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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新年(三)


“大爷,闹够了没?起来吧,地上凉。”

        老头见安映玉不是个好拿捏的立刻收回去刚才泼皮相,从地上站起来。

        安映玉一边搀扶大爷走路,一边思考怎么防止这个老头以后对外说仙门的坏话。

        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这个道理她不是不知道,可处理起来也是相当棘手。

        许是思考问题太专注,她根本没注意到大爷已经将藏着的匕首亮出来,此时正比划着角度要捅安映玉。

        他此时汗如雨下思考着事情败露的下场,当他不自觉的偷瞄安映玉确认她没有发现后立刻将刀捅进去。

        安映玉只是觉得腰侧面不适,再看时鲜血已经染湿衣服。

        要是有披风就好了,可是披风被她嫌碍事脱下来,现在这一刀可是结结实实的扎在她身上。

        也没掐诀防身,就这么被这个老无赖坑了。

        老头背刺完立刻跑的离安映玉远远的,安映玉强忍着疼痛对他施以困术。

        老头应声倒地,安映玉忍痛把匕首从身上拿下来再用仙术为自己医疗。

        只听身后铃铛声渐渐放大,待她回头看时与寅对视。

        还真是阴魂不散。

        她猜测他要是看到自己被人安算肯定会乐出声嘲笑她的无能。

        “守护者终被自己所守护的东西所伤害吗?”

        安映玉被他的一句话点醒,对方说的这句话就证明他目睹了全程。

        “这是我们的宿命。”

        什么?

        安映玉不可思议的看着寅,这个少年什么时候能说出这么老成的话了?

        可细想下来,道理确实如此,世道艰难人心险恶,我辈向善不能保证所有都向善。

        这也是一些悲剧英雄死亡原因,拯救了所有人唯独把自己忘却了。

        当她再抬头,寅已经一闪身来到老头面前。

        乌靴狠狠踩着老头的手,他拽着老头的头发,问安映玉怎么处置。

        这一幕她曾经见过,在城隍庙中寅将鬼婴的头拽下来之前就是这套动作。

        眼前人影重叠,安映玉问寅是不是要把老头的头拽下来。

        寅回答是还不忘夸奖她料事如神。

        他是个神仙怎么能随便杀人?这完全不符合安映玉心中神仙的形象。

        他们仙门弟子杀人了后果很严重,神仙杀人后果一定更严重。

        “罢了,你把他的记忆清除。”

        她拖着刚刚恢复的身体走向老头,对寅说:“我还有一件事没做。”

        寅停下手上的动作,安映玉拎起老头的衣角,对着他骂了一遍然后用拳头打了老头几下。

        拳拳到肉,不过一会老头就鼻青脸肿。

        “你们……你们这是动用私刑,我要……”

        安映玉贴近他说:“清除了你的记忆谁会知道呢?等你醒来就会以为是自己逃跑的时候不小心摔的。”

        “你以为别人会信?”

        安映玉站起来对老头吐了口唾沫,唾沫砸在他脸上。

        “你都不知道的事,别人怎么求证?不信也得信。”

        接着他就昏睡在黑夜中,寅剥夺了他的记忆。

        安映玉走在前面变化出拐棍支撑自己平衡,即使伤口愈合了可疼痛不止,在后面看起来就像个笨拙的企鹅。

        寅走到她面前蹲下来,示意她跳上去,他背她。

        她还想推诿,被寅一口拒绝,那么,再推脱的确不礼貌了。

        一路上她问了寅许多问题,了解到他来这是寻找走丢的年兽。

        在得知是仙门的人解决年兽出逃后还是冷哼一声,难得的夸奖他们一番。

        后背上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耳边传来细碎的鼾声,深呼吸还能闻到安映玉身上清冷的檀香。

        见安映玉没心没肺的睡着了,寅根据她的描述向安府进发的脚步不由得加快。

        安府门前也是冷清,可外门的装饰低调奢华,证明宅子的主人也是这样的品性。

        寅腾出一只手,扣响府门。

        开门的家丁看到是个面生的少年敲门还背着三小姐,相互对视片刻立刻回禀老爷夫人。

        安父安母听到家丁的描述,自以为自家女儿出息了知道找男人回家给父母相见,立马放下手中的东西去前厅迎接他们。

        等到他们听完寅的叙述这次知道女儿受伤,看安映玉父母心大的样子寅感叹她能自己活这么多实属不易。

        问起他们是否知道年兽一事,夫妻俩同样摇头。

        他也是通过对话得知安映玉出身世家,安家有屏障应对外面的攻击。

        同样的,内部的人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探明两人的关系后,安映玉的父母默契的没多说话,只是感谢寅的好心相助还说让他改日来府里小坐,他们定奉他为上宾。

        这种恭维客套对寅来说大可不必,他委婉的谢绝了老夫妻的好意,借口事物繁忙脱身。

        在与安映玉父母告别后,走在回去的路上,寅开始思考整件事的起因。

        年兽原本被关押的好好的,怎么会留给它喘息的机会让它逃脱。

        近日一切事情变故太大,很难让他不怀疑魔族。

        几次三番挑衅,白玉泽的兵力也有损失,而天帝却一直按兵不动,不知意欲何为。

        背后的事情肯定不会像白玉泽对外宣称的那么轻松,背后隐藏的,是不为人知,龌蹉的泥泞污秽。

        事务繁忙,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回想以前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无忧无虑,现在眼前的蝇蝇苟且,剪不断,理还乱。

        视察完人间事项,寅就回到白玉泽禀报。

        高位者的威严从气势中流露,可跪在下面的寅却觉得没有一句话不是对他的防备。

        可当初他们十二人被天帝给予厚望,而现在被新继位者猜忌,不过时过境迁,物是人非,百余年而已。

        随后他自行告退,这压抑的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天帝所为真是寒了他们的心,寅看巳和卯从里面走出来时头也耷拉着就知道他们也没被给好脸色瞧。

        一打听便知,原来他们刚刚被调离一线,下一个就是寅。

        代替他们位置的是一个后生,但和天帝关系要好是他的心腹。

        不甘又怎样?愤恨又怎样?现在的天道没落,结局如何还未知,但他们都认为不会向好的方向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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