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05
1
等等等等，让我理一下。
所以克拉克不仅是超能力者，他还是外星人？
就像我一样？！
只有他一个吗？飞船是怎么回事？他来地球多久了？
2
这是我来到肯特家后最严肃的一晚。
三双，不，两双眼睛紧紧地盯着我。克拉克低着头坐在沙发最远端。
乔纳森在玛莎的一个电话后马不停蹄地赶了回来，比原先的计划足足早了四小时。
我只希望他与买主的会议结束得还算愉快。
肯特一家（包括我在内）的经济开支还指望那些玉米呢。
在乔纳森回家之前，玛莎已经给过我一些peptalk算是心里准备，但在我看来，明明是她更加紧张。
3
面对“我们是否宇宙里唯一的存在”的答案，我没有像他们预料的那样大惊失措，也没有冲回房间打包自己的行李逃离这个家，更没有试图报警。
在他们眼里，我的震惊程度只相当于“凯特的亲生父母突然出现”。
而这很大程度上还有我夸张的成分。
克拉克是外星人，我也是外星人，好吧，外星高级智能型机器人（托尼是这么评价的），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只是惊讶于……嗯……我确实惊讶于克拉克是外星人。
那些我在他身上看到的人性，让我从没有想过这个可能。
4
“凯特，你得知道，接下来我说的一切，你不能告诉除了这房子里之外的任何人。”乔纳森开口了。
原来就是这个感觉。抱歉，通常来说，上面那句话都是我对人类说。
我给出了我最严肃的表情，点了点头。
“我们没打算隐瞒你，毕竟从你到来的那一刻，你就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可我们也没打算这么快就告诉你这个秘密，我们已经保守了这个秘密16年……”
16年？今年克拉克就是16岁。
玛莎在我身边坐了下来，“我很抱歉你会用这种方式发现这件事。”
我善解人意地摇摇头，看到了沙发上抬起了头的克拉克，对着他扯了扯嘴角。
“16年前，还在襁褓里的克拉克和这艘飞船一起坠落在了我们的农场里，我们以为这是上帝给我们夫妻的礼物，我们至今也这么认为。”
5
克拉克是在地球长大的。这就是为什么他如此“人类”。
他还是堪萨斯的小镇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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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纳森皱起了眉头，看着克拉克继续说道：“克拉克他……我相信你已经见识过了，他能做到人类无法想象的事情，他比我们任何一个人都强壮。”
喔噢，别说这么绝对肯特先生，你应该见见惊奇队长，她会发光。
“所以同学们说的校车事件是真的？”我非常合时宜地问道。
乔纳森点点头。
“你们一定为克拉克感到骄傲。”
抚摸着我背部的玛莎一顿。这气氛是怎么了？
难道就连克拉克的父母都把他当做异类？我知道乔纳森和玛莎不是这样的人，可是还有什么能解释他们现在欲言又止的表情呢？
“dad不希望我救他们。”克拉克突然开口。
我能看见他说这话时的痛苦。
“克拉克……”玛莎无奈地喊着。
7
肯特父子在门外吵了起来。
玛莎握住了我的双手，解释道：“在克拉克很小的时候，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能力，学校里的孩子们开始叫他怪胎。但我的克拉克只是想用自己的能力帮助别人，他知道暴露自己能力的后果，但他还是救起了整辆校车，他只想救人……但后来——”
“我知道我知道。”玛莎的表情让我忍不住打断了她。
后来他被整个小镇孤立，直到我的出现。
她看着窗外的两父子，叹气道：“他们在这一点上从来没有统一过。”
8
他们还在吵。
从一开始乔纳森单方面的教育变成现在双方的争执。
“……隐藏……世界……”我的房间只能听到一些零碎的片段。
虽然我没有克拉克的超级听力，但是我可以放大他们的声音。
“你比以前更强大了，你不能再这么不小心了！”
“我已经按你说得做了！”
“也许你该更加努力！克拉克，我还要和你解释多少次？这个世界没有准备好。”
“它该死地什么时候才能准备好！”
“……我不知道，克拉克，也许永远也不会。”
楼下的门传来了开合声，可却只有乔纳森一个人的脚步。
9
乔纳森说得没错，世界永远都不会准备好。
在第一个变种人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没有，在齐塔瑞人降临纽约的时候也没有。
但世界会习惯的。
10
我理解乔纳森的担忧。
可对于生命，怎么能袖手旁观？
11
下楼走到月光下，克拉克落寞地坐在他的皮卡车顶。
我轻轻一跳从车尾爬了上去，换来他回头看我。
“hello，et”我拱了拱他，挤出一个位置。
他干笑了两声，“非常有趣。”
我用手肘戳了戳他的腰部，“eon，别垂头丧气了。”
“……”
看来这招不管用，“你想聊聊吗？我听到了一些。”
他高大的身躯此刻弯成了一只虾子，手臂无力地垂在大腿上，如果不是月光足够亮，我根本不能看清他乱七八糟卷发下的脸。
“dad他从来不为我救下那些孩子而感到骄傲。”
他这是在回答我之前的问题吗？哦，他并不需要这样，我只是在扮演一个高中生，那是“高中生”问出的问题。
“我……”
“他认为如果世界发现了我的存在，外星生物的存在，他们会疯掉，这会彻底摧毁人类的一切。”克拉克打断了我。
他的语气很是沮丧。
我的手臂绕过他的背部，搭上他的肩膀，“相信我，你是乔纳森和玛莎的骄傲。”
他看着我像是要证实我在说谎。
