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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顾知南小传:(十一)


这是她父亲知一和和母亲顾清秋的故事,没有好的开始,也注定不会有好的结束。

        两个可怜的人,怀着太多太多的遗憾而终结了一生。

        顾知南想,母亲的一生太短暂,父亲的一生却充满遗憾。她六岁回到知家,假扮成知家的女儿,却不曾想到自己是真女儿。

        她对知一和没有特别的感情,在知家的唯一目的就是帮助知顾北,因为知顾北需要她。

        现在回头看看,也许父亲也需要她,只是父亲不知道该如何表达,是啊,她出声就被抱走,回来是已经是能懂人事的孩童,要走进她心中,父亲那样颇为生疏的相处又如何能让她知道那是所谓的父爱。

        这么多年的意识里,她自动划分和知顾北是一边的,相对的对父亲知一和不明所以的有了份不喜。

        知一和的遗物中,那串佛珠留给了她,从知一和下葬那日起,佛珠就戴在了她的手腕上。

        后来,她接掌了顾北集团,重审了知一和留下的所有事务,发现中间有一份事宜是和知南集团有关联的。

        城郊的地皮,看着地址,她的心像是触电了般。

        那是……

        时雨之家!

        那块地皮经过十几年来的转换,已经易主多人,之前因在这地皮上建筑楼房而出现了多次问题,后因何种缘故搁浅让之前修建的烂尾,只是如今周边开发再次成为了香馍馍。

        顾知南看了下项目的进展,还在投标期,只是剩下的竞争公司已经只剩下知南集团和顾北集团。

        这块地皮除了现在是热门地段之外,所以才导致知家两兄弟争夺,顾知南觉得好像并没有那么简单。

        再次回到时雨之家,现在已经没了当时低矮层的痕迹,如今虽已是高楼大厦的烂尾楼,却让顾知南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

        伫立于烂尾楼前,顾知南踌躇不前,却听闻有人踩断枝丫的声响,转头望去,那人赫然站在那里。

        “顾北先生。”离上次离别时的碰面,至今已经十年之久。

        知顾北西装革履笔直的站在那里,如同雕塑,对于顾知南的出现,并不意外。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转身望向烂尾楼。

        风轻轻吹过,扬起地上的落叶,纷飞的树叶随风而起向烂尾楼而去,最后消失不见。

        “小白。”

        那声呼唤。犹如水流,淌进了顾知南如同干涸河流般的心上。

        十年,她在国外的十年,一直收集着他的点点滴滴,无数次祈祷,恳求上帝,知顾北能听到她的思念,能联系她,哪怕只是告诉她,她这把利刃可以上场了。

        可,没有。所以,她只能等待。

        “嗯。”她压抑住内心翻腾的心,让自己能平静,这声小白对她的影响力已经让她彻底崩塌。

        心中只有一个念想,她会放弃这里,让知顾北得到。

        “这里,我势在必得。”说这句话的时候,知顾北的双眼坚定不容怀疑。

        “好。”她点头,脑海中不太确定想到了些什么,“这里,对你,很重要,对吗?”

        知顾北没有马上回答她,从兜中掏出烟,染上,吸了一口,对着烂尾楼吐出来,烟雾冉冉升起,模糊了他的面孔。

        烟燃尽,丢落在脚边,抬脚湮灭。

        “很重要。”他答,“她……”

        很久很久,知顾北带着吸烟后的烟嗓声音响起,“清秋,她在这里。”

        对于知顾北的话,她不明,只是望向烂尾楼。

        那一天,他们直到深夜才离开,无言。

        樊允再次找到她时,她正在签订那块地皮的夺标的放弃文件,秘书通报有位名叫樊允的女人找她。

        没有多想,她让秘书带樊允到她办公室。

        “知南,别来无恙。”樊允还是十年前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变。

        “请坐。”顾知南绕过办公桌,来到沙发前,做了请的姿势。

        两人坐下,秘书送进来了咖啡,退出。

        “抱歉,没有提前和你说一声,就贸然前来。”

        从樊允带来那张照片至今,也有十年,这十年在国外,俩人再未曾联系,这次樊允前来,许是有要事。

        “没事。”顾知南拿起茶几上的咖啡饮了一口,“樊师傅前来,是为何事?”

        “知南,这个……”樊允从怀中拿出一类似书信的纸张递到顾知南面前。

        那纸张和普通的纸张不一样,拿在手里没有任何实物的触感,泛着黄色带透明,上面的字迹娟秀。

        知南:

        见信望无恙。

        此次情非得已,只能托付时雨之友樊允师傅带去书信一封。

        时雨之家的地皮会绕乱你和顾北的命格,望你能放弃,也愿你能劝服顾北放弃。

        落笔处为母绝笔顾清秋。

        骤然间,透明的书信被燃烧起来,却并没有伤到知顾北,转眼之间,书信燃烧殆尽。

        见此情况,端着咖啡杯的顾知南的手微微颤抖,杯中咖啡溅在了她身上,她毫不在意。

        “知南。”樊允轻声唤出。

        “这信……”已经去世的人,怎么可能会写信。

        樊允见顾知南的脸色,心中大致已经了解,其实任谁见到这么惊悚的事情,第一认知都是无法相信的。

        “知南,这封信,是你母亲和冥界司士定的契约信……”樊允想着这样说,顾知南估计更不会相信。“知南,你听过招阴人吗?”

