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试试就逝世
苏渔面不改色，淡淡道：“既然大舅不欢迎我回来，那我走。”
“金樱把东西全给拿上，我们直接去找老太爷。”
“不许走！”
到嘴的鸭子要飞走，秦豪着急起来，他拦住二人，“你把你舅母弄残了！赔钱！”
他以为苏渔没亲娘没靠山，一定会服软求着他，没想到这丫头不依他不说还直接动手了！这怎么行！
秦豪自知他嘴皮子没韩氏厉害，但好歹是给人牵线放印子钱的，没毛的鸡从他手里过都得脱层皮，苏渔一丫头能全身而退算他这些年白混了！
苏渔冷声道：“她没残，过一会儿自己就好了！”
“大舅若敢拦我，我就把你也扎成她那样！”
秦豪吊着眼：“你敢！我是你舅！敢对我动手就是不孝，就是以下犯上！”
金樱气得咬牙：“你像个舅舅吗你！姑娘在外头过得辛苦，你不心疼反而想从她身上咬块肉，谁眼瞎了才孝敬你这样的长辈！”
秦豪举起烟杆子往金樱身上抽，边抽边骂：“小贱婢，主子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儿？！”
金樱不敢反抗，被打的捂头抱臂，眼泪疼得都快下来了。
“住手！”苏渔黑了脸，拿针往秦豪身上扎。
还没扎到身上去，秦豪‘嗷’的一声，猛地往地上一躺‘诶哟’起来。
“杀人了！外甥女杀舅了！”
秦家院子大开着，这一声声喊叫起来外头路过的人都往里看。
那边韩氏四肢没有那么麻木后也跟着往地上躺，哀嚎起来。
一时间院子里惨叫声连连，不知情的邻里以为真出了人命纷纷往里看。
金樱瘪瘪嘴，她真正被打的还没哭，这俩祖宗倒哭爹喊娘。
苏渔一个头两个大，几年不见秦豪赖皮水平见长，都知道见人下菜碟了。
“秦大，谁要杀你？”有人探着脑袋问。
秦豪指着苏渔嚎叫：“就是她！我姐的女儿！我当舅舅的心疼她，喊她过来吃饭，谁知道她要抢家里的东西回去！”
“说她没了娘，我这当舅舅的就得对她负责，给她筹备嫁妆！我不依就抢东西打我！诶哟喂！疼死我了！”
隔壁邻居狐疑的瞅着苏渔，只见她眉清目秀，气质如兰，清冷淡然，根本不像奸恶之人。
“人家不过一小姑娘，哪里打得过你个大男人的。”围观人嗔道，“你别瞎说。”
韩氏哭道：“是真的，你们别被她的皮囊蒙骗了！这小妮子心狠着呢，她六岁的时候都敢把她怀孕的继母推下台阶去！”
“一个敢谋害嫡母弑杀嫡弟的人怎么就不能杀舅舅了？你们看我身上刚被她拿针扎的全是血窟窿！”
“你们若不信就去相府打听打听，问问相府家的苏渔是不是因为谋害嫡母被赶出去了。”
“呜呜呜…真是心狠手辣哟……”
院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人纷纷议论起来，有人道：
“我听说过的，秦大他姐不是嫁给苏相国了么，生了个女儿没多久便过世了。”
“好像这姑娘真是苏相国和秦大他姐的孩子！”
“啧啧，这姑娘是个狠人，当年她硬说自个儿娘亲是被继母毒害的，要继母给亲娘陪葬，当场把继母往亲娘棺材板上撞。”
那人讲的绘声绘色就好像当年他就在现场。
此言出又有几人附和：“对对！我也听说过了！这都有小十年了罢，那时我还去凑热闹看了呢。”
“苏相国家的新主母当时身怀六甲呢，被那一折腾当场血流如注，孩子没了不说，自个儿还差点死了！”
“苏相国为此恼怒不已，把这苏渔给送外头庄子上养着，十年来不管不问就差断绝父女关系了。”
“诶，要我说这种女子就该早点断了关系！省得哪天发疯起来弑父都可能！”
秦豪接过话茬哭诉：“可不是嘛，这丫头就过来要我老命来了！我可是她亲舅啊。
“我是她亲舅母啊！”韩氏跟着嚎，“她怎么能这么狠心！这日子没法过了！”
外头议论声更甚，什么恶意揣测言论都冒出来了。
“你们知道什么就乱说！”金樱快气哭了，跑去门口解释。
但她一个十几岁的丫鬟，说出来的话很被淹没，看热闹的人甚至觉得苏渔是心虚才让人闭嘴的。
秦豪和韩氏边干嚎边相视对望，两人眼中同时闪过得意。
一个小黄毛丫头，他还治不了了？！
只要她还认他这个舅舅，还想看老头子就得依着他这个长辈！
“金樱，把院门关上。”苏渔淡声道。
秦豪不干：“关门干啥啊，敢打舅舅就别怕别人骂你心狠！”
“大舅，你误会了。”苏渔活动手腕扭了扭脖子开始做热身。
“我是怕等会儿我真把你打的嗷嗷叫，邻居听到笑话你不如个小丫头，丢人。”
秦豪一愣：“你、你啥意思？”
苏渔眨眨眼，笑的温柔恭顺：“字面意思。”
秦豪没出息爱闯祸不是一天两天了，苏渔小时候秦舟经常因为秦豪小偷小摸给他施家法。
母亲是渔女，动用的家法不似高门贵族府里有专门实施的小厮和专用工具，通常是手头有什么就用什么。
苏渔在院子里转了一圈，觉得角落里放着的扁担就很好。
“大舅，你觉得这个扁担合适么。”苏渔把扁担抗在肩头上缓缓靠近。
金樱见她动了真格，顿时扬眉吐气，麻利把院门关上。
“你敢！”秦豪睁大眼，“敢打我试试！”
“试试就逝世。”苏渔撸起袖子抬起扁担径直往韩氏身上招呼。
韩氏刚被扎了针，身子还半麻着想反抗没有力气，想逃跑动弹不了，只能冲着秦豪鬼哭狼嚎：
“他爹！孩儿他爹，你快拦住啊！”
秦豪没料到苏渔真动手还是对韩氏下手，从地上一蹦而起上前抓住扁担，怒吼：“死丫头！真是反了！”
眼下他是真怒了！
苏渔顺势松掉扁担，朝金樱处看了一眼。
金樱心领神会，打开一道院门冲着外头喊：“秦大爷自个儿站起来了！站得稳！吼得很！根本没被打的样子！”
外头看热闹的人纷纷探个脑袋。
刚巧看到苏渔手里空空，秦豪则拿着扁担气势汹汹。
“快看！秦大爷不但没要死还要打死外甥女！”金樱继续扯着嗓子对外吆喝。
秦豪傻了眼，他不过是拦一下怎么就变成打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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