“乔纳森他只是害怕你受到伤害。”
“伤害？我甚至不能被刀子划伤！”克拉克反驳着。
我正色看他，“别告诉我被整个小镇的人孤立你很开心。”
他又摆出了那副“含青蛙”的表情，我知道他听懂了我的意思。
“那时候会是整个世界，而不是这个小镇。”
“可我明明能拯救他们，却要袖手旁观。”克拉克抖掉了我的手臂。
“我可没那么说。”我转头看向月亮，等待着克拉克的反应。
克拉克说：“我可不能骑车带你去月亮上。”
我轻笑道：“也许再过几年，或者十几年，等这个世界不再对未知这么恐惧的时候，就是你出现的时候了。”
至少跨过千禧年，至少等到facebook和谷歌出现，至少等到科技进入下一个时代。这个世界的确还太稚嫩了。
“所以你基本就是在说，也许我得永远这样隐藏着。”
我狡黠一笑，“你不用对我隐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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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实在太好奇了。
“你都能做到些什么？”
克拉克惊喜地抬头，一扫先前的郁闷。这可是第一次有人问他这个问题，通常情况下，乔纳森只会让他好好隐藏自己的能力。
“我大概知道你跑得很快，还有其他的吗？”我又问。
他突然从车顶跳了下去，抬头看着我，“我可以展示给你看。”
我回头看向房子，二楼的灯光还没有熄灭。
“不在这，快，下来。”他挥手。
我从车尾爬了下去，走到他身边，然后看到他弯下了腰。
“what？”我看着他莫名其妙的姿势。
“跳上来。我知道有个地方不会被任何人发现。”
ohmy，我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
可是……好奇害死猫！我一把跳上了他的背，手掌下是有力的背肌，他宽阔的肩膀几乎完全遮住了我。
“你真该去打橄榄球。”我嘟囔了一句。
他笑着：“这我还是知道不行的。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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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他跑的真的很快，即使背着我也没有影响到他。
玛卡瑞和他谁快？这个问题突然冒出来。
对不起，我也许会一直这么下去。但我真的没法不拿他和朋友们做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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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猜这离肯特农场至少有一百公里。
周围的地貌已经发生了改变，从黄绿交杂的黄土变成了光秃秃的石头。
“我们在哪？”
“道奇城的东面。”
接近沙漠，这可是四百公里！天哪，他肯定比玛卡瑞快。
“每当我发现了一项新能力，我都会来这。”克拉克小心翼翼地把我放下。
“吭，惯犯！”我笑着退后了几步。
他笑得有些腼腆，“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我们的秘密基地了，如果乔纳森发现了，一定是你告密。”
“我向你保证。”我翻了个白眼，“开始吧。”
“你已经知道了我能跑很快，”他撸起了袖子，“我的视力和听力也比人类强，你也许想后退几步？”他突然看着我脚下的地面。
我无奈地摇摇头看着炫耀自己玩具的男孩，后退了几步。
“再后退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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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看着他一飞冲天，且脚下的地面出现一个巨大的坑的时候，我捂住了嘴。
他不是在夸张。
克拉克落回了地面上。
“你会飞？”
“我只是可以跳得很高很远。”
“还有呢？”
“这个也许有些吓人，但别担心，我不会伤害你。”
说完，我就看到克拉克的眼睛变得通红。
shit……他的眼睛能发射能量。
他很强壮，他速度很快，他的眼睛能发射能量，他能飞，哦不，不能飞，他是低配版的“伊卡瑞斯。”我讲出了声。
克拉克轻笑了两声，“我不是希腊神话，凯特。”
不，伊卡瑞斯不是神话。
“最后……”
还有！？
克拉克走到我的身前，伸出一根手指，抵在我的胸膛上，说：“我能看见你的心脏跳动，像x光那样。”
shit……伊卡瑞斯是低配版的克拉克·肯特。
thisisoverwhelm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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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克拉克发现了我的秘密，他一定会欣喜若狂。
超能力！
有超能力的外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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