”

        “小七哥不让我联系别人,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家热闹团圆,谁有功夫去照顾他啊。再说,挨了顿这么严重的揍,又不是什么光彩事儿。算了算了,你度你的假吧,我再想办法。”说完就飞快挂断了电话,吾宁还有事情想问也没来得及问。

        袋鼠肉真不好吃,虽然大厨通过很多种方式处理,还用酒庄的高档红酒烹饪的,肉本身的腥臊味儿依然在,而且袋鼠运动量太大,肉质又紧又老,很废嚼,吾宁嚼了两口没耐心再嚼下去,偷偷擦嘴的时候吐了出来。

        吾宁虽然表面镇定,但是他心里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总感觉像要起火,连喝了好几杯香槟,但是越喝越烦躁,坐在软皮椅子上,却如坐针毡,好不容易挨到了午饭结束,下午是自由活动。

        吾宁回到酒店,拿上自己的护照和身份证,去到他父母房间,说自己有急事,要马上回H市。

        吾太太一脸狐疑地问:“什么事这么着急?”

        吾宁的确一脸焦急,说:“我有个朋友出了意外,现在在医院没人管。”

        吾太太刚要问,你朋友的家人、亲人呢,在H市没有其他朋友了吗?我们叫家里的阿姨安排个护工行不行……却被吾宁爸爸接过了话头,“那你去吧,让司机送你去机场,要我打电话联系你刘叔吗?”

        “不用了,有需要我自己联系刘叔就行。”刘叔是H市人民医院的院长,认识很多知名专家。

        说完吾宁直奔悉尼机场。

        吾宁回到H市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他出了机场直接去了中西结合医院。出机场才发现自己走得太急,连厚衣服都忘了带,此刻只穿了一个T恤兼外套。坐上出租车,司机还调侃他身体真是好,问他是不是去海南旅游然后回来的。

        吾宁心里一直很着急,加上这连日奔波的疲惫,他一点也不想搭话。

        出租一到中西结合医院,吾宁直奔306,进门就看见了肖柒躺在靠窗的床位上,吊着一只脚。

        旁边的床位是一个中年男人,也打着石膏腿,妻子和一儿一女都在一旁伺候,男人躺在床上吃着小儿子剥的橙子,笑呵呵的。而肖柒独自一人把头偏向窗外,一动不动,显得格外孤独可怜。

        吾宁绕过欢乐的一家人,走到肖柒床边,用尽量平静的语调喊了一声:“肖柒。”

        肖柒闻声转过头来,一个鼻青脸肿的猪头,脑门正中的头发剃光了,一块厚厚的纱布贴在中央,纱布中间浸着血,胶带缠到了下巴,把本来瓜子脸的肖柒缠成了完美的蛇精脸,只是颧骨的青紫和眼圈的黑肿看起来并不太美妙。

        他回头看到吾宁,突然狡黠一笑,喊了声:“宁小狗,你来啦。”

        吾宁简直拿他没有办法,现在也不是跟他生气的时候,没好气地说:“你怎么样?”

        肖柒却不回答,反而问道:“我就说你是我的小狗吧,还不承认吗?”

        吾宁简直想给肖柒眼眶上再来上一拳,给他染上个赤橙黄绿青蓝紫的满堂彩,吾宁伏身,揪着肖柒的病号服衣领,狠狠地说:“你他妈都这副样子了,能消停点嘛。”

        肖柒叫了起来,“啊啊,手臂拿开,别压着我胸,疼,疼死老子了。”

        吾宁看肖柒疼得直抽凉气,看来不是装的,把手从他身上拿开了。

        肖柒用另一只没有打吊针的手揭开被子给吾宁看了一眼,病号服外面打着固定的胸带,肖柒伸出三个手指头,说:“肋骨,三根,断了。嗯,准确来说断了一根,另外两根只是骨裂了。”

        又是腿断又是肋骨断的,看来那天唐博也并没有过于夸张。

        吾宁气恼地把肖柒的手塞进被子里,掖好,搬了张凳子,坐在肖柒旁边,盯着他,也不说话。

        肖柒跟吾宁对盯了一会儿,表情越来越严肃,眉头越皱越紧,眼神越来越疑惑,他不知道吾宁这么盯着他是要干啥。过了三分钟,肖柒实在受不了了,“看个锤子啊,没见过老子挨揍吗?要不是肋骨断了必须得躺着,老子现在单脚也能出去蹦个三千米,你信不信。”

        吾宁的凝重的脸色突然垮塌下来,双手捂着脸,低声说:“小七,你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你好好的不行嘛。”

        你好好的,我也好好的,我们就此分别,过好自己的日子,我是真的不忍看你这样一副鬼样子。

        吾宁很心痛,那种恨不得这些伤全落在自己身上的心痛。他恨自己很懦弱,很没出息,也很下贱。肖柒都那样对他了,他一听到肖柒受伤了,就急不可耐地想看看他到底怎么样,等看到眼前这个七零八落的人时,又心里揪着疼,全然忘记了这个人对自己的伤害。

        吾宁真的毫无办法,他什么都做不到,或许肖柒说的对吧,自己就是他的狗,无论怎么打骂侮辱,只要对方一个哨子,自己就不由自主地屁颠颠地跑过来了。

        “哎哎,宁宁,你干嘛呢?我又没死,现在不到你哭丧的时候。小护士说了,我没有生命危险。”隔床的一家人听到了肖柒的话,全安静了下来,很好奇地打量着他们两。肖柒这才注意到自己说话声音太大了,凶狠地瞪着看他们的几双眼睛,隔壁一家人畏畏缩缩地把好奇的目光收了回去。

        吾宁抬起脸,又恢复了平静,只是说:“我没哭。”然后就出去打了几个电话。

        当天下午肖柒就转到了H市人民医院,住进了单人病房,房间宽敞明亮,病床干净整洁,还有一个长沙发可以供陪护的人睡觉。肖柒转院后,没多久吾宁家里的阿姨,就给吾宁送来了两套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服。阿姨建议吾宁找个护工,吾宁也拒绝了。

        肖柒腿也伤了,身体也伤了,擦洗身体,帮助排泄这些事都过于隐私了,吾宁不想让外人看到,虽然肖柒并不在意,但是吾宁很在意。

        第三天唐博才一脸疲惫地赶过来。开始他直接去了中西结合医院,发现人不在那里了,才知道肖柒转到了人民医院。等唐博赶来时,他脸色比肖柒更难看,两个乌秋秋的眼袋快要扩散到下巴了,一脸的灰败。

        肖柒说:“糖糖,你这是干啥了?遇到个女妖精被吸光了阳气?”

        唐博有气无力地骂道:“去你妈的肖柒,老子为了赶过来,买了三十个小时的站票,三十个小时啊,我觉得我现在需要抢救一下。”

        “你为什么不买机票,蠢货?”

        “老子买不起行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多穷。”

        “你为什么不让我给你转钱,蠢货?”

        “我……我他妈的不是蠢货。”唐博显然是忘了这茬了,沉默了一会儿,直接倒在沙发上打起了呼噜。

        【作者有话说:来我们齐声说:糖糖,你就是个盖了章的蠢货。哈哈哈。

        另外,高调感谢“鄙夏双更我爱小七”小可爱的狗粮,和颖子宝贝儿的臭拖鞋。

        渣男小七也终于有人爱了,作为一个老母亲也算老怀安慰。

        但是,可不可以把“鄙夏双更”去掉啊。我真的还要留点头发嫁人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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