        顾知南不知樊允为何突然转移了话题,不过还是点点头。

        “如今这世间生存着一些种族,凡人无法相信的种族,招阴人就是其中一族。”樊允说到此时,顾知南的脸上一瞬闪过惊恐。

        招阴人,她在父亲知一和的遗物笔记中见过,母亲顾清秋是招阴人。

        “你也是,知南。”樊允说这话时,眼神一直盯着顾知南,“你母亲临终之时,耗尽了仅存的意识,将你的招阴气息封印了起来。”

        哐当一声。

        顾知南手中的咖啡杯跌落地上,咖啡倒在了地毯上污了一大块。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她问。

        “你母亲,用命魂和冥界司士定了契约来寄这封信给你,信阅毕,魂燃尽!”樊允的话突然一顿,“魂散尽,永生永世无法入轮回!”

        “你说什么?”就四个字,却仿佛用尽了全力,颤抖着从牙缝里吐出。

        “知南,你母亲很爱你。”樊允说,“她宁愿不入轮回,也要将信息从冥界带来人间。”

        “为什么?”她再问。“那只是一块地皮而已,就算有邪祟之物,怨气重,让我和顾北先生的阳寿受到影响又能如何,人固有一死,她怎么可以……”

        下面的话,已经在哽咽中化为哭泣。她低下头俯身下去,将头埋进了双腿之中,无声的呜咽。

        樊允伸手,当快要接触她颤抖的身体时,又马上收了回来。

        现在的顾知南并不需要什么安慰,只要哭泣,放肆哭泣,将心中的悲伤用眼泪来化解。

        “樊允师傅,如果,我和顾北先生其中一人再和那块地皮有瓜葛……”顾知南的嗓子带着哭泣后的沙哑,压抑住内心的悲痛,“如果我们任意一方得到那块地皮,会如何?”

        “那地属于凶险之地……”樊允探寻过那地,不愿散去的孤魂野魄,心生怨念的魂魄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堆积,已经怨念丛生了。“知南,你和知顾北如任何一人得到那块地皮,只会被冤魂所缠,直到阳气殆尽。”

        “没有方法可解?”她蹙眉,如果她是招阴人,那么她就可以将那些心生怨念的冤魂吸食为自身的力量。

        “有。”樊允点头。

        “是什么方法?”她急促问。

        “不可用。”樊允摇头。

        “为什么?”她问。

        “这世间能受住那地怨气的人,屈指可数。”樊允无奈的摇头。

        “竟然有,我就得试试。”顾知南坚持,“可否请樊允师傅告诉知南,谁人可以解?”

        樊允并未回答,只是从怀中拿出一张名片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知南,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遇到不测,你可以联系我……”

        “你能压抑那地的……”

        “不能。”樊允打断她的话,急促的说道,“知南,我不能,这个世间上还有更重要的人需要我去保护。”

        这句话再明白不过,那地太过凶险,如要镇压,不过是两败俱伤,也许最后的结果是灰飞烟灭。

        樊允怕的不是死,是她也需要去保护自己认为重要的人。

        “我身上的封印有没有解除的办法?”如果她是招阴人,那么她自身就可以吸收阴气。

        “唉。”樊允长长的哎叹了声,知道这个问题无法逃避,“起先我也很是好奇,你母亲明知自己性命已经到了尽头,却还是在你身上下了封印术……自古以来,封印会随着施封印者的死而解封,可你身上的封印却并没有随着你母亲的逝去而消失,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你身上下的是双重封印术。”

        “双重封印?”

        “嗯。”樊允点头,“你母亲在你身上下的封印,也许在她逝去的同时已经失效,许是有人在那时重新在你身上烙下了另一重封印。”

        “也就是说,如果我不知道是谁在我身上下的封印,就不能解除?”除了母亲顾清秋,她所认识的人里,还有什么人有这个能耐。

        突然,脑海中浮现出时雨的模样。

        “不是时雨!”许是已经猜测出顾知南的想法,只听见樊允说道,“你身上的封印,不是时雨下的。”

        “你怎么这么确定?”

        “我能感知……”樊允说的模棱两可,“我们相识太久,时雨的术法我很熟悉,你身上的封印不是时……”

        “不……”顾知南突然急促的打断樊允的话,双眼突然睁大,脑中闪过一瞬的画面,“我记起来了……”

        那时,她还只有六岁,在时雨之家的时候,她无意中好像使用过招阴术。

        模模糊糊的片段在脑海中如走马灯旋转,那一幕噶然停住,耳边好像响起了那是那个男人的胡乱呼叫。

        他叫唤的是什么……

        鬼?

        她不确定,但是按照记忆中的画面,一一讲述给了樊允听,“那时,我并不知道那是……”

        “可能,由于当时你害怕,自身的意识引发了封印下的潜在能力。”

        这个绝不是没有可能性,人遇见危险时,潜在保护意识的强大本就无法说明。

        “那么,如果我再次出现危险,会不会冲破身上的封印……”

        “知南。”

        “嗯。”

        “别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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